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夢語作者:夜晓寒
第11节
看来姬俞是不肯妥协,实在是权位让人容易着迷,认定了这样就绝不会轻易改变,安甯语试图从其他方便着手说,“至于第二和第三点…”表面看姬俞后面所提及的两点要求牵扯儿女私情,其实不然,背后是绝对是纯粹的政治婚姻,显而易见姬俞想拉拢纳兰府并同时也操控安甯语,继而控制整个扬州为他的宏图霸业做奠基。第二和第三个条件都是为第一个条件服务。
都还没有等安甯语说完,姬俞就已经抢着说,“小王连最疼惜的妹妹都嫁给你,将来你就是郡马,而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一早就小王对纳兰姑娘情深意切,你总不能决绝你这未来大舅子的小小请求。我知道你跟纳兰姑娘交情深,有你帮助相信我能心想事成。”
“不过…”当时安甯语不清楚出于何种缘由,既是放弃第一个条件也想要力争后面后面两个不可能的任务。
“不必多说,小王心意已决。今日的条件可容你回去细想,只怕是时间不等人,要是在炎铁帮动手之前甯弟还犹豫不决,最后受了伤害可别怪小王今日没有给你机会。”姬俞也不浪费口舌,将一枚响炮递给安甯语,“这是军中特制的响炮,若你回城之后想明白并同意了今日我们所谈的条件就拉响它,我的军队便会进城消灭炎铁帮这祸害。”
“那小王就不送了,你回去好好相信,这可是一笔双赢的买卖。”姬俞大笑离开了营帐,留下安甯语一人,望着手中的响箭。突然她如沸腾的开水中不断膨胀破裂的水泡,将手中的东西狠狠的砸在地上,又疯狂的打砸营帐中桌椅和兵器,害的连手都被其中的利刃所伤,温热鲜红的血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滴落在羊毛地毯之上,如玫瑰花瓣一样…
不可否认,无论安甯语最后寻求窥视她家业的纳兰德帮忙,还是选着野心勃勃的姬俞。她都是这场战役中的失败者,而她如今能做的就是如何止血,让损失降到最低是她目前所要权衡的重点。她讨厌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却无力还击。
第四十节
房间中的姬舞可以清晰的听到隔壁书房动静,所以当时安甯语身着夜行衣离开也逃不过姬舞的眼睛。以前从未见过安甯语那么晚还亲自动身外出,所以不免担心起来,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起身坐在门前阶梯焦急的等待,恐怕今夜见不到她平安回来是没办法睡觉。
今夜的风很大,有几次差点吹熄了房中的烛台上的灯火。身着着单衣的姬舞受冷而不停的在发抖,却不肯添衣担心等待的时候会睡着,任丫鬟如何劝阻就是不听,依旧坐在清冷的石阶之上默默的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不知道等了有长时间,只知道天都快要亮了。依稀听见门庭外有动静,黑夜遮蔽了人的双目,却无法令姬舞忘记那人熟悉轻盈的脚步。欣喜若狂的姬舞站起来,就冲过去抱着刚刚走进庭院里的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让姬舞一直悬起的心得到慰藉。
被突如其来的姬舞拥抱着的安甯语并不排斥,心好像被包裹着一样温暖,被人惦记的感觉很舒服,不像以前总是只有她一个人。
而且安甯语也不忍心推开这样的姬舞,以前担心身份被识穿好几次都会直接把人推开,那时候姬舞眼神流露的悲伤刺痛着安甯语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被开始慢慢融化,开始关心别人的感受。
可能路途实在太颠簸,让安甯语深感疲乏,拖着姬舞便也回房。在回到府上之后,火速让下人替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换了一身崭新的外套才别院,就是担心会被姬舞撞见,没想到大冷的天那家伙会傻傻的坐在石阶上等着她回来,没有被感动是假的。
无论安甯语想的多周到也好,脸上的那道刮痕是没办法掩盖。姬舞看见之后惊呼,“甯语你的脸,还有你的手怎么会有绷带?你受伤了,严不严重?”看到受了伤的安甯语让姬舞恐惧心痛交织,她似乎很害怕见到伤痕,特别是受伤的人是深爱着的人。
望着眼前手慌脚乱看来是吓坏了,紧张的都快哭出来的姬舞,让安甯语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说,“傻瓜,这是小伤而已,我没事。”
“你还笑。”眼看安甯语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让姬舞隐忍的泪留下来,哽咽着说,“难道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你的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
“别哭,别哭。”最看不得别人哭泣的安甯语连忙掏出手帕解释说,“脸上的伤是给树枝刮的,至于手是太久没有骑马给缰绳磨损了,都怪我太细皮嫩肉才会这样,都是小伤不打紧。”
当然安甯语没有告诉姬舞全部真相,手上的伤是刚才在姬俞的营帐里被锋利的刀刃所割伤,伤口远远要比磨破皮严重。还有让她如此狼狈不堪的不是别人,正是姬舞的王兄野心勃勃的小王爷姬俞。只是姬舞才好不容易还在那场灾难中慢慢恢复,安甯语不想让其他事情给她带来压力故意说谎。
