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厮其实胸无点墨,全靠了老爹走后门,才混了个探花的?
被陈芸话中的鄙视激怒了,谢奕顿时一股豪气直冲脑门。
不管了,就这么休了她好了,反正也是她自己要求的。
随即,谢奕笔走龙蛇,一个个铁画银钩字迹呈现在纸上。
“兹有恶妇陈氏,余少年意气,受父母之命,遂成尔家东床。上不能行孝于高堂,下不能生养子嗣,汝巧言令色,高安福,深造祸,小肚鸡肠,纵虎狼不及尔之恶念,假蛇蝎不若尔毒!七出之条,竟去三五,女训之教,思之全无。今吾与尔恩断义绝,既相驱断无姑息劝勉之意,请汝自知,家中财物尽可席卷,惟愿汝速速离去!”
这一纸休书,谢奕写得酣畅淋漓,落下字款后,他得意的梭巡了一遍,随后这张纸就被一双莹白纤巧的手抓了过去。
通读一遍后,陈芸一巴掌拍了上去。
“你太狠了!写的这些亏不亏心啊!你才有虎狼之恶,你才有蛇蝎之毒!”
陈芸一边骂一遍又开始殴打谢奕了,既涨了见识,原来这休书是这个样的,又生气,这什么深仇大恨,把她写成这个样子。
她是杀了这个傻逼全家了,还是把他阉了丢去喂狗了啊。
“是你让我写的啊!”
谢奕抱着头嗷嗷的叫,委屈的要命,被陈芸打的到处躲。
一脚踹在谢奕的小腿上,陈芸用膝盖猛撞谢奕小腹,直将他撞得脸色发青,抱着肚子在底下打滚才算出了一口恶气。
“来,我说着你写,写完了抄一百遍!”
“不写的话,我就废了你。”
拿刀子在谢奕的下腹比划了半天,成功的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阴测测的在谢奕耳边说完,陈芸两手抓着谢奕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重新在他手里塞进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