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密林史诗作者:安碧莲
第13节
袋底洞中的椅子对于图特而言有些高，他需要蹦着才能坐上去。倒不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而是袋底洞被巴金斯老爷修建在了树洞里，这里隐蔽，安全，却也地势低洼，偶尔下雨的时候这里会不小心流进一些雨水。
曾经想过加高袋底洞的位置，但那显然是个比较大的工程，图特在结婚前暂时是不会去想这个问题的，所以他加高了椅子和桌子，来确保一切的安全。
这对于小霍比特而言有些高，习惯就好，但是对于两周精灵而言，虽然比起平时的桌椅还是矮了一些，但是显然是可以接受的。
奥利威尔拿了一块焦黄的蜂蜜面包放在盘子里，端详了一下，而后就拿起来送进嘴巴。
精灵的味觉总是灵敏的，这让他们变得挑剔，这或许也是精灵们很少吃肉的原因，烹制出来的肉食无论如何加上香料，都难以掩饰那里面的淡淡腥味。包括蜂蜜，奥利威尔都很少食用，即使它确实有着香甜的美味。
但是勤劳的霍比特人用淳朴的做法发掘出来了这些简单食物的美味，至少在奥利威尔一口咬下去的时候，甜香的酥皮柔软的面包，以及散发着焦甜清香的蜂蜜味道，彻底俘虏了精灵王子的嘴巴。
“亲爱的图特，你有一双无与伦比的双手。”奥利威尔咽下了嘴里的面包后，由衷的赞叹。
“这并不算什么，奥利，你要知道，只有能制作出美味面包的霍比特人才能被好姑娘青睐。”图特笑眯眯的双手捧着面包，啃了一口以后笑得更加开心。
品尝劳动果实的时候才会觉得由衷的欢喜，这是人类最朴素的感情。
奥利威尔听了这句话有些意外：“我以为，制作食物是女人们要做的事情。”
图特挥了挥手：“哦，我们可是和你们人类不一样的，做饭是两个人的事情，因为女霍比特们也在农田里劳动，她们很辛苦，回家来自然需要一顿美味的食物，而不是继续要求她们付出劳动。”小霍比特又啃了一口面包，“人类往往会把女人们养在家里，你们那样我是不喜欢的。”
我也不喜欢，女精灵有时候战斗力比男精灵还要高，而且她们拥有更为优良的亲和魔法元素的天赋，如果只是呆在屋子里，太可惜了。
这倒是让奥利威尔有了个念头，或许专门培养一些女精灵也不错？毕竟现在把他们都混编在一起的方式显得有些古老了。
看看霍比特人吧，人家都知道如何分工。
图特可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了不起的话，毕竟他只是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奥利威尔罢了。
小霍比特的手指头并不长，可这能确保他可以牢牢抓住农具和食物。又啃了一口面包，图特的小腿晃悠了几下，用餐刀开心的往面包上头抹黄油。
奥利威尔是不能接受黄油的，但是塞西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掰开了羊角面包，抹上了一些黄油，慢悠悠的吃了下去。
奥利威尔确定，自己看到了那个一贯温和的精灵的脸上带上了享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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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王子喜欢这顿晚餐，但是他的胃口可不能接受像是图特那么巨大的食量。看看吧，这个还不到奥利威尔腰高的霍比特人居然已经吃掉了十个羊角面包，两个像是他脸那么大的蜂蜜面包，还有一大块黄油，以及三杯羊奶。
这是一个拥有无底洞一般胃口的种族。
奥利威尔无法与他匹敌，一块羊角面包和一小块蜂蜜面包就已经填饱了他的肚子。
虽然吃得很开心，但是精灵王子还是记住了要为他怀里的小毛球保留一些晚上的食物。悄无声息的掰了一小块面包放进手里握住，奥利威尔微笑着看着图特。
霍比特人在吃饭的时候永远是屏蔽外面的一切事情，他们沉浸在食物的美好中，用这种方式慰藉一天的疲惫。当图特发觉奥利威尔在看他的时候，已经是席卷了桌上所有东西的时候，小肚子都鼓起来的图特正在啃他的大红色果子。
而奥利威尔带着笑意的专注眼神就聚焦在他的肚子上，这让一直以来没有坐姿概念的霍比特几乎是瞬间就挺直了后背，试图把小肚子往回收一收。
“你有一个好胃口，就像你说过的，一定是个好的霍比特。”奥利威尔笑着看向了图特的脸，语气温和。
图特听了这话也笑起来，后被再次倚靠上椅背，小肚子又鼓了起来：“当然，我可是这里最优秀的霍比特。”
奥利威尔歪歪头，黑色的长发从他的肩头滑落：“或许，你曾经做过盗贼？”