“你坐到这边来,让我看看。”于是姬舞拉着安甯语在烛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为了看的更清楚,还把脸凑紧仔细打量着安甯语脸上的那道伤,痕迹从脸颊延伸至眼角,足足有一根手指长并没有划破皮就是一道血红的痕迹,“幸好没有伤到眼睛,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这时候姬舞才发现两人的脸距离相当贴近,彼此四目相接陷进了沉默里,偶尔一颤动鼻尖会触碰对方,连对方的呼吸也如此清晰。那一刻,姬舞只觉得口干舌燥就连呼吸慢慢的变得急速起来,目不转睛的望着安甯语如海洋一样深邃的双眸,让她感觉到坠入感而无法自拔。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不懂,就连时间也停顿下来,整个房间充溢着暧昧气息,鬼使神差支配着安甯语俯身慢慢挪动身体,把脸凑近姬舞并轻轻的吻上了她那温润的双唇,感觉很奇妙让人欲罢不能。当彼此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时,被动的姬舞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只是安甯语的嘴唇细腻柔软,没有一丝男子的粗狂反而很温柔。
紧接着安甯语闭起了双眼,轻轻的含着姬舞的下唇,想要在进一步加紧彼此的距离。突然姬舞脑海浮现了昔日被强暴的恐怖画面,猛然将面前的安甯语推开。望着连人带椅跌的四脚朝天的安甯语,惊恐不安却又无法上前去扶对方。
当时,感到恐慌的又何止是姬舞一人,安甯语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的冲了出门一路狂奔。跑了很久最后跑到了尽头,紧闭的大门上挂着别院的牌匾‘梨渊阁’。安甯语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无力的躺在了草坪上卷缩着身体。
相比之下纳兰府如往昔一片宁静,昨夜墨倪也一宿没睡,替床上熟睡的安晋言盖好被踢开的被子后安静的坐在灯下继续完成手中的刺绣,针线在她手中游移,娴淑的针法让空白的粉色手绢上盛放的梨花凝脂欲滴栩栩如生。
昨日,叶霏带来董明生的消息,那是她们两人在安府地牢分开之后,头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以前一直在想两人今生不会在相见,即使相见也只会如同陌路而已。
当初失去董明生,以为会痛不欲生,其实不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可能是分开前墨倪的已经心死的缘故。她不恨董明生为了活下来而听从安甯语的吩咐,将所谓的毒酒灌入她口中,也不代表如今可以重新接受对方。
一时分神尖锐的绣花针扎破了手指,即使迅速的吮吸住流血的伤口,还是有一滴血印在了雪白的梨花花瓣上格外刺眼。就算现在即刻清洗手绢,怕也会留下痕迹,即使能清晰干净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同样的道理墨倪与董明生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记忆。
在叶霏的推波助澜下,纳兰梦、安晋言连同墨倪四人一大早动身,在众多的护卫陪同下前往了扬州城中香火鼎盛的大明寺,表面说是为安府祈福保佑可以化险为夷,实则是为了安排墨倪与董明生相见。
当所有人都在大堂参拜时,墨倪来到寺院后面的禅房,护卫被留在了门外看守。
即将入冬天气寒凉,出门的时候墨倪穿了一件比较宽大的素净的斗篷,遮住了鼓起的肚子。轮椅上的董明生并没有察觉墨倪怀有身孕,“倪儿,你来了。”
昔日风度翩翩的董明生如今看起来瘦骨嶙峋,如干尸一样皮包骨的丑陋,饱经风霜的脸上双眼深深的陷下去,好像老了十几年十分憔悴。仇恨不仅腐蚀了他的灵魂,还腐蚀了他的人生、他的健康、他的青春,它贪婪施虐的要将人吸干殆尽。知道它的危害,但有些人就是欲罢不能。好像董明生一样,让他放弃仇恨还不如让他去死。
“你知道为了能再次见到你,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最重要是让安甯语那王八羔子活在水深火热里。”沾沾自喜的董明生还不忘彰显功绩。大家认真听就会发现董明生的重点不在于墨倪,而是安甯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原来一直躲在幕后的人是你。”说实在,墨倪并不关心到底谁和安甯语过不去。但是对董明生实在太熟悉,要有多恨安甯语才能促使董明生不惜代价千方百计的复仇。
“没错,就是我。到时候我还可以让你亲眼看着她不得好死,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很期待这样振奋任性的结局。”董明生连笑的样子都特别狰狞,完全和墨倪以前认识彬彬有礼的董明生扯不上关系。
“你与她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而且我也没有兴趣。”比起董明生的张狂的打击报复,墨倪更显得心如止水。不是她看破了红尘,而是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的磨练了心智。
当情感变得复杂而无法分辨时,墨倪通常会选择逃避。如今她所面临的是一个曾经深爱却在生死关头将她弃之不顾的董明生,而另一个则是与她一青梅竹马却亲手毁了她幸福的安甯语。当他们两人为了仇恨而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墨倪也无法做出任何的抉择,置身事外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而且她真的早已身心俱疲,不想再搀和进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忘了如果不是安甯语,可能我们早已在一起。”董明生无法接受这样的墨倪,他紧张中带着愤怒之情,“你应该和我一样对她之入骨。”
“我想你也忘了,当初推开我的人是你而不是她,如果连你我都可以不恨,我为什么还要恨她?”
