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太美了作者:福气很大
第26节
难得左铭源跟着八卦,南宫舞天自然兴致盎然,陪着聊,“不可能,你不晓得这两家渊源颇深,见面如仇敌,代代如此,她们要是在一起,妾身估计韦英和容玛丽能从人间吵到地狱去,想想那个热闹似乎也挺有趣。”
“这也没准儿,人家罗密欧还和朱丽叶在一块儿了,跟这两家似的,也是仇敌,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爱得蜜里调油,只不过运气不好,自杀了,结果合葬在一块儿了,她们没准也能在一块儿,有句话说的好,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有你做她们的靠山,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仇恨。”
左铭源相对来说比较乐观,爱情么,有个考验未必是件坏事,有考验才晓得谁是真命天子,那经不住事的,都不过是人生过客,出现在某人的生命里打个酱油而已。
“再有阻碍,也未必不能在一起,有时候,一个机会,一件小事,足可以改变两个人。或成爱人,或成朋友,或成仇敌,或成陌生人,凡此种种,都说不准的。”
南宫舞天轻轻道:“妾身也会等这样一个机会,一件小事,希望它真的能改变我们两个人。”
既得南宫舞天的批准,出游日就此定下。全体师生高高兴兴,带足画具,还有带柴米油盐酱醋茶,带大铁锅,带锅铲,带打火石,许多种种,都放在马车里,马匹上驮着。
左铭源骑在马上,莲蓉、丝蕴护卫左右,她出发前,南宫舞天再三交代这两个,要小心照顾,两人乐得出来游玩,正要看看这里的山山水水,尤其是丝蕴,最爱周游,以前不得机会,来到这里后,也在忙着学规矩,认地方,适应生活,今日能出来玩,如何不愿,两人高高兴兴应下,一路贪看山水,觉得眼睛都不够用。
也不晓得这是什么大日子,路上许多人结伴出来踏青,大家或三三两两,或四五成群,说说笑笑,也成了她人眼中的风景线。
散散淡淡,停停歇歇的走了半天,才到子母河附近。前头让停下来说是到写生的地方了,要学生听老师讲解,大家围坐成团,玉还君开始讲解课程,她或指远山,或抬头看天空,或说子母河,“只在这里一片,不许走得远了,大家结伴同行,不可落了单,午时回到这里用饭。”她吩咐停当,学生们各自散开,却说有个没脸没皮的,腋下夹着块板子,冲玉还君过来。
“玉老师。”她一说话,两眼皮眨得跟中风似的,除爱好小鲜肉,小粉肉的国母大人还有谁,她现下在舞天书院打杂,且参与学习,顺便的看男看女,那些老师学生们,粉嫩的就像春天的花蕾一样,尤其是这位玉还君,身材曼妙,言语清灵温柔,她第一喜欢的。
“国母您有事?”
“都说别叫我国母什么的,叫我明秀。”
“这怎么好,太失尊卑了,我还是叫您国母好。国母叫住我,是否有事?”
“也没啥,就是想请玉老师做一些个人指导,我画了一点画,不知道好不好?”她拿过板子,上固定着一张稿纸,里头画了一个人,姿态潇洒,体格风骚,尤其是脸上戴着一张面具,玉还君一看就明白了,这国母大人莫不是看上她了?这真叫好笑,用这种方式追求人,也只有这位国母想的出来。
“这画画的很好,不用指导的,要是国母没什么重要事,我还要到别处走走,顺便指导其余学生,您请便。”把南宫明秀给撂下来,她跺脚,狠狠的踩了几下地。昨儿熬夜画的,好不容易画下来,就扫一眼,一点都不感动么?不过她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点南宫舞天就随她,她又跑去泡其他小姑娘了。
莲蓉、丝蕴站在不远处,两个正捡树枝,待会儿做饭要用,就见南宫明秀到处找小姑娘,莲蓉笑道:“国母也不知道来干什么,人家是来散心,学习,她到哪里都忙,跟只采花的小蝴蝶似的,这一朵那一朵,一朵一朵又一朵。”
丝蕴轻轻地笑,莲蓉说的这样神气,她抬头一看,可不是,这个国母最是亲切,就是在个人作风上,她略有些不敢苟同。
第八十章
大家捡了细柴,架锅做饭,待到午时,学生们回来,一起吃了。吃毕,又有人洗碗刷锅,大家走了许多路,却都捡干净地方歇着,一面看这附近景色。
