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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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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甯语摸了摸腰间发现昨日出门时的玉佩早已不知所踪,但一时三刻想不起在何时何地遗失,“没错,正是在下的。不过区区的一枚玉佩,你就说我杀了人,未免太草率了点。”

“若不是你杀了我儿子,它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你不用狡辩,别说郡主在这里,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我也要先杀了你替我儿报仇。”一心想要为子报仇的县令已经丧失了理智,不过凭他那榆木脑袋也是摆设,,“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你,这次你水洗也难清了。”

眼看他如疯狗一样死咬不放,寡不敌众安甯语担心若是真的打起来会误伤了姬舞,于是说,“难道大人不想找到杀你儿子的真凶吗?误杀了我是没有关系,可惜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真正替你儿子报仇。”

“你说你不是凶手,本官凭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错杀了我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不仅大人你性命难保,恐防牵连府上的家人。到时候真凶找不到,还惹来一身骚,恐怕会成为后人的笑柄。”安甯语在逐步瓦解对方的心里防线,虽然不能完全摆脱困境,至少能争取一点时间。

眼看着安甯语在生死面前,竟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魄,加上陪同在旁的是郡主,让县令不得不考虑对方的身份,于是开始松口问,“你是何人?”

“我乃扬州人氏,姓安名甯语,字子烨。”

“你就是‘安瑞祥’的东家安甯语。”张县令绝非孤陋寡闻,对安甯语的事迹也有耳闻,听说她身家丰厚,与良王关系交往甚密,前不久伙同小王爷姬俞灭了扬州最大的帮会炎铁帮一事。

“没错,正是在下。”

“本官才不管你是谁,一日找不出凶手就休想离开这里。”

“我也想弄清楚何人在背后搞鬼。”现在比起对付难缠的县令,安甯语更想找出幕后黑手。自从董明生死了之后,安甯语很久都没有这种血液沸腾的愤怒,阴冷的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颤,无人敢直视她的眼光,除了一旁担心的姬舞。

“三天为限,若你无法找出凶手,就用你的人头以祭我儿在天之灵。”

虽然逃过了牢狱之灾,不过必须被软禁在客栈之中。张县令安排一批重兵把守各个出口,确保一只苍蝇也不让飞出去。

为了尽快找出真凶,即使出门都不允许带护卫,在县令安排的六名士兵监视下外出搜集证据。对手不会武功的安甯语而言,身边没有护卫,就好像在战场上没有盔甲的将士,随时有致命的危险。要是布朗在的话,一定不会答应让安甯语独自出门。

重新回忆昨夜的零星片段,从离开客栈应邀来到了醉湘楼,并识破了布雨蝶的伪装后没多做逗留便离开。已经记不起来离开的时候玉佩是否还在身上,想起那布雨蝶的行径也奇怪,让安甯语不得不怀疑她,为了确实这个想法,安甯语在六名士兵监视下来到了布府。

虽说是镇上有名的商人,府上的布置却没有想象中气派,家中的仆人也竟是一些老弱病残,连端茶的老管家也瘸着腿,“安少爷,真是不巧,我家老爷今天一大早就出了城去山上视察茶田,不在府上。”

安甯语端起了茶杯故作随意,实则旁敲侧击想要多了解一些信息,“昨夜你家老爷请我到醉湘楼不是也没有露面吗?他老贵人事忙,不打紧。”

果然不出所料,老管家一脸惊讶的回答,“怎么会?就算是我家老爷请安少爷做客,也一定不会去醉湘楼那种地方。我家老爷为人勤俭正派,绝不会去青楼这种不上台面的地方。”

区区几句话安甯语大概了解了布天凡的为人,恐怕昨夜一切都是他女儿布雨蝶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台戏,那么说,可以先排除了布天凡的嫌疑。那女儿就更显得有问题,平白无故的在青楼上演一场大戏,目的何在?