“那也是她逼我的,罪魁祸首是她,你应该恨她。”
“最后动手的人是你,难道不是吗?”原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想到结痂的伤疤会被再一次的撕开,墨倪回忆起董明生将毒药灌入她口中的那一幕,心都在滴血问,“枉我对你生死相许。”
“当时我也是没有的选。”心虚让董明生潜意思的尝试躲避对方的目光。
墨倪走到他的面前,双眼早已蒙上了一层水雾说,“你可以,你有,而且你还做了选择。”这句话的意思是董明生在生存和她之间做了选着,最后为了活下来而抛弃了她。墨倪知道死亡很可怕,但她可以为了董明生而不畏惧死亡,只求他可以和自己一样,没想到董明生做不到。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他们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彼此深爱对方。
坐在轮椅上无处可逃的董明生好像感觉到威胁,他发怒了,“结果呢?结果是你今天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指责我,怪我没有为你去死。而我呢?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苟延残喘的活着,我的腿已经废了这辈子也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这一切都是拜安甯语所赐。”
“那也是你自己选的。”
“呸,说到底是我自作自受。当初我就不该忤逆我爹选择和你在一起,但我选了。我以为我们会可以永远的在一起,我错了。但是我爱你,不然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我还要来找你”
“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人是你自己。你来找我是无法接受当初为了活命而牺牲了我的自己而已,接受现实,你没有自己想象中勇敢正直。”面对着董明生的指责,墨倪并没有伤心反而觉得他很可怜,失去了不仅是双腿还有善念,活在痛苦和怨念之中一味责怪身边所有人的人,“与你我也无话可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相见,也没有必要。”
眼看墨倪转身离开,情急之下董明生伸手拉住对方身上的斗篷,唤了一声,“别走。”可能斗篷并没有系紧,经对方这一拉便也顺势脱落置地面,墨倪的肚子就再也藏不住显露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甯语就要和小boss董明生对决了
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记得上篇曾提叶霏和董明生谈起一个人,一个当年在安泰被劫杀事件中的幸存者,这将拉开安家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安甯语面临的困难接踵而至。
第四十一节
这一幕对两人来说都始料未及,董明生望着墨倪的肚子震惊不已,“你…你…你的肚子。”
纵使董明生没有开口说出那一句话,但墨倪还是从他的眼神从看出所谓的怀疑。总想躲开有关他的一切,回归平静,让心淡从容,却发现一切未免想的过于简单,始终发生了却不易遗忘。彼此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洞悉,墨倪于是说,“我腹中的孩儿并非是你的骨肉。”
“我还没问,你便否认让我更肯定这孩子一定是我的。”可能真的是太熟悉,让董明生从墨倪的举动和眼神中捕获到信息。而且他们也着实有夫妻之实,从时间推算也十分合理。
也难怪董明生看到墨倪的肚子会如此激动,自从被打断双腿之后大夫也诊断董明生失去了生育能力,这孩子对他而言无疑是上天的恩赐,董明生激动的眼泪都快要留下来疾呼,“苍天有眼,让我董家后继有人。”
“我重复一次,孩子不是你的。”对墨倪而言董明生如流年中一位匆匆的过客,不想与之有任何牵连。无论如何也想方设法阻止董明生。
“别忘了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董明生清晰记得与墨倪情不自禁的第一次,她美丽的胴体□如完美的艺术品,光滑洁白的幼嫩肌肤让人爱不惜手,“床上的你很害羞,就算我的身体把你弄疼了,你会咬着嘴唇隐忍不愿意叫出声来。这样的你让我更有欲望,想要征服和驾驭。”