图特听了这话，啃果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他的眼睛中带上了警惕：“并没有，奥尔，我不喜欢那种职业，一个好的巴金斯是不会去做那些的。”
“我以为你会喜欢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奥利威尔似乎并没有看到图特的抗拒，只是微笑着说道。
图特本以为奥利威尔是想要让他去做盗贼，但是现在看上去奥利威尔只是闲谈起来。在心里唾弃自己，这么好看的人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让他去做坏事呢？图特继续啃着果子：“咔嚓。那里美丽，也危险。咔嚓。不仅我不会去，我也会让我以后的孩子们也都不能去。”
图特啃果子的声音很清脆，听上去也很诱人。奥利维尔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一颗果子。
红色的，带着诱人的光泽。
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甜香的味道中带了点点的酸涩，却很好吃。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看向塞西，那神情分明是要找一棵这种果子的树带回密林里种起来。看到塞西点头，奥利威尔才重新把脸转向了图特：“你说的话很正确，至少我无法反驳。”
图特笑了笑，看上去并不算得意。
“可是如果不去看看，只是呆在这个小小的地方，难道不会觉得遗憾吗？咔嚓。”奥利威尔也咬了一口果子。
这种举动让塞西皱眉，他的王子可是从来不会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的，这并不体面。
看起来既向人类学会了赖床以后，王子殿下又跟着一个小矮子霍比特人学到了个坏习惯。塞西脸上带着笑，可是眼神已经像是刀子一样戳在了图特身上。
无奈小霍比特足够结实，而且全副注意力都在奥利威尔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塞西的不满。
奥利威尔一边啃果子一边说话的举动让图特觉得亲切，所以他动了动屁股，往前蹭了蹭，两条胳膊都放在了桌上：“你是无论如何冒险，最终我还是会回到我的袋底洞，并且过和现在一样的日子不是吗？”看到奥利威尔还想说话，图特挥了挥手，“我可是听别的霍比特人说起过，说腰间是到了外面的美丽才能拥有回忆。说得好像回忆可以当饭吃一样。”
“咔嚓。你不喜欢？”奥利威尔又啃了一口果子。
“美丽的东西我喜欢，但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霍比特人已经吃完了他的果子，擦擦嘴巴，圆圆的脸上带着单纯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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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就这么结束了，小霍比特人要去考虑给他的新朋友们安排一个住处，而奥利威尔则是依然坐在桌边，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塞西解救出了被奥利威尔忘记了的巴顿，一个锁喉咒扔过去，笑着看着迷茫的站在那里的小黄鸟，将精灵王子留下来的一小块面包扔过去就不管了。他走到了奥利威尔对面坐下，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殿下？”
“看起来，图特过得挺开心的，在这里。”奥利威尔看着外面已经有了些灯光的霍比屯，声音轻缓，“或许我们没有办法让他去帮忙了。”
塞西眼神一闪，而后笑着看着奥利威尔：“不，我们可以等一等，或许他会改变主意？”
“我觉得不大可能。”奥利威尔看上去有些挫败，“我们等了好几天，才决定今天来敲他的门，却还是没能成功。”
“还是有其他霍比特人的，殿下，我们要耐心。”塞西笑起来，眯起眼睛遮挡住了情绪，“而且在这里留下一段时间也不坏不是吗？这里可是有蓝色的天空呢。”
奥利威尔看了塞西一眼，抿起了嘴角。
“偶尔是要为自己放个假的。”塞西轻声道。
“我以为，你一直希望我……伟大。”奥利威尔可没有忘记塞西曾经说过的话。
蓝眼睛精灵笑着歪歪头，看上去温柔无比：“你注定会变的伟大，我的殿下。”
☆、第六十二章王子侍卫
沉默的吃光了面包的小巴顿依然没有办法说话，这让小黄鸟的眼睛里都变得湿漉漉的。
老天，这太残忍了。
塞西似乎是大发了慈悲，笑着甩了一级咒立停过去，巴顿立马张开了嘴巴：“你这个见鬼的……”
“听上去真吵闹。”塞西笑着嘟囔了一句。
