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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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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照青城[GL]作者:竹寺水吉

第25节

洛骥察觉到她的变化,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我说……让……让沈霜照嫁给我……”

话音未落,他就挨了洛期一耳光。

洛骥捂着立刻就变得红肿的右脸,唇角的血顺着下巴流下,他不敢再说一句话。

洛期的声音比起刚才轻了许多,可当中的阴冷与怒意却让洛骥浑身发抖。

“谁允许你私自做这样的决定?”洛期问。

洛骥吓得又跪在了地上:“是臣下做错了,还望主上恕罪。”

侍女们心一颤,急忙都退居一侧,连大气都不敢出。

洛期望着门外院子中的树梢出神,好一会儿才说:“沈婉蓉可有答应?”

“没……没有……她当时婉拒了,我让她再……考虑考虑。”

洛期低头看着他:“你起来吧。”

“臣下有罪,还是……”

“我让你起来。”洛期重复了一遍,洛骥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

洛期:“你可知你差点毁了我的计划?”

洛骥不知该说什么,依旧捂着脸。

“罢了。”洛期拿开洛期捂着脸的手,“是我下手重了,你的脸肿成这样,这几日你莫要出门。沈婉蓉那边,由我来应付。”

“是。”

洛期又道:“你对沈霜照……”

“臣下对沈霜照并无倾慕之意,会那样说只是想……”

“行了,我不想听,你下去吧。”洛期皱着眉,看着桌上的拨浪鼓,心情瞬间糟了许多。

☆、第101章蛊虫

陆清容坐在案几边,一盏摇曳的烛火将她的脸照得格外明亮,她处理完了最后一件政务。揉了揉鼻梁骨,疲惫之余,焦虑与忧心再次侵扰进她的心。

似有些犹豫,可她最终仍是挽起了左手的衣袖。若是细心些,便可发现当日沈霜照说的那颗在手腕上方的“痣”又往上挪了几分。

陆清容揭下面纱,手指略微颤抖地抚上自己的脸,她闭上眼,不知为何,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深藏在心中多年的往事一幕幕总是能轻易浮上心头。

“清容,我们快走。”姜迎双拉着年幼的陆清容的手,一刻都不停息地往前走。

陆清容年纪小,从深夜便开始赶路,到现在天都快亮了,她哪里受得了?

“娘,我好累……啊……”随着一声惊呼,陆清容跌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我们可否歇息一会儿再走?”

姜迎双焦急万分地想要把她拉起来:“不行,快天亮了,你爹的人若是发现我们不在寝殿里,定会追上来了。”

陆清容泪眼汪汪,垂眸看着自己的脚:“我的脚好疼。”

姜迎双半蹲下身子看了看,担忧道:“是不是崴到脚了?”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走?”面庞稚嫩的陆清容跌坐在地上大声质问着她,清秀的眉纠在一起万分不解地看着站在身旁俯视她的母亲,“我们的家在沙海,爹也在,为何我们要离开这里?”

姜迎双注视着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儿,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个字。

逐渐微亮的天色下,陆清容似懂非懂地仰视着年轻貌美却愁容满面的娘亲,迟疑又小心地开口:“可不可以不走?”

姜迎双温柔地抚着陆清容的头发,道:“清容的家在这里,可是娘的家不在这里。水澜城才是我的家,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都在那里……”

“我和爹都爱你,娘,难道你不爱我吗?”听姜迎双这么说,陆清容稚嫩的心里开始浮现焦虑与恐惧,她隐隐有种预感,她最亲的娘亲,或许要走了。

“不一样。”姜迎双微笑地摇头,她说,“清容的家在这里,是我错了,自私地要带你一起离开,全然忘了沙海才是你的家,忘了你对这里的感情。”她目光缥缈,黑色的瞳仁里倒映出天际的微光。

陆清容紧紧抱住她,母亲身上熟悉的味道与温暖在此刻却成了折磨她的利器:“有你和爹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你不要离开我……”

姜迎双痛苦地闭上双眸,眼皮抖动着,心如刀割。

“娘,我们回家好不好?爹回城后看不见我们会担心的。”陆清容试图用自己所能想到的理由说服姜迎双回头,“寝殿的侍女们也定会因此受到牵连。”

旭日逐渐东升,越来越亮的天色在不断提醒姜迎双她不能再耽搁了。

“清容,等你长大了,你会理解我的。”姜迎双掰开紧环住自己腰际的手,“可是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她推开陆清容,大步往前跑。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娘……”陆清容彻底崩溃,大声哀求着远走的人。她拖着剧痛无比的脚,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追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

