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密林史诗作者:安碧莲
第5节
瑟兰迪尔看着那只蜘蛛，挑挑眉尖，抬了抬手：“暂且退下。”为首的金甲精灵收起了长剑，但是在后面的精灵依然拉满了弓箭，没有丝毫松懈。对此，瑟兰迪尔似乎没有看到一般，他看着蜘蛛，眉头依然紧皱，“说出你来密林的目的，希望那会让我满意。”
由于瑟兰迪尔的第二句话是用人类的语言说出的，蜘蛛可以听懂，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站在前面的几个蜘蛛似乎兴奋地动了动身体，却被精灵们冰冷的箭头吓得退了回去，只留下了刚刚说话的那只蜘蛛。
这只蜘蛛似乎是所有蜘蛛的头目，听声音，他很年轻：“伟大的精灵王，我叫鲁尔，是我们族群的首领。我们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到您的领地，对于前些时间的冒犯，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族人以后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
瑟兰迪尔听完他说的话，露出一抹没有任何笑意的弧度：“听上去，你只是来道歉。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代价我会接受，但在那之后你要离开密林，永远。”
“不，伟大的密林之王，请不要赶走我和我的族人，我们没有恶意。”蜘蛛似乎急于解释自己的本意，这让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不自觉地带出了嘶嘶声，“我们只是想要一块集聚的地方，是的，不需要很大，很小的一块就可以了。我们不会对你和你的子民造成任何伤害，相对的，我们会帮你们守护密林，不让任何生物破坏它。”
瑟兰迪尔这次微微沉默了几秒，不过马上，他就开口说道：“不，你太丑陋，我不喜欢丑陋的生物。”
“我还可以付出别的代价，只要你让我们留下。”
没有谈不成的生意，只有没得到满足的利益。奥利威尔看着为首的这只蜘蛛，发觉，他似乎是个有文化的。至少比养在宫殿里头的那只半文盲小红龙来的聪明多了。
“说出你的代价，只要他可以打动我。”密林之王并非不可说服，他总是理智冷静。
蜘蛛犹豫了一下，他细长的腿在地上微微跺了几下，最终，他缓慢的开口：“我可以保证，密林之王，在我和我的族人寄居在密林的日子里，我们会保证我们族群的数量永远不变。”
奥利威尔看了他一眼，这句话的含义，所有精灵都明白。
保持数量不变，就意味着只要没有老的蜘蛛死去，就不会有新的蜘蛛降生。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残忍的决定，但是对于精灵们而言，这显然是个不错的筹码。
瑟兰迪尔思考了一下，偏头看着奥利威尔。奥利威尔对那些蜘蛛的战斗力有着直观的理解，事实上，一个普通的密林精灵都能干掉它，只要数量可以控制，并且让他们的居住地被圈定，他并不反对蜘蛛的进驻。
看出了奥利威尔的态度，瑟兰迪尔甚至没有再问别人，直接看向了那只蜘蛛，声音低沉如水清冽：“只要你遵守诺言，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
蜘蛛俯下身体，说道：“感激您的仁慈，密林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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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蜘蛛的数量呢？”奥利威尔回到宫殿以后，托着下巴看着萤石灯，喃喃自语，“是不是的派精灵去数数它们然后杀掉多余的么？”
坐在他旁边擦剑的塞西听了这话，笑起来，表情温柔美丽：“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殿下，我们有很多简单的方式。”
奥利威尔有了兴趣：“说说看。”
塞西依然在微笑，看上去善良温暖：“蜘蛛虽然长得丑陋，可他们产下来的蛋是不少鸟雀的美味。我们可以让那些鸟儿是不是得去转一转，只要看到蜘蛛产卵，就戳随它们吃掉，那样自然会让蜘蛛的数量保持住。”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那双绿松石一样的眸子里带着惊讶：“塞西，这真是个残忍的好主意。”
塞西依然微笑，风淡云轻。
☆、第二十三章黑马吉赛
史矛革最近有些忧愁。
他其实并不介意自己的鳞甲被精灵拿走，他还在成长，巨龙从幼年到成年虽然要经历不少年头，但是他们要换很多次鳞甲，以保证皮肤坚硬。那些被替换下来的鳞甲是他不需要的，送给精灵也没有什么，如果这样做可以让瑟兰迪尔开心。
