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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速行驶。前方还有两百码,过了这两百码,我们恐怕很长时间难以再会了。

我抱住他,靠在他耳边,说出了连日来的心愿,“我想要!我想要你!”

自从我们认识以来,我从没在他面前撒过娇——难为情啊。再说,就算我不提,他也会自发的把我折腾得腰酸背痛,推都推不开。可想而知,尼克惊呆了。他瞪着眼睛,仿佛突然不认识了似的打量我,嘴角逐渐弯曲成一个笑容。

“那么,为了我,好好保重。”他在我脸上落下细碎的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轻声说,“走吧。”

尼克为我打开车门。他的手像一尾鱼,从我手中滑走了,我跌在地上,滚了几圈,顾不得疼,爬起来,一头钻进街边的巷子里。等我藏好,载着尼克的马车早就不见踪影了。

清晨的浓雾是我忠诚的战友,巧妙的掩去了我的行踪。我看见一列马车模糊的影子闪过,车头风灯橘色的光点消逝在远处。

怕被认出来,我没敢叫车,一路飞奔去了码头区。很不巧,开往加莱的班轮已经启程了。

如果警察发现我不在那辆马车上,他们一定会立刻封锁港口。不能再拖延了,我随便上了一艘船。

一个大胡子老头靠在跳板边的舷墙上抽烟。我问他,“这船什么时候出航?”

他懒懒的瞥了我一眼,抬手一指。桅杆上下,水手们正在张罗着起帆。

“太好了!”我说,“算我一个!”

我抽出一张钞票,当是路费,老头儿接了过去,随后不由分说的从我手中拿走了剩下的一整捆,统统塞进大衣内口袋。

“你……”

他用沙哑的声音打断我,“还是希望我把你交给警察?”

我噤若寒蝉。

老头儿往行将熄灭的烟斗里填了点烟丝,吧嗒吧嗒的抽着,“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同的是,你很走运,我的船上刚刚死了一个水手,所以我就长话短说了,你是乐意跟我干,还是回去蹲号子?”

好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我跟你干。”

“很好。”老头儿说,但是语气仍然像西伯利亚的风一样冷,“会爬桅杆吗?”

我慎重的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逞强,因为他很可能会派我爬桅杆的。那么高,多吓人。

“不会。”

老头儿扯出一个笑容,“很好学。”

我也有一个问题,“目的港是哪?”

“魁北克。”

加拿大!我要晕了。

第23章

就这样,我光荣的成为了野鹅号的上一名船员。别了,大不列颠。别了,尼克,我的爱。

我在舷边遇到的老头儿是船长,也是唯一一个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人,其他人都用法语交流。这原本不成问题,但我假装听不明白。因为除了少数几个高级船员之外,其他人,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全是“uro du cul”——一帮流氓,我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

有个祖籍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水手,姑且称他大块头吧,反正在船上,大家都叫外号。大块头确实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但他并不是因此才成为底层船员的梦魇。他的快乐无一例外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谁不顺眼就作弄谁,要是敢有丝毫怨言,就上拳头。而且他做的十分巧妙,当着上级的面,他总是伪装成一副憨厚勤劳的样子,等到背地里再发威。告状只会招致更强烈的报复,大家逐渐习惯了忍气吞声,敬而远之。

第一天上船,我就得罪了他。

伦敦港已经消失在海平线尽头,乘着一股强劲的东北风,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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