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密林史诗作者:安碧莲
第3节
“是的。”奥利威尔在瑟兰迪尔面前站定，微微低下头，看上去规矩而恭敬，“塞西正在对红龙进行治疗，那条龙陷入了沉睡。”
瑟兰迪尔侧坐在宽大的椅子中，倚靠着扶手，手指尖摩挲着刚刚被他垂怜的绿宝石戒指，语气平淡：“那并不叫做沉睡，我的奥利威尔，一条龙永远不会在离开宝石和黄金的地方陷入沉睡。他们贪婪而凶狠，并且保持警惕，闭上眼睛并不意味着可以放松警惕。”
奥利威尔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ada。”
瑟兰迪尔看着奥利威尔，表情一如往常的冷漠，但是眼中却有着满意。他的大儿子或许长得并不像他，发色也不是那么耀眼，但却是个足够聪明的精灵。他性格善良却足够坚决，聪慧却不自大，总是可以做到瑟兰迪尔希望他做到的一切。
除了品味，瑟兰迪尔对奥利威尔都很满意。
扫了一眼奥利威尔和昨天一般无二的长袍，瑟兰迪尔只是微微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关于品味这点，或许是奥利威尔小时候自己太过于要求他学习的缘故导致奥利威尔发育迟钝，不过瑟兰迪尔还可以指望一下小王子不是吗？
莱戈拉斯未来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密林王子，并且远离所有不干净的生物。
无法为知自己孩子未来的至交好友是个永远不洗头发的人类的瑟兰迪尔，此刻如此安慰着自己，看向了奥利威尔，精灵王说道：“你或许还有话要说。”
奥利威尔拿出了那个装满了龙血的水晶瓶子，虽然已经封上了瓶盖，但是里面冒出来的血的味道依然让瑟兰迪尔皱眉。奥利威尔看到了瑟兰迪尔的反应，精灵王子利落的拿出了一个皮袋子将它放进去，扎好了，放到了桌上。
“龙血。”虽然只是看了一眼，瑟兰迪尔依然可以分辨出来。
“是的，ada，塞西刚刚想到一个主意，”奥利威尔笑着说道，“或许我们可以用那条不小心闯入密林的龙创造一些财富。”
瑟兰迪尔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主意，不让他绝对不会讲一个如此危险的生物留在密林。不过对于塞西的提议，瑟兰迪尔并没有吝啬夸奖：“这很好，奥利威尔，你的侍卫长在金钱方面也有着天赋。”
奥利威尔笑了笑，没有说话。
瑟兰迪尔伸出手拿起了那个装着龙血瓶子的袋子，分量不轻，瑟兰迪尔只是垫了一下就把它放下。
年少时经历过所谓的冒险的瑟兰迪尔很清楚龙的价值，他们危险，却很值钱。血液，骨骼，鳞甲，爪牙，矮人会为之疯狂。
不过瑟兰迪尔显然不想和矮人做生意，他们拥有无与伦比的锻造技术，却比人类还要贪婪，还不够聪明。瑟兰迪尔只是想了想，就决定了这瓶龙血的销路：“奥利威尔，林谷和人类，你会选择哪个？”
奥利威尔不是第一次面临瑟兰迪尔的问题，精灵王子并不胆怯，想了想，他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人类。”
“你并不喜欢林谷精灵，我的孩子，希望这不是你做出选择的理由。”瑟兰迪尔歪了歪头，美丽的精灵王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依然显得高傲非常。
奥利威尔并不意味瑟兰迪尔发觉他的情绪，在奥利威尔心里，瑟兰迪尔总是无所不知。他只是笑着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拥有一只龙，或者说，我们有了一个巨龙客人。我们可以为他提供养伤的居所，以及足够的善意，来换取他完全可以再次生长的物品。我想史矛革不会介意。”
“真是个让人不悦的名字。”瑟兰迪尔轻轻摸了摸绿宝石戒指。
这句话真耳熟。
奥利威尔并不觉得姓名还会有好听与不好听之分，在他看来，那只不过是个称号罢了。但是他没有反驳瑟兰迪尔的话，而是接着说道：“不过密林拥有一条龙的事情显然不适合被林谷知道，我们与林谷或许存有善意，但是恰恰因为这点，他们不会希望一条龙接近密林。”说着，奥利威尔的笑意加深了些，“埃尔隆德陛下总是时刻关心密林。”
最后一句话，让瑟兰迪尔皱眉。
不过却也打动了精灵王，纵然他不喜欢人类，却也不想让埃尔隆德有借口长期出访密林。瑟兰迪尔绝对不会答应埃尔隆德的要求，看在宝石的面子上没有让他离开，但这不意味着密林之王有耐心去应付埃尔德隆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要求。
