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母亲也不至于跑到法言大师那问究竟多少钱吧?只要咱们里外打点好,这钱的事儿,定能落个人不知鬼不觉。”
李善均历来花钱没个顾忌,在外头是撒了钱结交了一帮子兄弟。成了亲之后,有左映寒替他清了账面,才知道自己也是个绣花枕头,外头瞧着好看,里头全是草,如今出门用钱难免有些畏首畏尾,惹得外头兄弟都问他是不是最近手头有些不灵。
这事儿说起来没脸,再看看自个儿院子,两个媳妇儿,要养活也不是容易的事儿。左映寒这主意虽有些监守自盗的嫌疑,可一千两,在他眼里确实也不是大事。让一个大家闺秀做这样的事情,李善均还觉得委屈了左映寒。
李善均摸摸左映寒,安慰道:“辛苦你替我打点这个家。”
“不辛苦!”左映寒应着,手里掐着那串十八子手串爱不释手,“可惜这个手串,成色真是好极。我娘平日最敬佛,若是她有这么个顺手的手串,可要高兴坏了。”
李善均看看那手串,道:“既是丈母娘喜欢,那你就拿去送她。这种赤旃檀我那也有一串,成色比这个差一些,若是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差别来,你拿那个去送给法言却是足足够的了。”
“夫君,你待我真好!”左映寒高兴地忘李善均脸上“吧唧”就是一口,“我这就去找法言去!”
那一厢,西竹正陪着玉珺从姚黄屋子里出来,到了没人的地方,西竹才问道:“大奶奶,奴婢不明白,既是要让姚黄姐姐装病,让她病了挪出院子也就是了,怎么还要让她装撞邪?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玉珺笑道:“你晓得什么。我这招,叫引蛇出洞!”
早前听说左映寒要招人来做法,玉珺直觉其中有戏,过了这么久左映寒却没了动静,她一个等着看戏的人都快等不住了。既然如此,那不如让她搭个台子,让左映寒把戏班子请上台。
玉珺想着,又叮嘱西竹道:“我给姚黄的药吃多了伤身,你找个机会偷偷告诉她,让她别太着急,不出五天,我定能让她得偿所愿!”
西竹前面还听得云里雾里,最后一句话却听明白了,高兴地应了道:“那我替姐姐先谢过大奶奶!”
两人正要走,突然听到假山背后传来一声轻唤:“娇娇,你别走!”
玉珺面色一凛,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