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很多人便借着酒席上认识的机会,和沈校尉套起了近乎,反正多认识几个人,也不是坏处不是。
沈穆清一直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样子,在席间不如陈予深那般如鱼得水,但是架不住面目清俊,气质如苍松郁竹般凛冽,还带着战场上遗留下的一丝杀伐之气,镇在觥筹交错的席间,仿佛自带气场,倒是让人不敢小觑。
席间还有歌舞助兴,美人们锦衣华裳,在地上放了十二个小巧的鼓,人就站在鼓上翩然起舞,脚步猜出鼓点的旋律,铿锵有力,余音不绝,舞姿轻盈美好,衣裳紧贴着全身上下的曲线,引得不少人都看呆了过去。
“沈校尉乃热血男儿,身居江湖之上依然胸怀国家,前线御敌有功,这等为人谢某甚为佩服,敬你一杯!”
谢奕没有被这出新颖特别的鼓点舞吸引,而是认真看着沈穆清,敬上一杯酒。
他的座位离沈穆清很近,席上沈穆清略微冷淡,但是谢奕看着他的相貌,觉得有种相当亲近的感觉,加上敬佩他这样一腔热血的人物,也便有心结交一二。
而且沈穆清身上的气质,也让谢奕有点羡慕,他隐约觉得,可能沈穆清这样气概慷慨的人物,才是陈芸喜欢的那一类吧。
“不敢当。”
沈穆清倒不似对其他不熟悉的人那般充满距离感,不仅接下了那杯酒,还真的也有俯就之意,他一双眉目清俊的眼睛,带着莫名的光芒,望着谢奕时,一双乌黑的瞳子清凌凌的。
“沈大哥和我姑父倒是投缘。”
予深敬完一圈酒,回来后,就看到了沈穆清和谢奕推杯换盏,已经互相称兄道弟了,有点戏谑的说道。
“是啊,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我现在才能真的体会到。”
谢奕神色有点激动,看起来是真的觉得沈穆清这个朋友值得结交,两人相谈话虽不多,但是沈穆清说话颇有见地,让谢奕有一种得遇故知的感觉。
大概是善于用兵的原因,沈穆清说话永远切中要害,一针见血,谢奕已经适应了陈芸的风格,因此觉得沈穆清这样利落果决的特质很亲切。
关键是沈穆清并不是一般有勇无谋,大字不识几个的莽夫武将,反而诗词华章十分娴熟,言谈吐词风雅,寻经据典掷地有声,看起来考个进士都没有问题。
席间谢奕一直拉着沈穆清热切的攀谈,等到散场后更是约了时间,私下再行相聚,而且在他知道沈穆清受到予深邀请,在京都买好宅子之前,都暂住侯府后,十分激动,只差恨不得过去抵足而眠,秉烛夜谈了。
“姑父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