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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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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重生报社工作室作者:夜幕下的卡多雷

第9节

或者说……甚于王辉吧。

要是当年没有王辉给单晶晶讲述王仁怎么对待他跟他母亲的那些话……香静静想,她前世单晶晶也不会下了那么草率的决定,与王辉认识一年就结婚。她也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欺骗,以至于到最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只能被他控制。

真是……同情心泛滥到无药可救的圣母病。

她自嘲一笑,眼睛却在人群中搜索着王仁。

王仁,王辉的父亲,被王辉一镐头刨了个大疤出来,早几年就把原配妻子折磨死了,这七八十岁了又娶了个五十来岁的阿姨。做单晶晶的时候,香静静是见过这个老东西的,而他在见到她的时候就跟王辉说:“这女人瞧着蛮有主见,不是很听话嘛。”

那时候她傻逼兮兮的以为自己只要听话,顺从,贤惠,温柔……做到这些就足够了,可事实上,这些只是她圣母病发作的一个症状而已。

之后她做饭,王仁也挑剔:“不如阿辉的妈做的好吃啊,做得也慢,哪里像是个好女人呢……啧啧,不行不行,这样子可不行,我可不放心阿辉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呢。”

然后她就拼死拼活,早上四点半起来伺候他们父子两个。

结果王辉却说,那是个老畜生,老东西不值得对他好。

王仁曾经做过的恶事可以说是罄竹难书。他比王辉还恶劣,而王辉是造成了人命,他则是不弄死你,偏偏往死里熬你。

王辉给单晶晶讲了王仁的那些事。

王仁在工厂上班却是一分钱不给家里拿的,而王辉的母亲,王仁的妻子是个农村妇女,她没有工作,只是靠着农忙时候给人帮忙过活,自己也种了两亩地,家里屋前屋后也有些蔬菜水果……就靠着这些,她一个女人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而王仁呢?

曾有一次,下了夜班回家,脱得光溜溜的就在王辉面前跟他妻子做起了那事儿,不管她怎么哀求都不行,做完了,他光溜溜的,翻身就睡,也不擦也不洗。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他仍旧光溜溜的,也不管家里还有个半大小子,也不管自己妻子是不是辛苦,他遛着鸟一路倒了厨房,看到刚刚做好的粥跟饼子,自己西里呼噜地吃了一肚子,回头就抓了一把煤灰丢进了锅里。还笑:“让你们吃,吃你们一嘴煤灰!老子在外面辛苦,你们还有脸吃!”

还有一次,他下了白班回到家里,看见老婆在家里收拾院子,心里登时无名火起,一脚就把她踹翻在地,脑袋磕在地上的铁锹上,磕出了一个大口子,他倒是看着直乐呵,拍着巴掌地回了屋子,不一会儿出来,拿了根皮带,狠命地抽了老婆十几下,抽得她体无完肤了,才自己也累了,才停了手,又不许她进屋,只叫她在外面跟看门的狗在一个盆子里吃饭,吃的自然也是狗食。

还有一次,还有一次,还有……一次。一次次的折磨,直到王辉的母亲忍受不住,终于撒手人寰。

王辉曾经给她讲述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让当时的单晶晶心惊肉跳,她也就更同情王辉,于是被王辉控制得更紧更紧。

香静静眯了眯眼。

无论是王辉还是王仁,这两个人,没有一个可以逃脱制裁——就算法律不制裁,可是不代表她不对他们进行制裁。她,可是拳击冠军,一拳头能打飞一个不足75公斤的大男人,一脚能踹飞一个体重不到90公斤的大汉……而王辉跟王仁,他们两个捆一起又有多少呢?她冷冷一笑,冲着目标人物王仁走去。

看着眼前的女人,王仁还是吓了一跳的。

这女人长得比画片上的女人还好看,好看好多好多,这样的女人……啧啧,儿子根本就养不住哦!

