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敷冷淡的目光顺着抵着她的刀刃,慢慢落到钱玉身上,不紧不慢地又打量了会儿,华服貌美身量足,下盘稳,该是个练家子,家里又富贵,人品貌也不错,没道理白白被木雪那样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女人得了去不是么?
报仇,也不一定非要了人命不可,让她生不如死,才是她最想要的结果。
既然她爹抢了她家的家业,又残杀了她的家人,那她就把他女儿的夫婿抢过来,再利用他,重新夺回家业。
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想象着到时候木雪和她那该千刀万剐的爹以后的下场,淳于敷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看着钱玉的眼神也融融有了些许暖意,“你先松开,我会竭尽全力的。”
钱玉似信非信地移开刀子,淳于敷直勾勾地看她,淡淡道,“她是气血不足,激动下心绪郁结所致,你掐她人中,再给她渡几次气,抚她肩背几次,就好了。”
钱玉如言照做,果然木雪不大一会儿就苏醒了过来,剪水秋瞳迷蒙睁开时,看清抱住自己的是钱玉,也顾不得许多,素手顺着她的肩胛骨摸到她颈后,牢牢圈住,将整个身子埋在她脖颈间,眷恋地不再动。
钱玉身子一僵,却是将她抱得紧了些。
好一副伉俪情深的画卷。淳于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声凉凉打断眼前这温情的一幕,“儿女情长最使英雄气短,再不走,咱们恐怕就要做人案上的砧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