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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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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身为男人,莫名的有种自豪感,妻子比人贤惠大方,小妾宠妃争斗手段高超,儿子聪明绝顶,还儿女成群。

被乾熙帝莫名的用一种“你真可怜”的同情眼光注视着,贾代善背后冷汗都吓了出来。他已经找机会跟堂哥私下商议过了,准备不着痕迹的疏远所谓的“金陵四大家族。”除却他娶了史家的女儿,是实打实的姻亲外,可跟王家,薛家,其实只有日常的人情往来。

现在他让贾赦穿的披金戴银的,只是营造一种“坚决执行皇命到死忠的臣子有点为人父的惆怅”印象。

“贾爱卿啊……”乾熙帝瞥着贾代善妄图往后瞧的小眼神,万分亲昵的伸手示意人起来,语带感叹:“你这样溺子如同杀子啊。”

“皇上,有些时候道理懂,可做起来却难。”贾代善闻言讪讪的笑了声,“说实话,当年您也清楚,他甚至都不认得我这父亲,可是却又想着我,那时就愧疚的不得了,后来又小小的一团揪着父亲棺位的……”

这边贾代善娓娓诉说着只骐骥自己儿子当个富贵闲人啦,反正得太子看顾,再不济也会富贵一声等等不着痕迹的表明贾家未来真没什么贪恋权势的野心,另一边司徒文巨开心的揽着贾赦的小腰帮人系腰带。

贾赦虽有些胆颤帮他换衣服的人是太子殿下,但是随着两人交谈,不知不觉的就伸开双臂,恍若日常被人伺候梳洗一般。

如此近的距离,似乎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缠在了一起,司徒文很想不管不顾的把人抱入怀中,但是抬眸望见睁着黑漆漆的眸子,真正一脸信任的眼神,心微微一颤。

他的恩侯。

他要的是护着恩侯平安喜乐,一生无忧,而不是仗着自己重来一遭提前按着自己的喜好去圈1养他。

这辈子的恩侯比上辈子幸福多了,这是他所期待的,也是他所追求的让他的金娃娃享受父母之爱,亲朋好友之赞誉,恋人之守护,让他的眼眸不染尘世之尘。

有些恋恋不舍的帮人整整衣襟,司徒文笑着捏捏贾赦的脸,感受着指尖相触留下的余温,瞥撇贾赦鼓起的腮帮子,泛起的腮红,不由真心诚意的感叹了一句:“赦儿,你日子过的可真滋润。”

“啊?”贾赦不解的捂着脸,不让人碰。他可怕疼了。

“没什么。”司徒文笑笑转移了话题,“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混进纨绔集团打探消息啊?”

“赦大爷自然有妙计。”贾赦掏出扇子,帅气的唰得一下子展开,翘着脑袋,胸有成竹道:“首先要先去欺男霸女,闯出小霸王的名声,然后正巧被回衙门的父亲抓个正着,老人家怒极攻心,把人踹到书院,接受诗书礼乐的教化。”这个方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而且父亲还说会配合他,他打算以此为借口收拾金陵旁支的那些“小霸王”。

司徒文静默了一会,自荐枕席道:“那我就当被欺的民男好了。”

贾赦:“……”

“江南之地多好南风,而且这样我也能不引突兀的混进书院。”司徒文非常淡定的解释缘由:“我们预定是打入纨绔帮,这样有共同爱好比较容易混进去,况且书院中真有学识之人定然不会与我结交,可若不是,那么……呵呵。”司徒文眼眸飞速划过一抹冰冷,他才不担心科举舞弊案呢,就算经过千年,但记忆力还是杠杠的,按图索骥也能揪出萝卜带出泥,他早就把重头大喜部分交给未来的皇太兄了。