但是人类不同，他们人数众多，似乎上天没有给他们足够的智慧和勇气，却让他们如同朝露般短暂的寿命可以繁衍众多。密林精灵完全可以将龙的宝物分开，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是个不错的买卖，瑟兰迪尔心里一紧有了决断。
“叫亚尔维斯来，他会高兴与自己的新差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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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地牢的奥利威尔脸上带着笑容，已经完成治疗的塞西一边抚摸着小红龙的背脊，一边抬头看向奥利威尔：“殿下，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奥利威尔笑着蹲了下去，看着史矛革，声音轻轻：“我想，我找到办法送那些林谷的精灵离开了。”
☆、第十三章第六棵树
每隔五天，莱戈拉斯都要到宫殿外的密林里练习射箭。小王子在这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但是天赋能不能完全变成能力，就要靠这后天的勤奋了。
接手过来教导莱戈拉斯任务的奥利威尔自然是要带着小王子出去的，莱戈拉斯显得很兴奋，他背上了自己制作的小弓，牵着奥利威尔的手，快步往外面走。奥利威尔笑着跟在他身后，丝毫不在意小王子看上去有些不矜持的举止。
守门的精灵看到他们，纷纷低下了头颅，朝两位王子殿下行了个礼，就打开了大门。
“今天天气真好。”奥利威尔看着天空，笑着说道。
莱戈拉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事实上巨绿森林在一次战斗后就被阴霾所笼罩，这里的白天和黑夜都会有这一层雾气，密林的中心依靠精灵们的魔法才驱散了一些，但是从密林往上看去的天空往往都不明朗，阳光总是会被阴霾蒙上一层薄纱，只有爬到最高的树冠上才能迎接阳光的洗礼。
小王子随意的看了看，就期盼的看着奥利威尔：“今天我们去哪里？”
“从这里开始数的第六棵树，在那里我放了一个红色的浆果，你看到了吗？”奥利威尔蹲下来，在小王子耳边说道。小王子眨眨眼睛，看过去，然后点点头，奥利威尔微笑着接着说，“如果你可以射到那颗浆果，那么我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从宫殿门口到那颗浆果的位置不远也不近，对于与各成年精灵而言，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可是对于年幼的莱戈拉斯来说，这有些难度。
小王子从背后拿出了一支箭，放在弓上，轻轻的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神色严肃的举起了手。奥利威尔站了起来，他看着莱戈拉斯的动作，十分标准，基本不用自己再去修正什么。
莱戈拉斯瞄准之后松开了手，不过很可惜，第一支箭因为发力过大，从浆果的上面飞了出去。
奥利威尔笑着拍拍莱戈拉斯的头：“很好了。”
“不，我没有成功。”莱戈拉斯却不满意，他看上去没有什么不高兴，只是继续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了箭，再次举起了手。
奥利威尔倒是没有想到小王子会这么执着，毕竟这个年纪的小精灵往往耐性不好，而且不喜欢失败。不过看起来自己的弟弟要好很多，这是一个有韧性的孩子。奥利威尔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往后退了半步看着莱戈拉斯。
尝试了四次以后，莱戈拉斯成功射中了那颗浆果，这让小王子很开心。苹果一样的脸蛋上露出了笑容，他把弓重新背到身上，小跑过去，从柔软的草地上拾起了被箭射穿的浆果。
“我成功了，奥利威尔。”莱戈拉斯把箭举起来给奥利威尔看。
奥利威尔笑着接过来，说道：“很好，莱戈拉斯，你的进步超出我的想象。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准头可比你差多了。”