吃饱饭左铭源就爱溜食儿,因此对莲蓉、丝蕴道:“你两个在这里,我在附近走走就来。”她两个说什么也要跟着,“这有什么要紧,大白天的难道还真有人敢害我?况且我们这里有许多人。”
她们两个想想也有道理,就陪着大家闲聊,嘱咐她早去早回,别劳她们惦记。左铭源一个人手背在身后,慢慢的出溜,玉还君见着,也起了身,要去和左铭源搭话。她的侍女精灵瞧见,也就跟了上去,只是保持一段距离。
玉还君从左铭源身后赶上去,叫道:“殿下好雅兴,吃完了也不休息。”
“这就是我的休息,坐着肚子这块儿容易长肉。”
玉还君看她一遍,“殿下身材这样好,哪里就注意到那里去了,况且陛下这样喜欢你,就是长点肉,也显得可爱。”她正说着,突然脸色一变,嘴里叫了一声‘啊哟’,忙捂住肚子,很是尴尬。
“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吃了东西,有点儿闹肚子,我找个地方方便方便。”说着,飞一般的去了,左铭源望着她去的方向笑笑,玉老师也有这样的时候!斯文扫地,去寻那五谷轮回之所也。她笑着转身,慢慢闲走。那精灵就跟在她身后,心中想道:“刚好小姐不在,不如就此做下这件事!”她心里已下决定,见左铭源在前,心生歹意,只要除了左铭源,不消她们动手,南宫母女就会麻烦缠身,贤王身死,大左肯定是不会轻饶的,到时候国破家亡,她家小姐也就轻松了,不必天天担着一份为大人报仇的心思,人生岂不快乐?
她自从跟着玉还君以来,少见她快乐,每日里就见玉大人对她严加督导,琴棋书画,文韬武略,骑马射箭,甚至于三教九流,没有一日不是为了替大人‘报仇’而活,她想不通玉大人到底有什么仇恨,要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复仇的工具,玉还君虽然嘴里不说,但她鲜少快乐,她是知道的,不如趁着今儿这时间,把左铭源解决了。
精灵慢慢的靠近左铭源……
大家正休息着,忽听得‘陛下驾到’,唬得人跟什么似的,都爬起来东看西看,南宫明秀正拿狗尾巴草的茎剔牙,一听南宫舞天来了,她笑道:“我就知道她坐不住,没想到还真来了,说什么不来,可见就是在装模作样,要杀铭源一个措手不及,不晓得跟谁学的,真坏!”
她晃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一边等着看热闹。
突然有人叫道:“快来人呀,殿下落水了!”众人的脸色为之一变。南宫舞天刚带着人过来就听到如此不幸的消息,她跑在众人前面,忙问道:“在哪里,哪里落的水?”却见一个小丫头指着子母河里,南宫舞天二话不说就跳了进去,南宫明秀跑过来,急得跳脚。
“这子母河水最深,上面最暖,下面最冷,跌进去不淹死都要被冻死。”她拉着精灵问,“殿下是如何落水的,你怎么见死不救?”
“奴婢刚解手回来,就见殿下一个人跌向水去,奴婢不会游水,因此呼救,殿下一转眼就不见了。”
“哎!”南宫明秀恨恨,这下可怎么得了,四处里学生观望居多,谁不知道这子母河水奇异,温差大,水深,波涛暗涌,哪个敢拿命玩去。此时玉还君刚出恭回来,就见众人围堵在河边,她紧走了几步。
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南宫明秀回道:“铭源落水,舞天去救了。”她脸上焦灼。
玉还君看了一眼精灵,刚才这里没别人,心里猜着:“莫不是她所为?且等我拉她一边问问去。”当下喊人,“精灵,你过来我有话要同你说。”精灵跟着她走到不远处,玉还君问着她,“是你做的?”
“小姐,您怎么怀疑是奴婢?”
“不是你?”看她神情,显然是在撒谎。“你不需瞒我,我都知道了。刚才你一直鬼鬼祟祟的跟在我们后面,打量我不知道?”精灵见被说出实情,这才出口承认。
“奴婢也是为小姐好。”
玉还君冷笑道:“为我好什么?我几时要你做这样的事了,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的事不许你插手,不许你把自己的手弄脏了,我说的还不明白么。”
“奴婢是心疼小姐您,您难道不知道吗?殿下出事,国王一定会去救,她们要是有事了,大人的深仇大恨就报了,到时候小姐您就可过着您想过的生活,奴婢这都是为了小姐不是么?”