但是最近几天，他都没有见到过金闪闪的瑟兰迪尔了。
即使他现在获得了偶尔到密林里转一圈的权利，却也没有办法让小红龙高兴起来。他懒洋洋的躺在石头屋子里，脑袋放在窗台上，软塌塌的趴在那儿，金色的眼睛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气，叹了口气。
呼吸的时候，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火星。
站在门口的奥利威尔听到了这个声音，里面的哀怨让密林王子不由得搓搓手臂。他看着身边依然笑容温柔的塞西，低声问道：“他最近一直这样吗？”
“是的。”塞西似乎永远都是微笑着，看上去十分平和。
奥利威尔可不希望史矛革过于忧郁，那会严重影响他的食欲。食欲下降了长得就会缓慢，那他得到鳞甲的时间就会拉长，给ada买宝石的钱又会变少了。奥利威尔想了想，轻轻呼吸了一下，弯起嘴角，挂上风淡云轻的微笑，推门走了进去。
史矛革听到了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看到是奥利威尔而不是他的金色大宝贝，小红龙表情十分失落，再次趴回到了窗台上，软的像是没了骨头。
“你看起来很不高兴。”奥利威尔走到小红龙身边，盘膝坐在了地上。
小红龙的尾巴轻轻地推了推他，发觉密林王子一幅笑的风淡云轻身体岿然不动的架势，也就知道自己恐怕不能把他弄开，小红龙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他的眼睛依然看着窗外，声音带着秋日的萧索：“我不高兴。”
奥利威尔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红龙的背脊：“愿意告诉我原因吗，可能我会帮助到你。”
即使曾经的种种经验教训告诉史矛革，这个总是看上去很好说话的精灵其实很凶残，但是憋坏了的小红龙还是开了口：“我在这里呆着很无聊，我想见见……”
“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我不会让你去见我ada。”
奥利威尔说的干脆果断，史矛革有些生气：“给我一个理由，精灵，不要试图欺骗我。”
“这一次我放过你，鉴于我是带着好心来安慰你的。”奥利威尔笑着举了举手上的长剑，看到小红龙不自觉得缩一下脖子以后，精灵王子才开口，“ada最近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很忙碌，我都有好几天没有见过他了。”
史矛革盯着奥利威尔：“你说真的？”
奥利威尔一脸严肃道：“是真的。”
……当然不是。
莱戈拉斯已经经过了三百岁，三百，是精灵人生中的一个阶段，他们虽然还是幼年但是会进入一个快速成长的阶段，在短短的几十年中三头身的小绿叶会成长为一个漂亮高挑的少年，所以瑟兰迪尔作为他的父亲必须要给予小王子足够的支持和指导。
不过关于这点奥利威尔是绝对不会告诉史矛革的，小红龙专注的除了瑟兰迪尔，还有金闪闪的头发。要是他知道了瑟兰迪尔现在和莱戈拉斯在一起，恐怕会直接跑过去然后再也不会回来。
那真是个灾难一般的结果。
奥利威尔微笑着，看上去丝毫不心虚。比大角鹿还好骗的史矛革意志开始松动，他动了动后背上的翅膀，终于舍得离开窗台，并且坐直了身体：“我想出去走走，呆在这里我都要发霉了。”
精灵王子没有拒绝这个要求，他站起来，拍了拍并没有被弄脏的长袍，笑着说道：“你跟塞西走吧，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史矛革看了站在门口一脸温和的红发精灵一眼，眨眨眼睛，凑近了奥利威尔的耳边：“嘿，我不喜欢这个精灵。”
奥利威尔一愣，偏头看着史矛革的脸：“你是第一个对我说不喜欢他的。”哪怕是瑟兰迪尔，也只是对塞西的血统有所不满，也不曾说过不喜欢，毕竟塞西美丽而优秀，是整个密林数一数二的优质人才。
史矛革却不管这些，他是一头巨龙，即使年纪不大却也有着野兽的直觉：“我能感觉到，他带着我不喜欢的恶意，虽然不明显，但是依然存在。”
“如果他有恶意，那你每天喝的露水是谁带来的？”奥利威尔有些好笑，伸手摸了一把小红龙的脑袋。
小红龙没再说话，事实上他对于塞西的厌恶似乎是突然来了的，就连史矛革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让他带你去吧，如果你想要离开。放心，我确定塞西不会把你骗出去烤了吃掉的，我们从来不吃肉。”奥利威尔似乎是哄孩子一般的安抚着小红龙，然后把还有些不情愿的小红龙交到了塞西手里。
塞西微笑着目送奥利威尔离开，等到精灵王子出了大门，他回过头，轻轻地和上门，脸上的微笑一如往昔的温暖：“你似乎不喜欢我，尊贵的客人。”
史矛革没说话，只是睁着金色的眼睛看着塞西。
塞西笑着，眼睛眯起看不出情绪：“这真让人伤心不是么。”说着，他递过去了一个银盘子。
