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天依然是软绵绵地身子难受,虽然能起身看点书,铺子里却是没法去了,于是只好招了严品珍到王府里来和他说事。
严品珍没有被领着从王府正门进,只是从侧门进了,一路进了栖梧院里来。
这让他很惊讶。
之前找他做掌柜和买下铺子,是张管家去办的,他想过老板和齐亲王府里有关系,却没想到闵湘居然是住在亲王府里内宅里的人。
被带到栖梧院里一间待客花厅里坐下,自有丫鬟来倒了茶,他一路走来,自然感受着王府里的气派,不过他一直做富贵人家里的生意,所以见识倒是有,也并没有觉得王府如何超出他想象,不过花厅里的一切倒都是十分雅致的,每一个摆设都可看出心思来。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漂亮的绿衣丫鬟来请他,“严先生,这边请。”
他跟着丫鬟来了栖梧院的正房,过了一个隔间,里面才是主人卧室了。
他没想到闵湘病得已经卧病在床了。
进了门,一架花鸟画的六扇屏风隔断了房间里内外的空间,看不到里面的情景,而且这屏风想来是临时换成的这一架大屏风,把房间里面全都挡住了,外面这边却是有着椅子茶凳,还有花几,上面是两盆兰花。
他刚站定,就听到里面低低的咳嗽声,然后听到拍抚声,一个低沉稳重却不失温柔的声音说,“今日又这么不好,就不要费心思见客了。”
这下就听到了他的东家闵湘的声音,“日日都这样,还不知哪日能好,事情总还是得做。你先出去吧,我和严先生说一说话就好。”
另一个声音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严品珍没有听到闵湘反对的声音,又有整理被褥的悉悉簌簌的声音,然后那个绿衣丫鬟在屏风后回报,“公子,王爷,严先生到了。”
严品珍一听“王爷”,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