就这么一句话，巴顿就用自己的翅膀死死地捂住嘴巴，湿漉漉的小黑眼睛盯着塞西看，而奥利威尔显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他看上去有些迷惑：“外面的霍比特人们看上去回来的并不多，怎么了吗，塞西？难道你发现了些什么？”
“并不是，殿下，我只是有些怀念密林的静谧了。”塞西笑着岔开了话题，“我只希望图特不要把我们安排在客厅里就好，那实在是太矮了，我抬起头都能撞到房顶。”
“但是很可爱，他们的吊灯很有设计感。”奥利威尔笑着说道，然后把眼睛看向巴顿。
密林的宠儿此刻已经没了刚刚的嚣张，他漂亮的尾羽都耷拉下来，看上去有些萎靡不振。这让奥利威尔感觉到担忧，他伸出手，将巴顿捧在手心上举起来：“亲爱的巴顿，你看上去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恩，我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就要死了。”小黄鸟有些自暴自弃的把脑袋藏进了翅膀底下，“我飞了好多天，那么累，还要被你欺负，我不活了，让我死。”
“你这样可太让人担心了，巴顿，要知道你可是我重要的伙伴。”奥利威尔知道小黄鸟心里恐怕是一肚子怨气，所以他没有去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用嘴唇碰了碰巴顿的小黄脑袋。
巴顿却是愣了很久，圆眼睛看着奥利威尔，一言不发。
在精灵中，很少有精灵会去亲吻，至少巴顿没见到过。他们会用脸颊触碰来表达祝福，会互相微笑来得到安慰，可是亲吻却是很少的。不过这其中的例外就是奥利威尔，至少巴顿就不止一次的看到大王子亲吻小王子的额头、脸颊、掌心，那看上去太过于肉麻，太让人不喜欢了。
但是这一次被亲吻的是巴顿自己的时候，那种柔软温暖如同羽毛一般的触感碰触到他的瞬间，巴顿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被扫去了所有的疲惫，并且眼睛就跟着精灵王子的脸，挪不开了。
“他看上去很不错，殿下，我想我们需要知道一些关于白宝石项链的事情。”塞西伸出手拎起了巴顿的翅膀，就像是提起一只野鸡一样把巴顿拿在手里。
“放开我！你这个愚蠢的家伙，我是陛下的宠物，是密林的宠儿！”巴顿的嘴巴重新恢复了活力。
奥利威尔却是笑着说道：“亲爱的巴顿，我需要你的消息。”说着，重新把巴顿放在了桌上。
巴顿的眼睛瞬间转向了奥利威尔，小黄鸟用翅膀挡住了嘴巴，盯着奥利威尔，嘟囔道：“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而后狠狠瞪了一眼塞西。
奥利威尔凑过去，把耳朵凑近它，不过他听到了的第一个声音却不是巴顿叽喳的叫声。
而是一个静悄悄的响动，冰凉的鸟喙贴在他的脸颊上，小心翼翼的蹭了蹭。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绿松石般的眼睛看向塞西。
看上去，我得到了一份珍贵的友谊。
塞西只是微笑，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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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带回来的算不上好消息，但至少也不是坏消息。
“精灵们并没有找到白宝石项链，无论是商店或是拍卖场。”
这意味着这几天的搜寻没有结果，但也意味着王后的白宝石项链还握在某个人手中，而不是被拿出去卖掉。要知道，从一个人手里拿回来是要比从层层戒备的拍卖场里头拿回来要容易得多。
奥利威尔用手指尖轻轻的摸了摸巴顿的脑袋，金色鸟儿虽然以前在心里依然埋怨精灵王子把他带着离开了密林而离开了他亲爱的精灵王，不过现在，已经被巴顿当成除了瑟兰迪尔和美酒以外第三喜欢的奥利威尔，巴顿没有拒绝奥利威尔的抚摸。
他的小脑袋蹭了蹭奥利威尔的指肚，温暖的体温总是让鸟儿喜欢的。
“我想我们明天可以去最好出去找一间房子，殿下，”塞西抱着被子进了屋，然后他抖落开了柔软的被子，看着它的大小有些无可奈何，“图特是个好霍比特，但是显然，我们并不适合总是借住在他的家里。”
奥利威尔显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小被子，笑了笑说道：“只是我不确定霍比特人们是否愿意接受两个人类的借居。”
塞西把被子铺在床上，伸手一边慢悠悠的拍松散它一边说道：“中土世界里，霍比特人算是最为和善的种族，他们总是有着让人惊讶的和善以及坚持。”
