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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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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笑面虎贾蓉作者:午后半夏

第4节

因知道贾蓉看书的时候不喜人打扰,脾气也不大好,所以老板在躬身应答一声后,便也不敢跟过去。不过忽而又想到一事,便想要跟过去,不过他们是一家子的人,哪里还需要自己特意巴巴的过去说。便也停住脚步,转身又到了柜台那边。

贾蓉到达放置新来的书的书柜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了。而且对贾蓉来说绝对算是老熟人了。赫然就是荣国府大老爷贾赦的嫡长子,贾琏。

嘴角勾了勾,走过去,低声笑着说:“琏二叔叔来了。希望我们日后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听着贾蓉那笃定自己一定会来的口气,贾琏的神色带了几分的复杂之色,片刻后,才低声的也说了一句。

第16章出发去金陵

因和贾琏达成了共识,是以,贾蓉是带着比出府时候更为愉快的心情回到府里的。

“大爷的心情很好?”知文做为贾蓉身边的大丫头,跟在她身边已有五年之久,虽然还摸不透贾蓉的心思,但他的喜怒,她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一面伺候贾蓉更衣,一面笑道。

贾蓉十分好心情的点点头,说:“还不错。”荣国府那边有贾琏在,倒是可以先放着不管。

知文见贾蓉这么高兴便也顺口的问了一句:“什么事情让大爷这么高兴?”

“因为暂时的解决了一件困扰我很久的事情。”贾蓉笑眯眯的回答说道。语气顿了一下,接着说:“知文,让人去把无涯叫到练武场去。就说我要检查他的功夫。”

知文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自是去办不提。

片刻的时间,贾蓉也才起脚去往练武场那边。她到的时候,无涯已经到了。

“无涯见过主子。”一见贾蓉过来,无涯立刻单膝跪下来,沉声说道。

贾蓉点点头,“起来吧。知道我叫你过来做什么?”

“无涯不知,请主子明示。”虽然说过来给他传话的小厮说,主子是要检查他的武艺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的,必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我让你训练的那几个人,如何了?”贾蓉微微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无涯的声音也低了下来,“尚且在训练之中。恐怕还要些日子才能有所小成。主子可是有什么吩咐要用到?”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的。你从之中挑出两个机灵的,最好年纪略小一些的,让他们混到荣国府里,到琏二叔的院子里去。记得,让他们分开。也不令他们彼此知道。各自做好自己,等待吩咐就是。”虽然今日已经和贾琏达成了协议,但是老实说,贾蓉对贾琏可是一点都不放心的。这个贾琏说到底还是荣国府的人,不能全然信任。

无涯一听贾蓉这话,立刻就她话里的意思,立刻低声应答下来。

贾蓉这个时候从侧边一排的兵器里,抽出一把木制的宝剑来,指着无涯说道:“既然是说了要检查你的武艺,现下就快些开始吧。”说着挽起一个剑花,便朝着无涯刺了过去。

无涯面对贾蓉这一剑,倒也不惊慌,后退一步,身形翻转一下,顺手也从落兵台上抽出一把的木剑,迎了上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

贾蓉抬手一扬,木剑稳稳的落入落兵台里,侧头,看向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无涯,嘴角微微的勾了一下,说道:“不错。果然是个练武的苗子,进步的很快。练武才不过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差不离的要赶上无期了。”

“主子过奖了。”无涯抱拳如是的说道。

贾蓉开口说道:“十月中旬,你和我一起到金陵走一趟。”

无涯的神色间露出一丝的错愕,不过却很快的开口应答说:“是,主子。”

“行了。我这里也没有其他事情了。吩咐你的事情,赶快去办就成了。不要和任何人说。”贾蓉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如是的说道。

“是,主子。”

十月金秋,贾蓉前往金陵的事情,也尘埃落定,这几日里,知文和知秋以及吴婆子正帮着贾蓉收拾东西。

“老爷也忒不像话了一些。这太老爷的的生祭,何该老爷这个嫡亲的孙子过去,才是正经的道理。没得居然让大爷您一个孩子过去。”吴婆子嘴里念叨着,便叹息了一声。

贾蓉开口说道:“吴妈妈,你这话偏颇了。我是曾祖父的嫡亲重长孙,曾祖父的生祭,我过去,也是名正言顺,合情合理的。”更何况她这一次过去,可是有的事情要忙的。就是贾珍想要过去,她还不愿意呢。

