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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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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董明生用指腹往伤口位置刮出鲜血,慢慢的将手指放进嘴巴里舔,享受血腥刺激味蕾,笑着问,“你知道老鼠什么时候最恐惧?”

“废话少说,你让我觉得恶心。”看着他那副狰狞的摸样,叶霏更清楚的认识自己正跟魔鬼做交易。

“是知道了猫在找它,而它又还没有被捉住,那种寝食难安的日子,才是老鼠最彷徨恐惧的时候。我要让安甯语尝尽这种恐惧的滋味。”董明生已经沉溺在这场复仇里,势必要让安甯语身败名裂众叛亲离在精神上折磨她到死。

“所以在狩猎场里故意放她一马?”

“没错,我与她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且就在刚才我好像发现了她一个弱点。”董明生奸笑起来,“你不要怪我,要恨就恨安甯语,是她一手造就了现在的我,哈哈哈…”

事实上,最了解你的人并不是你身边的家人或是朋友,而是你的敌人,可能很讽刺但却是事实,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不在观察着你……

话说,西湖上的四人闲谈一番后重新分开,姬舞与安甯语回到岸上差不多傍晚,与往日一样两人来到了闹市中毕竟安静的私房菜馆‘乐淘居’用晚膳,通常吃完饭之后由安甯语亲自把姬舞送回府,而结束这一天。却不知,噩梦悄然而至。

在菜上桌没多久,从府上赶过来的布朗带着一封信来找安甯语,特意避开姬舞在她耳旁悄悄的说,“叶姑娘被绑架,这是歹徒留下勒索信。”

只见信上写着:‘若不想她死,一个人来城西的清心寺,若敢报官或带人来就等着收尸。’

看完之后,安甯语合上了信函,对姬舞说,“姬舞表妹,我有事离开一会,吃晚饭便让护卫送你回去。”

“不忙,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虽然不知道何事打乱了她们的晚膳,似乎布朗不安的情绪感染到姬舞令她不得不担心起安甯语,在还没有确定安甯语平安无事之前,她又岂能安心的离开。

由于时间紧迫安甯语也没多劝,独自走出了房间来到马鹏,追上来的布朗说说,“甯语,一看便知是陷进,莫要冒险。”

“我到想要看,究竟是谁在我背后耍花样。”安甯语有预感捉走叶霏的人就是策划狩猎场追杀她的人,安甯语绝非贪生怕死之辈,毕竟人是因她而受到牵连绝不可以见死不救。而且她也想要弄清楚,何人如此嚣张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她。

“就算是,至少也让我和你一起去。”布朗的担心不是没理由的,毕竟安甯语不会武功高,单枪匹马赴约无疑是羊入虎口,硬拉着缰绳说死了也不放手。

“能从我府上神不知鬼不觉的绑走人,除非他真想弄死我,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把我给骗过去,事情没那么简单。”安甯语决定的事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挥开了布朗的手驾着马离开还吩咐,“布朗,你护送郡主回去。”都说艺高人胆大,安甯语是艺不高胆倒是挺大。

一路狂奔到城西,眼见沿途越发僻静树木丛生,果然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天实在太黑,加上杂草丛生差点迷路,四周漆黑一片蟋蟀的鸣叫徒增几分的凄凉,直到发现远处悬挂着两盏暗黄的灯笼指引方向。

走近一看,悬挂在门庭上的布满了蜘蛛网的牌匾写着‘清心寺’。安甯语下了马,走进了寺庙,四周弥漫着一股丢荒陈旧腐败气息,让人觉得浑身不适,“我人已经来了,你们出来吧。”发现没有人回应,安甯语继续往里面走,发现内堂中间的房子灯火通明。

推开门,呈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空无一物的放中间躺着一个血粼粼的女子,被血染红的衣服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虽然脸上也沾染了血迹,但安甯语还是认得出是叶霏,干净走过去把人扶起,轻拍了她的脸问,“你没事吧?”

微微的睁开眼睛的叶霏,看了安甯语一眼,稍微抬了一下手又晕过去。安甯语这时候才发现她的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封信,跟之前布朗给她的信封一样,想必是歹徒留下来,于是乎,把人轻轻放下后拆开,拆开了信函上面写着:‘你现在放弃离开眼前这个女人回去,可能还赶得及救郡主,若不然会有另一个女人因为你而受到伤害。’

果然在安甯语的预料中,歹徒原来引开她是为了对付郡主。

但想不通的是既然让她一个人赴约,全部的护卫都留在‘乐淘居’,守卫如此森严人又岂是他说伤害就可以伤害的。恐怕那个歹徒猜她贪生怕死不会单独赴约,会把大部分的护卫调过来让他可以有机可乘,结果她真的一个人来打破了他的奸计。

