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以表明自己最近真的是在努力增肥,以此来岔开卜至忠问到的刚才那个非常敏感的话题。
果然,卜至忠被公孙厚乐这么一插科打诨,居然真的把那个问题给忘了,他摇摇头说道:“厚乐兄,蝉儿说了,你就算是增肥也没必要这么着急,慢慢增加对你的身体才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你这么吃下去,身体早晚会出问题的。
对了,这次叫你来,就只有一件事。蝉儿建议你到我们家的马场,跟着府中的马倌学养马。若是你能够学有所成的话,即便以后不去地方做官,不再带兵打仗,也是能获得陛下的重用的。不过,厚乐兄,养马说到底也是贱业,你若是不喜欢的话,不答应也不要紧。”
“啊!”忽然听到卜至忠居然说得是这个意思,公孙厚乐真是大吃了一惊,想他现在大小已经是校尉外加关内侯了,金知蝉居然让他去卜府的马场里学养马,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
心里不爽,可公孙厚乐却没有当场给出明确的答复,他稳了稳心神,回答道:“志忠老弟,这件事,等为兄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如何?”
“这是应当的。”卜至忠到没有想那么多,他点点头说道:“不过,厚乐兄,你最好在三天内给出答复,蝉儿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对了,还有一件事,厚乐兄你一定要注意,以后若是见到蝉儿认得那两个弟弟,千万不能对他们无礼。蝉儿可说了,那个叫做金日磾的大弟弟可是个人物,将来必成大器。你可要因为他们以前是匈奴人,就轻易得罪他们。”
最后,卜至忠想起妻子对那个他还未曾谋面的新认下小舅子的评价,便特意叮嘱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公孙厚乐便主动提出回家了。
到了家中,没想到,今天卫青也来到了公孙敖的府中。
他们父子说话,如果有卫青在场,一向并不避讳,于是,公孙厚乐就将今天和卜至忠谈过的话,对公孙敖和卫青复述了一遍。
他刚一说完,公孙敖就气得站起来,上前几步走到他近前,论起大巴掌一下子就扇在他的头上。
公孙厚乐的体重实在是太重,公孙敖那么大的力气,居然没有能够将他扇趴下,只是让他一个趔趄晃了晃身子而已。
公孙敖意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接着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兔崽子,平日里老字看你也挺精明的,没想到,实际上就是个笨蛋,你怎么就没有当场答应下来呢?真是蠢到了家了?
人家小夫妻没有求你什么,只是因为跟你交好,就给你点出了一条那么好的明路,你还如此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觉得,养马是贱业,你一个侯爷去干这种事,非常丢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