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脸色冷下来,“本少爷又不以色事人,有什么不好的!”
“哎,小的该死!小的嘴笨,少爷您千万别跟小的计较!”钱多心里头一跳,忙狠狠打了自个儿一巴掌,辩解说着。
好险,他差点儿就触了他家少爷的霉头了。
不过也是那群子乡绅该死,就因为他们少爷长得好,就硬是诋毁少爷与县守公子有私。少爷辛苦跑了县衙好些趟,好容易终于说动县守,要治理外头流民,让那群乡绅分着买下城郊的地租给流民呢,就因为听那帮子乡绅的话,信了少爷勾引他独子,才坑逼着少爷一个人买下来城郊方圆几百亩的荒地。
鬼才肯勾引你家那色/鬼儿子呢!想起这个,钱多就来气,那县守公子四十多岁满脸的胡须,长得不好就罢了,偏喜欢十几岁唇红齿白的少年,一次买过来十几个娈童过不了几天就玩死了,偏那县守还宝贝的跟命根子似的,见天哄着,以为能让他传续香火呢,谁知道前些天却被大夫诊出花柳病来了。
明明是他儿子自个儿不知洁好,那县守爱子心切,却是杀了府上所有样貌阴柔的男子,要不是他们少爷是这城里头钱财数一数二的乡绅,恐怕也得要遭殃。
可让少爷一人买下那些荒地,又跟逼他们走进死胡同有什么两样呢?
就因为要买那些荒地,要管治流民,少爷连米铺都蠲了出去,别看少爷整日抱着个算盘打来打去的,可他们如今是只有出项没得进项,光靠着卖米攒来的银子支撑着走,打算盘又有什么用?
钱多心里委屈,他不知道少爷到底是心里头哪块地方塌了,一时兴起才要去管那些流民的,明明他们能好生卖米生活,现在可好,卯足劲干活,酬劳都打水漂了。
“哎,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说不得一句就要哭了?”看他拉长脸不高兴地噘着嘴,钱玉又好气又好笑,“我又没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