莱戈拉斯却没有被这句夸奖弄晕头脑，小王子眨眨眼睛：“但是ada说你喜欢的是预言术，陶瑞尔还说你小时候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助密林预报天气。”
这个经历让奥利威尔笑的有些尴尬。那是段神奇的日子，由于奥利威尔从小就展现出了预言的天赋，瑟兰迪尔有意识地培养他，所以就给他一些任务。但是他的nana——密林王后——并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精灵相信命运，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事情会招来灾祸。
最终，奥利威尔的任务就变成了预知一下第二天的天气。
于是每天太阳落山时，就会看到不少精灵站在宫殿门口，他们年幼的王子站在露台上，手里捧着预言时候必须要用的水晶，一脸严肃，闭着眼睛很努力的从自然中汲取力量和感知，并且用尽了全身的精神，最终，睁开眼睛，用稚嫩的声音大喊一声：“明天有雨！”
然后底下的精灵们就会一片叫好之声，只有一个同样年幼的红发精灵躲在门后面，扶着墙笑的脸都要红了。
奥利威尔一想到这段经历都觉得羞耻感油然而生，而这种经历一直伴随了他三百多年，在他知道精灵们其实有专用的预报天气的魔咒以后才停止。
这本来没有什么，毕竟那个精灵小时候没有过一段被成年精灵愚弄的经历呢？
但是奥利威尔没有想到的是，塞西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并且还告诉了她的妹妹陶瑞尔，并且让莱戈拉斯从陶瑞尔那里听到了消息！
奥利威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糟糕，他拉扯出一个微笑：“绿叶，天气预报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有趣。”
莱戈拉斯歪歪头，耳边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
奥利威尔努力让莱戈拉斯忽略天气预报的事情，他抱起了小王子，说道：“我们去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年幼的莱戈拉斯果然被转移了话题，他脸上有了欢喜的笑容：“奥利威尔，那里有没有好看的大角鹿？我很喜欢大角鹿，可是ada说大角鹿不能随便和我玩儿，你带我去看看好不好？”
“大角鹿有他自己的任务，也是很忙的。”奥利威尔笑着解释，“自从ada将大角鹿带在身边，他就是ada的同伴，同样的，等莱戈拉斯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同伴。”
“哥哥你的同伴是什么？”小王子的绿眼睛盯着奥利威尔看。
“一只大角鹿。”奥利威尔笑着回答。
“那我的同伴会是一只大角鹿吗？”莱戈拉斯眼睛里似乎都闪亮亮的。
奥利威尔笑了笑，没有回答。
因为未来的莱戈拉斯不会拥有这样一个同伴，他的冒险不再是战争，而是一段传奇。
只不过奥利威尔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去，他看不清楚小王子的未来，而且如果现在让莱戈拉斯知道了他不会有自己的大角鹿，恐怕会难过的。小哥哥不会让弟弟不高兴，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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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威尔带莱戈拉斯去的是一片湖边，湖不大，一眼就能看到边，但是却很清澈。
这里靠近密林的外围，所以通常情况下莱戈拉斯这样的幼年精灵是不被允许到这里来的。不过自从上次奥利威尔发觉莱戈拉斯很喜欢书上说的大海的时候，他就想着要带着绿叶王子来这里了。
是结果也就像他所想象的一样，莱戈拉斯很喜欢这里，小王子甚至不用奥利威尔帮忙就脱掉了小皮靴，挽起了裤腿，踩进了湖边的水里。