精灵一直在说,就见玉还君在发呆,不晓得她在想什么。
玉还君想到从小到大,她母亲心里只有‘报仇’,每每一提到南宫明秀的名字,就恨不得挫其骨扬其灰,生剥她皮,吃她的肉。可是终究不知其中的缘故。她常常记得她母亲同她说:“明珠啊,你要原谅我,原谅我把珍贵的你变成这样,娘实在是能力微小,你放心,只要你为我报了仇,我一定会让你做国王。”可是国王并非是她想做的,她也不想整天对着镜子模仿南宫舞天的动作,南宫舞天的傲慢,她的傲娇,她的那份对百姓们毫不放在心上的冷漠,都不是她想要学的,她想做自己,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自己而已。
精灵在喊她回神,玉还君道:“这事不用你管,今日的事回去再和你算账!”说完就要向人群走去,突然玉还君抱住了自己,她冷,全身一片冰冷,几乎抖起来。精灵上前扶住她,见她的手臂跟一块冰一样。
“小姐,小姐……”精灵这边在喊救命,“难道是毒发作了?今日定时吃药了呀!怎么回事?”她拍拍玉还君的脸,再摸摸她的手,她的身上,跟一块冰一样,连嘴唇都被冻的发紫了。玉还君直觉自己掉下了冰窖,周围很深,很黑,她看不见,耳边却有水流的声音……
南宫明秀听见有人呼救,忙跑过去,问道:“玉老师怎么了?”
精灵哭得满脸泪,“奴婢也不知道,小姐突然就这样,变成了一块冰,她刚才还好好的。”她话还没说完,南宫明秀就搭上了玉还君的脉搏,这个玉还君脉象紊乱,身上似有未清除之毒素,不过似乎不是这毒引起的,她摸了摸她的手,心道:“怎会这样冷?几乎跟个死人一样。”将南宫家的纯阳凤凰诀,输入玉还君的体内,不多时人醒了,身体恢复了体温,睁开一看,却是南宫明秀,她心道:“被母亲的仇人救了,南宫家的纯阳凤凰诀果然非同小可。”她启齿道:“谢谢。”又关心道:“陛下和殿下呢?”
“她们不会有事。”南宫明秀望着子母河边。
南宫舞天的人还没有上来,河下的水越来越冷,几乎把她冻僵了,在几秒钟内她几乎昏死过去,突然又睁开眼来拨开水寻找,左铭源在哪里?不要吓她,她不经吓的,到处都寻不见,这里一点光都没有。南宫舞天一时焦灼害怕袭了全身,她努力向前游,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道黄光,光里包着个人,那人横在那里,全身被字体保护,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
“铭源。”她一开口,就喝下许多水去,忙向那里游去,果然是她!心中惊喜异常,就见黄光消失,字体消失,这是系统君开的紧急后门,护她周全,见有人来救,也就撤退了。南宫舞天把左铭源带向水面,众人一见她出现,欢呼不已。
“陛下快点,快点。”
众人将南宫舞天扶住,她全身,嘴唇都被冻紫了,却还在关心左铭源,“她怎样?”左铭源就像睡着了一样,南宫舞天撇开众人的搀扶,命令道:“将她抬到边上,看看妾身的马车里有没有备用衣服,赶紧拿出来。”她当场施救,探了探左铭源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气,一面将她肚子里的水挤出来,替她挤压胸腔,做人工呼吸,做了许久,左铭源咳嗽了几下,嘴里吐出水来,有了生命迹象。
亲兵回来道:“陛下,干净衣服备好,只是还有一套了。”这里两个人,似乎不够用,南宫舞天也管不得了,要带左铭源回宫,“其余事交给娘你负责。”她又令人去取落胎泉,她和左铭源似乎都误饮了。南宫舞天将左铭源抱回马车,一按机括,宝盖马车所有开放的门户,通通闭上,她拿过中衣,再把左铭源身上的湿衣服剥了,看着那纤巧的身线,她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后摇了摇头,这不是发呆的时候,帮左铭源擦了水,套上中衣,用毯子给她裹上,自己则解了身上的湿衣,擦过后,穿了外套,这样穿不伦不类,可是条件这样,也不能讲究,当下钻进毯子里,抱住左铭源,两人的身体都像一块冰,好在马车回得也快,宫里先得了消息,也烧了炭准备着,姜汤,太医通通齐备,等她们回来,立马整治。
南宫舞天坐在椅子上,身上裹了一条毯子,伸手让太医把脉,知无大碍,只是冻着,去去寒,喝了姜汤,过不了一天就能好,心下放心,又去问左铭源的情况如何?左铭源泡水里略有些久,身体底子又不如南宫舞天,所以一直未醒,好在脉象平稳,过不了两天亦能恢复如常,南宫舞天这才安心,让人拿一套衣服过来,她要换。
第八一八二章
第八十一章
文武百官听闻陛下入水救人,忙得过来请安看视,知道平安这才安心。韦璧云也随众人来看,见南宫舞天一直坐在床沿,陪伴左铭源,心下略暖,她的陛下总算学会了如何爱一个人,轻柔的,不需用重力,发自内心的去疼惜一个人。
心里虽酸,但又能怎么办?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过得幸福,也许这幸福,不是自己能给得了的。她笑着走过来,轻轻道:“听见了你们的事,把微臣吓一跳,殿下还好吗?”
