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知道这些鹿都是村民养的,年底会作为收成和羊肉一起送到府上来。
这个残酷的事实他不敢告诉女儿,只得含湖笑道:“好吧!回头弄两只小鹿回来养养,一个叫小雪,一个叫小冰。”
两个小家伙又是一阵欢喜,不过很快她们就走神了,小鹿很有灵性,发现了她们,便跟着她们一路走,把两个小娘子的魂都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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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庄园走了一大圈,又去了隔壁杨再兴的庄园参观他家的鱼塘,直到中午时分才返回庄园,中午吃得比较简单,都是农家口味的饭菜。
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尽情享受秋游的乐趣,孩子们更是玩疯了,嚷着要去小河浅水滩摸鱼,被大人严厉地制止了,白露都过了,怎么还能下水?
这时,王浩带着几名手下从京兆骑马赶来,给陈庆的度假乐趣稍稍减了几分。
在军营的一顶大帐内,陈庆听取了王浩的汇报。
“真是出人意料,那个吕绞声称能搞到铁火雷配方,竟然是真的。”
陈庆一怔,“怎么回事?”
陈庆着实不敢相信,他防范得这么严密,居然还有漏洞?
“是一个工匠的儿子,工匠叫做严况,是配制火药的工匠,他有三个儿子,其中小儿子在匠学读书,今年只有二十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沾染上了嫖娼的恶习,但他家里给他的钱不多,他就问同窗借钱,承诺高利息,东拼西借,他已经欠了一千多贯钱的债,他们到年底就要结束学习,将去各个工坊实习,现在大家都开始问他要钱,这个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听老鸨说吕绞想花高价买铁火雷的配方......”
陈庆顿时怒道:“那人竟然公开说他想买铁火雷的配方?”
“殿下,这种人根本就不懂,整天在妓女面前吹嘘自己见多识广,什么话都敢乱说,有人还在青楼里冒充殿下的兄弟,事实上也没人会相信。”
“然后呢?”陈庆阴沉着脸问道。
“然后这个严三郎就找到了吕绞,说他有办法搞到铁火雷火药配方,还表明了他父亲就是一级火药工匠,两人一拍即合,达成了买卖契约,吕绞愿出三千贯钱买严三郎的火药配方,约定时间是一个月内。”
“结果呢?”
陈庆想知道,火药配方究竟有没有泄露?
“我们的内卫探子盯住了严三郎,昨天中午,严三郎回家一趟,他刚从第三区出来,我的内卫探子就把他按倒在地,从他身上搜到了这个。”
王浩将一张巴掌大的宣纸递给了陈庆,陈庆接过宣纸,这张纸看得出有点年头了,或许是长期夹在书里面,显得很平展,上面写的正是火药配方,和现在的铁火雷火药配方差不多,缺一味糖粉。
但这个字迹都有点褪色了,应该也是很早以前写的,下面还有一个模湖不清的印章,依稀可以辨认出‘火器局印’四个字。
“这是什么?”
“回禀殿下,我们询问了火药匠严况,这是当年汴梁火器局的火药配方,严况夹在一本书中保存了二十年,被他这个逆子拿出去骗吕绞。”
陈庆心知肚明,这可不是骗,这就是铁火雷的火药配方,如果火药制作的工艺水平到位,就算没有加糖粉也能炸开劣质铁壳。
他们何尝不是在骗金国,就怕误打误撞地让金国研制成功,一点都不能大意。
陈庆沉思片刻道:“收网吧!将京兆的金国探子一网打尽,不需要他们了。”
“卑职遵令,另外,卑职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