“是吗?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家小姐在吗?”安甯语喝了一口茶就品出是贡茶碧螺春,小时候有一次在良王府上曾喝过这样的味道,那些还是皇上赏给良王的珍藏。没想这茶商私藏,还明目张胆的用来招待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随着故事的拓展,旧的文案和作品名已经不适合这部

如果大家想到适合的名字,小夜会采用

谢谢,大家一路来的支持。

第六十四节

说曹操曹操到,布雨蝶从后堂走了出来,“安少爷,我们昨夜才一别,那么快又找上门来,难不成舍不得小女子。”

“昨夜走的匆忙,还没有来得及问,在下何德何能让雨蝶姑娘委身于青楼,难道你对在下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鉴于一切都是猜测,安甯语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说明布雨蝶就是幕后元凶,所以唯有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希望借机套取更有用的信息,又不会打草惊蛇。

面对安甯语的自大狂妄,布雨蝶真的一时三刻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想必安公子有什么误会,我对你一点兴趣没有。”

“若不是你垂青在下,又何必大费周章在青楼里故弄玄虚?”

当然背后另有隐情,不过布雨蝶不方便道破,“别以为自己长相俊俏,就自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倾慕你,在我眼里不过拥有一个好皮囊而已。像你这种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本姑娘才看不上。”

“所以是你偷窃了我的玉佩,栽赃我杀人?”

“谁偷了你玉佩,谁又杀了人,休得血口喷人人胡言乱语?”

从她的表情来十分惊讶,若非她不是演技精湛,不然她可能与此事无关,对于布雨蝶为何会在青楼出现一事,安甯语也懒得深究,毕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找出真相,“那请雨蝶姑娘日后自重,别没事干一些无聊之事,免得瓜田李下惹人误会。”

“谁跟你瓜田李下?”纵使布雨蝶冰雪聪明,终究还是女子,眼看不误会又不能说清道明,真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别自命不凡,本姑娘才不屑你这种小白脸。”人都走了好远,还在吆喝。

从后堂听得一清二楚的纳兰梦差点笑抽过去,“雨蝶姐姐,你看你面红耳赤,若说你喜欢安甯语,我也会相信。”

“怎么你跟她一个德行?”

“好姐姐,别生气了。妹妹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把你气成这样,今日真是大饱眼福。要知道安甯语那家伙平日里就是一只闷葫芦,居然今日跑上门跟你怄气,比奇观更难一见。”笑的手脚乏力的纳兰梦坐在椅子上,一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恼羞成怒的布雨蝶要挟纳兰梦说,“还笑,都怪你,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意思。信不信我找她说清楚,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指使。”

“好好好,我不笑。不过说来也奇怪,安甯语不像是暗中自恋的人,而且后面还说玉佩杀人什么的,难不成姐姐你又暗中整她不成?”纳兰梦知道布雨蝶天性好玩,以为她又不知道使了什么鬼主意捉弄安甯语。

“昨日已和郡主达成了协议。既然她答应救你朋友,那我干嘛没事找事,真是莫名其妙。”原来昨夜姬舞提出替布雨蝶赎身并将她纳进安府,雨蝶看出姬舞并非出自真心,她不明白堂堂的郡主为何要这样低声下气,不过既然这样她顺水推舟临时编了一个故事,求她施以援手救被困在安府的叶霏,条件是以后永远不再安甯语面前出现。

当然这着实是一步险棋,若是姬舞从安甯语口中得知跟雨蝶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姬舞可能会放弃救叶霏,又或许安甯语洞察姬舞救人一事,事情被揭穿会恼羞成怒命人杀了叶霏也不一定。

“难不成真的出了事?”纳兰梦回想安甯语的异常举动也觉得不妥,凭她的性格绝不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亲自找上门。

于是布雨蝶差遣了人去打听,方知昨晚县令之子被杀,弃尸在府外后巷,手中持安甯语身上所挂之玉佩,顺理成章她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县令还命她三天之内找到真凶,不然人头落地。

纳兰梦惊呼,“姐姐,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姓安的小子仇人太多,现在有报应了。”没有气消的布雨蝶在一旁落井下石。

“姐姐,性命攸关莫要开玩笑,快想想办法。”纳兰梦从未想过让安甯语置身于危险之中,所以不免有些手足无措,“毕竟这里不是扬州,纵使她本事再大也无用。”

“你不是说她足智多谋,区区命案怎么会难得到她呢?更何况这县令出了名爱子如命,我也无计可施,唯有她自求多福。”虽说对安甯语的狂妄性格有些不满意,但是她的才气还是有目共睹,布雨蝶也是惜才之人,当然不希望安甯语有何闪失。

