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亭子外头和丫头们一块缠彩线头的木雪来说么,嗯, 就只有无奈了。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学到的。虽说被淳于敷的药折腾得身子虚了点,也并没有到和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般需要拄拐的地步,所以千求万求的让她请木匠做根拐给她, 还是为了……博人欢心。
尤其是, 博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们的欢心。
就她冷眼旁观的,和她一块儿把彩线缠到花上的几个未知人事的小丫头, 十个里就有五六个不时偷偷往她那边看的。
“咱们少爷可真是好看。”连一边的钱珠都忍不住频频转头去看她,赞叹道。“原来就好看,弄上这一身衣裳和手杖,多了分仙气儿,更好看了。”
木雪听不见似的专心把春海棠的花瓣摘下来一些,收到铺好了棉布的花篮子里。
看她不怎么上心,钱珠着急得不行,少奶奶可真是, 如今有孕,正是外人有机可乘的时候,怎么她自己一点儿都不在乎的呢?
还要再说几句,忽然见淳于敷从花架的那一边走过来,顿时得救了一样高兴起来,急唤她,“淳于姑娘,你来得正正好儿,奴婢嘴拙,说不出什么好话儿来夸人,淳于姑娘肚里是有墨水的,看一看,拿什么词来夸咱们少爷好?”
“嗯?”淳于敷听得不大明白,走近了,望见钱珠给她递的眼色,霎时会意,摇头笑了笑,似是而非道,“文施初通面相,钱公子天人之姿,心地坚实,不像是会移了性情的人。”
哎,这淳于姑娘,她是让她劝少奶奶的,她怎么说起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