心想歹徒的计谋没有得逞,安甯语也很清楚若是现在离开在赶回来,就算叶霏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也可能被折回来的歹徒杀害。

姬舞身边有护卫而且布朗武功高强,暂时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权衡之下她还是决定背起了重伤昏迷的叶霏,艰难的走出了寺庙。要知道,凭她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把人扶上马,只有这样一步一步背着她离开,希望途中能碰上好心人载她们一程。

要知道安甯语的体质背着一个人走路已经很吃力,摸黑前行加大了难度,走着走着不慎踢到凸起的石头,两人顺势扑倒在地,垫底的安甯语马上觉得手脚传来火辣的刺痛感,不用看就知道手脚都被磨破皮。

二话不说她马上爬起来,咬紧牙根想再一次把人背起来,却发现是这样的无力,两人再一次的跌落在地。安甯语坐在地上,发狠的往地面锤了一下,铺满了沙石的路面让她的拳头即刻被刮花,部分的沙粒石子黏在血肉里。

她在责怪自己,对爹爹的离去她无能为力,眼看对叶霏危在旦夕她也力不从心。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与她的无能。而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源于多年前娘亲的一句话,如烙印一样留在她的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身边人的死都与她有关系。

原来多年前,罗兰刚怀上安甯语的时候,曾有相士说怀中的孩子是天煞孤星,若是要坚持把人生下来,府上必有血光之灾。为此激怒了安泰,说他妖言惑众,于是把相士打了一顿赶出了府。

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安甯语出生那天便成了安泰的祭日,这也是为何罗兰会如此记恨安甯语,把安泰的死归咎在了可怜而一无所知的孩子身上,‘你是天煞孤星,出生就把你爹给克死。’从小她就觉得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生,爹就不会死,娘也就不会恨她了。

平生头一次觉得无助,她抱着气息虚弱的叶霏极力保持冷静说,“你千万不能死,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她并不畏惧死亡,却十分讨厌这种死寂的气息。

第二十二节

在安甯语忍着痛再一次站起来,把人背继续行走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凌乱的马蹄声,火把的光也由远而近,起初还以为是劫匪折回来,殊不知首当其冲的布朗一靠近便从马上一跃而下,看到满身是血的安甯语,慌忙问,“甯语,你受伤了?”

“血不是我的。”安甯语万万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布朗,之前分明交代他把姬舞给送回去,没可能那么快就可以赶来,忙问,“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所以来了。”原来就在安甯语前脚一走,没过多久便有人给布朗送了一封信,上面说要是安甯语在城西‘清心寺’的路上遇到埋伏,身受重伤为危在旦夕,看到这样的信息布朗又岂能坐得住,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郡主呢?”当初选择独自一个人来就是猜劫匪不会拿她性命,于是才将布朗和所有的护卫留下来保护姬舞,这回倒好,道高一丈魔高一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把布朗给支开了。

此刻布朗并未意识到姬舞已经深陷危机,如果他知道安甯语在寺庙里收到的信,可能才会明白安甯语为何如此的紧张,于是说,“郡主还在‘乐淘居’说等你回去。”

“调虎离山。”果然,他们眼见安甯语一个人去‘清心寺’赴约计划被打破,于是又心生一计利用布朗的忠心把他也支开,好对付姬舞。想到这里安甯语于是叶霏交给布朗说,“马上把人送到医馆。”翻身上了马挥动马鞭赶赴‘乐淘居’,希望还可以赶得及。

穿过沿街的闹市走进了无人的巷弄,起初选择‘乐淘居’也是贪图它够清静,没想到也方便了居心叵测的歹人,离目的地越近安甯语的心越没底。

大门半掩大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一股死亡的气息从里而外的渗出来,弥漫着比刚才在‘清心寺’还要浓郁的血腥味道。下马后,忐忑的安甯语夺门而进,屋里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卧在血泊里,地面覆盖一层粘稠的血迹,让人觉得恶心。

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姬舞的踪迹,最后安甯语无力的坐在楼梯上,思绪混乱想要是炸开了一样,平生头一次会有如此的迷失。以前遇到再大的事情,她都可以理性冷静的处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姬舞的失踪让她不知所措。

以前她总不停的告诫自己莫要感情用事,现在才发现多么愚蠢的想法,原来心是不受控制的在支配着情感。当有人牵连她而受到伤害,安甯语就变得不在淡定。恐惧笼罩了她的心头,手一瞬间的颤抖。