吴婆子听到贾蓉这么说,只叹息了一声:“大爷,知道您孝顺。可是金陵路远,现下又已经是十月中,天慢慢也都寒了。您才十岁,老奴这心里委实有些不放心。要不,您还是点头让老奴跟您一起过去,照顾您的饮食起居。省的老奴留在这里,也难安心了。”

“好了,吴妈妈,知道你担心我。我会好好的照顾自己的。你的年纪大了,这金陵路途遥远,要走一个月,怕你的身子吃不消。况且,我这一走也要半年的时间。府里虽然我已经交待二弟看着,但他年纪小,这内宅里的行道,也不大懂。我怕他被人糊弄了。你留下来,帮他照看一些。我在外也能放心。”贾蓉如是的说道。

吴婆子听了贾蓉这话,便知道她这心意已定,只得叹息一声,不再说起此事,不过却开口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让知文跟着过去。”

“恩。这一次,我打算带知秋过去。让知文留下来,帮衬您。”知文和吴婆子两人乃是自己管理宁国府的两大左膀右臂,一黑脸,一白脸,一刚一柔的,配合的默契。帮着自己把宁国府管理的妥妥帖帖。

“到也成,知文这丫头,虽然性子泼辣了一些,不过也还算温柔细心,又懂几分的医理和几手拳脚功夫。她跟过去,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老奴这里也能放心一些。”吴婆子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赞同,但她了解贾蓉的性子,最是说一不二的,也只得点头同意下来贾蓉要启程到金陵的消息,因为没有打算瞒人,所以贾母这里很快也就知道了消息。

“好端端的,去金陵做什么?”贾母想着贾蓉那暴戾的性子,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一种不大好的预感。

王夫人回答说道:“说是为了东府太老爷的十年生祭。”

贾母冷笑一声:“这话你信吗?太老爷的十年生祭,是明年开春了。压根就不用赶着过去的。翻了年再过去也不迟。何必巴巴的赶在快要入冬的时候过去。这心里指不定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两年她冷眼看下来,东府的蓉哥儿,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和珍哥儿那贪花好色的纨绔性子完全不相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一句‘歹竹出好笋’的老话。虽然蓉哥儿的性子是暴戾了一些,但文才却是极好的,竟是比珠哥儿还要强上一些。去岁她去考生员的时候,她还暗自的笑她不自量力的,秀才岂是那么好考的,没想到,她倒本事,还真的考过了。

九岁的生员,虽然不罕见,但也不多见,特别是在他们这样的勋贵之家里,贾蓉这般绝对的少年英才不解释。蓉哥儿年纪小小就成了秀才,不止是引得众人交口称赞羡慕,说她前途无量,就是珍哥儿这个族长的位置,也因此越发的稳固了。

王夫人听贾母这话,也回过味来,眸子闪了闪,说:“那母亲以为如何?是不是要派人细细的打听打听?”对于贾蓉,王夫人是没有多少的好感的。其原因就不多说了。先前时候,在贾母的院子里,大刺刺的说出,他们二房鸠占鹊巢,占了大房应住的荣禧堂。其次,九岁成了秀才,压了她的珠哥儿一头不说,还因为这样。生生的也累的她的宝玉挨了老爷一顿打。

其实说起这个,贾蓉只比贾宝玉大了四岁,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贾政考校贾宝玉的时候,却发现,他却连论语都背不全,又想起贾蓉说他鸠占鹊巢的话,心头顿时怒起,狠狠的给了贾宝玉几手板,把贾宝玉一双白嫩的双手,打的出了血。

几项综合下来,王夫人要是能喜欢贾蓉,那还真是稀罕了去。

贾母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宁国府现在被蓉哥儿整治的就跟个铁桶一样。奴才们也都惧怕蓉哥儿,断不肯多说半句的。”语气一顿,接着说:“老二媳妇,尽量宗族那边你还是让人快马加鞭的给七太老爷去个信儿,不管如何让他防着一些。”

王夫人一听贾母这话,心里略松了一口气,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媳省的。自是会让人去办的。”她当然是要让人赶快去的,她在金陵那边,除了和贾母的合营之外,可还是另有一些不能见光的营生的。万一就如同贾母所说的一样,贾蓉过去金陵,不单单是因为生祭,而另有目的的话,更是往坏处想一些,她就是专门过去寻麻烦的。那么自己这里就有些危险了。要赶快做准备才是。

贾母不知道王夫人的心里已经九曲十八弯的想了一圈的,只是点点头,“恩。”