他拉着贾赦,纯属于找时间找机会牵牵小手,诉说一下五年的离别之情,再展望展望一下未来。

去书院内提前考察一番士林对“南风”的态度,也算替未来打基础。

对于司徒文,在贾赦眼中自带聪慧光环又身带太子威严,在双重光照他,完全接受了这般义正言辞的理由,决定上演欺男一幕。

并且,按照太子哥哥的吩咐,不告诉自家爹他欺哪个民男。

在皇帝面前耍足了心眼,表了一番忠诚,贾代善在听到贾赦央求的要换一个漂亮一点儿的花旦来表演被欺负的“民女”也没太在意,反而笑着戳戳贾赦的脑袋,煞费苦心的教育一句:“美貌什么的都是皮囊,你小子以后取妻记得要娶贤。”

“会哒。”贾赦略心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日后相中的我肯定也喜欢。”

“你这混小子,去吧。”贾代善很满意贾赦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八字箴言,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还犯过拧,总觉得父母挑个媳妇对比家世性情感觉像是给他们自己娶的一样,一点也没问过他到底是喜欢胖的还是瘦的,矮得还是高的。

但此刻身为一个父亲,还是听着挺顺耳的。史氏偶尔闹点小事惩戒些小妾,在他看来也无伤大雅。为了孩子,让贾家嫡长子,他乖巧听话的儿子,顺顺当当的平安一生,大不了他就睡书房后半辈子也要保证贾家名声好听。

贾代善思忖着要不要给书房换张更舒适的拔步床来打发时代,待亲卫传来消息,换上一身新铠甲,骑着马,威风凛凛的去巧遇叛逆的儿子。

不知道被欺的民男是当朝太子,贾代善出色的完成了“任务”,放狠话把贾赦踹进了苏州最有名的“育青书院”。

贾赦打着认真读书准备考状元的誓言认真的跟贾周氏,贾史氏说明离家缘由,而后一脸无畏的闯进书院开启霸王纨绔生活,丝毫不知贾家中有人因他而面带扭曲。

贾政现如今只有五岁,但介于身为荣国府唯二的少爷又养在贾周氏院中,日子过得还不错,就算贾史氏不喜,也不过暗地给个脸色看,也没玩过什么下作手段。

因为贾史氏时刻谨记着贾代善私下给她的训诫:“贾家内院中有皇家暗卫,保护她的儿子,让她别犯蠢,误了儿子的仕途。”

她儿子得太子,皇帝的眼,日后定飞黄腾达,封王拜相。

贾史氏深深信这个理,毕竟她曾经出手落了小贱蹄子一胎,待来月太子殿下送给赦儿的礼物少了一半,反而皇帝赐了一条名汪汪的京巴狗。

若是真因自己一时被小贱蹄子给气糊涂了惹了一身1骚,到时候亏的还是她自己。

况且,还有一条死狗盯着。

被汪汪时刻紧盯着,贾史氏眼不见为净,直接干脆的免了贾政的晨昏定省。

但是贾政,饶是只有五岁,可孩提时期是最为敏感的,就算一样的居住在祖母院中,被特意请来的西席教养,学文习武,贾赦为长兄很是大方的兄友弟恭,但并不能掩饰掉天壤之别的真相。

大哥几乎每月都会有宫中之物赏赐下来,而他只有被分享,大哥有自己一屋子祖父留给他的“珍宝”,而他只有被分享,大哥的西席是名动天下的闻雅先生,而他的西席是落地的耄耋举人再无科考之望,大哥每逢初一十五父亲会教他骑马射箭打猎去庄子玩,而他还小,只能被分享射猎的虎皮帽子衣服,大哥交得朋友是诸位大人的嫡长公子……

这一切一切的区别血淋淋的揭示了嫡庶之分。

☆、第47章抵足而眠

贾政虽然眉眼很精致,穿着也上乘,远远看上去粉妆玉琢的像小童子,仿若大人一般说话做事,让人忍俊不禁,但是靠近了,望着对方小小年纪眉眼间散退不去的抑郁之色,总觉得带一份阴沉,让人看了不喜。