里面是透明的露水，有着清新的味道。
史矛革没有拒绝塞西的好意，这个东西每天他都要喝一些，这是密林的馈赠，会让他成长的快一些。
就在小红龙低下头去的时候，塞西突然伸出手，掌心覆盖在了史矛革的眼睛上。史矛革挣扎了一下，可马上，他就安静下来，等到塞西的手掌移开时，小红龙看上去有些迷茫。
红发精灵歪歪头，精致的眉眼看上去十分满意。
“我饿了。”小红龙趴了很久，他觉得肚子空荡荡的。
“我带你出去找些东西吃，好吗？”塞西笑着问。
小红龙想了想，点点头，没有丝毫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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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威尔在衣柜里翻来翻去，总算是找到了一件暗色调的衣服，毕竟要在塞西整理过的衣柜里找到一件看上去不闪亮的长袍，那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拿了根同颜色的腰带——感谢小王子的教育，奥利威尔总算学会了基本搭配——让自己的腰上被它勒住，奥利威尔看着水晶镜子中的精灵，却觉得依然很显眼。
伸手拿起了一缕浅棕色的长发，奥利威尔在染发和斗篷之间思考了一下，最终决定选择后者。
精灵王子拿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罩住，不仅挡住了头发也遮挡住了尖尖的耳朵，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个子瘦高的人类。奥利威尔把兜帽拉的低一些，看上去很不错。
奥利威尔轻轻地点点头，拉掉了兜帽，大步离开了房间。
离开宫殿之前，他去了一趟位于地下的房间，从里面拿了一个装满猩红色血液的水晶瓶还有一个木盒，放进腰间的皮袋子中，便大步离开了。
史矛革在密林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关于史矛革的事情统统都要奥利威尔亲自行动才可以不走漏风声。本想着要把这件事情教给塞西，但是瑟兰迪尔对于塞西并不信任，奥利威尔就自己承担下了这个任务。
将龙血和鳞甲卖出去换取金币，并寻找精灵王后在战争中遗失在外的白宝石项链。
在人类的领地有过经验的奥利威尔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他唯一需要掩饰的就是自己与人类不同的外貌。
这是必须要做到的，一个落单的精灵，有时候会遇到很多危险，其中可能发生的事情总是显得阴暗有让人恶心。有些人类的心灵有些时候灰暗的可怕，奥利威尔不愿意让自己冒险。
离开宫殿，奥利威尔拉拽着马缰翻身上了黑马，自从以前两次的接触以后，奥利威尔对于黑马有了足够的信任。这次他要带着一个不显眼却足够有耐性的坐骑，黑马显然是个好选择。
“接下来的日子要靠你的，我的朋友。”奥利威尔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黑马的头顶，长长的浅棕色头发垂落在马儿的脸颊旁边，有着森林的味道。
黑马打了个响鼻，似乎听懂了一样给与回应。
奥利威尔拍拍他的脖子，笑起来：“我想你需要一个名字。”奥利威尔想了想，说道，“吉赛，你喜欢吗？”
黑马的眼睛眨了眨，没有任何反应。
奥利威尔知道并不能要求它过于聪明，不过奥利威尔想着，他是个健壮的马，而且看上去很机灵，只要自己有耐心总会得到好结果的。笑着伸手摸了摸马的脖颈，奥利威尔双腿用力。
黑马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带着奥利威尔几个纵跃就进入了茂密的森林，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四章隆德戴尔
隆德戴尔是依靠着港口而生的国度，这里曾经繁华，但是现在已经逐渐变得衰落。不过曾经的荣耀让这里看上去依然人口密集，不少人类都在这里寻找商机，找寻机会。
在港口旁边的一个阴暗的小酒吧里，几个人围坐了一桌，他们在商量着要接下一个任务，前往远处的密海洋中找寻不久之前遭遇海啸而遇难的船只。
上面有不少金银珠宝，最吸引人的，是传言说里面有几把精灵打造的长剑，秘银的，单单看材料就价值连城。那是很珍稀的东西，要知道，精灵们总是神秘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们高傲又孤立，从不与人类交易，这让精灵的物品总是稀缺的厉害。
“只要我们拿到它们，哪怕只有一把剑，以后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哈哈！”一个长着络腮胡的男人大笑着，将手中的木头酒杯在桌子上摔得砰砰作响。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穿的很清凉，那双眼睛是蔚蓝色的，里面带着淡淡的精明神采：“不要那么自信，杰克，要知道海洋总是未知的，如果遇到麻烦，我可不想把命丢在那里。”