他摇了摇头,在香静静的引导下上了小汽车。

“这车很气派啊,不错吧,贵吧?”王仁想,这是自己儿子的车,她这小娘们开着,就要跟自己儿子感恩戴德,到时候自己多几句嘴,再住在他们家里……啧啧,日子可不美哉?要是能把这小娘们糊弄上手也不错……只是他人老了,没那个体力……啧啧,太失算了,早知道该把他自己的婆娘带来的。

老畜生这么想着,却听到儿媳妇说:“嗯,挺贵的,要五十几万吧,我拍了两张照片才赚到这辆车。”

说完,香静静瞥了王仁一眼,笑道:“我之前把自己的照片寄给电视台了,电视台的人看了说很不错,就让我去拍照啊,我就去了,谁知道是个广告。”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得不说啊,我说那个谁……对了,王辉说叫你老畜生,我觉得这不大文明,不如我就叫你老东西吧,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仁气得哇哇怪叫,伸手就要打香静静,谁知香静静手一抬就把他的爪子握住,嘎嘣一声就给掰断了,“哎哟!哎哟哟!”

“别叫唤了,就是骨折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医院打个石膏。”香静静冷哼一声,“你是不知道吧,王辉没跟你说?”

王仁没吭声。

她继续说:“那真是他的不对了。他真个没告诉你,我在米国是拳击冠军?实际上我还学过散打跟泰拳,跆拳道倒是没学,其实不大实用,还是散打跟泰拳实用啊,哪儿都能用……哪儿,都能打。”

这句话,说得王仁也是冷汗直冒。

其实王仁上了年纪,感官都退化了,他的疼痛感也不是那么厉害,但是……儿媳妇这几句话说得真是太吓人,他顿时觉得心里发冷脊背发凉。

不多时,车开到了医院门口。

香静静拖着王仁进了医院,一路上高喊着“急诊”。

急诊室里忙碌着的医生即刻过来处理王仁的手腕,可是,香静静却冷冷地看着这位医生。

这位医生原本在外科,后转到的急诊室,她已经确定好了才做出了今天这番举动……这个,曾经给单晶晶验伤之后说是轻伤的医生。

她走过去,轻声问:“大夫,你原来不是在骨伤外科吗?”

这位医生一愣,整个人就像是僵硬了一样,慢吞吞地扭转了脖子去看她。

医生不到四十岁的脸上爬满了皱纹,他的眼睛浑浊,嘴角下耷,手腕上还有个狰狞的疤。他用一种不太自然的声音,回答道:“啊……我要求调动到这里的……调到急诊,我才能多干活……多干活好啊,多干活好……好啊!”

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可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并不好。似乎……这个医生已经只剩下工作这个生命意义了,而其他的任何事情,包括香静静的美貌,都不能让他多看一眼——工作,抢救病人,这些才是他应该注意的,而其他的一切,完完全全不在他的眼里。

香静静皱了皱眉,决定找人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柳大夫啊,”被问到的护士摇了摇头,“唉,你不知道,几年前柳大夫因为做了一件错事,一直特别自责,就……唉!”

护士说:“就是当年那个单晶晶的案子,被家暴致死的那个。她一开始被家暴在我们医院验伤就是柳大夫给做的,她老公又是哭又是求的,发誓保证不再犯错,柳大夫一时心软就给遮掩了过去,结果……单晶晶又挨打了之后就……唉,要说不怪柳大夫吧,我这话是嘴不对心,但是要说怪柳大夫吧……这种事,好多验伤完了的女人回头还要找医院跟大夫的麻烦,说是夫妻问题,不用咱们插手的……也是左右为难。”

香静静眨了眨眼,脑子里思索了许许多多的言辞跟报仇的计划,最后,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大夫了。

这个大夫,可以说他是一个墙头草,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好人,但实际上却是并没有多少原则的人……然而他的没有原则又是谁给逼出来的呢?

