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格赫坐了片刻，看见靳桑浯瞳底渐渐掩饰不住的疲惫，叮嘱她早点休息，便告辞了。

叶念斯坐在床边，她觉得自己今天几乎没有挪过位置，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丧钟为谁而鸣》还放在枕头上，差了几十页没有看完。

她自早上将这本书放下，重新拿起来后用几个小时只看了十几页。

走神得很厉害，但是没有想事情，只是单纯地发呆。

靳桑浯淡淡地看她一眼，说：“把你的手机给小白。”

叶念斯依言将手机递过，听得靳桑浯对小白说：“有什么电话你就接，就说你是叶小姐朋友，她不方便接电话……”喘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就和我联系。”

小白点头应是，又将屋内整理一番，拿着叶念斯的手机离开了。

叶念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证、钱包和手机都在小白那。

她……不想让自己离开吗？

意识到这一点的叶念斯怔忪良久。

她想让自己做什么呢？

无论做什么，都是自己理应承担的。

可是……

不可以……

这天夜里，靳桑浯仍旧早早休息。

叶念斯在病房里睁眼到后半夜，然后借着夜色，走出医院。

医院门口总是有等待着的出租车，虽然钱包不在身上，但是她裤兜里装了三张红色纸币，打车回到酒店。

昨日出酒店就没有退房，并且还一并交了今明两天的房费。

已是夏日，天亮得很早，枯坐在酒店大床上，看着挂钟一点一点走到六点，拿着几件没有带去医院的行李，出了门。

她已经没有身份证来退房了。

打车去高客站，坐最早的一班长途大巴回了昆布市。

到家已是下午，洗漱一番，干咽下两片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

于明辉还在昏睡，孙璃说他早上醒来过一次，没多久又睡过去。叶念斯又去医生办公室问了情况。

吴嘉皓正好在，“叶小姐，回来了？”

叶念斯点点头，感激吴嘉皓没有多问，“这两天麻烦吴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