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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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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的伯爵先生作者:小河遥遥

第13节

“因为罗吉万帕。”

“条条大道通罗马,怎么会因为危险就停留在原地,这不是一个绅士应有的行为。”

雅各布拍拍自己的肩膀,“走啦。我们的晚餐在呼唤我们。”

“你真幽默。”海蒂笑着说。

他们来到一家餐馆,这餐馆很巧妙,像是仿造剧院而建的,他们要了一间大包厢。

阿尔培还没有想到该说什么话,他还没有确定该如何行动,从伯爵的态度丝毫看出他愿意承认他们已曾相识过,他不知究竟是提起过去的事情好呢,还是看看情形再定。所以他决定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而不向伯爵作任何正面的提议。

“这人真是太多了,以至于我们花五十个金币还不能弄到一辆马车。”

“您需要马车,对吗?”

“是的,伯爵阁下,您有办法吗?”

“或许这一点我也可以为你们帮一下忙的。”

“伯爵阁下,”阿尔贝说,“您真慷慨。”

“对了,明天的犯人处决,你们去看吗?”

弗兰茨阿尔培为难,“我们本来打算去的,但是我们在罗斯波丽宫没有预定到观看包厢”

“断头台是狂欢节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雅各布道。

“这样吗?”伯爵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倒是预定好了,要不你们和我们一起去吧。”

“是的呀,”海蒂这时候出声了,“听说这可是罗马狂欢节的序曲。但是我有点害怕,所以我的位置可以让给你们。”

这时候侍者进来上菜,雅各布递给弗兰茨一份传单。

上面是处以极刑的公告,他们会在波波罗广场处死两个人,一个是有名的教士,一个是恶名昭彰之大盗罗吉万帕之党羽,教士被处以锤刑,强盗被处以斩刑。

“他们都会被杀死吗?”海蒂问得很天真。

基督山伯爵看了海蒂一眼,道,“这倒不是,听说有一个人会被缓刑。”

“公告有变?”

☆、第56章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波波罗广场见面了。

林科和爱德蒙并没有和阿尔培弗兰茨待在一个包厢里,海蒂的那间包厢让给了他们俩。

林科这是第二次来到罗马,可是却是第一次度过罗马的狂欢节。他突然有些兴奋,这七年他们走了很多地方,他们领略过很多风光,甚至林科还回到了中国,不过是隔了几百年的时光站在了故土上,那一刻的心情他无法言说,胸中充满了千言万语,却也只能无言以对。而今,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开始了他们的复仇之旅。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他看着身边的爱德蒙,知道他心中那些无法消失的仇恨和煎熬,爱德蒙笑了,显然也明白林科眼神里的含义。

“七年了……”爱德蒙感叹道。七年间他做过无数个计划,有无数的设想,七年前他空有一堆宝藏,却没有权力与名誉地位,而今他有了权力也有了地位,那些仇恨也该是找人偿还的时候了。

“万帕是什么时候来?”

“昨晚我们已经见过面了。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不,”林科摇头,“爱德蒙,你的计划仍有漏洞,你如何能确定弗兰茨一定会按照你的剧本走,他一直对你抱有戒心。”

爱德蒙道:“他会的。他虽然对我有疑虑,但是他不会拿阿尔培的生命开玩笑,而且他必须会。”

“你做了什么?”林科问,“雅各布呢?”

“我需要他帮我做一些事。”

“爱德蒙,你打算?”

“就是你心底所想。”

林科叹口气,“希望一切如你所愿吧。我想见一见万帕。”

“嗯。”爱德蒙没有反对,接着他起身走到了窗口。

海蒂则悄悄推门进来,“哥哥?”她叫道。

林科给她一个拥抱,“怎么现在才来?”

海蒂转了一圈,像一个想要获得夸奖的小姑娘,“哥哥,你看我这样穿好看吗?”

海底穿得像中世纪油画里的淑女。她笑容甜美,姿态古灵精却又带着优雅的神韵。

“真好看!”林科毫不吝啬地夸赞,爱德蒙也道:“不错。优雅美丽的小精灵。你今晚会是谁的公主呢?”

