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榕笑道:“比你早一天而已。”余榕又问:“哥哥此番回来可有什么打算?”余榕可不想自家人每天辛苦挣钱全部给大房了,大房对他们又不好,明明家里有个童生,但弟弟妹妹们都是睁眼瞎,如果不是张氏颇有远见,把他们送出去恐怕也是一事无成,日后只能依靠长房。
余松显然也想到这个问题,他在木匠大家那里待了十年,跟妹妹不同的是,他经常出没在深山手上还有点功夫。
“只是一点,哥哥我那里不发工钱,贸然分出去恐怕不成。”余松看余榕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免一喜:“妹妹可是有钱?”
余榕瞬间就笑了:“搭个屋子还是没问题的,我会纺织你会木匠,小弟也机灵,不愁咱们日子过不好。”
这下余松也放心了,他在木匠家里学艺,每月还得交钱上去,可却不似妹妹有工钱,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能干。
兄妹二人说的话却没想到躲在窗户下边的余香香跟余娟听了个正着,余松虽不是练家子但从小在山上长大的,本是对周围的一举一动皆十分敏感,他对余榕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猛地打开窗户,看到是余香香跟余娟,不由得道:“你二人在这里做什么?”
余香香毕竟年纪大了,倒是晓得听墙根的不好,连忙讪笑道:“都是奶的那只芦花鸡跑到这里来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余娟本来心里有个成年人的壳子,可她在想别的事情,比如余榕竟然存了不少钱,还说了搭屋子的话,而且三房的余松又会手艺活,还不如跟她们合作?
“四哥,我听说你打了狍子回来,我没见过,能不能让我看看?”余娟歪着头装天真。
余榕便道:“快别进去,血淋淋的你小姑娘家看了怕是要哭的。”
余娟也没在意,她想尽快博得三房的好感,“我可不怕,你们别看我个子小,可我胆子却不小。”余娟挺起小胸膛,余榕故意一笑,又对余香香道:“二姐快带娟儿回去吧,别看了到时候哭了可是我们的不是。等会记得吃我哥打的野味。”
余香香讪笑一下,把余娟拉走了。余榕兄妹对视一眼,余树便道:“若这两个人告密,怕是爷和奶都知道我们有钱了,这怕又是一场闹?”
余榕却不担心:“便是告密又如何?我们只不承认,这钱我都藏严实了,哥你就放心吧!”
余树也不是傻子,那是妹妹多年存的辛苦钱,若能分家那必定是他们全家最后的救命钱,余老头和余老太这两个人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们分家哪能得到什么?余树随即点头,余榕听到外面响动连忙出去。
只见大伯母李氏带着两个姑娘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一个梳妇人头的女人,一双吊梢眼生的十分精致,看样子应该是小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