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卿,东方爱卿,你们可知,在长安城中是否还有精通分辨铜器这方面的能人吗?”看不出端倪,刘彻也就不好再责怪金知蝉,他返回了御座,沉吟了一会儿,扭头望向主父偃,问道。
现在的刘彻已经不指望李少君能够破此迷局了,他向身边两个最聪明的亲信大臣发出了询问。
主父偃和东方朔闻言,全都皱了皱眉头,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低着头在那里装死的李少君,心说,整个长安城中,李少君不就是这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吗?
可是,现在,刘彻把难题抛给了他们,真得很让人为难。关键是,主父偃和东方朔现在很难猜得透刘彻此时的心理,在经历过此事之后,这位陛下对李少君究竟还信不信任于他,真得很难说。
说知道吧,肯定会得罪李少君,说不知道吧,势必会让刘彻感到失望。
最终,两害相较取其轻,主父偃和东方朔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决定——不知道。
“陛下,微臣实在是想不到这方面人选!”他们二人大致都是这么回复刘彻的。
“唉!”刘彻听完,的确是有些失望,可是,这事又不能够怪在这两位亲信的身上,他只好转向金知蝉这个小丫头,问道:“蝉儿,你说说,你让人仿制的此鼎,究竟和真鼎有何区别呢?”
“呵呵呵,启禀皇帝大舅,其中区别很多,不过具体有二,第一,蝉儿手中可没有那么多铜矿用于制鼎,因此,第一次被抬进来的那方鼎,只是铜壳铁鼎而已。第二,这方铁鼎的最底下,刻着蝉儿的大名,你该日让大力士把此鼎翻过来,仔细看看,就能看到蝉儿的名字了!皇帝大舅,您可不要怪蝉儿调皮啊!”金知蝉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啊!”众人听完,惊讶地全都张大了嘴巴,全都忘了合拢起来。
谁又能想到,第一鼎居然有这样的秘密。不过,金知蝉说得也没错,这么大方鼎,如果要仿制的话,势必要花费不菲的铜矿,这个小丫头固然有钱,可她想要获得被官府垄断的铜矿,一两斤还有门路,可想要用来造鼎,根本就不可能。
唯有这个答案,才能够解释地通。
再说,金知蝉在鼎下刻名字,如果她自己不说出来,也许永远没有人会查知这个秘密。谁闲着没事,把鼎翻过来查看呢!
“好了,好了,诸位爱卿也累了,今天就散了吧!”一众大人,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戏耍了一番,刘彻再也没有心情和李少君继续谈经论道,便扬了扬手,宣布道。
这个时候,除了李少君之外,其他人也都乐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李少君和金知蝉这两个是非之人,今天在长生殿上发生的一切,可是把大家吓坏了。
很快,长生殿里,除了那一真一假两方鼎静静地矗立在殿中之外,再无一人。金知蝉第一个离开了,大臣们也的全都相继离开,就连皇上也走了,就剩下李少君孤零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