海蒂的脸红了,又不好意思说话,就晃着林科的胳膊,别扭地转移话题,“哥哥你今晚会和我一起跳舞吧?我们可是有一年没有见面了,你一直陪着大人去旅行。”

林科失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她歪着头,“我记得清清楚楚。”

“哦?”林科逗她,“你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怪我们没给你带礼物?”海蒂的生日本来他们是能赶回来的,但是中途他生病了,所以爱德蒙就在一个小镇上靠岸,他们在那里逗留了半个月,他的病才好。所以就耽误了给海蒂过生日的日子。

海蒂嗔道:“就哥哥你乱讲,我才不是这么吝啬的人,哥哥你的身体都没事了吧?”

海蒂偷偷看了一眼爱德蒙,他正站在窗口,眼神幽深不知落在哪里。海蒂贴近林科,在他耳边道:“哥哥,你说大人在想什么?”不等林科回答,她的话题又转到刚才的问题上了,“加上今天正好是十一个月二十天,不是一年是什么,你总是和大人一起走得很远,一点也不想念我和雅各布吗?我们待在家里很无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看你们的来信,你写的信我都能背诵了。”

林科摸着海蒂的长发,歉意道:“对不起,海蒂。”一个少女独自在家,虽然有那么仆人陪伴,但没有亲人终究是寂寞的。他和爱德蒙七年间几乎都在旅行中度过。七年的时光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的亲人,彼此陪伴。

海蒂眼神里透出眷恋,轻轻地喊他“哥哥。”

“海蒂,”爱德蒙叫她,“阿尔培和弗兰茨在你的包厢?”

“是的。”海蒂起身,恭敬道,她对爱德蒙是恭敬的,惧怕的,远没有和林科的亲昵和依赖。

林科听到外面的喧嚣声,也起身走到窗口,外面的广场上已经占满了人,断头机器已经被搬到广场中间了。刽子手已经就位。他们在最中间,断头机器周围空出一块地方,四周充满了喧嚣,人们都在叫嚣着,期待着死亡的开播仪式,当然是别人的死亡宴会。

“上帝啊!”

“快点开始!”

几个粗鲁的汉子叫道。

他们大笑着,他们肩上还有小孩子也拍动着手掌。

突然,安静下来了。

两个犯人被士兵押了上来,周围人自动分开,给他们让道。

他们的头被安在断头机器上,只等着时间一到,便去赴死神的约会。

周围的群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林科脸色苍白,他吸住一口气,爱德蒙把他搂在怀里。

“不想看就闭上眼睛。”爱德蒙低声道。

“没事。”他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这些人死有余辜,但是他这样的看客似乎也让人心生寒意。杀戮的确让人既害怕又兴奋。

远处的教堂的钟声响起来了——时间到了!

刽子手举起刀!

正在这时候,“赞美上帝!”从人群中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有令赦犯人一名!”

“赦罪令!”人们同声喊道,“赦罪令!”

“赦庇皮诺,即罗卡。庇奥立。”那个士兵举着一张纸,把纸给了其中一个刽子手。

其中一个犯人立马站了起来,面露喜悦。另一个犯人好像醒悟过来,也疯狂了,他嘶吼着,却被士兵按在地上,但是他又挣扎着起身,向被赦免的那个犯人扑去,撕扯他,嘴巴大张着,疯狂极了。

他们离得远,所以并不能听到犯人们的声音,但是根据他们的神态可猜测一二。

这时候爱德蒙冷笑,“你看,当他知道只有自己一个人去死的时候,他疯狂了,他根本不想他的同伴活着,他们本来是应该一起去见死神的。上帝照他自己的形状创造出来的人,上帝给他的每条最重要的诫条就是叫他爱他的邻居,上帝给他声音以表达他的思想,所以当他听到他的同类人得救的时候,他的第一声喊叫是什么!是一声谩骂!够光荣的了吧,人呀,你这自然的杰作,你这万物之灵!”