贾代善原本也挺喜欢贾政,三岁就会背《三字经》,《千字文》等,还常常手不释卷,经常问他些功课问题,这原是好现象,他还怕对方唯读书知晓不懂嬉闹,特意让贾赦带着弟弟出去游玩赴宴,偶尔家里办个宴会,认识些适龄的好友。可这一次次下来,他就算觉得自家儿子不管嫡庶都是好样的,有自信心,也发觉了不少问题。

虽然很想腹诽一句老大缺心眼的败家子,可总体上符合甚至还超过一个世家公子应具备的眼界学识,还大气,就算被太子爷娇养的,但还是能明知自己的定位,立眼荣国府,放眼天下,不仅仅是局限华晋朝的疆域,而是整个大范围的天下。

想想,这功劳也算……有他一份吧?

贾代善默默的想表功劳,不然养儿子的费用基本被太子一手包圆了,这教儿子他再没功劳,他都想要怀疑人生,思考思考贾赦到底姓什么了。

大儿子让他有点小自傲小纠结外带莫名的丝丝愤懑,待轮到小儿子,贾代善捶足顿胸没少怀疑人生。

贾家没少他吃喝穿戴,甚至闻雅先生所言的什么关爱孩子内心,要精神富养什么的,他就算公务繁忙的时候也会抽出点时间关问一句吃好喝好,学得怎么样了?偶尔出去玩别累着等等话语,就算后院冷暴力也不太可能。史氏除了围着赦儿打转就剩下抓公中事务了,想偶尔犯点事也有天下第一汪,再说了后院还有他母亲坐镇。

所以……贾政这浑身泛着抑郁劲,到底哪里来的?

抑郁就算了,还冷眼寡言的盯着适龄的子弟,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副很爱读书万般皆下品的模样,他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

他是勋贵后裔,又不用跟穷酸秀才一样去挤皇榜三甲,就算想着他科举出仕,但他们为官最重要的还是学会交际,学会眼界,否则,他这么累死累活为了什么?不就想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后人有能力多栽一颗,没能力就拖家带口窝一棵树下。”

简直是……

贾代善想想就来气,他发现问题很及时,想着年纪小也能扳回来,可没想到这性子愈发的孤拐了。

看着桌案上临摹的《孝经》,再抬眸瞅一眼还没书桌高的贾政,贾代善叹口气:“政儿啊,你小小年纪能念着你祖母生辰,这样就很好了,这份礼物就很不错了,没必要在拿所谓的名砚名笔。”

“多谢父亲教诲,可是……”大哥送的是太子殿下赠送的贡品凤首箜篌。贾政垂眸,面上露出抑郁之色,就仅仅不过伴读了几月,太子殿下对大哥便如此之好,若是他能早日出生,或者他有机会得太子青眼,便好了。

可是,他是老二。

没有机会。

贾赦浑然不知家中老二暗暗鼓劲要获得某人亲睐,好像他一般衣食无忧,受人追捧,此刻正躺在难得一见的炕上,默默感伤。

他不知不觉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那个小喷火人还有脏兮兮的破庙。

司徒文安排好暗卫工作,刚一走进就看见自家金娃娃窝在炕上抹眼泪,有些错愕的顿了顿脚步,下意识的扫了眼四周。

书院学寮的布局都是差不多,他们这还算富贵人家的小房间配置,有两张炕,一大一小,充分考虑过少爷与书童的区别。左面一排书柜还有一张书桌,右面树立的两大大的衣柜,还有个小小的屏风,可以摆放个浴桶。

