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了她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青白,钱玉目光一转,不动声色地将他们的反应记在心里,又慢慢威逼道,“诸位也不要想什么自己死了,子孙还可以继承家业的话了,诸位的子孙夫人,我已经派人护起来了,若是诸位有什么三长两短,想必诸位的妻子儿女,很乐意下去陪着的。”
“你,你竟然绑了我们的家人?!”
“不是绑,是请。只要诸位答应将城里的土地和佃户让与钱某,钱某立马将诸位的夫人孩子送回府邸。”
“你做梦!咱们就是靠着城内的土地租活着的,要是给你,咱们吃什么?喝西北风去么!还有,你今天以陈将军的面子请咱们过来,往后要是被他追及起来,我看你怎么应对!”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诸位也不必替我劳心,先管好自己门头的事才是正经。”钱玉冷道,“只一句,这地,你们是给还是不给,不给的话,别说是你们自个儿,就是你们传宗接代的儿子,孙子,今天一个也别想跑了!”
“钱玉,你这是打劫!”
“哼!诸位恐怕不了解钱某,钱某杀人越货都做得出来,别说是这种小打小闹的打劫了。”钱玉笑说着,唤钱多,“去,拿笔墨来,让诸位老爷少爷们写下地契,可给我看好了他们,一个字也不许错!”
钱多连声应下,找来笔墨,放在那些男人面前,又让那些家丁和将士把手里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威逼道,“我们家少爷说了,你们要是不写,这项上的人头,可要保不住了!”
这些士族养尊处优的男人哪里碰见过这种场面,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搁在自己脖颈边,压到他们经脉上,察觉到刀刃的冰凉感时,甚至于在他们呼气动作间,都能感觉到刀刃压进自己皮肉里“刺刺”的触感。
对死亡的恐惧很快压倒了一切,面色土黄的男人们酒被吓得醒了差不离,怀里的美人也顾不得了,丧家之犬似的,乖乖把地契写好,押上了手印,画了名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