林科知道他心底的恨,他抿唇,沉默。

爱德蒙这时候却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

海蒂却冷冷地看着。她的神色不像和林科说话时那样天真无邪,而是复杂又冷酷。

犯人已经被士兵拖到了断头台上,他不能在动弹了。周围人离开安静下来。刽子手举起那把长锤,示意叫两助手走开。那犯人想挣扎着起来,但还不等他站起来,那把锤已打到了他的左面太阳穴上,随着一下重浊的声音,翻身仰面躺在了台上,刽子手拿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又猛力用脚踏,每一踏,伤口里便喷出来一股鲜血,直到他彻底死亡。

“好了。”爱德蒙道,“现在该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朋友了。”他放开手掌,然后换上小丑的衣服。林科也换上骑士的衣服,对海蒂道:“海蒂,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海蒂摇摇头,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哥哥,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行动了。我另有安排。”

林科还要再问,爱德蒙已经拉着他走出了房间。然后他们一起到了弗兰茨和阿尔培的包厢。他们俩呆坐椅子上,脸色惨白,神思不属。爱德蒙知道他们还没有从断头台的场景中醒悟过来,便道:“你们还好吗?我的朋友们。”

“如你所见,伯爵阁下。”弗兰茨冷冷道。

“看来阁下很喜欢这样的表演,现在快准备起来,狂欢节已经开始了。”他话音刚落,教堂的钟声又传来了。

弗兰茨问阿尔培,“你还有心情参加今晚的狂欢节?”

“也许就像伯爵所说的,死亡可能会比活着要好得多,弗兰茨,你瞧,我穿这件农民服装合适吗?”

弗兰茨不再言语,也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下楼的时候,整个街道上全都是花球和人!四面八方戴着面具的人都出现了,像潮涌一样。大街上到处都是马车,是各色的笑声,他们都打闹着,还到处扔东西。

爱德蒙和林科上了另一辆马车,对阿尔培道:“马车已经给你们备好了,祝你们玩的愉快。”说完,他便吩咐一声,马车就是离开他们的视线了。

狂欢节一共要举办三天。

林科感受着节日的热情,他趴在爱德蒙的肩膀上,道:“你不会让万帕在今晚动手吧?”

爱德蒙却不答,而是侧过脸吻上了林科的耳朵,他的面具早已经拿了下来,林科一惊,立马跳开,“你做什么?”

爱德蒙哈哈大笑,又将林科拉入他的怀里,“做你喜欢的事情。”他低低的声音在林科耳边道,呼出来的热气让林科的脸都红了。爱德蒙却不管,马车是封闭的,里面布置地很温馨,地毯柔软,外面热闹声震天,车夫是一个哑巴,虽然人多,但是马车行驶平稳。

林科要动,爱德蒙已经吻上了他的唇,然后没多久,林科的身子就软了下来。

那晚回去后,他在旅馆里睡了一整天,醒来之后看着爱德蒙既得意又歉疚的神情,林科的心情简直酸甜苦辣咸什么口味。

正当爱德蒙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人敲门,慌慌张张的。

不一会儿,侍者就来说有一位先生来找他,爱德蒙冷冷地笑了。林科一愣,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万帕行动了。他也下床整理好衣服跟着爱德蒙一起出去,客厅里站着心急如焚的弗兰茨,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见到爱德蒙就道:“我现在确定意大利有强盗了——阿尔培和海蒂被强盗掳走了!”

林科脚步一顿,看向爱德蒙,爱德蒙却拿过那张纸看了起来,林科也快步上前,纸上写到:我亲爱的朋友,收到此信时,请务必付出一万个毕阿士特,将款子交与来人。我急于要这笔钱,不能拖迟。我不多说了,一切信托你了,象你可以信托我一样。

——你的朋友阿尔贝马尔塞夫

在这几行字之下,还有两行笔迹陌生的意大利文:“那一万个毕阿士特假如在早晨六点钟到不了我的手里,阿尔贝马尔塞夫子爵和美丽的海蒂小姐在七点钟就活不成了。——罗吉万帕。

“你从哪里得到这封信的?”爱德蒙冷冷地问,像是怀疑弗兰茨似的。

“有人送给我的。他就在楼下,不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上楼来的。”弗兰茨的眼神紧紧盯着爱德蒙,他得到这封信第一时间就去筹钱,可是因为他们狂欢节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也要离开意大利回到巴黎去,所以他们的钱都快花完了,根本没有办法筹够一万,而且海蒂明显是和基督山伯爵认识的,关系还挺亲密的,至少弗兰茨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就来找基督山伯爵,之前那晚吃饭的时候基督山伯爵曾经告诉他们,自己住在这个旅馆。他就来到了基督山伯爵这里,那个送信人一直没有离开,在他身后跟着他也来到了旅馆,但是他不会上楼的。