她叹了口气,回头要去带王仁走,

而就在她抓着王仁的胳膊要走的时候,柳大夫叫住了她。

“老人手腕的伤……”柳大夫又有些犹豫。

“是我弄的,而且我还会往死里折磨他,因为他是王辉的父亲,而王辉的家暴因子就是从他这儿来的……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香静静并不在乎在王仁又或者是这个柳大夫面前说出真相,“所以……你就这样消极的对待事实,仅仅用工作麻痹自己就可以吗,你能放过你自己吗,柳大夫?”

她说着,靠近了他。

“你记得她身上的伤吧?多少处骨折?外伤有多少?伤到了内脏吗?她疼吗?她哭了吗?她说要离婚了吗?你怎么回答她的?”她问了一句又一句,“你相信那个男人会改好吗?你信吗?你自己信吗?”

第41章四十一

四十一唱着小夜曲的屠夫(七)

人的这一生难免要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这些事情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严重的……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谁会不放过自己呢?总不能永远被一些事情压垮了脊梁。

可有的事情,偏偏是无法弥补的债。

这债比什么都严重,比什么都可怕,比什么都难以偿还……时间久了,就成好不了的伤口,腐烂、恶臭,深入骨髓。

而柳医生做错了一件事,这一件事他是以普通人的思维去做的,却间接害死了一个人……这对他来说,就是无法弥补的债。他要求调到急诊室里也是为了能救更多的人。救更多的人,把自己的力量全都发射出去,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不再退缩……这也是他手上那些狰狞伤痕的由来——好在,只是皮外伤。

皮外伤,不会破坏他手指的灵活度也不会让他失去做手术的资格,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可以随心所欲的资格。

香静静的出现就像是一把刀,戳碎了他的幻想。

柳医生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发誓用自己的余生去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也许这并不能缓解他的愧疚,但却能让他活得正常一些,让他相信,自己还是个好人,即使做过错事……

看着这位柳医生的痛苦神情,香静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人可以做错事,但不能做坏事,柳医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人,做错事是不存坏心,却把事情做坏了,引发了一连串的后果,虽然需要承担责任,但本身出发点不坏,罪不至死。

而同样是人,做一件事就是存着坏心,去把事情往坏里做,也许结果是对自己好的,可却伤害了他人,甚至害人性命,这样的人损人利己又或者损人不利己,留着也是祸害。

王母给她讲的道理,她讲给了柳医生。

柳医生茅塞顿开,不由得流出两行热泪。

他想起当年单晶晶被打之后来他这里瞧病,他还没检查如何呢,警察就过来了跟他说这是家务事,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该正常写,但王辉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哭得肝肠寸断。为了这个,他跟警察说没啥事儿,也没让单晶晶拿到那张病志单,而是把它交给了王辉。

有一次,就有两次。

两三次下来,单晶晶虽然是被打了,可也不能说是致命伤,再加上他瞧着王辉对单晶晶也算不错,她住院的时候他还真嘘寒问暖的,也就渐渐的,把这件事放了过去。

可是柳医生现在想起来,他放了过去,别人也一样放了过去。一个个的人看到了这件事都放了过去,于是,单晶晶死了,而现在有人来报仇了……他看着眼前的美女,心里的愧疚让他浑身发冷。

而王仁,却是耷拉着脑袋,再也喊不出来了。

回到家里,香静静把王仁也安排去了阳台——这房子是两个阳台,一个封闭的一个不封闭的,香静静翘着二郎腿,冷冷看着王家父子,哼道:“我让王辉你做个孝子,封闭阳台就给你家的老畜生主,你呢,就去睡那个不封闭的,晚上还能看看星空璀璨,多好啊,是吧?”