“嘿，玛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怕事？”名叫杰克的健壮男人笑着把手搭在了玛姬的腰上，“你总是胆子很大不是么？上次那个法师，可是被你可是被你迷得找不到门在哪里了。”
玛姬显然并不喜欢杰克的动手动脚，她扭了扭腰，不过这却让女人显得更妩媚了些，涂着红色指甲的手将耳边的发丝别到了耳后，托着下巴看着众人：“好吧，我想我无法说服你们了，如果这是你们所期望的……”
“叮铃。”
这时候，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打断了玛姬的话。
玛姬的眼睛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进了酒馆。他的个子很高，进门的时候必须要低下头才能进来。
斗篷把他盖得很严实，但是玛姬是个善于观察的女人，一双精准的眼睛是她在这个高危职业中得到利润的依仗。女人的眼睛看着黑斗篷的脚下，隐约能看到对方走动时偶尔露出了斗篷的鞋尖。
那是一双靴子，黑色的，上好的皮料。可是最吸引玛姬的并不是这点，而是那双鞋十分干净，没有任何脏污的痕迹。
这里是码头，而是昨天刚刚下过雨，地面一片泥泞。即使这个黑黑斗篷的家伙有自己的坐骑，却依然需要从大街上走过来。
“这是个有洁癖的法师，或者……一个能力强大的法师。”玛姬笑了起来，再次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伸出手，狠狠地拍在了杰克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上。
“嘿，玛姬你不能总是这么对待我，你的朋友。”杰克皱起眉头大叫。
玛姬看都不看他，轻轻微笑，站了起来，往上提了提本来就不长的皮裙，露出了浑圆的大腿，大步朝吧台走去。
她是个有脑子的人，想要得到利润就要付出危险和代价。
而一个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的法师，哦，男法师，或许会成为她的猎物并帮她取得金币，很划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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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斗篷坐在吧台上，没有摘下兜帽，只是伸出手轻轻地瞧了瞧桌面：“酒和面包。”
酒馆老板是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矮人，这可不多见，在人类的世界里，能够得到他们认同并且接纳的永远是人类。不过看矮人老板的长相就知道他曾经是个勇猛的战士，古铜的皮肤和长长的刀疤，让他瞧上去十分不好招惹。
即使现在当了酒馆老板，矮人的脸上带着的笑容却依然不怎么好看：“什么酒？”
黑斗篷声音有些沙哑，并且低沉：“最烈的。”
“那可有些昂贵啊，远来的客人。”矮人嘿嘿笑了笑，只不过眼睛看上去很精明。
黑斗篷掏出了一个带子放在桌上，里面金属碰撞的声音让矮人老板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那个钱袋子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毕竟这个酒馆的生意不错，嘈杂的交谈和争吵掩盖了本来就不是很明显的声音，但是已经走近了黑斗篷的玛姬却听得很清楚。
这种声音对于玛姬而言犹如之音，金钱，是的，这谁会不喜欢呢？
女人的笑容更加妩媚了些，脸上的笑容也更加诱人。
走到吧台前，玛姬侧身做到了黑斗篷旁边的位子上，这种姿势让她浑圆的大腿很容易被黑斗篷看到：“一杯酒。”
黑斗篷却没有看她，只是专注而又平淡的拿着面包，送进了兜帽里。
玛姬并不介意黑斗篷的冷淡，她托着下巴，露出了自己的侧脸，笑着看着身边的人：“嘿，你看上去赶了很远的路。”
黑斗篷听了这话放下了手上的面包，兜帽底下的阴暗转向了玛姬。这让酒馆里头昏暗的烛光光亮照进了兜帽，驱散了一小片阴影，玛姬也只看到了男人的下巴和一点点嘴唇，但只是这么一点点，玛姬的脸上就带出了更妩媚的微笑
那是一个让玛姬觉得兴奋的弧度，明明没有任何何须的下颚总是会显得不够勇猛，但是这个人从下巴到喉结的弧度完美的让人窒息。
玛姬伸出手，轻轻地放在了黑斗篷的兜帽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下面，那块粗糙布料包裹着的男人纤细的脖颈：“你看上去是个法师。”
