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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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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恨不得给自己点32个赞,来表扬他能想出如此毒辣的计策来。

他才不管是原着也罢同人也好,反正趁着他大房落败,这贾环出谋划策的功劳可白纸黑字的写着明明白白。

那他这个当人祖父的就送份大礼给他,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承这个福分!

至于其他人,他也拿小本子记下来,总会一个一个报复回去!

贾赦眼眸划过一道厉光,他大老爷就是个宽以待己严以待人的主!

双标杠杠的!

无视背后的怒吼,贾赦抬头挺胸离开大牢,而后在数十护卫下,浩浩荡荡的朝荣国府而去。

从仆从口中得知贾赦带着一列护卫回来的消息,不光是被噩梦缠绕的王夫人,就是贾史氏看见贾赦,眼里渗着毒,恨不得直接掐死他!

“你这个孽子,畜生,竟然还有脸回来!给我跪下!”贾史氏挥舞着拐杖,望着面色红润,披金戴玉,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贾赦,忍不住就浮现出之前探监,胡子拉碴,面黄肌瘦,眼下青黑一片,眼白里遍布了血丝,被活活饿瘦了一圈还意志消沉的贾政。

“来人,给我请家法!我要代老爷教训你这个不成器,还心狠手辣,毫无廉耻,黑了心肝的孽障!且不说家丑不可外扬,偏偏闹得沦为满城笑柄,还贪权恋富,兄弟倪墙,随意污蔑嫡亲的弟弟,甚至忤逆不孝,乱治国之基……”贾史氏越说便越控制不住满腔燃烧起来的怒火。

一怨贾赦污蔑贾政,这贾瑚明明是那个无知蠢妇下的黑手!可偏偏发生的太突然,等她得知消息的时候早已庭审结束。

眼下,她却还要靠着那蠢妇家给贾政打点流放事宜。

二恨贾赦犯上作乱,超出她控制!

跌了她颜面,让她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去见老姐妹们,更让她难堪的是,她发觉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这个从小就对他很是孺慕,几乎言听计从的儿子!

听着贾史氏中气十足的怒吼,贾赦嘴角的渐渐露出一丝笑意,懒懒的扫了眼围上来的一帮娘子军,冷笑一声:“太太,还请慎言,别乱叩高帽子,我饶是忤逆可没还没这个能耐危害整个国家。”

“你……”贾母气的两眼翻白,胸口上下起伏着。

当即便有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拍背顺气,递茶倒水。

贾赦抱拳,好整以暇地看着被众星拱月的贾母,迎着对方带着怒火射1过来的刀子眼,忽地笑了笑。

他先前是为何会顺着母亲呢?

孝?

愚孝?

他真得是一个会孝的人吗?

贾赦眼眸一闪,似回忆起什么,眼眸充满了浓浓的哀伤,下跪认认真真的给贾史氏砰砰的连个十个响头:“您经常说靠从您的肚皮里钻出来,我才是嫡长子,这身份来源与您,今日也归还与您,我明日上朝便上书让爵与二弟……”

眼角余光瞥见贾史氏渐渐平息下来的怒喘,贾赦嘴角硬是挤出一抹笑意来,见其张嘴,娓娓安抚道来:“二弟虽有罪其身,但上下活动渡个军功还是很容易的。毕竟,王家当年可是掌外海贡品,与南海沿子一带都有来往。”

贾史氏闻言,缓缓抬手拍拍胸口,而后又冷眼扫向贾赦,怒喝,“你这个家丑外扬……”

“母亲,瑚儿的真正黑手,您需要我在去扬一扬吗?”贾赦缓缓磕下最后一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弟妹那时候还是太年轻了,推人落水又把人迅速救起,想借此让其换上风寒的可能性不过是一半一半。最重要的还是借此机会,不但默许还推波助澜,暗中隐匿在湖中的黑影。”

随着贾赦的话音落下,贾史氏整个人都僵了。

“我对不起瑚儿留了你这元凶逍遥快活。”贾赦眼眸冰冷一片,“母亲,儿子最后叫您一声母亲,我什么都不要了,拜从您肚皮里钻出来的全部东西都还给你!”