住了两天,她又把王家父子集合起来,这次是对着王仁说:“现在你儿子尽孝完毕了,该你做出一个父亲的姿态来了,反正你都做了这么多年的老畜生老瘪犊子了,临终前你就改了吧!把封闭阳台让给王辉吧,你去开放阳台看夜空。”

这么折腾,香静静心里却是一片平静。当年单晶晶就是被这样折腾的,她被王辉丢到阳台上去睡,夜晚下大雨,她连伞都不被允许打,只能哆哆嗦嗦,捂着自己被打得青紫的额头哭泣……而现在,她算是完全报复回来了……她还记得王辉也跟她说过,他母亲当年被王仁丢到院子里睡狗窝……而现在,他们只能自食恶果。

控制了王辉、王仁父子俩的这几天里,香静静一直在接广告,然后把钱寄给她失去孩子的双亲,希望他们能够度过一个没有子女但仍旧富足的晚年……一旦她解决了王家父子,她就会亲自去见他们,去看看他们……她会去承担为人子女的责任,但是,这不代表她不怨恨她的父母。

这种怨恨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毫无缘由,但是在发生那些事的时候,她怕王辉对他们下手,可是他们又怎能不拉一把反而劝她说:“结婚过日子哪儿有舌头不碰牙的?小两口打架床头打床尾和,也没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们劝了一次,又劝一次。

直到她身上的伤痕遮掩不住了,才知道事情严重了,可是……那个时候就再也挽回不了了……一切,早成定局。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能告诉她不要忍,能告诉警察不要不管……也许事情未必会发展得那么不可收拾……香静静抹了把脸,把脑子里这些怨怼全都抹了出去,不管怎么说,事情已成定局,而今天,就是最后的结局。

冬日战士也从他的书房里走了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表哥,今天是最后的晚餐了。”香静静端上来了奶油蛋糕,又煎了牛排。

冬日战士点点头,走过去准备吃饭。

实则,香静静已经确定,无论是王辉还是王仁,他们都受不了了……家里的监控器里显示出了他们两个的意思,他们两个,是想要彻底反击。

这也是香静静觉得有趣的地方,在这种时候,这两个人竟然能合作了,也算得上是她为他们做了一件好事——父子不和这件事竟然被打破了,真是不可思议。

她冷笑了一下,开始跟冬日战士进餐。

两个人吃的大餐,而王家父子就如同她当年一样,只有残羹冷炙。

不过,王辉不傻。他瞅着香静静跟那个巴恩斯两个人看起来对他们两个不专注了的时候,就给王仁使了个眼色。

王仁会意。

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两个老爷们,与一男一女的战斗力比起来还是要强一些的——他们两个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于是,他们两个就被兄妹俩一人一拳,恨恨地搥断了肋骨。

只有这一拳,肋骨扎进了心脏,可是,鲜血却不曾流出。

香静静勾了勾嘴角,她在家里早就装了监视器,也早就格式化了之前的那些影像记录,但是却把这几天的影像记录了下来——这几天,她只是对他们冷言冷语,与他们分开吃饭,而她跟冬日战士两个人基本也没怎么从房里出来过……这是这个月来第一次两个人到客厅吃饭,而王辉跟王仁父子俩一个人手里拿着菜刀另一个人手里拿着榔头就要弄死她们兄妹俩——所以,兄妹俩一人一拳,都没费第二下。

打完之后父子俩顿时就倒在地上,菜刀落地的时候还砍断了王辉的手指,榔头落地的时候还砸坏了王仁的脚趾,真是一出惨剧。

香静静勾着嘴角笑了笑,转而马上拨通了报警电话。

诚然她好似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打电话的时候一边打一边哭,可是当警察到了之后调出了监控之后,她跟冬日战士就成了正当防卫——没办法,谁让他们兄妹是拳击冠军呢?

由于视频太过清晰,里面的对话跟人物都展现得很清楚,包括香静静跟巴恩斯不在家的时候两个人怎么商量要杀了他们的,紧接着又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香静静跟巴恩斯有一腿之类……他们这么说,可香静静给警方提供的亲属关系证明实在是太齐全了,若是两家就剩下两个孩子,他们两个是唯一的亲人,那么表哥这么关心表妹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