这样的环境,对于他来说还算入眼,毕竟上辈子是守过坟的人,小小一间稍微能遮挡风雨的屋子算得上对他这个弱败者的施舍。

说实话,司徒文想想自己这辈子一赚到钱就爱送给贾赦,融成金娃娃,没准还是上辈子留下的阴影。

只有他,就算有些娇生惯养,但是不用解释一句话就帮着他淘尽自己的家底,跟着吃糠咽菜奔赴灾区,为了他上下打点散尽珍宝希冀他能过得好一些。

“恩……赦儿,怎么了,想家了?”司徒文走近,准备开解他的金娃娃。

“呃……”贾赦楞了楞,有一瞬间觉得好羞愧,他初来书院只顾着新奇外加欣喜了,一点儿也没想到远在百里之外的家人呢,坦诚的摇摇头,“我有些不孝没有想到父亲他们,反而一踏进房间,莫名的有种闷闷的感觉。”

贾赦捏拳捶捶胸膛,“我还以为在书院读书的,日后大多为官做宰,他们生活应该算得上很滋润,但是看看,这育青书院在苏州算有名的,可是他们居住条件也才这样。士农工商,这样轮下来,难怪小喷火人会住破庙了。”

司徒文:“……”

莫名的身子一僵,司徒文缓缓的抬头看了看贾赦,只觉得自己先前的念头那么的可笑,他竟然会下意识的以为赦儿因住宿条件差,不愿在书院。

“哎……我还是见识的太少了,要是能跟未来师兄一眼跟着未来夫子四处走走,睁眼看世界,就好了。”贾赦很惆怅,他现在没什么能力去解决,可是他会努力的向聪明人靠拢学习,并且乖乖的听他们的话,最重要的是要听父亲的话。

因为他能锦衣玉食全是靠父祖在战场上拼命的来的,不然他也不知道哪个嘎啦角落里挖泥土种青菜呢。

正想着挖土呢,贾赦忽地感觉温热的气息涌来,抬眸就见司徒文一张完美的脸近在咫尺,不由怔了怔。

“赦儿,你难道忘了哥哥答应过你的事?”司徒文凑近坐上炕,揉揉贾赦的脸。

贾赦呆了几秒,有些傻,而后耳边滚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桃花香传来,转眸望着放大的脸,愈发有些楞,他恍惚觉得全身上下都瘫痪了不能思考,只剩下砰砰跳的心脏了。

“只要是赦儿想要的,哥哥都会满足呢。”司徒文淡定无比的揭开床单,自己躺进去,感受着毫无相隔的距离,惬意的舒口气。

他会光明正大的让贾赦与他并肩而立,接受万民朝拜。

他需要用功绩来堵住朝臣,堵住天下人悠悠众口。

这盛世,为他的金娃娃而创。

他还要厚颜无耻的定下盛世的名字为“桃子熟了”,才不要后代人唧唧歪歪,指手画脚。

“可是我……”

“好了,快睡觉,今日可是我们时隔五年三个月九天总共1924天23096个时辰后再一次同榻而眠呢。”

司徒文说的很严肃,贾赦听得眼睛都瞪大了。看了一眼义正言辞,一脸“委屈”的司徒文拍拍床侧空余的位置,贾赦从顺如流的钻了进去。

看着乖乖躺在他身旁的贾赦,司徒文默默给贾赦掖掖被角,默默的给自己加油鼓劲,待下一次同榻而眠,他一定会光明正大的说:“我想和你困1觉!”

为了避免自己克制不住一脸猥1琐的笑意,司徒文起身吹掉迎风而动的蜡烛。

这一小撮火苗真讨厌,都把他心思照出来了。

无故被躺枪的蜡烛:“……”

淡定无比的重新钻入被窝,司徒文拉着贾赦的手,一脸满足感。

“太……哥哥,你手心好多汗啊。”贾赦适应了突如其来的黑暗,感受到身侧传来的温热,莫名的便有一种安全感,又长大后第一次跟人同床共枕,莫名的新奇,回握着被拉的手,忍不住坦诚一下自己的狐疑,“你是不是在外面没洗漱干净啊?哎,哥哥这样不行的,我未来夫子说了,做人要靠自己,做男人更要学会穿衣吃饭,不能……”

