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愤懑全都投到遥知途等人身上。
那玉百墨回回在宗门大比上欺她,他如何不知?只是碍于身份等等,连宽慰她一句都做不到。
彼时,遥知途做了些什么?
怕是同外人一起,嘲笑她羞辱她吧?
掌门夫妇飞升之后,那遥知途只知道在外面光鲜应酬,偌大宗门事务都抛给她一个弱女子,她修为在同辈中算是高,可宗门内势力盘根错综,高阶者比比皆是。
居功年长者阳奉阴违,各方借力迫她压她。
数位长老妄图染指她,合计引她为炉鼎,以助修炼之事。甚至不惜在门内散布谣言,诋毁她不洁,说掌门可修炼飞升,乃是借了幼女九阳炎体,行那合欢之功……
想到她本是开朗无虑性子,生生被磨出这么多小心,他便不觉放轻了动作,缓缓将她捞起来,如珍宝般搂在怀中。
他与她交颈,在她耳际声声浅语,“蜜儿,别怕,以后都有我在……”
知蜜不出声,凝着帐顶,眼中含着的不知是水,还是泪,片刻,柔柔回他,“予魈哥哥,你知为什么小时候,我缠着要做你新娘子么?”
“因为婢女们成天在背后说那些话?”他问。
知蜜笑了,笑着摇头,竟有几分娇羞,“不是,是我偷偷听娘对爹说过,让丫鬟们轮流来伺候你,若是你不为所动,心性坚定,则是可托付之人……将来,就把我嫁给你。我怕予魈哥哥被哪个丫头迷了去,便成天找你嚷嚷。”
窗外风啸而过,一时间室内空气凝滞。
谈予魈似恍惚了些许时间,这才回过神来。
“怎会……”他转而笑起来,“蜜儿爱说笑话,我都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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