到公司取证的时候,警察才知道王辉不举,且又当众打过妻子,而再拿出之前香静静给屠禺老师写的信……有了这些作证据,很多事情就显得特别清晰明朗了。

王辉……他又有家暴致死的前科。

很快,香静静跟巴恩斯的判决就下来了,他们算是“正当防卫”,不构成刑事犯罪,而在民事上他们也没有需要承担的责任,毕竟……王辉他不能人道。

这整件事在其他人的嘴里就成了“家暴男不能人道试图杀妻,父子两代人暴虐无常动大刀;拳王妻子一招制敌免遭难,舅哥神力一拳打碎催命符”。

看到这些报道,香静静丢开报纸,转头去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评论这件事。

“那么金老师,你是说如果这个女的,这个妻子跟舅哥不是就给了这两个人一拳,而是打了几拳头的话,是不是就要判了啊?”电视里,主持人正在对一位专家提问。

“那是肯定的。只有对方在对你实施侵害的时候你反抗才是正当防卫。你看你打了对方一下,对方是不是就停下侵害了?那你再打对方,就是你的不对了。”电视里的专家回答。

“但是金老师,要是我打了对方一下,对方停止了侵害,但是就是停止了几秒钟呢?他肯定会更猛烈的反扑啊。”主持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位金老师明显噎了一下,但还是说:“实际上,遭遇暴力的时候,千万不要激怒对方,你顺从,你一定要顺从啊……”

主持人又问:“那么当年王辉的妻子单晶晶被虐待致死事件呢?”

第42章四十二

四十二重生报社工作室日常(五)

主持人与这位资深的法律顾问金老师针锋相对,提出了很多问题,二人虽然看似辩论得不分高下,但是观众总归是心里有一杆秤的。

称,就该有定盘星。

至于香静静,由于她现在容貌极美,又有个帅哥表哥做噱头,二人放在一起开了一家武馆,也叫是风生水起。

香静静一直都死死卡着那“三个愿望”不提,冬日战士也不说,闷葫芦一样不离开。他不会让香静静知道,她的那些经历,单晶晶的那些经历,在他看来竟然有些神奇的相似之处。

这相似之处就在于他也是被人囚禁,然后……洗脑。

自从被带到那个“报社工作室”之后,他就像是开启了双重人格,但是记忆却在逐渐恢复……逐渐恢复的记忆让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而这份不真实就在他的人格不能统一的问题上,但是好在,香静静为他做出了选择。

现在处于巴基模式的冬日战士笑眯眯地在武馆门口发着传单拉着人:“各位,今天新武馆开张,来看看啊!我们有拳击,有散打,有泰拳,有跆拳道,最近还在找武术教练啊,来看看来看看,都来瞧啊都来看!”

巴基模式的冬日战士能言善道,说起话来他的表情更是特别机灵,让人看着就觉得可亲可近。

可亲近的巴基做了几天的活广告正是香静静对他提出的第一个要求;而第二个要求则是他亲自上阵,与她找来的散打王进行一次友谊赛。

这两件事办得都很圆满,但是,香静静的“我想静静”武馆却在开馆的一个月之后遭遇了踢馆。

踢馆的人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还自动自的带了摄像团队。

香静静皱了皱眉,却没让他们进门,而是约定一个月后再来,并且要求对方一个月后必须过来——当他们离开之后,她迅速给屠禺老师打了电话,邀请屠禺老师带团队过来。

拦住那几个大汉不容易,香静静是武馆主人可也不能随意斗殴,最后也还是警察出面摆平了几个人,要他们先行离开,等那几个大汉走了,她才问:“警察同志,如果他们再来,我们公平公开公正友好的决斗的话,是不是可以?而且我准备做个节目……”

警察一脸无奈:“要是不伤人你们就随意。”

一个月后,大汉们又来了,还是带着摄像团队,而屠禺也带了他的团队来了。

两遍摄像,一个非专业一个专业,面对面打擂台,正如大汉与香静静。

香静静问:“你们为什么要来向我的武馆挑战,即使是死,也得让人死明白对吧?”她拿着麦克风,对着带头的大汉,问。

带头的大汉回答:“你这里竟然教女人学习怎么打人,这还得了?!有人出钱,让我们把你们打跑,免得以后这里的女人都不听话了!”