“平安无事,她在睡觉。”南宫舞天温柔的看着左铭源,左铭源平安无事,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好了!南宫舞天站起来,邀请韦璧云到外间坐,“妾身想这两天陪着她,朝里的事,又要麻烦韦大人处理了,抱歉,妾身又做懒人。”
“没关系,微臣不是一向在做这些事,只要你好好的,微臣就觉得好,真的。”两人又说了些闲话,韦璧云料南宫舞天也受了一点寒,嘱咐她好好休息,“陛下的凤体是我等臣民的福分,请好好爱惜,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
“好。”南宫舞天喊侍女送韦璧云出去,她自己也钻被窝里,此时左铭源套了一件她的中衣,衣服大些,露出那消瘦又美丽的锁骨,南宫舞天此时无事,又没有人阻拦,更要大胆赏鉴,偷偷的在上面亲了十几下,这才满意,笑道:“要不是你睡着,妾身连这小豆腐都吃不了,可是你要不醒来,妾身又要担心,怎么能这样呢?”她替左铭源拉好中衣,怕她着凉,自己却紧紧抱住左铭源,闻她身上的气息,“永远都令妾身觉得安心。”
南宫舞天闻着香,竟然慢慢的睡去。到了黎明,左铭源醒过来,见自己被手臂团住,胸前却没了之前的憋闷,正想着是为什么,低头一看,衣服都撅起来了,露出大片的白,她脸上红了一红,这衣服不像是她的,想必是有人替她换了,还记得她在散步,玉还君走过来和她搭话,然后找地方如厕去了,再然后她站在河边欣赏风景,却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掌,噗通一声落水里去了。
那水有暖变冷,把她的呼吸通通夺去,她以为她会死掉,没想到醒过来之后却躺在床上,一切就像梦境,但却如此真实。
“还活着!”再一次的生还了。
她刚感叹完毕,就感觉有软柔之物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不免脸又红一阵子,她在想什么呢,大家都是女人,又不是没见过,这样害羞,会被人笑得。左铭源拿开抱住自己的手,她要起来,却把南宫舞天弄醒了。
她道:“你醒了?”
“醒了,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上朝了么,怎么还睡在这里?”
“嗯,妾身向爱卿们请了假。”
真是个会躲懒偷闲的国王!待南宫舞天醒得透了,才起来给左铭源摸额头量体温,怕她落水之后发热,量完之后,觉得跟自己差不多,也就放心了,“你这次落水,毫无征兆,几乎把妾身吓软,左铭源你难道每次都要死去活来才甘心?”
“让你担心了,抱歉。”
“知道妾身会担心,为什么不保护自己,妾身不是告诉你要注意安全,不是告诉你要派人保护你,你难道没有把妾身的话听进去?”
“不,我有带人,是我不小心掉河里的。是谁发现我的,是谁救了我?”
南宫舞天哼唧了半天,“有个小丫头发现了你,是妾身救了你,幸好妾身去得及时,不然——”哎,她真不想说下去,子母河跟别的河不同,她早该派人去保护左铭源的,是她大意了,那些人一定在背后偷偷的下手。
“是哪个小丫头发现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