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气,阳冬晚把头枕在他膝盖,脸想着路锦丰,笑着说:“我娶了柯小敏,都有小孩了,小孩该叫你叔叔吧。”
“张秋白和廖家魏在一起了,很难想到是不是,家人都反对的,不过张秋白那小子对他死缠烂打,能说会道成天洗脑家魏父母,对家魏百般宠爱最后吃得连渣都不剩,现在两人日子过得很好。”
“郭子谦也订婚了,黑龙和悦姐两人事业爱情大丰收。”
“还有,嗯,乔文林,以前老爱缠着我的校长助理的儿子,早就是当红影视红星了,国际影视文化节,他还要走红地毯。”
阳冬晚绕在他身后的手收了回来,笑盈盈说:“白衡,他还是一样讨厌,上次子谦订婚宴上的事,也是他做的,不过说白了,这么多年,他在大家心里都是谦谦君子,我的话,和秋白画上等号。”
“权凯霖,这个我就不说了,他现在在你公司上班,人家实业如日中天,前途无量。”
“锦丰,过去其实并没有多少好说的,总结起来,就是,相安无事,那么你呢?跟我说说好不好,我想知道。”
真诚恳切,近乎撒娇的语气,路锦丰眼里好像荡起一层薄雾,无法穿透,看不清,听不真切,徜徉在这静流里,被总结的过往,三言两语。
不知为何,这样服软,这样体贴入微的男人,他没多大抵抗力,那个从心里萌生的情感,终于还是浮现在脸庞。
他手抽离而出,划过阳冬晚手臂,轻笑,“我以为我自己过得很好,有时候也想给生活下一个沉重的定义,才不会像一群亡命之徒,落魄至极,最后除了生存什么也不剩。”
“我忘得太彻底了,也就不愿意花费心思揣度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利益权衡一切,好的坏的不过一份完美无缺的策划案,利益最大化的合约书,法律效应能束缚的一切,道德上的好与坏,与我而言,已经谈不上是正确还是荒谬。”路锦丰拇指放在杯沿,上下摩擦。
过往不过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片段拼凑,记住记不住都不重要了,他只是这样想。
自私利己,说白了,既然过去不好,那就把握现在,可以吗?
阳冬晚望着他,“锦丰,不要这样。”
“我试着去想过去,就像白雪皑皑的天地间,除了大片白色,还是望不到尽头的白色。我不可能像过去一样了,就像假使我记住了过往,我同样拥有了现在的记忆,你说我还会抛弃现在的思维按我过去的意向再走一遍吗?”
他问,又像在问自己,春风般的笑容暖和而刺骨的冷,“阳冬晚,我的过去不好,所以才会不愿意活下去,如此,再按着以往的路走下去,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阳冬晚站了起来,端起一杯蜂蜜,喝完后,看着办公桌前堆着的文案。
好久,阳冬晚才说:“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见到家魏了。”
路锦丰嗯了一声,他说:“我特么想踹死你,路锦丰,你喜欢男人也就算了,你丫还喜欢年哥,这成何体统啊!”
“所以?”他问。
阳冬晚把剩下一杯蜂蜜也喝光了,吸吸鼻子,手掌擦擦嘴,“哈,没有所以,你就是个典型的闷骚男,年哥丫的都快成精了,你两不是相互讨厌么?哪能喜欢上啊,连家魏都知道了,你两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么,哼,这么多年,我还替你不值!你们对得起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86墨菲定律
那会还觉得年哥膈应他,三番两次明里暗里地跟路稣年说他人挺好的,别太狠了,你丫放屁啊,到头来,敢情他瞎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