奥利威尔看着塞西的侧脸，那有着好看的笼廓：“你是说我可以住在霍比屯？”
“不，我的意思是让殿下您试一试，毕竟图特看上去绝对无法拒绝您不是吗？”塞西笑着，眉眼弯弯。
不过奥利威尔感觉可是很不好，就好像这个家伙在算计自己一样。
不过没等奥利威尔纠结，塞西就已经直起了腰走到了桌边，一把拽起了巴顿的翅膀，然后扔出了窗户。
“塞西！”奥利威尔惊讶的想要站起来。
“他是一只鸟，殿下，鸟是摔不死的，他们有翅膀和羽毛不是吗。”
塞西一边说着一边绕到了奥利威尔身后，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精灵王子的肩膀上。
这种举动让奥利威尔有些惊讶，毕竟他们虽然亲密无间，但这种举动还是很少出现的。
正想说话，就感觉到精灵的手在他的肩膀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疏散了微微有些酸涩的肌肉，让奥利威尔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气。
塞西感觉到手底下的精灵王子变得放松，这可是个好兆头。他慢悠悠的捏着奥利威尔的肩膀，而后是手臂，动作很有归规律，感觉耐性十足：“重吗？”
骑了好几天的马，还在霍比屯旁边的山坡上呆了两天两夜，哪怕是奥利威尔也觉得劳累的厉害。他往后仰了仰，把脑袋倚靠在了塞西身上，微微眯起眼睛，声音慵懒：“用力些。”
塞西笑着在手指上用了力气：“这样呢？”
“可以了，老天，你真擅长这个。”奥利威尔的鼓励让塞西很满意，他笑出了声，在这个安静的黑夜里有着清晰的声音。
“我们现在不适合住在图特家里了不是吗？”塞西轻声道。
“我想是的，塞西，你……老天，不要碰那里。”奥利威尔轻轻地抬高了声调，显然塞西的手触碰到了精灵王子不喜欢的地方，在颈子后头的一个地方，碰一下，就觉得身上酸麻。
这也让精灵王子的尾音出现了颤抖和扭曲。
塞西笑着盯着那里看，认真分析了一下他的位置，而后就把手拿开了那里。
正准备继续，突然，门被打开，就看到图特的脸色涨红着叫嚷：“我的家里不允许出现这种事情，你们……”猛地，声音戛然而止，显然巴金斯老爷看到了两个精灵在做什么。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是的，什么都没有，就因为如此才让巴金斯老爷的脸长得更加红润，就好像秋天成熟的浆果。
情绪激动又马上回到沉默的小霍比特引起了奥利威尔的注意，他扶着椅子扶手坐直了身体，绿松石般的眼睛看着图特，歪歪头，笑着问道：“亲爱的霍比特，你怎么了？”
图特脸色涨的更红，他甚至不能够去看看精灵王子的脸，肉呼呼的手指捏紧了自己的衣角，他嘟囔道：“没，没什么。奥尔，我想你们可以住在这里，是的，就是这里，我想你们完全可以……恩，是不是要分开睡？”
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让奥利威尔有些莫名其妙，而站在他身边的塞西则是一脸平静。他往前走了一步，阻挡住了奥利威尔与图特之间的视线，而后，小霍比特高高的抬起头才能看到塞西的脸。
背对着精灵王子的塞西，全然没了笑容，看着图特，声音却还是温和的：“我们不需要两间房间，谢谢你的好意，图特阁下。”
这种脸色和语气完全相反的塞西显得有些吓人，图特后退了一步，想说什么，却看到塞西挑起了一边的嘴角。
那种笑容，是从来没有过的，带着贵族一般的矜持和虚假：“事实上我们从不分离，任何意义上的。”
这句话太过隐晦，因为塞西需要保证他聪明的殿下不会发现什么。可是或许是刚刚在门外头听得小霍比特早就有了准备，导致他的脸色再次涨红起来，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用宽大的脚掌来回走了几步，而后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跑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塞西看着门被关上，回过头，脸上还是奥利威尔熟悉的温暖微笑。
“我们要挤一挤了，殿下。”塞西看了看只够一个人躺下的床铺。
奥利威尔眨眨眼睛，设想了一下他们怎么能够挤在一起。鉴于自己既不想要压着他也不想被他压住，所以奥利威尔坚决地说道：“你睡地下吧，塞西。”
塞西眨眨眼睛：“为什么是我睡地上？”
奥利威尔微笑着：“因为你是我的侍卫，而我是王子。”
塞西有些哭笑不得的接受了这个理由，他微微低下头，手附在心口：“一切如你所愿，我的王子殿下。”
☆、第六十三章十指交缠
奥利威尔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漂亮花盆装饰的柜子，以及圆圆的房顶。