“行了,你快些带小姑姑回去吧。我过了曾祖父的生祭,就回来。”贾蓉看着贾蔷和贾瑛都有些不舍的小脸,伸手,在他们两人的两人,都捏了一把,笑着说道。

今日是他出发去金陵的日子,过来送她的,就只有贾蔷和贾瑛两个人。贾珍就不用说了,是个不靠谱的,从昨天里就已经不在家,这个时候,怕还不知道在哪个美娇娘的怀里正快活呢。至于继母尤氏,她本是要过来的。只是在出府之前她娘家那边使人送来一封信过来,说她父亲突得急症,让她赶快回去看看。

贾蓉又不是不通情理的,自然是让尤氏紧着那边过去。所以过来送她的,就只贾蔷和贾瑛两人。

贾蔷微微的皱着眉头,“大哥,你在路上可要好生的照顾自己。记得随时让人传讯回来。不要让我和小姑姑担心。”

贾瑛也附和的点点自己的小脑袋,“蔷哥儿说的一点都不错。蓉哥儿,你要好生的照顾自己。”转头看向站在贾蓉身后的知秋,说:“知秋,你要好生的照顾蓉哥儿,且不能让他任性了。”

“大姑娘,请放心,奴婢会好生的照顾大爷的。”知秋福了福身,笑着点头应答说道。

贾蓉说:“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二弟,府里就交给你了。如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知文和吴妈妈。”

“大哥放心,我会看好府里的。”贾蔷郑重的点点头,如是的说道。

辞别了贾蔷和贾瑛二人,贾蓉很快的就启程朝着金陵出发而去。

第17章所谓的赖尚荣

就在贾蓉的船只往金陵出发的这一日里,王夫人也遣了自己心腹的陪房周瑞,也快马加鞭的往金陵赶过去。

“太太,且不用担心的。蓉大爷那里走的是水路,到金陵,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我家那口子骑的是快马,而且日夜兼程。七、八日也就到了。必定能赶在蓉大爷过去之前,把一应的事情都打理的妥当的。”周瑞家的见王夫人一脸的担忧之色,想了想,便开口安慰说道。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哪里能不担心。东府蓉哥儿的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的。最是个胆大包天又下手狠辣的。到如今赖大媳妇瘫痪在床上躺着。就是母亲拿他也没有半分法子?如果他这一次真只是为了东府太老爷的生祭也就算了。但如是专门寻麻烦的……蓉哥儿眼尖狠辣的,他这是要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想到贾蓉的手段,她就忍不住抖了抖。

周瑞家的听王夫人这么说,心里也是一阵的沉默,不过嘴上却还安慰道:“太太,您放心了。我那口子要早蓉大爷二十多日到金陵。必定能把事情安置周全的。况且那边还有七老太爷在,必定没问题的。”

“只但愿如此吧。”不知道为何?王夫人打从周瑞出发,这心里就荒的厉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大事一样。心里很是有些不安,“周瑞家的,扶我过去小佛堂那里,我要念上几篇经文。”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一旦心有不安,便会到佛堂里念经,求个心安。便应了一声,扶着王夫人过去了。

贾蓉来到这里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走出京城,刚开始的那几日里,她的神情还颇为兴致勃勃的,每日都会坐在甲板上,看看这江面上的景色,着实的新鲜了几日的时间。等过了这个时间段,新鲜劲过去,贾蓉就开始了自己蜗居的生活。

行船的日子其实是很无聊的。

因为在船上无法练功,所以贾蓉的空闲的时间便相对的多了起来。当然了,时间多了起来,并不代表贾蓉没有事情做了。在连着将近七八天的时间没有出自己的房门半步,甚至好几次连饭都忘记了。这让知秋和无涯十分的纠结,不过想着贾蓉的性格,两个人都知是踌躇的停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别说是推门进去,就是出声都不敢的。

大爷进去之前可是已经发下狠话了。

不许任何人打扰她。不然的话,自己就直接的跳到江里去吧。

大爷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面带笑容的,但别说是眼力界一等一的知秋和无涯,就是一般的奴仆也能听得出来,大爷这话绝对是实话。如果真的有人敢去触霉头的话,那么大爷一定会把他扔到江里的。

到了第十天傍晚的时候,贾蓉终于带着满面的笑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中握着一个小小的青瓷瓶。