说完,贾赦起身,转头便走!

“你这孽障,黑了心肝的孽子,你这是要逼死我啊!”贾母回过神来,急匆匆的嘶哭道,边哭眼眸里露出一丝惶恐。当年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甚至那人都已经死的消声无息,怎么还会有人知晓?

似母子心有感应一般,跨出门的贾赦回眸,露出一抹嘲讽之意,“我的瑚儿多亏了您,他被验尸了,他的小腿处有被拽拉的伤痕。”

贾赦眼眸满是阴鸷,一脸仇恨的盯着贾史氏,而后转了一圈侍候的仆从,“有本事你把他们全部毒哑啊,或者……呵呵,其实尸体也会暴露诡计的。”

说完,不去看贾史氏的脸色,贾赦斩钉截铁的往外走,每走一步,似乎还能听见自家儿子在呛着水的求救声:“来人啊,我游不动了。”

贾赦猛地奔出了荣国府,也不往他处去,直接上了太白居叫了一间包厢,一壶壶的给自己灌酒。

他其实有一瞬挺恨嬴政连环才智的。

此等后院隐私,绵里藏针的杀人之术在他眼里不过尔尔。

可是他却挺矫情的。

一母同袍的兄弟他能坦然下黑手。

可十月怀胎有生养之恩的母亲,却……

贾赦咬牙,抬手高擒酒坛,直接浇灌了自己一脑袋。

他还记得自己五岁的时候,被父亲牵到产房外边。那一夜,月亮特别的园,照亮了整个大地。贾家的烛火也亮如白昼。

很亮很亮,不灭的夜,不停歇的生命之音,永远的烙印在他幼小的心里。

父亲问:“赦儿怕吗?可是你娘生你的时候,乃是难产,苦苦熬了一天一夜。”

那时候的他自然怕了,看着产婆端出的盆子里,冒着滚滚热气的鲜血,整个人都缩到父亲怀里了。

可是却被他拉出来,一字一顿:“你爹我上战场,流血为你挣来荣耀身份,可也抵不过你母亲,那是为你带来生命!要牢牢记住,惜命,因为你这条命不属于你,还属于生下你的人!尊敬给你带来命的人。”

☆、第21章道长难为

随着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贾赦双眸充满了凄苦之色,继续猛灌自己,却不料越喝越清醒。

贾赦有些无奈了,整个人趴在桌上,手沾着酒水,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眼下事情乱成一团,应按着abc时间管理法则,分出轻重缓急……

这般想着,贾赦落笔如有神助,直接大手一挥,而后双臂枕在一起,贾赦头微微一侧,靠上。

睡觉要紧!

一夜好眠。

翌日,贾赦伸个懒腰,靠着窗户望着高高挂起的烈日,眼睫一垂,带了丝伤感。辛亏之前他儿子帮他销假了,不然翘朝会,可是会被打屁股。

拍拍胸口庆幸之后,贾赦拖着下巴咋舌了一会,脚步虚浮,跌跌撞撞的往宁国府而去。他打算跟贾珍先商议半忽悠半威胁半收买,既往不咎他拉低贾家声誉这件事。

但万万没想到一进门后,看到了本该在城外道观炼丹的贾敬。瞬间,贾赦身子一僵,双脚像是灌了千金坨一般,难以移动。明白是自己先前胆大妄为闹家丑打扰了人家修炼,故而乖乖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顺带还用先前买来的骈体文夸耀了一番对方。

“敬大哥……哎呦,瞧我这张笨嘴,欠打!”贾赦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然后苦着脸,可怜兮兮的凑近,“飞鸿子道长,我私心忖着不该拿这龌龊苟且之事扰了您清修,可是这残酷的现实却让我无法解脱,日日夜夜辗转难眠,又被人瞪鼻子上眼,实在是一时气愤之下才出此下策。”

贾敬嫌弃的拂尘轻轻一扬,挡住贾赦凑近来的老脸,皱起眉头:“昨日有天使去你庄子宣旨,可知道?”