☆、第57章

巴黎德鲁奥拍卖行。

古老的木柜,日本瓷器,东方的丝绸,威尼斯玻璃器具,世界各地的武器在德鲁奥拍卖行你都可以找到。

今天这里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展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二楼的包厢也满了。林科和爱德蒙就在二楼的一间包厢里,他们来到巴黎已经三天了。今天是阿尔培说这里有一场很大的拍卖会,林科来了兴趣,便跟随而来。

巴黎的确是一座繁华的大城市,所有的应有尽有,他们还居住在以前的城堡里,故地重游的感觉有那么一点微妙。

“您走之后,大家都还询问您的消息呢?伯爵阁下,您可是大家眼中的贵宾。”阿尔培道。

“这话从何说起?”

“大家都说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有风度和魄力的人,都希望能再见到您,能和您交流一番,连家母也问起您了。”

“哦?”

阿尔培觉察到气氛有一点点微妙,他挪动一下身体,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只见那个年轻的东方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子漆黑,“您的母亲也提到伯爵阁下了?”

“是的。”阿尔培继续道,“她问了几句,并且很高兴我能交到伯爵这样的朋友,也很感谢伯爵对我救命之恩。”

“真是有心了。”年轻人低低的道,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基督山伯爵问他,“上次在您的家里碰到的那个年轻人,好像叫马西米兰·蒙列恩,您和他是怎么相识的呢?”

“猛烈恩?他是博尚的朋友,听说是一个勇敢的小伙,你知道巴黎圈子就这么大,总能认识的。伯爵阁下,您对他感兴趣吗?”

“不,随口一问。”

“那么你今天要带点什么回去呢?这里可是有很多好东西呢?”阿尔培的视线望向台下的展台。

展台上的主持人是一个典型的法国男人,他的前面的展台上放置的是一幅油画,他正在口若悬河的介绍着这副油画。随着他的介绍,有人开始出价,不多会儿就成交了。

基督山伯爵收回目光,“您的那位好朋友弗兰茨先生呢?我是到了巴黎才知道,原来他是克蒙特男爵夫人的侄儿,多希望他能原谅我在罗马对他的招待不周。”

“伯爵阁下,您难道就是买下纳菲尔德城堡的贵族?”阿尔培大声道,很惊讶,“纳菲尔德城堡可是几十年都没有主人了,可是我记得弗兰茨说过那座城堡几年前就被人买下了,难道是您?”

“是的。七年前我来过巴黎买下了它。那时候蒙克特男爵夫人还邀请我去参加她的晚宴,她是一位很好客的夫人。”

“是的,听说蒙克特夫人又要举办舞会了,我都收到请帖了。伯爵大人,您会去吗?”

“我并没有收到邀请,而且我可不会跳舞。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爱好,夫人邀请了很多人,哪些人会是舞会的宠儿呢?”

“您可真谦虚,伯爵大人。”阿尔培停顿了一会儿,“海蒂小姐还好吗?”

基督山伯爵脸上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她很好。”便不再多说。阿尔培还想多问几句,但是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坐立不安,正好拍卖会开始了。

下面的展台上开始展出一副中国的山水画,林科坐直了身体,爱得蒙注意到了,低声问,“你喜欢?”

林科点头,他并不懂中国的山水画,但是却觉得亲切,他的爷爷很喜欢,家里也收藏过好几幅。他们在希腊的城堡里有一间专门放置中国画的房间,那都是爱得蒙买回来给他的。爱得蒙开始出价,但是也有几个人和他争夺,最后还是爱得蒙得到了,林科微微靠近爱德蒙,轻声低语,“海蒂让回去的时候给她带一点丝绸,你留意一下。”接着他转过头,问阿尔培,“听说您要有一位美丽的未婚妻了?”