“闭嘴。”墨倪的脸火烧一样炽热,只记得那次醒来已经赤裸的董明生的床上,却不曾记得之前的事。那天她更肯定真心的爱着对方,即使她很清楚董明生有意为之,但她一点也不生气。
当初觉得如此浪漫的事,如今在董明生的嘴巴里说出来却让墨倪觉得恶心,原来爱恨竟是人的一念之间。自嘲过去的自己天真,以为幸福只在踮脚的距离,却不知遥遥无期。
“安晋言那傻子根本不懂风情,除了我董明生之外,谁还能让你怀上。”自作聪明的董明还不忘替墨倪找借口,“我知道你记恨于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太自私,无论如何这孩子身体里留着都是我董明生的血,你不能让他一出生就没有爹。”
“我与你已无话可说。”墨倪自知理亏无言以对,打算一走了之,但有人岂会轻易放弃。
眼看墨倪转身要来离开,董明生果断的捉着她的手,可能捉的太用力,墨倪忍不住叫了一声,“疼。”并用力甩了董明生的手,一时情急竟然脱口而出说,“这孩子是安甯语的。”此话一出,连墨倪也觉得难以置信。
“胡说,这孩子姓董不姓安,他是我董明生的孩子。”听到安甯语的名字总能让董明生血液沸腾咬牙切齿。墨倪无疑赌了一局,实在是她受够了这些恩怨纠缠,如果将来有一日她可以摆脱安家,不希望孩子会落进董明生手里。为了能给腹中的孩子美好的未来,她不惜欺骗董明生,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会放弃。
“无论你是否接受,这都是事实,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打搅我们。”
“我不相信,怎么会是安甯语?你可是她的嫂嫂,她怎么可以?”董明生一时三刻无法接受如此庞大的信息,刚才还沉浸在当爹的喜悦里,如今却被告知孩子居然是仇人的,真他妈的狗血。
“如果我怀的不是安甯语的孩子,你以为她还能容得下我吗?你应该最清楚她的为人,当初我与你私奔,她之所以留下我是一早就看上了我,才不舍得杀之,如今还怀上了她的孩子,一切合情合理。”当然以上都是墨倪为了哄骗董明生相信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其实她无意中也猜中了一些,比如安甯语真的在喜欢她,可惜她并没有意识,以为一切都是天意。
其实细心一想就会发现墨倪的话里众多破绽,如果墨倪真的有和安甯语发生关系,那董明生也有,最多也是机会参半谁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爹。怎么墨倪就一口咬定孩子是安甯语,目的显而易见。可惜,安甯语的名字总能让董明生丧失理智,根本无暇顾及墨倪谎言背后的动机。
“孩子果真是安甯语的?”在董明生脸上残存着更可怕的恨意,“你真是一个彻底的淫妇如此滥情,当初你也根本没有爱过我,你只不过是想利用我摆脱安晋言那傻子吧。如今又搭上了安甯语,就想一脚把我踢开。果然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来之前墨倪就做好最坏的打算,想跟董明生来一次彻底的了断,她不希望孩子给予对方希望,才会误打误撞的说孩子是安甯语,目的是让董明生死心两人日后可以老死不相往来。面对着董明生的责骂,虽然从未与安甯语有过苟且之事,不过墨倪还是哑口不言。虽然孩子是董明生的骨肉,但墨倪还是没有觉得亏欠对方任何东西。
“骂完了吧。”墨倪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禅房,若不是门外有护卫,董明生可能会追出去,现在的他恨不得活活掐死墨倪。
只见董明生狠狠的推翻了面前的桌子,上面的茶具碎落一地,深恶痛绝的望着墨倪走远的背影,“贱人,我会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没有人可以利用我董明生。”
爱易逝,恨亦长,灯火阑珊人彷徨;春花开,秋叶落,繁华过后留残香;前世情,今生债,红尘轮回梦一场。到头来,谁又欠了谁一生年华。
昨夜推开了安甯语之后的姬舞在房间里不知所措,紧张、恐惧、内疚都促使她浑身不停的在冒出冷汗,啃着手指头在屋里来回走动不时的往屋外张望看却迟迟迟未见人。昨夜晚饭透过窗棂悄悄渗入,留下的是冰清澈骨的痛,裹着一身素淡的忧愁,却看不懂对方,相思难量。
眼看早饭的时间都已过去,安甯语最后还是没有再出现。以前的安甯语只要在家中,便一定会陪伴着姬舞。今日缺席或许是姬舞多心,又或许出于有心躲避,缘于两人咫尺却天涯。
“二少爷呢?”姬舞坐在丰盛的早饭前却丝毫没有胃口,问身边的丫鬟,“她吃了没有?”
“回郡主,今日二少爷的早饭改设在布公子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