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格沃茨……我失望地又想了想,但被酒精损坏的大脑里似乎剩下的东西已然不多,越是回忆越是头疼,只好丧气地放弃了。
梅拉把我们带到了四楼最大的盥洗室,一直声称自己没有醉的我一进去抱着马桶吐了出来,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彼得看看我身上和地板上的呕吐物,又看看梅拉,最后只说出一句话:“可以借用一下这里的浴缸吗?”
梅拉捏着鼻子塞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钥匙给彼得:“我总算明白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喝酒了——你让他清醒清醒然后休息一下吧,拿着这个钥匙在这里就不会迷路,我就不看艾伦洗澡了。”
彼得道了谢,然后无奈地把我拖了起来,也没嫌弃我身上的呕吐物,三两下把我扒了个干净。
虽然大脑宕机了,但我还是隐约知道彼得在干什么的,也没怎么反抗,只是在彼得嘲讽我“瘦得跟干柴”一样的时候抬手给了他一拳。
彼得不躲不避受了这一拳:“我去,你到底醉没醉,打人的力气还不小嘛!”然后把我弄进了浴缸,打开喷头试了试水温。
我端坐在浴缸里不想动,但水柱溅到脸上让我很不舒服:“彼得。”
彼得低头看了一眼,伸手盖在了我眼睛上。
唔……这样好一点。我乖乖坐着让彼得把我冲了个干干净净,温热的水非常舒服,几乎让我昏昏欲睡,彼得也就干脆放了一浴缸水让我好好泡着:“别乱动,等下淹死了。”
噗嗤。彼得是个骗子。小时候他就是这样说我的,那时候我还那么小,都淹不死。
我趴在浴缸边上看彼得把我脱下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皱了皱眉:“这些都不能穿了。”
“不要裸奔。”我只有这个简单的诉求。
彼得敲了敲我的脑袋:“以后不准喝酒。我去问问梅拉能不能给你找一身衣服——实在不行我让萨姆他们一人脱一件给你穿!”
我点了点头,彼得又吩咐了我几句别乱跑就走了,留我在温水里泡得浑身舒坦。
但酒精加上热水,泡得久了我又有些头晕眼花了,不得不坐起来,抬头看看,旁边挂着的浴巾似乎是没用过的,就伸手扯了下来,稍微擦干净了身上的水,就这样缠着浴巾出来了。
彼得怎么还没来?
我差不多已经完全清醒了,只是还有一点头疼,感觉浴室里水雾弥漫让我感觉有些缺氧。
看来我确实不适合喝酒。
我裹着浴巾拉开了门,想稍微透透气,但一拉开门我就完全清醒了。
楼梯。
各种回旋往复的楼梯。
仿若埃舍尔画作的充满悖论的楼梯。
看着这些本不应该存在于现实的楼梯,我完全清醒了。
我心知这就是梅拉必须亲自把我们带过来的原因,也知道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关上门,等着彼得给我送来衣物,但是——
我看着眼前飘过一段自成莫比乌斯环的楼梯,跳了上去。
楼梯平稳地上浮,我瞅准机会跳到了另一节楼梯上,往上攀登,走着走着才发现我正站在楼梯的背面,于是赶紧跳到了另一边的楼梯上。
这是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