奥利威尔连忙跟上去，伸手扶住了小王子的肩膀，以防他不小心滑倒弄湿自己。小王子笑呵呵的踢着水，然后看着水里面时不时游过的鱼儿一脸好奇地伸手去抓。奥利威尔只是笑着看，既不帮忙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奥利威尔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有一名精灵侍卫看着自己，在发觉奥利威尔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以后低头行礼。
奥利威尔朝他点点头，然后他看着小王子笑着说道：“莱戈拉斯，在这里等等我好不好？”
小王子点点头，很乖巧的擦干净脚穿好靴子，拿起他的弓，准备继续练习。
有一个听话的弟弟真的很省心。奥利威尔笑着转身，然后迅速的走到了那名精灵侍卫身边。精灵侍卫没有耽误直接低声说道：“殿下，埃尔隆德陛下想要见见您。”
奥利威尔皱起眉头：“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见我？”
“没有。”
奥利威尔没有继续追问，他看了一眼莱戈拉斯，说道：“你在这里保护莱戈拉斯，等到太阳升起到最高点的时候，带他回去。”
那名精灵侍卫点点头，将身形重新隐藏进了树的阴影中。
☆、第十四章预言水晶
埃尔隆德是一位充满智慧的精灵，并且精通预言。关于这点，奥利威尔不止一次从瑟兰迪尔口中听到。
密林之王虽然骄傲，但并不自大，掌握密林之外的各种讯息有助于保卫他的子民。更何况瑟兰迪尔曾经与埃尔隆德并肩作战，密林之王对于林谷的王者从来都是保持着关注。
但是奥利威尔并不畏惧，他甚至没有找人去通报自己的父亲。
因为埃尔隆德对待奥利威尔没有丝毫恶意，甚至还有没来由的好感。
或许是为了追求ada所以想要讨好我？奥利威尔无意识的揣测着，这似乎是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但奥利威尔是一个坚强的精灵，他不会同意的。
来到了那处可以看到阳光的树木地下，奥利威尔抬起头，就能看到站在露台上的埃尔隆德。林谷之王并没有穿着繁重的长袍，而是一身简单的铁灰色长袍。他低下头，看着奥利威尔，露出一个笑容。
奥利威尔朝他行了一礼，而后快步进了树屋。
这里空间不小，安排着林谷的众位使者，只有在树冠最高的地方是埃尔隆德的居所。奥利威尔一路向上，偶尔会有出来进去的林谷精灵，奥利威尔均是温柔高贵的微笑，将密林王子的体面保持到了极致。
走到顶端房间的门口，奥利威尔敲响了房门，在得到允许后方才进去。
此时的埃尔隆德已经从露台上回到屋中，手上端着一杯酒。奥利威尔看着他手上的酒杯，并不觉得意外。密林之王喜欢饮酒，瑟兰迪尔是难得的好酒量，哪怕是奥利威尔也是很小的时候就会饮用一些果酒的。这致使密林中的精灵们对于酒的追求超过了其他，所以平时给客人准备的也会是一壶美酒。
埃尔隆德朝奥利维尔举举酒杯：“密林的酒味道不错。”
“如果陛下不习惯，我可以让他们以后给你准备泉水。”奥利威尔笑着说道。
“不，我很喜欢。”埃尔隆德在木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指了指自己对面，在奥利威尔也坐好后埃尔隆德放下了酒杯，“对于你在密林中救了我的族人，我很感激。”
“这是我应该做的。”奥利维尔依然是人畜无害的微笑，看上去疏离却高贵。
“我并不喜欢欠人人情。”埃尔隆德笑着说明了自己的意愿，这位精灵王显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好说话，“我希望对你有所感谢，密林王子，这会让我们以后的相处都变得容易。”
本心上，奥利威尔并不想去所求什么。就像他自己说的，对于林谷众人的帮助并只是他的职责所在，如果要用这个去换成利益显然不合适。但是奥利威尔也清楚，埃尔隆德说的是实话，精灵聪慧并且记忆里极好，如果自己不答应他的要求，可能这位精灵王真的会记住，然后这就会变成他们之间的一笔人情帐。
与埃尔隆德过多纠缠并不是奥利威尔希望的，所以他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到：“我一直很仰慕陛下对于预言术的精通，不知道是否可以帮助我一件事情？”
埃尔隆德往后靠了靠，双手合十顶着下巴，眼睛看着奥利威尔：“如果我记得不错，密林王子也精通预言术。”
“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无法看透。”
“语言出来的永远是既定的命运和前路，有时候那并不是件好事。但是如果是你的请求，我会帮助你去预知你的未来。”