司徒文脸色来回变幻,透着洒进窗户的月光,还能清晰的看见耳后的红晕。

“睡了,不然明天起不来。”

“哦。”正说到兴头上,贾赦有些意兴阑珊,但是介于君命不可违,最重要的是,他还想养足精神明天大闹书院,于是点点头,“好,哥哥你也早点睡。”

说完,贾赦乖乖闭上眼,睡觉。

屋内瞬间静默。

司徒文有些后悔,想多跟人聊聊,但是还没一会就听见一阵小呼噜声,不由的笑了笑。

透过窗外的余光,再加上他本身就一直勤耕不缀练习《三昧忏法》而大涨的功力。这点暗光对他来说便如同白昼一般,他能很清晰的看见赦儿的睡姿。

贾赦似有所觉一般,撅了撅嘴,脑袋往旁边一侧,抓住被子蹭了蹭。

司徒文笑着,手指轻轻划过贾赦的脸颊,细细的拂过,而后盯着贾赦看了一会儿,伸手挑开了对方的衣襟。

据说打呼噜的人整夜吸进去的氧气比正常人来得少,时间久后,会影响记忆力!

难怪他家赦儿如此用心学习,却始终不开窍。

原来恶因在这里!

他很想给人直接渡口氧气,但就怕自己不会浅尝辄止,反而直接脱1裤子上阵。

司徒文眼眸划过一道妖冶的亮光,死死盯着贾赦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风,采取最保守治疗方法,给人传1功。

☆、第48章备选要求

“阿成哥哥,没想到你还会束发。”一大清早起来,贾赦自己能穿衣洗漱,但是头发却是老大难问题,身边的小厮也是急的挠心挠肺的,束手无措。

大家族仆从各有分工,他们具是各司其职。他们自己皮超肉厚的,随便梳扎一下,揪断了头发也不心疼,但没胆子在大少爷头上梳断头发,尤其是还有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虎视眈眈的盯着。

“赦儿喜欢,哥哥天天给你束发如何?”司徒文笑意连连,双手灵巧的将发带打个漂亮的蝴蝶结。望着铜镜里的少年,没来由的想起昔年初见的模样,眼眸露出一丝留恋,司徒文飞快的解开发束,扎个小辫子。

“父亲会打我的。”在司徒文超高的手艺外加舒适的按摩下,贾赦很严肃思考了一下这问题,弱弱的回道:“皇……黄叔叔也会拿龙眼杀死我的。”

“不怕……”

“最重要的是,阿成哥哥你手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存在,为我束发,那连我自己都会羞愧的。”贾赦眼眸迸发出一抹亮光,“我一定会学着自力更生,然后还有能力去帮助你。”

“好!”司徒文不再多言,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发上翘,愉快的扎完小辫子。

等在小厮的伺候下洗漱,司徒文看着带着书本欢快朝学堂而去的贾赦,笑着走上前,牵着贾赦的手,神色自然无比。

贾赦楞了楞,想起自己卧底大计,反手紧紧的握住司徒文的手,默默给自己加油鼓劲:“我是恶霸恶霸,欺负良家小美男。”

小美男司徒文附和的点点头,一脸“恐惧”,“好怕怕。”

看着前头的两人,跟在后面的小厮一脸风中凌乱。贵族大少的生活真精彩纷呈。

一连三天,贾赦卯足了劲打入富家子弟圈,司徒文也不着痕迹的显露出自己的才学,在学子甚至有些西席不解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给自己编造了一个凄惨的身世:母亲是大户人家被“坏事”驱逐的丫头,配了老实巴交的庄稼汉,生了他。本来虽无富贵但温饱有余,夫妻两勤俭持家还能供有一丝天赋的他上学认字,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母亲被恶少重新找到并□□怒而咬舌自尽,父亲被打折了腿,瘫痪在床。

先前提问之人:“……”

“为了奉养家中老父,为了……”司徒文边说眼眸里迸发里一抹贪婪的光芒,“为了报仇,我一定会出人头地!”

