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耳光,瞬间那尖酸刻薄的潘曲琴就没了声音,眼中的泪水大颗的坠下,脸颊又红又肿。
她愣了半晌才缓过神,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你竟然还敢打我,明明就是你先爬的我夫君的床,抢了我的墨大哥,你怎么不早点去死,恶心!”
“滚!”
潘钺笙大声怒吼。
潘曲琴愣了愣,然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对方一个眼神瞪得有些后怕,捂着脸转身就跑了。
那凤冠都歪了,本来她是穿着来炫耀的,怎知会碰了一鼻子的灰。
待人走之后,只见潘钺笙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上身支在石桌上才勉强能够撑得住没倒下,他大口的呼着气仿佛刚才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令他窒息。
“你为什么要打她……”他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不过很快有个声音就冒了出来,证实了潘钺笙并非是疯了,那声音是从石桌上的玉石里发出来的。
“你若是早像吾这般做,便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了。”
“不……都是我的错,我是该死。”潘钺笙颤抖着双肩,将面庞埋入臂弯里,哽咽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若是死了妹妹与他就会幸福了,潘家也不用把我禁足在这里,怕我会丢了他们的人。”
后来另一个声音没有再接话,任由着他哭下去。
半晌,他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抹干了脸上的泪,低声道:“对不起,明明你是在帮我,若不是你,我恐怕连站都站不住了。”
原来在扇耳光之前,是这玉石里的东西进了他的体内,替他教训了尖酸刻薄的妹妹。
“无碍,反正吾已习惯。”那玉石再次出声,很是不经意的自嘲:“从来就没被人当成是好人,左右过不了几天你便将死,吾应你帮你撑过那二人成婚,也只是因你死后吾将用你的身体活下去的报酬而已。”
“没有,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潘钺笙明知自己时日不久,可是那眼中却是无丝毫的惧怕之色。
……
容隐从潘家出来已经是许久之后了,他一出来守在附近的几人就出来了,林怜为了以防万一还潜伏在潘府,崔月杉、唐锦与陈子清齐齐看向他。
“没能得手。”他的修为已经自行解封了,好在他走的快,没有让那妖物发现。
唐锦立马问道:“可是被发现了?”
“那倒没有。”容隐在退离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可能会有些难办,“我刚找到地方的时候,这潘家小姐就去了,并且也因此得知了这潘家公子鲜少见人,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体弱多病。”
他将当时的听闻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并且将重点道了出来。
那妖物已经从潘家公子身上离开了,寄宿在了上清玉当中,这上清玉乃是仙家法器,一般妖物进去可是根本呆不住的,唯有有些道行的才能将其当做容器。
唐锦闻言愣住了,随即解释:“这我是真的不知,可并没有骗你们。”
“对啊,我师兄才不会拿命开玩笑呢!若是早知道这妖物的道行不浅,也根本不可能会让林怜去的啊!”崔月杉跟在一旁帮着说话。
容隐道:“我倒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陈述事实,而且那潘家公子似乎命不久矣,还与那妖物做了个约定,后者帮其续命撑过这潘家完婚,之后便会将自己的遗体送给那妖物所用。”
“如此倒是可能是我的师兄们弄错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现在补救还不算晚。”唐锦听完了容隐的叙述,心里盘算出了一个新的计划。
“既然这妖物寄宿在上清玉中等待着潘家公子自愿将躯体给他,那咱们不如就等着他出了上清玉占了潘家公子的身体再动手。”
一个是将死的普通人,一个是仙家法器,自然是前者好对付些。
早前还需担心着莫伤了无辜的人,眼下这潘公子本身就是已死的人,这妖物强行帮其续命已经是触犯了天道,待这人死后他出了上清玉,这账便是要一起算的。
让留在潘府的林怜继续细心留意,又打听了下成婚确切的日子,他们这才暂且回了客栈。
知道了那妖物的打算,也就不必再守着了,对方的目的是得到一副肉体,暂且不会做出什么来。
而且像这种已经有些道行的,轻易是不会害人的,不然也不会与潘公子做这么一个交易了,为的就是哪一日被追究起来能够理直气壮些,毕竟只是借用了气数已尽之人的身躯罢了。
潘家小姐与墨家大少爷成亲的日子在两日后。
当天他们准时出现在潘家的大门口,此时已经有好些凑热闹的人站满了街道两旁,故他们并不会太显眼。
林怜此时也已经偷摸着从潘家出来了,费了好些劲才找到他们的位置。
很快那迎亲的队伍就来了,敲锣打鼓的震耳欲聋,喜庆的很。新娘出来的时候头上盖着盖头,由着喜婆与丫鬟搀扶着走上了花轿。
崔月杉看着有些奇怪,低声嘀咕道:“看来真的是这样啊,连妹妹出嫁都不能出来送,一般不都是哥哥背着上花轿的吗!八成是怕被抢了夫君,潘小姐宁愿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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