“不是的,马尔塞夫答道,”家父极想结这门亲事,但是我不会同意的。”

基督山说道,“那位小姐是谁,难道不能打动你?”

“欧二妮·邓格拉斯小姐,他的父亲是一位男爵,同时他还是很有名的银行家。”

“原来是他,我正好要去拜访他。”基督山伯爵道,他嘴角上挑,像是嘲讽又像是好奇,“您的父亲会同意您这这样做吗?为了家族的荣誉?”

阿尔培没有回答,基督山伯爵继续说道:“我见过您的父亲,他是出身高贵的一位爵士,从一个小兵一步步地得以升迁,得到了伯爵的爵位,您要是违背他的意愿,他一定会很伤心失望的,您的父亲可是很在乎他的头衔。”

阿尔培倔强地说,“我想法国人的天性是自由的,我能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和人生伴侣。”

“一点不错,阁下。”基督山微笑说道,他的这个微笑很复杂,却无端地让阿尔培心里犯起嘀咕。

“伯爵,您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这位银行家来办理的吗?”

基督山回答说,“罗马汤姆生·弗伦奇银行经理说如果我要去巴黎,可以在巴黎的银行享受无限贷款的权利。”

正说着台上一阵喧哗,爱德蒙停止谈话,目光向下,看见一楼空出一大块地方,然后两匹骏马上来了,那显然是优秀的骏马黑色的毛发,健全高大的骨骼,见到他的人一定会说那是全巴黎最漂亮最英俊的两匹马了。果然下面的人都开始竞相出价了。

“一万!”一个声音叫道。

“那是德拉克子爵。”阿尔培介绍道。他也举起牌子出价:“一万二!”

“一万四!”一个女人的声音。林科向右边的包厢看去,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身边坐着一个年轻的法国男人,蓝眼睛透着光。

“一万六!”阿尔培紧跟着喊道。

基督山伯爵也注意到了,他认识那个年轻的男人,是叫博尚的记者,阿尔培微笑着对他们点头,“那是邓格拉斯夫人和博尚,伯爵阁下,我想您还记得他吧?”

“是的。”基督山伯爵也向那位女士示意,“他邓格拉斯夫人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年轻人,阿尔培,您也喜欢这两匹马?”阿尔培听他用了一个也字,就明白基督山伯爵也看上了这两匹马,那么他一定会得到它们的,于是他就不再出价了。阿尔培笑着说:“是的,伯爵阁下,舞会,宴会,庆祝宴都过时了。意大利歌剧团现在在伦敦,法国歌剧团到处都有,就是巴黎没有。至于法兰西戏院,您当然知道,那是根本不值一看的。我们现在唯一的娱乐,只是马尔斯跑马场和萨陀莱跑马场的几次赛马。这两匹马一定会让您在赛马场大出风头的。”

“承您吉言。”

“一万八!”那位德拉克子爵出价,他都站起来了,两眼发光的盯着场上的两匹马。

基督山伯爵开口,“五万!”这个价钱一处,场上安静了几秒,接着就热闹起来。哄一下子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议论着这个富翁是谁。

主持人显然也没想到有人会出这么高的价钱,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立刻问:“还有要出价的吗?”之前那副中国山水画就已经让很多人注意到他们这个包厢,而这一下子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包厢里,林科甚至听得到下面的窃窃私语。右边的邓格拉斯夫人羡慕目光复杂,却又对他们充满好奇。

“伯爵阁下,明天您的大名就会传遍整个巴黎。”阿尔培大笑,语气很自豪,“巴黎人对于富有的人总是好奇,您一定会在巴黎引起轰动的!哦,不,您已经引起了轰动!”

林科也肯定他的话,“您看,那边已经有人过来了。”

雅各布去开门,雅各布一直在包厢里,但是今天的他特别沉默,几乎没有说过话,除了开始和阿尔培打过招呼之外,基督山伯爵对阿尔培的解释是他嗓子疼,不方便讲话。阿尔培就表示谅解,从这里他还得知基督山伯爵竟然会一些医术,因为他说了雅各布吃了他的配的药已经有些好转了。之前伯爵去他家的时候他得知伯爵对绘画美术和哲学文学有所涉猎,接触越多,他对基督山伯爵的好奇和敬佩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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