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静寂的夜里却传来压低了嗓音的争吵声。岩糯沿着后山攀援而去,停驻在那间竹屋外。
窗子关着,看不见里头的人;山壁回声,却帮他听得见里头都在吵什么。
是个女子低声怒吼,“我说过,我是不会跟你好的!你走吧!”
一个男子接着说,“为什么!你的男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能跟我好?别忘了你跟我睡过好几夜,你的肚子里头怀着的还是我的孩子!你事实上已经是我的女人!”
“你错了!”那个女人压抑着,嗓音里除了挣扎,却也有凛然的不可侵犯,“就算我跟你睡过,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出世之后依旧要记在我男人的家谱里——你要弄清楚,我跟你睡不是对你有情,而不过是跟你借种!”
那男人显然很是受伤,低声嘶吼,“为什么就不行!你男人都死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不肯忘了他!”
岩糯听着,小心脏都揪揪起来——哎哟喂,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事儿!
“你要明白……”那女人疲惫地低喃,“我已经入了凤凰楼,今生今世是不会再嫁的。”
一提到凤凰楼,那个男子终于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岩糯蹲在山岩上也对起了手指。那女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进了凤凰楼就不嫁了?难道说进了凤凰楼的女人,就等于是当了事实上的尼姑,就跟欧洲的那些修女似的,从此只当神的女人,再也不嫁人?
那她呢?她会不会也……
岩糯都忧郁了.
岩糯又一路向前摸去,转到了与方才竹屋不远的一个竹屋的后头。
这回窗子敞开着,里头坐着一对老夫妻。已是这样晚了,他们竟然还没歇息。那老头子一边抽着水烟,一边唉声叹气。老太婆一边做着针线活,也是一边抹着眼泪。
显然是有极大的悲伤,才会让这两位老人家在这个钟点,还了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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