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桑浯在旁边有些失态地尖叫：“右脚刹车！右脚煞车！”

她才一脚把刹车踩到底, 车子一抖，马上停了下来, 身子往前一甩，才定住了。

两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叶念斯这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微微开了点窗。

她转过头看向靳桑浯，对方一脸煞白, 手按在自己胃上，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对不起啊。”她急忙道歉, “要不然你在车下等我算了, 反正这里没人，我自己一个人练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靳桑浯缓了一会儿，挥挥手说：“没事，下次油门踩轻一点就行了。”

又平复了一阵心情，叶念斯熄了火, 心里模拟了一下需要刹车的情况, 试了几次直接踩刹车，才战战兢兢地发动，小心翼翼地把右脚放在了油门上。

车子慢慢启动, 她熟悉了一会儿就掌握了油门和刹车的感觉。靳桑浯又让她走了几次S弯，训练了一下方向感。这些都是她当年考驾照时考过的，当然就不在话下。然后自动挡的半坡起步又来了几次，靳桑浯感觉可以了，就一挥手说：“咱们上路吧。”

上公路还要经过一个陡坡。

叶念斯观察了一下形势，发现那条坡不止抖，还窄，路面也不平整。缩着肩表示：“教练，还是你先开上去，我再练习吧。”

靳桑浯无奈地笑着，把车开上路以后，才又换了叶念斯来开。

近郊路上人很少，而且近几年修路，路况也好，叶念斯一路还自得。一进了城，人一多，整个人肩膀绷着，手把放线盘握得紧紧地，一瞬不动得望着眼前的路，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耳边是靳桑浯温和的提醒，但是她不知道对方带着如此自若腔调的同时，左手紧紧地握在手刹上。

“你看，在这里就要提前注意前面有没有行人通过。”

“这条路比较窄，你小心一点。”

“这里旁边停车比较多，那些电动车和自行车很容易就骑到机动车道来了，你一定要注意。”

说着就有一辆电动车横穿而过，吓得叶念斯马上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道路中间。

后面的汽车也随之停了下来，继而响起一道道催促的喇叭声。

靳桑浯安抚道：“不用管他们，开你的就行。”

叶念斯看前方的电动车开走了，才小心翼翼地踩了油门，嗓音颤抖着说：“还是你来开吧，今天已经练习够了吧？”说到这时，已经带了哭腔，“我们下次再慢慢练好不好？”

靳桑浯看她这样，心都软成一片，哪里还会拒绝她。便指导她在路旁停了车，换上了驾驶位。

叶念斯坐上副驾，长呼了一口气，解放了一般地说：“感觉做到这个位置上就安心了。”她活动了一下胳膊，又扭了扭脖子，“身体都僵硬了，还特别酸困。我当年上学考听力都没有今天这个下午注意力集中。”

靳桑浯笑着帮叶念斯的头发顺到一边，拢在胸前，然后把手贴上叶念斯的脖子，那里有一层薄薄的汗，手指用力，帮她捏了捏。

叶念斯感到靳桑浯的手指摩挲着自己脖颈细腻敏感的皮肤，更热了。

她拿手扇扇风，又把车窗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