着实是这县令不好对付,脾气又臭又硬,认定的事怎么也不会改固执的老东西。若是他有确实的证据,而安甯语到现在除了被软禁之外毫发无损,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接下来故事会如何收局,布雨蝶还是十分有兴趣。

“你说她们也是刚到镇上,人生路不熟,何人会想陷害安甯语?”纳兰梦已经开始分析凶手,希望能为安甯语尽绵薄之力。

“外面的人都传她跟张振为了一名女子争风吃醋,从古至今多少男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能真相就是大家说的那么简单,她为了一个女人错手杀了张振。”布雨蝶知道不可能,故意要气纳兰梦。

“你长得那么漂亮在醉湘楼不是也无动于衷嘛?怎么会为了迷恋一女子而杀人。况且她城府那么高,像这种遗留玉佩的事太牵强愚钝,绝非她所为。”其实还有一点纳兰梦并没有说出来,就是她由衷希望安甯语有一颗恻隐之心,不会滥杀无辜。

“那么了解她,还说对她没意思。我的好妹妹,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过自己。”布雨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因为如果纳兰梦真的倾心于安甯语,最后恐怕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离开布府后的安甯语并没有回客栈,反而来到了案发现场,一墙之隔便是张振的府邸,这么近的距离未免太巧合。之前就得悉张振是被刺死的,后巷里却是有打量血迹,但讯问附近的街坊邻里皆没有听到死前的求救声,在后巷也没看到打斗的痕迹,若大胆猜测张振是被人死后抛尸至此,那真正的案发现场又会是那里呢?

在府外环绕了一圈之后安甯语走进了府里,哭声连绵惊天动地,恐怕皇上驾崩了也没他们哭的那么厉害,门外张挂了白色的缎带和灯笼,府里人人披麻戴孝泪流满面的样子,不过安甯语还是细心发现除了县令发自肺腑的伤心之外,其他人虽然也在哭但也绝对是鳄鱼泪,看来这张振除了在外面作威作福,在府上也不讨喜。可能被杀对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件喜事,就缺张灯结彩鸣炮庆祝。

此情此景安甯语也会想,是否有人也盼着她早死,毕竟比起张振她在扬州的名声也十分狼藉。若是真的死了,或许除了姬舞没人会为她流泪,但要是姬舞知道了她隐瞒的事情,会对她恨之入骨吧。实在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安甯语不得不开始去深思一些以前从不会考虑的事。触碰情感的软助,是安甯语不擅长的事。

因为县令的情绪还是很激动,最后安甯语刚踏进府就被赶了出来,可以说这一天毫无进展。回到了客栈已经天黑,走了一天的安甯语脚疼的要命,从来没有一天走那么多地方。整天提心吊胆茶饭不思的姬舞看到安甯语放心了不少,“语,事情进展如何?”

虽然很累暂且也没有想到任何退路,但免得姬舞胡思乱想,安甯语还是故作有精神的回答,“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要不找人通报父王,让他派兵赶过来可好?”姬舞担心的并非自身安全,比起自己她更在意安甯语的安危。

“远水救不了近火,仅剩两天时间根本来不及。况且若是被姓张的知道我们背着他找援兵,怕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到时候怕是把你也牵连进来。”其实能想的方法安甯语都想过了,身经百战的她倒是不怕,只是让姬舞陪着她担惊受怕有点内疚。

“我不怕,实在不行要让护卫带你杀出重围。毕竟我是郡主,他们应该不敢动我分毫。”这是姬舞想到最后的退路。

“莫要胡说,只要我还在,就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当初若不是中了对方调虎离山之计,把姬舞独自一人留在了乐淘居,或许今日姬舞可以有比她更好的选择。她也不会因为内疚之情,一步一步陷进这泥潭里,答应娶姬舞让自己一错再错。

安甯语是一个生性复杂的人,她可以遇事冷漠但却心怀正义。导致她活的比别人累,因为她无法做一个彻底的坏人,又不能成为别人眼中正义凛然心无旁骛的君子。复杂的身世早就了现在不简单的她,顾虑和思虑的东西都比较多。一句话总结,她就是那种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还一针,人还犯她,斩草除根。

