些松松垮垮，在抬手的瞬间，顺理成章地露出了那白皙的皮肤和优美修长的手臂。

苏瓷看着她胸前半露的春光，下意识地撇开了眼，心道，自己是不是不该答应言思宁过来的。

想起来，若不是被对方一哄一骗的，兴许不会莫名其妙地默许了她，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后悔。

“没有关系，”将苏瓷的迟疑看在眼里，言思宁似乎在安慰她，只是话里的揶揄，带着无限的张力，声声敲在心里，而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更是滚烫得几近能将那紧贴在脖子下方的纽扣烧成灰烬，“反正，你哪里我是没有看过的？”

是这样吗？

也许是吧。

但苏瓷翻遍所有能翻出来的记忆，她能记住的，也只有那天早上起来时，身上黏腻的汗，倍感酸痛的腰，失重的头晕目眩，干裂的嘴唇，以及躺在她怀里睡得正熟的言思宁。

身体稍微地动一动，是那种像生了病一样，从脚背到脖颈的无力感，等勉强走到浴室门前，看到半身镜里的自己时，才知道身上布满了不规则的，粉红色的，淡淡的印记。

苏瓷便想，这也许就是言思宁说的，被人看过的感觉。

言思宁细细地观察着她的反应，觉得眼前安静又笔直，一动不动地站着，宛如一尊雕像的女人，其实也是可以就地壁咚的时候，却还是忍住了餐前喝点开胃酒的冲动。

“去洗澡吧。”

既然已经把对方诱|骗到了这里，也就不差这一时半会儿。言思宁不想现在就把眼前的小绵羊吓着，于是，自动自觉地拉开了两人间距离，眯眯地笑道：“或者说，需要我带你进去吗？”

话起了作用，苏瓷面无表情地从对方身前走过，在言思宁的注视下，赫然取出了一件深色的泳衣，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走进了浴室。

然而，在关上门的刹那，背后的言思宁笑得花枝乱颤。

相较苏瓷，她之前似乎准备得太少了。

温泉池不算大，但还是能容下四五个人共同浸泡。

言思宁脱下浴袍，便一刻也不迟疑地入了水。

虽然雾气袅袅，让人有了一丝暖意，但身体与空气接触起来，还是会有些冷。

言思宁在一旁坐下，同时，惬意地闭上了眼。

以前要是想过来泡一泡温泉，基本会约上赵之冉。两个有话题，又懂得享受的女人，自然能很好地享受到泡温泉的时光，不过，近来与苏瓷走得很近，她就基本抽不出空与赵之冉见面了。

温暖的水汽蒸得人几近欲睡，这时，苏瓷才步履轻缓地推了门进来。

言思宁并没有马上睁眼，等对方在下水，才悠悠地睁开带笑的眼睛，对眼前的人上下地打量了一番。

苏瓷身上的泳衣还算中规中矩，不是严合包裹的鲨鱼服，也不是暴露身材的性感泳衣，微微敞开的泳衣领口，正好露出了锁骨与胳膊，下面则是一条刚刚能掩住大腿的裙子。

不得不说，苏瓷实在太白了，以至于被深色泳衣紧紧包裹住的身体，充斥着一种禁|欲的味道。

“你不坐过来一点吗？”隔着这样的距离，言思宁说话的声音都不得不大上些许。

对面的苏瓷却觉得这样坐得刚刚好，楚河汉界，属地分明，完全没有必要刻意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