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钱玉点点头,貌如晓花的脸上展开一抹笑容,桃花眼扫了一圈四周,“所以,你们围住我,是想让我效仿前朝故例,烧掉那些田契债券?”
“小人们不敢,但请少爷今儿个在这写下诺函,减免小人们三分田赋。当然……”男人搓了搓手,挤出假笑来,“少爷要是能发发善心,烧掉那些田契,小人们自然感激不尽了。”
“嗯,你们想的倒是美,可惜,本少爷自认不是什么善心的人呢。”钱玉冷笑,云淡风轻地又坐回椅子上,轻飘飘道,“本少爷今儿就在这撂下话,就是不减租,你又奈何得了我几分?”
她这是仗着自己乡绅身份,又是在县守面前把地租给他们的东家,料定了他们畏惧县守,不敢轻易动她分毫了。
周围的男人们霎时脸色灰败难看下来,为首的连虎舔舔自个儿的黄牙帮子,眯起眼睛道,“钱少爷,您这样,咱们可就难办了。”
“呵,有什么难办的。”钱玉淡淡一笑,“本少爷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把田租给你们这般——”
手一一指过那些男人们,“这般狼心狗肺又延懒成性的人,给你们减租,呵,本少爷还不如去养条会摇尾巴的狗呢!”
“钱少爷,今儿你既然落在咱们手上,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连虎得意一笑,露出狠辣神色,拿出尖刀,走几步,来到她旁边的钱多处,使尖刀拍了拍他的脸,“钱少爷,咱们是奈何不了你,可你带来的这些人,从这个书童,到外头那个美娇娘,可就跑不掉了!”
钱玉脸一寒,猛然瞪他,“混账东西,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本少爷把你挫骨扬灰!”
“呵,钱少爷果然和传说的一样爱妻如命呢,可惜今儿个小人们就要对少奶奶不敬了!”说着,他头一抬,冲外头高声喊道,“把外头那两个娘们儿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