‘嘭’阴暗的楼梯底下传来一声撞击,引起了安甯语注意,她马上拿起桌面上的烛台缓慢的靠近,眼前这一幕让她震惊不已。

头发零散衣衫不整的姬舞卷缩在角落里,因为害怕身体在不停的颤栗,分明后面已经无路可退还在往后挤。被撕裂的衣服根本盖不住她的胴体,白皙的大腿间可以看见斑斑血迹,皮肤的上有多处被抓伤的痕迹。如此惊心的一幕,让安甯语久久不得动弹,她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正当她尝试想在靠近姬舞一点,殊不知姬舞如同发了狂似的没命的蹬她的双腿,试图把人给踢出去也解释了她的小腿上为什么有多处的抓伤,险些把安甯语手上的烛台给打落,伴随姬舞着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你们滚开,再敢过来我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为了让她情绪可以安定下来,安甯语也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惊骇落魄的姬舞看到人后退了,她再一次的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绝望着细声哀求,“不要过来,甯语快来救我。”

望着昔日端庄高贵的姬舞,此刻无助潦倒让安甯语痛彻心扉,用手捂着嘴免得眼泪要落下来,“舞儿,我是甯语。”

“甯语?”看似安甯语的话吸引了姬舞的注意,但是历经一劫之后让她丧失了信心,纵然听出了是安甯语的声音还是重复的问。

“嗯,是我,不用怕。”为了赢得她更多的信任,安甯语把烛台放在了地上,好让烛光可以照清楚她整个人。也让安甯语将姬舞看的更清楚,就好像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小狗躲在角落里舔自己的伤口让人望而心酸。

眼见姬舞没有之前极力的抗拒,于是安甯语慢慢的俯身走过去,坐在她身旁打算伸手去抱出去,虽然知道是安甯语但姬舞还是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动作不大足见了她内心的恐惧,连安甯语也无法抚平这道伤痕。

把手僵在半空的安甯语试探着问,“舞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沉默不语的姬舞猛点头眼泪照流,现在的她实在需要安慰,但她怕促使她后退,并不是害怕安甯语。当然,安甯语也深知此时此刻两人肌体接触会令姬舞再度回忆起之前恐怖的经历,姬舞是极力压抑着这份恐惧迎合自己而已。因为她的身体比之前抖得更厉害了,浑身还冒出了冷汗来。

不过安甯语也明白,现在她最需要的是支持,就算再不愿意也要面对,终于成功的把那个人儿抱住,下巴抵着姬舞的额头安慰说,“不用怕了,有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在伤害你。”

宛如落水后捉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姬舞死死的抱着安甯语失声痛哭起来。她不相信明明之前还和安甯语坐在这里吃饭,下一刻就陷入了无边的地狱受尽折磨。连喊救命的机会也没有,就被冲进来的一帮人给摁倒在地。

在她嘴巴被粗糙的大手给严实的捂着差点没办法呼吸,感觉身上的衣服给撕扯的同时,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安甯语身上,祈祷她会及时出现制止这场悲剧。直到下身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感让她顿时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都是安甯语。

哭了一阵子的姬舞突然晕厥过去倒在安甯语的怀里,即刻替她把脉只是有些疲弱并不大碍才让安甯语松了一口气,抱着她从楼梯底里挪出来。此刻,将叶霏送到医馆后赶来的布朗也为之一惊,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安甯语在见到他的时候眼神如此惊慌。

在安甯语抱着姬舞上了马车,为了阻止今晚的事情泄露出去有损姬舞色声誉,不得不让布朗留下来毁尸灭迹,咬牙切齿的说,“你留下来处理现场,绝不可留下任何的痕迹。”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样愤怒的安甯语,无论是谁在幕后策划这一切,触怒了安甯语他们都将会死的很难看。

一路回去的路上,安甯语发现姬舞的白净的脸颊上浮现红肿的手掌印,脖子上也有一些掐痕,身娇玉贵的郡主历经整个人生最惨痛的磨难,而安甯语却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内疚感侵占了她整个心脏,连带着呼吸都觉得痛心不已。

马车并没有停在大门前,而是绕道后门而进,只为了避开耳目让姬舞遇袭之事不被曝露。当时,对一个女人而言,没有比贞洁更重要的东西。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姬舞被人强暴,纵然是郡主也会遭受来自各方的歧视与鄙夷。这也是为什么安甯语宁愿私下解决也不愿惊动官府。

回到府上命人准备了热水还有衣服,当丫鬟准备替姬舞脱衣服的时候,醒来的她捉了狂似的追着她们打,听到里面情况不对,安甯语也不顾上那么多破门而进,“怎么了?”一进来,就被姬舞紧抱着。

眼见屋内地面布满摔碎的陶瓷碎片,地面还有几只血脚印,低头一看才发现姬舞的脚板被划伤在流血,安甯语知道她是害怕,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舞儿,别怕,她们不是坏人,只是想替你沐浴更衣而已。”

似乎她不吃这一套,不停地在摇头,“好,乖,我让她们离开便是。”于是安甯语不得不让丫鬟先行退下。但是安甯语很清楚要姬舞尽快的从噩梦中走出来,至少要让她换掉这身破烂不堪承载着过去的衣衫,而且安甯语还是放心不下,担心她身上其他地方有没发现的伤,才特意交代了丫鬟替她沐浴时仔细检查。