“宣旨?”贾赦摇摇头,“我送琏儿他们离开后,就收拾包袱回内城了。”

贾敬闻言,眉头一沉,侧目微微看了一眼似酒酸刺鼻而来的贾赦。他对突然冒出来的“贾瑚”不太感兴趣,更没空追究贾赦脑抽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追究过去不如应对未来。

于是,言简意赅的告诉最终结果:“你被贬成三等神威将军了。”

“哦。”贾赦对此并不在意,他有祖龙大大呢!熟稔的坐下,自给自足的倒了杯茶,醒醒酒。

甫一入口,贾赦惬意的一声叹,眼眸一亮:“哟,上好的大红袍,我说敬……”转眸看向贾敬,贾赦睁大眼睛,特真诚的自我推荐道:“敬爱的飞鸿道长,这出家待遇不错啊,您看小弟我怎么样啊?”

贾敬面上闪过一丝心虚,飞快的眸子一垂,而后听到贾赦的话语,冷哼一声,直接鄙夷道:“知道道教起源吗?知道五大宗吗?”

贾赦一噎,面上神色来回变化了一番,而后一本正经道:“我可以学,真的!”

榜样就在眼前,他为何不能出家?

又不管俗物,只要一本正经的瞎忽悠,偶尔挑挑大神就好了。

最重要的还能双1修,还老来得子,这说明什么?!

嗑1药后身体棒棒哒!没准还真能飞升呢!

贾敬:“…………”

只粗粗瞥一眼贾赦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对方为何会有这般念头,不由心中暴躁。

他只不过是个懦夫,没有足够的勇气来面对一切。

甚至是淫邪的迷上采阴补阳之术,亦不过是为了证明……贾敬眼眸一闭,遮挡住痛楚。

他只想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

不是求1欢的禁1脔。

“敬大哥,真的,道家不行,不是把三千烦恼丝一剃,还能当个大师呢,我佛经当年可抄过不少,什么法华宗啊,禅宗啊……对,我还有个偶像济公呢!”贾赦显摆着自己才学,发现肚子里仅存的货都被掏口了,也说得口干舌燥,但贾敬却是面色虚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滑落,不由心惊,“敬大哥,你怎么了?”

听到贾赦的惊愕与担忧,又察觉到一股从背后刺来的视线,贾敬紧紧的拽着拂尘,控制了下自己滋生的阴暗心绪。没有立刻回答贾赦的问话,反而侧头看了贾赦半晌,过了老半天,贾敬才开口道:“在外人眼中,终究一笔写不出一个贾字来。”

“也让我走浪子回头金不换路线?”贾赦虽然明白自己最好借助后世的才学,最好炸朵蘑菇云来堵住嘴碎的八婆。可是,他是贾赦,不爱读书不爱学习不怎么喜欢动脑的贾赦,是纨绔贾赦,他习惯了自然的继承,乃至强取豪夺,可这也是当着苦主的面,不是去窃取,去剽窃,去盗用别人的东西。

“也?”贾敬话语一顿,忽地抬眸看了眼墙脚边的屏风,嘴角扬起一股笑意来,似报复道:“难道是上皇的指示?是了,上皇对叔父历来不错,你之前也进宫拜见过上皇了。”

见贾敬误会,贾赦也没多解释,反而“狐假虎威”郑重的点点头:“没错呢!上皇让我服罪后直接出家,好好反省自己呢!这样子才更显得我浪子回头嘛。”

“可不觉得回头的姿势过猛?”贾敬凝视了贾赦片刻,再一次思忖起之前贾赦闹着要出家的话语。

同样的主意,若是贾赦提出来,他只觉得对方预做个酒肉和尚,双修道士,走的是歧路,是跟他一般想要逃避。

但若是上皇,那边是一步妙棋!

