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钱玉故作伤心地又叹口气,道,“诸位爱卿,无事就退朝吧,今日,孤望着情若亲父的钱大人和孤的亲兄被打,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孤欲回去抄一遍《孝经》来弥补孤的罪过,诸位,可还有什么话说么?”
底下的大臣哪里还敢多言,忙又齐齐跪下,朗声道,“殿下英明纯孝,是我江山之福!”
“嗯,那便退朝吧。”钱玉淡淡说完,起身回了内殿里。留下一众的大臣留下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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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是觉得北齐这内廷里如浑水一般迟早要搅出事来,她还没及忙大婚的事宜,柔然的兵马又到北边的边界侵扰了。这还不算,后梁趁她们不备,攻占了南边的几座城池,隐约听说还有和江南小朝廷联手的消息。
腹背受敌,钱玉也没心思办喜事,正巧淳于敷背上被淳于大人鞭打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她便想和淳于敷商量着,要把婚期延后。
“这件事,全凭殿下的吩咐就是了。”三月寒天里,淳于敷怀抱着手炉,坐在铺了狐裘的榻上,笑道,“殿下与文施,不过都是想找个借口,推拒成亲一事罢了,反正有这么个借口,可阻外头的流言蜚语,也不在乎是多晚多早了。”
“话是这么说,可孤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钱玉叹一声,看她一眼,“……你身上的毒,如何了?”
“还是老样子。”淳于敷笑呵呵道,“殿下不必担忧,文施一时还是死不了的。”
“是孤对不住你。”钱玉越发愧疚,“他们想要孤的命,孤却连累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