精灵王子并不习惯与早起，不过外面的吵闹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有些茫然的坐起来，揉揉眼睛，而后呆呆的看着自己披散在身前的黑色长发，奥利威尔现在的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反应不过来。而召唤回他意志的是塞西的声音：“殿下，图特已经出门了。”
“啊？”奥利威尔看上去有些迷茫。
塞西已经习惯了奥利威尔在刚睡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样子，他笑着把手上用水沾湿了的棉布直接贴在了奥利威尔的脸上。
猛然袭来的清凉让精灵王子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而后被塞西抱住了肩膀，在棉布被拿下来的时候，奥利威尔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笑眯眯的精灵：“你总是这样，真是让人不喜欢。”
“有很多时候，我需要一些必备的手段，我的殿下，不可否认他们总是有效。”塞西听出了奥利威尔的怨气，可塞西是不准备改的，他只是笑着松开了精灵王子的手：“图特是个勤劳的霍比特，不过马上他就会回来吃早饭，我想在那之前，我们最好出去看看。”
“好吧，你说的总是对的。”
奥利威尔有些无奈，理智告诉他最好现在出去转转，可是他的身体却全都叫嚣着要在床上躺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塞西却不管奥利威尔是否愿意，他去奥利威尔的包袱里翻找，企图从里面找出一件合适的。
不过随着塞西挑剔的目光一件件扫过，他发现，这里面没有哪怕一件让他看着顺眼的长袍。
“我做错了一件事请，殿下，事实上我十分有必要帮你料理好这些。”而不是让你自己去摆弄。
奥利威尔听出了塞西的怨气，不过他可不会为此而感到抱歉。要知道，如果自己真的穿着塞西喜欢的那种有着金色暗线勾勒的长袍，哪怕不暴露自己的精灵身份，恐怕也会因为形单影只要面临源源不断的危险。
精灵王子随便从里头摸出来了一件墨绿色长袍，并不是丝质的，而是用很普通的布料做成的，虽然看上去不华丽也不显眼，但是足够舒服。脚上套上了小牛皮靴，奥利威尔用和衣服同一颜色的丝质缎带绑住了头发，而后再塞西不赞同的目光中笑着说道：“不要那么看着我，塞西，你知道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塞西并没有反驳他，只是点点头，说道：“巴顿一早就离开了，看上去有急事。”
小黄鸟的不辞而别倒是让奥利威尔有些意外，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巴顿是个偶尔会因为美酒而冲昏了脑袋的小家伙，可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能够很完美的做好工作，这也是瑟兰迪尔始终信任他的理由。
精灵王总是可以找到适合并且高效的帮手，尽管有很多时候那并不代表着完美。
“出去找找房子吧，希望可以找到一间好的，或者说，造一间好的。”奥利威尔笑着伸了个懒腰，眼睛看着窗外的晨光，微微眯起眼睛。
霍比屯真的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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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比屯的早晨总是忙碌的。
昨天的丰收节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意味着开始。他们需要开始忙碌的生活，将自己的劳动成果搬回到房子里，并且准备好足够的柴火取暖，借以来准备度过寒冷的冬日。
勤劳善良的霍比特人们聚集在一起，并且寻找到了一个足够隐蔽却水土肥沃的地方。
他们没有精灵的天资，也没有半兽人的强壮，更没有矮人精湛的手艺，甚至于连数量庞大的人类他们有时候也打不过。这让霍比特人们世代都需要为了生存而依附于人。
以前是和矮人结成联盟，勤劳的霍比特人用粮食来换取了武器，从而得到庇护。但是和矮人的联盟终究不能长久，霍比屯距离矮人们的领地有些遥远，一旦有了事情恐怕即使是矮人想要帮助他们的矮个子伙伴也无法做到。
所以霍比特人在最近一个世纪的时候寻求到了新的盟友。
他们和人类之间的贸易正在洽谈中，并且有可能取得长足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