“不，并不是我的。我的未来在我降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那并不有趣。”说着，奥利威尔语气顿了顿，“我只是想要知道，在预言时，看不到出路，出现的一片雾气是因为什么？”
“看起来你遇上了不小的麻烦，我的王子。”埃尔隆德皱了皱眉，不过他还是按照约定做出了解释，“那是不能被预知的未来，他会成为一个变化，改变自己，和许多无法估量的命运。”
奥利威尔表情不变，微笑着，只不过看上去眼睛中有着担忧。
埃尔隆德没有追问那是谁，精灵之间互相尊重，互相保护，他们不会问的太多。而奥利威尔也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即使心中仍有疑惑，但是在看到落在了窗口的鸟儿时，奥利威尔也就闭上了嘴巴。
那是巴顿，瑟兰迪尔养着一只鸟雀，他有美丽的黄色尾羽和漂亮的黑色眼睛，巴顿总是会在密林里飞翔，并通过自己的嘴巴将瑟兰迪尔希望知道的一切告诉他。
或许供应瑟兰迪尔驱使的鸟儿很多，但巴顿却是唯一一只可以落到瑟兰迪尔王冠上的。
奥利威尔看着巴顿，巴顿也看着他，小鸟儿歪了歪脑袋，小爪子用力往旁边蹦了蹦，圆滚滚的身子像是个毛球一样从窗框这边滚到了窗框另一边。
奥利威尔没有喊它，而是把眼睛重新放在了埃尔隆德身上，笑着说起了关于林谷的丰富建筑，还有悠久的音乐历史。埃尔隆德是个仁慈并且健谈的精灵领主，至少现在，他们聊得很开心。
直到奥利威尔离开，巴顿都没有飞走，他还是站在那里，黑黑的眼睛看着的是埃尔隆德，只是在奥利威尔离开时微微抬了抬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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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距离莱戈拉斯房间的窗户不远的树上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学习的小王子，奥利威尔没有出声，直接跳了下去，往北边走去。
那里还有史矛革留下的痕迹，奥利威尔必须要确定一切没有问题。
不过显然精灵们的手脚很利落，那个大坑已经被填平，并且栽种上了一棵橡树。奥利威尔抬着头看着那棵树，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显然这棵树重的很结实，他会好好的长大，滋润这片土地。
不过就在他收回手时，看到了一个脑袋从茂密的树叶中探了出来。那显眼的红色头发让奥利威尔一眼就认出了他：“塞西？你在这里做什么。”
“工作间隙的休息，”塞西晃了晃手上的羊皮袋子，“我偷了点酒，殿下要不要来一些？”
奥利威尔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他抬头看着红发精灵：“或许你愿意下来，这个样子我很累。”
塞西笑了笑，干净利落的从树上跳下。奥利威尔后退一步，下一秒，塞西就落在了刚刚他站立的地方。红发精灵脸上依然是温柔的微笑：“我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我的殿下，不要用这个当做借口扣掉我的金币。”
“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看重报酬的精灵，塞西。”奥利威尔笑着拍拍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坐在橡树底下，精灵王子说道，“金币对我而言并没有任何意义，塞西你积攒那些有什么用处呢？”
“我只是喜欢金闪闪的东西。”塞西笑着说道。
从某方面而言，塞西和自己的ada真的有不少喜好都很相似呢。
塞西又开始喝他的酒，显然精灵侍卫是准备将自己的空闲时间好好的利用起来享受了。奥利威尔也没有阻拦他，他只是靠着树干，看着天空。
带着阴霾，看不到阳光，只是偶尔可以看到鸟儿飞过。
奥利威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小块水晶。这很宝贵，他可以帮助奥利威尔做出预言，或许并不详细，但是却总是准确。奥利威尔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但是他依然无法从里面获取任何信息。