这种动作是个邀请，很明目张胆却又显得暧昧的邀约。不过黑斗篷显然并不急于做些什么，他只是平淡的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美丽的小姐？”
“我喜欢法师，你们总是长得很好看。”玛姬把身体朝黑斗篷靠过去，她的手臂攀附在了男人身上，“即使没有粗犷的外表，但是你们却一样的讨人喜欢，我猜，你一定是个很美的男人。”
黑斗篷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对女人明目张胆的勾引毫无反应：“感谢你的赞美，不过，我并不感兴趣。”
玛姬却很固执，她现在不仅仅像是刚刚那样单纯的为了要让他成为自己的伙伴，去挖掘海洋中的宝藏，现在她有些喜欢这个神秘的家伙了。就在玛姬准备把自己的大腿蹭到黑斗篷的腿上时，黑斗篷伸手轻轻地摁住了玛姬的膝盖，阻止了她的动作。
玛姬低了低头，看着放在膝盖上的手，那么纤细修长，即使没有任何修饰，都美丽得让人迷醉。
女人眼睛瞬间朦胧了起来，她看着黑斗篷，笑意盎然：“你看上去并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你会喜欢的，我很有经验……”
“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由谁会拒绝你呢？”黑斗篷轻轻的笑，声音却不像是刚刚的沙哑，而是清冽如同林间溪水，“我是我现在有件事情需要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玛姬笑起来，没有松开抱着男人的手：“那你给我什么报酬呢？”
女人现在心里很有自信，只要男人有求于她，玛姬就有本事把他拴在自己身边。
黑斗篷发出了一个低沉的笑声，用他漂亮的手掌摁住了女人的后背，把她拉向自己，玛姬抬头去看，就看到了黑斗篷从兜帽里露出来的脸。
那是一张让玛姬觉得窒息的面孔，精致的如同上好的雕刻，那双绿松石一般的眼睛让玛姬几乎沉溺进去。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呢？”玛姬想要去摸男人的脸，“我可以给你打个折扣。”
不过男人并没有让她如愿，偏了偏头，躲开了她的手，轻声道：“我想卖个东西，要知道那是个很不错的玩意儿，但是我没有办法去公开的地方卖掉它。”
“违禁品？”玛姬皱皱眉，“那些东西我是不沾的。”
“不，并不是，只是一些战利品。我和我的伙伴们去得到了这些，不过他们很可怜为此丢掉了性命，只留下了我一个人。”男人的解释十分的平静和淡然，似乎就像在讨论面包好不好吃。
不过，这句话听在玛姬耳朵里，却有了不同的含义：“听上去你似乎做了些小手段，我可爱的法师阁下。”
男人低低的笑：“怎么，如果是我杀掉了他们，你会对我畏惧吗？”
“不，不会，你会变得更加性感，我喜欢心狠手辣的男人。”玛姬笑着，那双红唇微微开合，声音愉悦，“而且你有一张让人无法抗拒的脸。”
男人笑起来，给了玛姬一个拥抱。是的，只有简单的拥抱，没有亲吻，没有调情，这个拥抱看上去也规矩的让人觉得奇怪。
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抗拒玛姬，但是显然，这个男人可以。
玛姬觉得自己应该感觉到郁闷，毕竟她说了这么多得到的只有一个拥抱，可是事实上玛姬却觉得十分满足，因为男人的感激很真诚，又很干净。干净，这是玛姬久违了的感情，像是水晶一样美丽。
玛姬闭了闭眼睛，可能他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上床了，女人的多愁善感让玛姬觉得自己或许需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没有性爱，她能得到的会是更多。
相伴离开酒馆，玛姬问了一句：“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偏过头，只能看到弧度优美的脖颈，和微微弯起的嘴角：“奥尔，叫我奥尔就好。”
☆、第二十五章血红宝石
奥利威尔是一个聪明的精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无所不能。
人类的世界有人类的生存法则，他们的生活与精灵大相径庭，这点奥利威尔很清楚。
他曾经参加过几场战役，规模不大，却牵涉众多。瑟兰迪尔曾经教导他，人类是一个贪婪的种族，他们永远希望用效率最高的道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却很容易误入歧途。但是这因为如此，在人类受到欺凌的时候，和他们联盟是个很好的选择，因为庞大又繁多的人类族群总是可以在受到压迫的时候爆发出巨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