第六十五节

“语,你的玉佩怎么会在死者手上,”今早听到这事的时候姬舞觉得异常惊讶,她从未想过安甯语会遗失身上的玉佩,整件事都好像有预谋的在发生,死的是张振没错,但目的是让安甯语陪葬,显然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我也暂无头绪。”这招借刀杀人的伎俩让安甯语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早已死在她刀下的亡魂董明生,实在是这一切太相识了,那家伙阴魂不散的缠着安甯语,“但无论是谁,我都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安甯语一直相信有人躲在背后操控一切,好像当初操控董明生一样。果然

翌日一大早,安甯语再次来到了张府要求看一眼张振的尸体,却被告知说张振已经入殓不能开馆,本以为无功而返但安甯语知道像张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绝对不会让他穿着生前的衣服进棺材。于是马上命人找来了张振被杀时身上所穿之衣物。

展开了那件血衣安甯语细心发现,后背有几个分布不均的洞口,长度约莫三公分左右成条形状,大可猜测到凶器应该是像匕首一样的利器,估计凶手是从背后偷袭,因为手法不熟练加上力气不足才没有一刀毙命,大概推测凶手是体型娇小力道不足之人。

如果当时张振身中多刀理应发出尖叫之生,盘问了附近的人都说没听见,有两种可能,一是案发地在非常隐秘并没有人的地方,二则当时张振根本叫不出声。考虑到抛尸的地点在张府的后巷,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街道,排除了凶手不会在偏僻的地方将其杀害后运回来,那样子就太显眼风险太大。也就是说凶手在附近作案,杀了张振之后运尸到了后巷,没有听到他惨叫声,可能当时昏迷又或许他被堵住了嘴巴叫不出声音。

因为无法尸检安甯语只能凭一些线索大胆的去推测。血衣上看除了后背上明显的几道凶器造成的破口外,衣服并没有其他被撕扯的痕迹,可能死前张振死前并没有挣扎,没有任何逃跑搏斗或者防御的痕迹,能让张振放松警惕大多是熟人所为。将他骗到一个地方,方便进行偷袭。

那么案发现场很有可能就是张府,尸体被陈列在后巷,事前并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打更的人路过踢到了尸首才被揭露,这点也足证后巷不是案发现场。凶手之所以将张振的尸体抛到后巷,因为将尸体运走暴露的风险更大,还有很可能是凶手并没有能力将尸体运走,因为凶手是手缚鸡之力的女子。从之前刺杀的伤口就可以足证这一点,杀害张震的是一个女人。

在安甯语说完,并推断出凶手竟是府上之人,张县一掌拍带在桌上,震得连茶杯都掉落在地上碎开,“一派胡言,你说凶手是我府上的人,证据呢?”

“在现场并没有找到杀害令公子的凶器,相信凶手是担心被认出是府上的物品,所以藏了起来。如果大人不信,大可让人搜屋,相信凶器还未来得及处理。”没想到绕了一圈凶手竟然是张府上的人,让安甯语很是意外据她了解并不认识府上任何人,那凶手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身上的玉佩。

眼看安甯语胸有成竹让张县令半信半疑,“若是找不到,本官即可要了你狗命。”话音刚落便开始命人大肆搜查府邸,刚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人来报在西厢别院枯井中找到了一把沾血的匕首,还有一堆烧焦的衣物。相信是凶手行凶时粘了血,才会想到烧掉毁灭证据,却没想衣服在深井中燃烧了一段时间后因为缺氧而熄灭,衣服并没有完全销毁。

按古代礼仪,帝王与臣下相对时,帝王面南,臣下面北;宾主之间相对,则为宾东向,主西向。荒废的别院建在了西厢离主人家东厢,两处相隔甚远,而张家又极少有宾客入住西厢,除了隔三差五有家丁到西厢打扫外,那里西厢一直都是被空置。

“你说我儿是在西厢遇刺,一点也讲不通,他平白无故去西厢干嘛?”面对眼前的证据,张县令还是无法相信。

“虽然我只见过你儿子一面,但已知道他绝对是好色之徒,恐怕夜探西厢是为了会佳人。之前我打听到令郎妻妾成群,对府上丫鬟更是明目张胆动手动脚,能让他避讳去西厢幽会的恐怕只有张大人的夫人们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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