贾史氏等人的哭哭啼啼诉说个“不孝”也不过是动动嘴皮子,比不得贾赦放弃爵位,出家。

这舍弃的富贵荣华是看得见摸的着的。

这样异于世俗的举动,会让人不由猜想是贾史氏把人逼狠了,被同胞弟弟给欺负狠了,是……

完全不知道扯个旗号,就能让人浮想联翩,贾赦再一次老老实实的道个歉,因荣国府龌龊事让整个家族的名誉都扫地,提出了过继贾环为子嗣,继承将军府的主意。

“秒!这样的姿态更是高!”贾敬拍案赞道,可一瞧贾赦,不由忧愁,“这般,琏儿可愿意?”

贾赦一脸悲壮的点点头,同时心中崩溃不已。见贾敬赞誉,便懂了对方完全把他这么绝妙的计划给归功与他人身上。

既然如此,贾敬也没什么好问的,见人眼底泛黑,哈切连天的端着茶壶直接闷罐,催促着人回去闷头睡一觉,接了圣旨后,入宫谢恩。

贾赦点了点头,本想问问上皇与当今的恩怨情仇,好助他儿子一马,但转念想了想,这潜心炼丹的道长也许还没他知晓的多,便弯弯腰,离开。

待贾赦离开,原本司徒昭缓步从屏风里出来。

见他出来,贾敬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司徒昭没有一点意外,毕竟在贾赦闯进之前,他们正在进行一场不怎么愉快的对话。

不过,倒也算意外之喜。

上皇为贾赦真不是一般的劳神费心啊。

“贾侍讲,你说朕若是不批……”司徒昭走近,一手捏起贾敬的下巴,让人那双没有焦点,似心如死灰的眸子对上自己的双眼,“这宣武帝会不会自己下旨呢?啧啧,朕可怕了,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啊,小夫子,你说,朕该怎么办才好呢?”

贾敬冷着脸,不言。

昔年,他进士及第,入翰林,虽被排挤,但毕竟当时父亲,叔父等圣宠在身,除却几句酸话,众人也不敢多置喙一句。郑院士还因他的身份,将大家暗中相争的侍讲名额与他。

侍讲:翰林学士为皇子授课之时做注释。

这一份,对他来说跟鸡肋一样的工作,却不料拉开了他原本被铺垫好的仕途。

小夫子……

贾敬呵呵的笑了又笑,他当年怎么会觉得皇子可怜呢。

一个能可怜的绑架了他,来威逼他身为京城节度使的父亲的皇子。

一个卧薪尝胆,最终登上九五之位,笑傲天下的皇子。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不是你信奉的?”贾敬话一出口,不禁又是自嘲一笑。

那一场叛乱,他爹犹豫了一瞬,最后叔父护驾而亡,他爹自残殉主太子殿下。

司徒昭脸一沉,咬牙重申道:“我不过是坐收渔翁之利罢了,是他们自相残杀在前。”

贾敬绝望的笑了又笑,“所以呢,皇上?”

☆、第22章劳动改造

《太上皇起居注》第十九回: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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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昭沉默,无言反驳,只能安静地看着他,然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恨我。”

于此同时,相隔不远的修国公府,贾赦拽着侯孝康,一脸悲怆,愤怒道:“你恨我!”

闻言,本慢慢来回踱着步子的侯孝康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贾赦,尤其不了解一个人脸皮这么能厚成这样呢?