“大爷,您这是?”知秋看着贾蓉手里的青瓷瓶,直觉有些奇怪,开口问道。

贾蓉嘴角漾起一抹略带古怪的笑容,扬了扬手中的瓷瓶,说:“这个,这个可是难得好东西呢。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调制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小瓶。”

“绿鸩髓。”是用七种不同的至毒之物调制而成的,用内力打散到空气里,只要吸进去一点点或者是肌肤碰触到,便能够杀人于无形。

知秋听到这个名字,果断的没有再开口问下去。虽然她是不认得这绿鸩髓?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不过她却清楚的知道,这大爷口中的绿鸩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也是学习医理的,虽然不及大爷来的精深,但自诩还不算是太差。加上大爷素日就喜欢捣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一次南下,他们带的最多的东西,不是衣食而是大爷那些各种的瓶瓶罐罐以及各色各类的药草,而且多半都是带毒性的,诸如断肠草之类的。每一次船只靠码头补充的时候,大爷也都会交待她和无涯一起,到药铺里去寻一些药草。

根据这些,她想,这绿鸩髓,多半和大爷先前调制的那个‘孔雀胆’是一样的,是毒药的一种。

只是不知道这绿鸩髓的药效如何?想到上一次那孔雀胆的药效,只一滴,便足以要人命,知秋表示,她的心里对着绿鸩髓也有几分的好奇。

“知秋,让人去寻几条活鱼过来。”贾蓉开口说道。

知秋知道,大爷这是用活鱼试探绿鸩髓的药效,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自是去准备不提。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才指挥着一个小厮,用木盆子,端了几尾活泼乱跳的鲤鱼过来,便听到一阵嘈杂的声响。

贾蓉正在拔塞子的手,便也停了下来,凝耳静听了一番,片刻,嘴角便勾起一抹的冷笑,低声说道:“正愁要试试这绿鸩髓的药性,你们就撞了过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说着便抬脚走出了房门。

知秋一见,也立刻面带兴奋的跟在了贾蓉的身后,一道出去。

贾蓉出去的时候,便见他带过来的一应的护卫,已经团团的把船给围了起来,无涯带了几个人,正站在甲板之上。而在对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便停了几艘船,每个船上都插着一个黑色的旗子,在旗子上面印着一条正在跳跃的鳌花鱼。在领头的那一艘船上,站着十多个的拿刀带剑,凶神恶煞的人。

一见贾蓉出来,无涯立刻后退两步到贾蓉的身后,躬身说道:“大爷。”

“这是江贼?”所谓的江贼就是在江面上专门打家劫舍的贼。

无涯立刻回答说道:“回大爷的话,这是鳌花鱼,他们是这一条江面上最凶狠的存在,出没无常,多见偏僻之处。最喜打劫富贵人家的船只,而且手段凶残,每次打劫,几乎都是鸡犬不留。杀了人,抢了东西后,便把船烧毁。官府曾经多次出兵围剿,不过因他们实在的狡猾,人数也不多,最后只得不得而终。”

贾蓉闻言,一双眼睛便亮了起来,“倒是来的正好。”正好试试她的新药的药性?

随着那几个船越来越靠近,到了五六米处的地方停下,便见有一个喽啰,从中走出,扬声喊道:“把船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以及貌美的丫鬟留下,老子便留你们一条小命。不然的话,可就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这个时候,因天色已经暗下来,火把也都举了起来,照亮了一片的江面。

贾蓉的耳朵忽而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手指翻动,几颗不大的血色药丸便被贾蓉丢入江中,入水即化,江面上瞬间被染成了淡淡的红色,从这一处里,往四周蔓延开来。

只一息,便见从贾蓉他们的船的周围,慢慢的浮现出七八个人来,面色往上仰,也不知死活?看他们的打扮便知道和眼前这个鳌花鱼是一伙的人。

贾蓉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药效比她想象的还要好上一些。

见到这个情形,贾蓉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江贼的表情大变。

既然这个鳌花鱼是江贼,那必定是熟识水性的,不然的话,能在这江面上来去无踪吗?就在刚才那个人喊话的时候,她隐约的听到一阵敲打的声音,细细的一思索,便知道了这是什么声音?

正好这几天的时间,她除了绿鸩髓之外,还调制出其他的不少的好东西出来,她本来还正在烦恼该如何的测试药性。还怕用动物测试不出药效如何?现下倒是不用烦恼了,眼前这些江贼,可不就是现成的试验品吗?