姜迎双只是回头望了她一眼,一瞬间的停顿让她心如刀绞,可最终她还是走了。

黄沙漠漠,被炎热的风吹拂到陆清容满是泪水的脸上,原本清秀标致的小脸瞬间被埋没,只剩一双泪意滂沱的眸子还存有一丝光亮。声嘶力竭到失声的她宛如一个泥人,躺倒在地上,与沙粒融为一体。

后来的事她似乎记不太清了,只记得烈日炎炎下,杂乱的人声由远及近,随着侍卫的一声惊叫,大家都围了过来。她微微睁眼,隐约间还能看到陆远征惊愕与心疼的神情。再后来,她被带回了沙海。

昏迷了两天,陆清容醒来的时候看见姜迎双正坐在床边守着她。

姜迎双的声音依旧温柔慈爱,可陆清容却做不出任何友善的回应。

“对不起……”

明晃晃的烛光下,陆清容听到曾经她认为最疼爱自己的人这般说道。

谁要你的“对不起”?

陆清容冷言冷语,再也不愿搭理她一分。

闷气生了一个月,当陆清容以为事情已慢慢平息,大家都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时,却横生出了枝节。

父母的寝殿里传出争执的声音,陆清容屏息在门外听着。在她印象里,她爹向来宠爱娘亲,倒是娘对爹的态度显得有几分冷漠。尽管如此,两人之间向来平静,像今日这样的大吵还是陆清容第一次听见。

“既然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你就该早点认清事实,为何还要执意与我成亲?”娘亲素来温柔的声音在争吵中却是极为尖利。

陆清容握紧拳头,心里七上八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执迷不悟。”陆远征讽刺着她,“你回去了又如何?回去能改变一切吗?”

“纵然只有一丝希望,我也会去尝试。”

陆远征冷笑:“你若不爱我,那也休想爱别人。这辈子你都休想回到水澜城!”

姜迎双胸膛剧烈起伏着,瞳孔因为惊惧而不断收缩着,这才对陆远征有了恐惧之意,声音中能听出一丝颤抖:“你要做什么?”

陆远征用脚踢开滚落在地上的花瓶与杂物,一步步向姜迎双逼近。

“你离我远点!”姜迎双随手抄起身边的东西朝陆远征砸去。多数都被陆远征躲了过去,有些砸到了他,他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继续逼近姜迎双。

站在屋外的陆清容提心吊胆,只觉得里面状况越来越糟,身旁的侍女和侍卫连大气都不敢出。陆清容怕归怕,可里面毕竟是她的爹妈,她做不到装聋作哑,视若无睹。

陆清容拔出侍卫手里的剑,准备随时冲进去,虽然她知道剑会伤到自己的至亲。

姜迎双几乎要被逼到死角,内心越积越厚的恐惧令她手足无措,她摸到了身侧案几上的一个木盒,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迎双!”陆远征见状,竟然瞬间变了脸色,紧张地说,“你把东西放下!”

姜迎双察觉到他的紧张,心里却不再那么害怕,她举起盒子:“这里面是什么?”

“迎双你听我的,莫要打开它。里面是邪物,很危险。”陆远征语气严肃。

姜迎双无谓地笑了笑:“危险?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为危险的魔鬼吗?”她的情绪开始失控,厉声质问着他。

陆清容越听越不对劲,猛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在一起分明那么痛苦,倒不如同归于尽……”姜迎双哭泣着,将木盒用力掷了出去。

陆远征侧身,敏捷地躲开了抛过来的木盒。木盒落在地上被摔开了,里面一条黑色的虫子从中游移出来。陆远征无暇顾及姜迎双,急忙想去拦截那条古怪的“黑虫”。

“爹!”年幼的陆清容闯进寝殿,心急的她没走几步就被地上杂乱的东西绊倒在地。

陆远征心中暗叫不好,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声,他就眼睁睁看着那条“黑虫”迅速从陆清容的指尖顺着手掌手臂遁入她的身体。

陆清容当时并不知这是什么,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蛊虫。她若是动情动爱,隐匿于体中的蛊虫便会作祟。爱上沈霜照后,随着她感情的加深,蛊虫的力量也愈发厉害,随之而来的痛苦也就越深越频繁。

彼时年纪尚小的陆清容并不会将这小小的虫子放在心上,可也正是从那时起,她的心慢慢变得冰冷绝情,她刻意地用一层厚厚的冰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与世间的爱情隔绝起来。

尤其是在姜迎双死后,陆清容更是不断地提醒自己莫要堕入情爱之中,不仅是因为蛊虫,更是因为目睹了爹娘的前车之鉴。

随后的十余年里,她虽手狠手辣,绝情冷血,遇见的男男女女都入不了她的眼,可她也落得清净,心境平静无波。只是到了一定年纪,幽静的深夜里,陆清容也会好奇爱上一个人究竟是各种滋味。

思忖过后,她唯有无奈地付之一笑。

被下了蛊咒的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体会到毫无负担的快乐吧?若是有,那必将伴随着惨痛的折磨与痛苦——她不愿意付出那样的代价。

可沈霜照是她陆清容的意外,意外到自己爱上了她,她都不曾发觉。若非是起初那一次次的心如刀绞,冷淡无情的她又何时能自知?

