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算子说的没错,自此以后,姚光启一天比一天躲的好,一个月后,姚光启每轮身上只会中一两个果子了,偶尔也能将一轮二十个果子全部躲开了。而这时姚光启的体能也比之前明显增强了,早晚五圈跑下来,已经完全不费力了。卜算子看在眼里,嘴上却没有夸奖过一句。
就在姚光启接受残酷训练的时候,袁珙回来了,他带回了普度和尚的信。卜算子当着姚光启的面打开了信,看完之后便仰头大笑,“这老和尚比我还怪。”说着随手将信递给了一旁的姚光启。姚光启接过信,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空白的信札,他看了看袁珙,十分不解的问道:“这需要道家真法修炼到哪一重境界才能看透?”
袁珙也笑了,“哪里用什么真法能看?这就是一页白纸,其实我也不明白,可是师父说,送来过,你们看了自然会懂,看懂了,就以你的名义抄一份送往京师;要是看不懂,这东西也就不必抄,不必送往京师了。”
“看懂了吗?”卜算子笑着问姚光启。
姚光启皱着眉点了点头:“只能是推测,大师所言,高屋建瓴,思虑深远,但这一页空白纸,其实不是写给我的,而是写给京城燕王的,大师洞悉天下大事,能从一隅之情势看穿未来数月之大变局,但他却不了解京中朝局的具体变化,尤其是朝野上下具体的细节详情,所以也就不好随意给出缓解一时之危的权宜之计,如此一来就索性将权宜之计让身在京师的燕王身边的幕僚去想,如果燕王身边的幕僚连暂渡难关的计策都想不出,那燕王也就不必想什么其他的了。”
卜算子摇着头无奈的笑了:“这和尚不诵经也不念佛,整日琢磨这些权谋诡诈之术,说的话一点也不像个出家人。”
第二天一早,卜算子没有让姚光启跑山,而是带着姚光启换了一条路绕着山转了一圈,这条路比之前那条更靠近山腰,当然了,这一圈的长度也增加了不少。姚光启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这一圈下来,路程最少得十里以上,还不算翻山崖跃山涧这些路障,一天两遍分别五圈,自己一天就得跑一百多里,就算是自己喝了蟒血,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啊。一直以来他就对于卜算子的做法十分不理解,今天终于忍不住了:“师傅”姚光启不敢直接提出质疑,只是嬉皮笑脸的绕了个弯子:“师傅,当年袁珙师兄也这么练吗?他学的是五雷真法,是不是可以少跑几步啊。”
卜算子若无其事的回了句:“他学真法前也练功夫,不过他不像你这么练。”这句话正中姚光启下怀,他刚要说话,却听师傅说道:“他每天早晚都跑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