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鸭子飞了,那些将士不甘之余,凶狠地又扑向她。
这次,钱玉敏锐地发觉,因为盔甲太重,那些人先前扑斗又太久,被日头晒着竟有些体力不支,又因腿弯处未带副甲,跑得吃力不已。
发现这个,钱玉心头一喜,凭着自己迅如风的腿上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每个将士身后,对准腿弯猛地一踹——
“咚”一声,那将士因为不妨便被踹在地上。
钱玉脚尖使力,靴子轻而易举地将那将士腰间挂着的令箭扬到自己面前,攥在她手心里。
在其他将士看这变故愣一瞬时候,钱玉又趁机踢到了两个将士,夺到了令箭。
如此这般尝到了甜头,她便依葫芦画瓢,专门躲开那些攻她的人,却绕到人家身后,或踢人腿弯,或攻人胯间,或拿手中令箭打人脸面,总之是哪儿软活她攻哪儿,不一会儿手上的令箭有五六块之多。
“将军,你看那小子,他使诈!”上头一名副将看得分明,忙气急败坏地禀报陈季延,“咱们军人,正经斗武的,那小子,却如此不知廉耻!”
陈季延捋着胡须不说话,只微微笑着望向校场。不愧是钱世忠那老滑头教出来的,这般做,虽违了斗武之道,却也不失为上策。
敌众我寡,战场风云,能活命能胜便是好的,哪里管什么诈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