“所以是人出钱让你们过来的?”香静静马上抓住了重点。

“不然呢?跟你们女人打起来也太不像话了些。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我也不高兴女人出来,抛头露面的,要是在工厂里做做工就算了,上街买菜也算了,出来做生意,还开店,这像什么话!”大汉说着,一脸鄙夷。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女人要在家里被男人打才像话?”香静静不由得冷笑了出来,“你结婚了吗?”

“还没女朋友呢,嘿嘿嘿……”大汉挠了挠头,傻乐,“我就想找个老实听话的,朴实点儿的,能顾家的,不用赚太多,跟我赚的差不多就行……”

就在他做着美梦的时候,香静静不由得大笑出来:“行啊,你长得丑但是想得美啊,也不错。行啦,过来吧,咱们不是要打一顿吗?你输了,就跪下,给镜头前的女人们谢罪,向你妈妈谢罪,并且一辈子也就告别‘妻子’这个词儿了,懂了吗?”

“为……为什么?!”大汉瞪大了一双牛眼,问。

香静静耸肩。

她不需要解释,只要在擂台上把他打趴下就行了,解释什么的,都太虚了,没用。

而第三个要求,香静静决定,就是巴基在镜头前打败其他所有人的群殴,并发表一番演讲。巴基的演讲很简单,他只是问那些被他打在地上起不来的大汉:“你们不是女人生的?你们没有姐妹总有母亲吧?你们母亲活得好吗?”转而,他看向镜头,说出了那么一句经典的话:“谁无姐妹?谁无母亲?谁无女儿?你们愿意你们的母亲、姐妹、女儿天天被她的丈夫殴打吗?你们不敢对别人家的男人动手,难道她们张开手臂保护自己都不可以?

“女人天生体力上不如男人,所以她们被男人虐待辱骂毒打致死叫‘失手’,可是她们要是打死了男人就叫‘蓄意谋杀’,我不提倡任何暴力,无论男女,但是如果面对男人的毒手女人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的话,这个世界会怎样?尤其是在总被警方以‘家务事’来推拒不处理的时候,甚至离婚也要遭受骚扰的时候……谁在保护她们?

“既然没有,我妹妹办这个武馆,让妇女儿童自己保护自己有什么错?我们的主张不诉诸暴力,但是遭遇暴力,我不建议退让。按照我妹妹最近看的书里所写,中山狼自古存在,但是强势的女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柔弱的女人却不能用柔弱换来自己的幸福,宁可不结婚,也不要在婚姻中变成受害人。姑娘们,我,挺你们!”最后,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做了个加油的姿势。

帅哥,演讲,英俊的打斗姿势。

香静静再次跳起来抱住他,对镜头做出了一个胜利的剪刀手:“我是香静静,我的武馆叫‘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想静静就静静,不需要别人同意,姐妹们站起来!”

当然,香静静也是把那个为首的大汉打趴下了之后才这样开心的,尽管,她的脸上被打青了一块,可是她的笑容是这么的真实,带着胜利的喜悦与狂欢——即使是懒癌重症患者看见了视频也被视频感染得一塌糊涂,麻溜地交了钱开启了习武之路。

武馆第一年的学院还只是青年女人跟孩子,第二年渐渐有了些瘦小人男人加入,第三年甚至还有一些老年妇女也加入了进来。

巴基在第三年过完之后回到了事务所里。

他的任务完成的不大好,他很清楚,可是……他却很开心,在没有开关控制的时候,他已经渐渐的可以控制自己的人格问题了,但是总归还是有些不大适应。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王母娘娘给他讲香静静之后的路程走得如何,她的武馆越办越好甚至开了全国连锁,并且一直走的是平价亲民路线,以至于还达到了“全民健身”的高度,不过五年时间,她就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又成了三十岁以下的全国富人榜上的佼佼者。

但是,她的感情之路一直不顺,几乎没有男人敢跟她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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