他的前路，依然是充满雾气，无法分辨。
或许真的是无法估量自己的未来？奥利威尔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他看向了塞西。
可是得到的结果，是一片空白。连虚无的雾气都没有，只是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到。
可能是我的水晶坏掉了？奥利威尔看着自己手上那一小块白水晶，陷入沉思。
☆、第十五章金色珍宝
瑟兰迪尔是一个大方的精灵王，他喜欢宝石，却从来不会吝啬金钱。他会用最好的东西去款待朋友，也会用最昂贵的武器去杀死敌人。
但是当奥利威尔看到史矛革身上多出来了的镶了美丽水晶的秘银颈圈时，也还是愣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塞西手上抱着一个银盘，里面是亮闪闪的朝露，这是塞西一个早上的成果。红发精灵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看到奥利威尔进来，塞西将银盘放到了一旁，走上前来：“殿下，看上去你挺喜欢这个颈圈的。”
奥利威尔眼角抽了一下，塞西是从哪里看出自己喜欢它的？不过奥利威尔也没有反驳，能拿出如此昂贵的东西给一条龙套上，只能是自己的ada了。奥利威尔蹲了下来，看着精神奕奕的站在那里的史矛革。
小红龙看上去精神不错，根本没有受到龙血流失的影响。他后背上的伤口几天的工夫就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金色的眼睛看着奥利威尔的头发，小红龙显然心情不错，还主动和奥利威尔打了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你看上去很不错。”奥利威尔放慢了语速，脸上有了微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红龙的背脊，确定那里确实没有任何伤痕以后才放下手。
虽然只是巨龙幼崽，但是毕竟也是一条巨龙，史矛革并不喜欢被精灵动手动脚，不过小红龙记得是这个精灵把自己揣进怀里带了回来，还让自己可以见到那个金闪闪的大宝贝，所以史矛革对于奥利威尔出奇的宽容。这种宽容并没有延伸到塞西身上，红发精灵靠近时，史矛革鼻子里哼了哼，呼吸时带出了几个火星。
塞西没有生气，依然微笑着将手中的银盘放到了小红龙旁边的石桌上，然后看向奥利威尔：“看起来我十分不讨龙喜欢。”
史矛革只是看了他一眼，金色的瞳孔里带着的情绪带着显而易见的疏远。
奥利威尔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毕竟他也管不到一只巨龙身上不是么？看着史矛革喝掉了盘子里的露水，奥利威尔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小红龙的头顶。小红龙对此并不抗拒，他只是平静的继续伸出细细的舌头舔干净了银盘子。
精灵的手长得都很漂亮，奥利威尔的手指虽然不像是自己ada一样的美丽，但是也是纤长的很。手指尖最终落到了史矛革脖子上的线圈，轻轻摸了摸，不出意外地在上面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凹凸。
那是一句精灵语，奥利威尔现在看不到，也摸不出是什么，但是这一定是瑟兰迪尔下的命令，让这条小红龙变得不那么具有杀伤力。
虽然这种对待宠物的态度有些危险，不过比起让史矛革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巨龙随便行走，现在增加一些禁锢奥利威尔是同意的。脸色不变，他放下了手，回头看向塞西：“看起来你要带他出去。”
“是的，刚刚陛下传了命令，要见见它。”
一句话，成功地让奥利威尔和史矛革的眼睛同时看向了塞西。
奥利威尔是带着疑惑，而史矛革的金色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
显然着不同寻常，是的，奥利维尔以为瑟兰迪尔只是要用史矛革换取一些宝石和利益，但是现在看来他对于瑟兰迪尔的作用远不仅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