“咚咚咚……”一阵叩门声将陆清容遥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陆清容定了定神,将挽起的袖子放下,遮住了手臂上的黑点。

“小姐,城主刚从青城连夜回来了,你可要过去?”是幻红的声音。

陆清容起身,重新戴好面纱:“自然是要的,掌灯吧。”

☆、第102章算盘

更深露重,从青城连夜赶回来的陆远征头发上蒙了一层细小的露珠。

“爹……”陆清容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低沉沙哑。

陆远征褪下披风,坐到桌案边,侍女们倒了水端了上来。许是日夜兼程的疲惫,他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后才开口:“赵越瑶像是彻底放弃沈婉蓉了,既不愿意与我们结盟,更不愿意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陆清容对此毫无兴趣,如今的她其实是自顾不暇了。她说:“正是因为她不愿意再用蛮力强夺感情,所以那件东西便成了她对沈婉蓉最后的念想。你要她的念想,她又岂会答应?”

“什么时候——你对她这么了解了?”陆远征的语气有些古怪。

陆清容笑了一下:“我若是无法与心爱的人相守,必定也是赵越瑶这种心情。”

陆远征站起来,说得无奈:“从你中了蛊虫的那天起,你早该知你已然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权利。且不说沈霜照如何,即便你爱的是个平凡男子要遭受的……都是一样的。”

陆清容垂下眸,幽幽道:“我知道,可惜感情不由人控制。”

“是我和你娘对不起你。”陆远征到底是心生愧疚,“我也曾无数次在心里安慰自己,若是蛊虫能让你远离世间情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它太伤人了……只是如今看来,是我天真,谁能轻易地脱离七情六欲?”

陆清容面纱下的唇角自嘲般地勾了一下:“可你容不得我和沈霜照。”

陆远征默而不语。

“罢了,不说这些。”陆清容主动终结话题,“还是说说赵越瑶的事。”

“她有什么可说的?总之,我要的东西一定要拿到,至于方式那并不重要。”

陆清容:“你见了洛期。若是赵越瑶仍不愿配合,爹,你会去找洛期吗?”

“会。”陆远征给了肯定的回答,“三城之中,碧海城与我沙海虽远,可利益冲突却是最小的。若与洛期联手,沙海能得到更多。”

仿佛是一下子厌倦了斗争和尔虞我诈,陆清容消极到一句话都不想说。她道:“爹,你做决定便好。”

“我晓得你累了,这段时间你在沙海好生休息,其他事我来处理。还有,明日我要去趟那处。”

他口中的“那处”陆清容是清楚的。她像是想到什么,突兀道:“我对洛期没有任何好感,若是可以,我们应是离她远些才是。”

陆远征向殿外走去,低沉的嗓音在殿中回荡:“我想,我们是摆脱不了她的。”

的确摆脱不了。陆清容下意识地捂着心口,目前她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除非……

洛期坐在沈婉蓉的右手侧,手中端着一盅刚泡的茶。

“洛姑娘,前几日我与洛宗主议事会谈,不知道他可有向你提起一件事……”沈婉蓉旁敲侧击,就连提问都是显得小心翼翼。

洛期小啜了一口茶,笑容明朗得体:“我自然知道。他虽是碧海城的宗主,可在辈分上而言,我毕竟是他的姐姐,终身大事,岂有不让我知晓的道理?”

沈婉蓉不自然地也笑了笑:“那……洛姑娘是何看法?”

唐梦璇与桑榆坐在沈婉蓉的左下侧,正与洛期面对面。提及此事,两人虽是不同的心情可都颇为紧张。

洛期不紧不慢地盖上茶盅的盖子,脸上的笑容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沈姑娘面容姣好,性格温顺,才学更是不输我这个弟弟,这样的姑娘甚是讨人喜欢。”

听她这么说,沈婉蓉的心瞬间悬了起来,可面上还是勉强保持镇定。桑榆微微低着头,嘴角似有一丝笑意。

洛期的目光借着茶盅的掩护,看似不经意地在在场的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她放下茶盅:“可惜我是怕我的弟弟配不上沈姑娘,何况……”她的语调刻意拖长,“我听说,沈姑娘早就有了心上人,即便向她提及此事,只怕沈姑娘也不会答应吧?”