“虽情有所依,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文兄你……”

司徒文一脸真诚的听着耳边响起的劝解之声,但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贾赦。

贾赦瞬间心有灵犀一点通,立马小腿抖抖,胸膛一挺,下巴高高抬起,拽得二五八万:“你们这些唧唧歪歪的穷书生说什么呢?君子能帮他报仇?呵呵!”

拉了一群嘲讽之后,贾赦踩桌子,非常霸气的宣布:“少爷我一句话分分钟就解决。”

瞬间所有书生哑言看着贾赦,就算有义愤填膺之辈也被身边的学子也紧紧拉住。

毕竟,对方是荣国府大少。贾家权势正旺,他们一穷二白的读书人得罪不得。

“小美人过来伺候本大爷。”贾赦手指勾勾,把戏文里演的学的活灵活现。

凝视着贾赦努力鼓起腮帮子横眉倒竖装出一副恶霸反倒有几分可爱的模样,司徒文忍着狠狠欺负人一顿的冲动,露出一丝“恐惧外加一分厌恶”的神色,眼角余光幽幽的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垂眸遮挡住自己的神色,飞快的来到贾赦身边。

贾赦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刚想说什么,看着门口走进来的夫子,立马乖乖坐好,拿出书本。

拜黄夫子所赐,他其实有点怕拿着戒尺,长着山羊胡子,还一脸面无表情的夫子。

司徒文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贴着贾赦,坐在旁边。

上课的夫子有些叹息了看了看司徒文,轻轻嗓子,道:“先温习一下上堂课的内容,文慕赤,你来背《论语雍也》。”

司徒文自信无比起身,朗朗而来。

一堂课后,司徒文自然无比的带着餐具,又“乖巧”的给贾赦披上一件薄披风。

贾赦微微调整姿势,待系上披风,牵着司徒文的手去膳堂。

三三两两的学子结伴而去用膳,司徒文牵着贾赦在其中虽不鹤立鸡群,却也引人侧目,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随着餐桌愈发传播开来。

贾赦对经过加工的流言是丝毫不在意的,反而愈发干劲十足。他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能不动声色的把人忽悠的团团转。

司徒文眉头蹙了蹙,有些心疼的揉揉贾赦的脸。他如今设计往赦儿身上泼了盆脏水,待来日事情真相大白,这嚣张的谣言都会变成赞美,最为重要的是,他已经在默默挑战他父皇的底线。

被试探的乾熙帝瞥了一眼暗卫的密报,觉得自己龙眼瞎的已经认不得字了。

但由于司徒文多年金娃娃跟紧箍咒一般在耳边念叨,又三五不时的送送东西,乾熙帝潜移默化之下,也只下意识的觉得不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份憋屈。

故而,乾熙帝冷冷哼了一声,敲敲密报,呵呵道:“来人,给贾爱卿送一份去。啧啧,这小王八蛋要是女娃,朕没准就不用忧愁太子妃了。”

戴权闻言并未多说什么,只把密报拿给屋中飘下来的身影。

“等等,给朕拿回来,朕添句话!”乾熙帝越想越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腔中,出不得进不得,硬生生的卡着他,难受万分。

戴权恭敬的转身递上,没一会儿,加了御笔的密报又到眼前。戴权似不甚在意,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身子陡然一僵,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贾爱卿,你按着贾赦,给朕推荐一份太子妃名单吧。”

看着戴权明显可见僵硬的身子,乾熙帝眉头一挑,不错!他就是要这效果!

不能他一个人气不顺!

既当爹又当娘的一手拉扯大,没想到儿子大了一颗心全贴别人身上,一点也不关心家中老父。

看看,小王八蛋在学院里还记着给贾代善写写家书,诉说一下集体生活的乐趣,而他儿子呢?!堂堂皇太子,吃饭睡觉养贾赦!还莫名多出一项说书技能!

简直人比人,气死朕了!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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