没有再有任何的犹豫,贾蓉翻手,接连一个的拇指大小的青瓷瓶,用内劲,一一的朝着江贼的几只船打了过去。

那青瓷瓶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挨个的飞到那几只船的船上,而后,只听‘嘭’的一声瓶子便爆炸了。

而后一股若有似无的兰花的香气便在空气中慢慢的弥漫开来,贾蓉转头,快速的往无涯和知秋的嘴巴里各塞入了一颗丸药,“这是解药,吃下去。”说着也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颗。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所有的江贼,包括贾蓉自己这边,除了因她和无涯知秋吃了解药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软趴趴的倒在船上。

贾蓉从袖口里摸出一个白瓷瓶来,递给知秋,说:“这里的药丸,每人一颗。”

知秋接过瓷瓶,点了点头,自是和无涯去忙不提。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贾蓉船上的人,在吃了解药后,也都重新的站了起来。贾蓉对无涯吩咐说道:“去,把那些江贼都给我捆绑起来,锁到一个船上。”

无涯自是带人领命不提。

“都已经办妥了?”贾蓉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不紧不慢的吃了一口后,方开口问道。

无涯点点头:“回主子的话,都已经妥当了。一共五十六人,都已经捆绑,按照主子的要求,锁到了船上。”

贾蓉点点头,又开口问道:“江里的那几个人,可也已经打捞上来?”刚才那几个人只是中了毒,可是没死的。贾蓉便让无涯把人捞上来,一起丢到江贼的船上去。又让无涯往江里撒了解药下去。她刚才的丢下的毒,乃是红日醉,顾名思义,中毒之后,人的身体会变轻,犹如喝醉了酒一样,七日后,便会在不知不觉之中醉死。

“主子,在那些江贼之中,属下发现一个极为熟人。”无涯又开口说道。

贾蓉倒是挑了挑眉头,“谁?”

“赖尚荣。”无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杀意,回答说道。

贾蓉的嘴角一勾,泛起一抹的冷笑:“赖嬷嬷的孙子,赖大的长子。”

赖尚荣,她岂能够不知道的。这赖尚荣打从娘胎里一落地,便被消了奴籍,成为自由人。他在赖家里,过的也是公子哥儿一般的生活,从小都是由丫头婆子以及奶嬷嬷捧凤凰似的养大的。更是自小请了师父,念书习字,走走仕宦之道。只是这家里世代为奴的,即便是放了奴籍成了平民,三代之内也不得科举。

不过谁让他命好,身后靠着的是荣国府,不管是其祖母还是父亲,都极为得贾母的信任。是以,在去岁的时候,蒙的贾母使人打点,捐了个前程,谋了一个县衙主簿之位。好巧不巧的,他任职的地方乃是花溪县,正是刚好位于金陵的边界之上。

现如今,他们的船最多再有两日的时间,便要到达金陵的地界里。

看来这一次他们之所以会被这一帮人惦记上,怕不是个意外吧。就是不知道这只是赖大一家子背着贾母的行动,还是贾母和他合谋,更或者这是贾母坐等渔翁之利,借刀杀人之计。

想到自己让无期调查而来的东西,贾蓉觉得可能性很大的,眯起眼睛,说:“走,去见见。”

第18章所谓的处置

因为遇到了江贼这一事,加上天色也已经黑了,所以贾蓉便下令,停止行船,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开船。

贾蓉带着知秋和无涯到那江贼的船上过去的时候,只一眼便认出了赖尚荣是何人?倒不是说她和赖尚荣有多么的熟,事实上,贾蓉只见过赖尚荣一次而已!对于他的长相她早就已经忘光了。只是在四五十个的江贼之中,就赖尚荣一个人做书生的打扮,看上去颇为有几分儒雅。当然了,现在的赖尚荣可是儒雅不起来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狼狈,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胸口的地方还有一个大大的脚印。

无涯和知秋都是大小差不多的年岁,只十三、四岁的样子,男俊女俏颇为的养眼,至于身为主子的贾蓉年纪就更小了,才十岁左右。

他们三个一进来,便让被捆绑在地的一众的江贼满脸的惊诧。

他们就是栽在这几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手中,不是吧?