“洛姑娘哪里的话,洛宗主很好,我倒是觉得我家霜照生性倔强顽劣,宗主夫人这样的大任她担不起。”

洛期起身,又道:“既然如此,联姻这件事还是就此为止吧。我与洛骥此次前来更多的是希望为两城百姓谋福谋利。我听阿骥说,关于两城互来互往的事宜上次已经与城主商议得差不多了,我一介小女子,对此虽非十分明白,可我知一点事儿总是早些实施为好。城主,你意下如何?”

“既是造福于百姓的事,我也希望能早日实现。待两城缔结修书后,便可互通互往。”洛期说结亲的事作罢,沈婉蓉暗中松了一口气。

桑榆表面虽无异色,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紧地握了起来。洛期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小动作看在了眼里。

……

“洛宗主的风寒可有好些?”送洛期出去的路上,沈婉蓉问,“不如我顺道儿去看看他。”

洛骥挨了洛期的巴掌,脸肿得跟馒头似的,好不容易消了些肿,这几日哪里还敢出门,只好对外谎称受了风寒在行宫中养病。

“病好得差不多了,这几日给城主添麻烦了。明后日宗主他便能继续与城主商议。至于探病——城主还请留步吧,我怕他把这快好的风寒染给你了。”婉拒他人这种事,圆滑的洛期做得比谁都好,她停下脚步,“城主送到此便可,请留步。”

作别后,桑榆恰好与洛期一同走。一路上,两人沉默以对。

“被人踩着上不去的滋味不好受吧?”洛期目视前方,口中的话却是说给桑榆听的。

桑榆嗤笑一声:“挖苦别人很有趣吗?”

洛期驻足,转身正对着她:“不算有趣。只是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了,我见着了难免会有些感慨,甚至是……同情。”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

这样的话总是能戳到他人痛处,但桑榆显得很淡定,刻意绕过她身侧,头也不回道:“洛姑娘的感慨与同情对我毫无用处。”

“若是得了机会,可莫要犹豫,定要不顾一切地往上爬。”洛期仍旧站在原地,说完后扫了一眼桑榆的背影便悄然离去。

……

沈霜照独自一人躲到了幽静的小亭子里,脸贴着自己的手臂趴在石桌上。她望着左手的红绳发愣,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着那颗银色的小铃铛。

说是发愣,其实她的心思都跑陆清容那边去了。愁啊愁,等了这么久她才和陆清容见了一面,短短一夜的耳鬓厮磨,岂能满足她这颗因爱而发烫的心?更为糟糕的是她与陆清容的下次相会仿佛也遥遥无期。

“唉……”沈霜照叹气,无力地闭上眼睛彻底沦陷在失落中。

洛骥一个人瞎晃悠结果晃悠到了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这水澜城的内城如同迷宫一般,任凭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绝望之际却听得一声叹息,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姑娘侧首靠在亭中的石桌上。他急忙上前,小声道:“姑娘,请问……”

话刚起了个头,沈霜照就闻声跳了起来,身手敏捷地将洛骥反手扭倒在桌上。

“哎哟哟,姑娘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想问个路罢了。”洛骥疼得龇牙咧嘴,没想到这姑娘家的手劲这般大。

沈霜照听他声音耳熟,又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是所谓“受了风寒”的洛骥。她急忙松开洛骥,冷声道:“洛宗主不是受了风寒吗?这春初天气,宗主还是少出来为妙。”

洛骥花了好些气力才从石桌上直起身板,之前被洛期掌掴的半边脸如今又被沈霜照强按在石桌上,旧伤未愈反倒是疼得更厉害了。他捂着脸,幽怨地瞪着沈霜照:“沈姑娘你可要多长些眼,我这好言好语地问个路都能被你当刺客,冤死我了。”

他的话倒也有理,沈霜照收敛了戾气,道:“实为抱歉,只是这地方鲜有人来,你又是个男人,我不得不防。”

洛骥捂着脸,话都说不出了,只能用眼神一味地喊冤。

沈霜照看向他,看着看着就看出不对劲来了。她挑眉,疑惑地问:“我下手有这么重吗?你的脸有些肿。”

洛骥闻言急忙背过身,神情严肃起来:“休得胡言,我的脸好好的。”

沈霜照又见他一侧的嘴角结了痂,推测了一下便做出了判断:“像是挨了耳光,洛宗主,你这脸和嘴角该不会是洛期打的吧?”水澜城里,敢对洛骥下手的也只有洛期了。

被戳中真相的洛骥这下连心都疼了,欲疾步离去。

沈霜照笑:“我就知道,你那心狠手辣的蛇蝎姐姐果真下得了手啊……”

洛骥急忙伸手捂住沈霜照的嘴,低声警告:“沈姑娘你可长点心吧,这话要是被她听见了你我可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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