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艾伦·帕克,十五岁,马上要就读于中城高中,满怀苦恼,不担心环境,不担心成绩,一切的烦恼都来自我亲爱的堂兄彼得·帕克,也就是你们的蜘蛛侠。
七岁以前,我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彼得则只是偶尔出现在梅和本口中的聪明伶俐又活泼懂事的“别人家”的孩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只在某些重大节日家庭聚会时能见一面,打个小架争个小玩具什么的——绝大多数时候是我抢了他的玩具。
直到我那神秘的伯父伯母神秘地失踪,遗留下一个依旧聪明伶俐又活泼懂事的彼得·帕克,本脸色沉郁了一个礼拜,应对了相当多衣着正式的人物,然后把彼得接了回来。梅告诉我,堂兄不是来度假的,从今以后,他都要住在我们家了。
刚刚失去父母的小彼得乖乖地坐在楼梯口,低头不看门口送客的本,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彼得仰头看了看我,没有笑,但我感觉他好了点。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彼得会成为我整个童年的噩梦。
彼得继承了他亲生父母的天才,并且可耻地在小学时期便展露出来,他拿着自制的飞机模型向本炫耀,而我则因为偷偷藏起不及格的卷子被梅揍了一顿。
同时彼得还特别地乖巧懂事,每当梅把我们两一齐带出去,微笑着对身边所有人问好的总是彼得,而我则不经意地又挑衅了路过的猫猫狗狗,然后被追赶一条街,追逐一般以我毁坏一条裤子告终。
要知道,在没有彼得的时候,我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的,他来了之后,我就成了讨人嫌的捣蛋鬼了。虽然梅和本对我的爱并不因此少半分,但整条街的街坊提起帕克家的两个男孩,都对彼得赞赏不已,而对艾伦摇头叹气,这对一个幼小的心灵伤害是巨大的。
更可怕的是,从小学开始,我和彼得一直在一个学校,即使我比彼得低一个年级,也总是会有各种人跑到我面前来说:哟,你就是那个天才少年的弟弟啊,你有啥特长没有啊,给咱露一手呗……蛤?没有,怎么可能呢?真没有啊?啧啧……
啧你妹啊!掀桌(╯‵口′)╯︵┻━┻
善良单纯的彼得对这一切无动于衷,或者说,毫无察觉,他依然是那个天真纯良的美利坚好男孩,风雨无阻地站在校门口等我放学回家,根本不理解我一路的唉声叹气是为了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了初中毕业,为了身心的健康发展,我毅然决然地决定不再当彼得身后那个提着破书包披着破外套的小弟,于是报考了和彼得不同的高中,不料这个决定遭到了所有的家人反对。
首先接受不了的是彼得,男孩茫然地站在我房门口,小心翼翼地问道:“艾伦,为什么你坚决不选中城高中呢?我已经等了你一年了哎,我知道中城的分数可能比其他学校高一点,但以你的成绩也不是不能考的,如果你担心考不上的话还有我可以来帮你补习啊……”
碰——彼得剩下的话被我关在了房门外。要说彼得·完美男孩·帕克有什么明显的缺点的话,话唠肯定要写在这张单子的最上面。
其次表示不能理解的是梅。
我亲爱的母亲以河东狮吼之势对我进行了训话:“什么?不读中城高中?那你想去哪?!你这臭小子离开我一公里就能把天都掀了,没彼得看着你我能放心?就读中城中学,志愿我已经让彼得帮你填好了,不准动!不准改!不准装哭!”
然后她一铲子把培根铲碎,扔到了我的盘子里。
我身如鼠战,依然传达着微弱的反抗:“你这样是不民主的,是有违资本主义核心价值观的!”
“民主?”梅冷哼,“在你能够保证二十四小时不闯祸之前你不是公民!”
梅无情地镇压了我的第一次起义,即使我在本的照片前痛哭流涕了一小时也没能够挽回局面,而且还启发了梅。
梅呆坐在沙发里,默默地看着电视流泪,虽然正在播放的是《复仇者出糗的五十个瞬间》。
我埋伏在沙发后面听她的喃喃自语,发现她念叨的是:“老本啊,我对不住你,没能把艾伦教好,你走了才一年不到,他就想离开我们了(蛤?),我真不中用啊,当初你明明交待了的,艾伦这孩子不服管教,让我们一定要好好看着他,但他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