对于这些江贼惊诧的目光,贾蓉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没关系的,反正很快他们就知道以貌取人是多么的不对了。

走进去,贾蓉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赖尚荣一眼,便丢开不提。

倒是赖尚荣察觉到贾蓉的眼神,身形不禁抖了抖,想着贾蓉刚才似笑非笑的神色,只觉得自己的左眼一下下的跳动的厉害,总有一种自己今天要交待到这里的感觉。

大刺刺的坐到无涯搬过来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贾蓉对着无涯点点头:“去,把贼头给我拖过来。”

无涯应答了一声,走过去,而后在一众江贼的惊讶的目光中,徒手拎着一个满脸虬须的中年大汉过来,在距离贾蓉约有七八步的地方停住,把他丢下。而后开口说道:“主子,此人便是这鳌花鱼的头目。”

贾蓉上下打量了一番,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穿着一身粗麻衣,眼睛凶狠异常,对着无涯点点头:“无涯,解开他的哑穴。”虽然鳌花鱼这群江贼的人数并不算很多,也中了迷药。但是在被捆起来后,叽叽喳喳的,求饶的有,大骂的有……贾蓉嫌吵,便另无涯把他们都点了哑穴。

无涯点点头,而后指如惊风,在大汉的身上点了两下。

“告诉我,你是怎么和赖尚荣搭上线的?”贾蓉倒也没有废话,直接的开口问道。

这鳌花鱼这一伙的江贼,人数只五十来人,就是船,也只有三艘。并不算是什么大的团伙,但是因其异常的狡猾,也没有个固定的据点,所以官府出兵围剿了几次也都无疾而终。几年下来,这鳌花鱼还是在江面上飘荡着,时不时的犯个案。当然了,这鳌花鱼虽然是惯犯,下手的对象也都是富贵人家,但也只是富贵罢了,很多都是商贾之家。像是有权有势的或是官船,他们断断是不会去碰的。

因为一旦是碰了这样的人家,可是会惹来大麻烦的。像是现在他们这样,虽然是江贼,但规模不大,所打劫的船只也都只是一般商贾船只,所以虽然是引来官府的围剿,但却没有下死命。他们也才能一直生存到如今的。

他的船,虽然不是官船,不过上面却标有宁国府的标识。现如今虽然宁国府不比贾代化在的时候风光无限,因接连两代的子孙无才无德,导致宁国府已经没落下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名头还是在那里。寻常一些的盗贼神马的,断然是不敢过来找麻烦的。

中年大汉看着贾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实在有些诡异的,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总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问你话呢?你是怎么和赖尚荣搭上线的?”贾蓉见中年大汉良久都没有回答,侧头,又问了一遍说道。

中年大汉仿若这才回过神来一样,“我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主动找过来的。说是只要我答应下来,不管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都断然不会寻我们的麻烦。事后不但船上的东西都归我们所有,还会另外给我一笔银子。所以我就点头答应下来了。”

老实说,中年大汉是个相当的聪明的人。深知如今已经落到人的手中,那就如同是垫板上的鳌花鱼一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老老实实的回答他的话,说不得还有一线生机,即便是没有。那么他也要把那个姓赖的拉下来,给他和兄弟们陪葬。

当初如果不是他,说的天花乱坠,言之凿凿的,他也不会想要打宁国府的船只。

贾蓉笑道:“你倒是个识时务的。”说完侧头对着无涯点点头。

无涯秒懂,走过去,伸手便把浑身有些发抖的赖尚荣拖过来,不待贾蓉开口吩咐,便解了他的哑穴,而后把他丢在中年大汉的身边。

贾蓉看向赖尚荣,开口问道:“赖尚荣,你说,你是自己主动说呢。还是要我把你的嘴撬开。”他自己说,还能少受一点苦,如果让他撬的话,那可真就是他自讨苦吃了。

对于贾蓉凶残的大名,他是早就已经知道的。毕竟贾蓉在两年前的时候,先是下辣手,把他二叔一家子打杀,包括二叔家里的刚才一岁的小堂弟都没有放过,其后,又把他的母亲打的残疾在床,而且打他母亲的时候,还是在老祖宗的院子里。可见他的态度嚣张,胆大包天。

就是知道贾蓉年纪小小,就狠辣无情,所以尽管他们有血仇,心里恨不得把贾蓉给挫骨扬灰。但面上,却也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好容易,等到他南下到金陵。

这是个下手杀贾蓉的好时机,过后,可能就不再有了。

父亲便给他来了信,让他寻上一些人,在路上,悄无声息的把贾蓉做掉。日后说起来了,只要尾巴扫干净,没有实际的证据。宁国府的贾珍是个不足为惧的,即便是有什么不靠谱的传言,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早晚也会过去的。

他便想起了常年在江上作案的鳌花鱼一伙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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