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自己喜欢上了容简,他的父亲便如此厌恶容简么。
闵湘是没有答案的,而这种问题,似乎也不需要答案。
人的一生都享尽荣宠的,又有多少?
总不过是月满则亏,由亏转满,人生起起伏伏也全在命数之中。
闵湘多想一些这些,刚才那完全无法解开的要让他窒息的痛苦才稍稍好些了。
只是,他还是没有办法释怀,要如何对他父亲为了保住他而毒死家里女眷的事释怀,恐怕一生也不行了。
虽然他知道,以吴家仇家的能耐,他家即使流放了,最后也不能好好地过下去。
月光渐渐不能照到房间里了,甚至连月亮也落下去了,闵湘还是那样茫茫然地坐在那里,要不是他知道容简抱着他,要不是他知道即使这个世界都不再属于他而容简也会在,他想他一定会疯掉的,宁愿疯掉,也不要受这样的折磨了。
到天明的时候,容简靠坐在床上,闵湘趴在他的怀里才动了一动,这一晚,容简也想了很多事情,小时候的那些,现在的,还有将来的。
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过去的无法挽回了,所以便越发显得现在和将来的可贵。
所以,再多的苦难他都可以忍受,只要闵湘还在他的身边。
外面侍卫轻声询问着容简是否醒来,容简和闵湘才从两个人的深思里回过神来。
容简声音干哑,对外面说道,“今日怕是不能去早朝了,你让人去告假。”
侍卫应了,屋子内外便又恢复了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