安抚了好久姬舞才勉为其难的同意沐浴的建议,前提不需要丫鬟伺候,而且安甯语必须留在屏风后面,她害怕一个人。

隔着屏风气氛一度陷进冰点,起初还能听到姬舞下水的声音,过了好久安甯语突然一片寂静,连之前姬舞的呼吸声也变得微弱起来。不详的预感再次来袭,安甯语顾不得那么,绕过屏风走过去一看,浴桶里的水被染成了鲜红色,脸色苍白的姬舞头仰靠在浴桶边缘,一只手拿着半块锋利的粘着血迹的陶瓷碎片,慌忙从水里捞出了还在另一只还在流血的手,不断的从手腕的伤口流出来。

用她平生最快的速度将伤口包扎之后,俯身将姬舞整个人从浴桶里捞上来,用干净的布包裹住放在床上。虽然气息微弱,好在施救及时还是让姬舞捡回了一条命。

当她揭开那块已经被姬舞身上水珠沾湿的裹布,触目惊心的一幕,身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淤青。那一刻,安甯语再一次发誓,势必要凶手尝尽千刀万剐的滋味,不然难以平息她心头之怒。心灵的创伤可不比肉体,它看不见却破坏力极大。就算这一刻安甯语挽救了姬舞,不过下一刻她不可以保障她不会在一度自寻短见。

没有人能明白姬舞的痛苦,同样也没有人能体会安甯语的心情。在安泰离开之后,身为安府主心骨的她致力保护全家人的安全,她不希望看到有人在离去,她也无法承受。所以在纳兰梦、叶霏和姬舞相继因为她而受到伤害的时候,安甯语情愿上天将这一切付诸在她身上。

第二十三节

小心的替姬舞上完药重新替她穿戴好衣服,为了避免她醒来看到沾染着鲜血的自己而引起可怕的回忆,安甯语也趁着空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毕竟是自己的房,换起来倒也方便。十几年来,姬舞是第二个在她房中过夜的人,而第一个则是连她自己都可能已经忘掉的墨倪。

坐在床沿上看着苍白的姬舞,安甯语尝试回想一切,有人在用迅雷不及掩耳的席卷她身边的密切相关的女人。每一个步骤都经过深思熟虑,计划安排的相当周详,先是拐走了叶霏做诱饵试图把自己给引过去‘清心寺’,然后设下埋伏留守的姬舞,一石二鸟之计谋。

纵然整件事安排的滴水不漏,但安甯语还是发现了,若是她并没有理会被绑架的叶霏,那么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又或许如果她没去安‘清心寺’可能会葬身在‘乐淘居’。不过要是对方想自己死,也用不了大费周章,目的显而易见伤害自己身边的人好折磨自己。

能完成此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的,至少那个人摸清了自己底细,而且可以用相当熟悉来形容,至少对方猜到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想到这里,安甯语不免皱眉头,马上将狩猎场的事联系在一起,有人在谋划一场与她相关的游戏。以前总是她把别人掌控在手里,现在换做被动的位置,要想逆袭必须尽快揪出幕后的黑手。

等布朗将‘乐淘居’的事情处理完以后,再次回到安府,天都快要亮了。一整宿没有睡的他前脚才踏进府里,后脚就给安甯语传唤了过去。

昨夜没睡的又岂止他一人,守在姬舞旁边的安甯语也没合眼,思来想去也猜不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加上昨夜姬舞发高烧,除了喂药就是替她擦汗,直到大半夜才退的烧。之后又替姬舞换了一身衣裳,又再次看到了她身上的瘀伤,若不是自己害了她,本来她不应该受这样的罪过。

报仇心切的安甯语一见到布朗劈头就问,“有什么线索?”一是涉及到姬舞的名誉,二是安甯语从来都不相信无能的官府,所以才会让布朗私下清理了现场,却不会放过追查真相的目标。

“现场并未有遗留东西,但从被杀的侍卫还有‘乐淘居’的伙计身上的致命伤伤来来之同一样武器,伤口深浅不一看来似群体作案,手法倒与‘炎铁帮’极为相似。”年幼时的布朗曾跟师傅混迹江湖,所以对一些江湖之事也稍微有了解。以前他并没有意识到为何学武,直到后来肩负起保护安甯语的重任,才明白为什么?

毕竟有功底就算几天几夜不睡觉布朗依然精神抖擞,但是安甯语身子弱,加上昨夜为了叶霏和姬舞折腾了整晚还没睡,看起来十分劳累,安甯语再小的事,在布朗眼里就是大事,“你昨晚都没睡?”但,安甯语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对她而言,没有比捉到幕后黑手来的更重要的事。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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