被打两的贾赦讪讪一笑,凑上前,小声的检讨自己:“我知道你恨我不成钢,怒我不争啦,可是我们贾家是新荣之家,轮到我这第三代也还没有百年,陡然乍富,能考虑到更换门楣,已经实属不易了。你不能拿你家那套流传近千年的家族理念来要求我啊。”

这侯家还真人如其姓,绵延数朝,虽其中有些起伏,但一直也算世卿世禄之族。前朝末年,侯相被奸宦所害,其子侯晓明弃文从武手刃仇敌后隐居山林,预当闲云野鹤。时当朝太1祖预备学刘皇叔三顾茅庐,但不料被手下莽汉,呃……也就是他祖父,直接比插秧而逼出山野。

毕竟就算中途受挫,富家公子怒而种田,也比不了从小就放牛割草喂鸡喂猪的庄稼小子。

“插1秧插1出一个诸葛侯”这件事是他祖父一生最为骄傲的一件事,但同时也是祖父一生屡屡提及的心结。

“那双手白的就像猪蹄一样,嫩的!看的我既羡慕又嫉妒,我就想着,有朝一日,我也要让我的子子孙孙过上好日子。赦儿啊,祖父不懂什么大道理,为国为天下黎明百姓,我就想豁出去一把,让你,让贾家人过上好日子!哈哈,如今这念头实现了,我就满足了,才不会去争才劳什子的泼天富贵。”

耳边陡然浮现出气如虹钟的笑声,贾赦眉头一缩,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双手。

一双不亚于女子柔夷,皮肤细腻莹润,十指修长,精心保养,一看就是未操劳过,甚至还是属于连比筷子重的重物都没有拿过的双手。

贾赦一时想哭:祖父参照物选错了,如今他倒是爪子白嫩嫩的了。

侯孝康:“……”他果然不够了解贾赦!

念头一闪而过,侯孝康纳闷:“既然道理都懂,你稍微奋斗一下,也不至于闹到今日要死要活去出家的地步!”

听了这一句,贾赦心中愈发酸楚了,别了好久,又看了侯孝康一眼,这才鼓起勇气道:“就像你理智上知道我如今是个大麻烦,却还要收留我一样啦。情字一词,伤人呐……”

话还未说完,贾赦立即被踹了一脚,但明白自己讨打的他早已双手抱头做好被揍的准备,反倒让侯孝康踹了一脚后,便下不去手。

停顿在半空的手收回后,侯孝康扪心自问了一番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收留这个大麻烦。从祖父辈的交情童年的竹马回忆,到利益相谋贾家背后的军马人脉,暗叹冲天而降的“贾瑚”,种种理由过了一遍又一遍,才让信心十足告诫自己,这不是一时冲动。

侯孝康闭目养神,不去看那欠揍的脸,道:“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或者是上皇不同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堂堂一个日理万机的九五至尊还会管到一个已经落败还惹出丑闻的贾家?”贾赦不甚在意的挥挥手,轻轻哼道:“没准这皇帝还巴不得我贾家内乱,可以有现成的把柄呢。”

侯孝康叹口气,道:“当今尚未手握全部军权,且荣国公昔日又救驾有恩,你也莫要太悲观。老老实实认个错,别撅着。”

侯孝康劝了一句,但看贾赦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又心中不放心,自己亲自按着贾赦先去了督察院领罪,而后让人穿着麻衣制成的劳动服,前去负荆请罪。

明白侯孝康为了他好,贾赦没胆子闹妖,催促着侯孝康回去,自己一脸“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烈模样,抬头挺胸入了皇宫,而后乖乖跪在乾清宫等候发落。

正铩羽而归,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司徒昭扫了眼贾赦,忽地嘴角一勾,开口道:“不知贾爱卿记忆如何?”

闻言,贾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忙垂眸认真的回道:“过目就忘。”

“不错!”司徒昭拍手赞道,但脸上却阴沉的可怕:“先头闯祸我父皇大动干戈,甚至借口大行宫修缮之名预为你抹平,却不料还是抵不过贾爱卿的能耐啊!”

听到上头轻飘飘冷飕飕阴测测的说话调子,贾赦不由寒蝉,额上冒出细微的冷汗。

司徒昭双手撑案,眼眸带着一抹杀意看向贾赦,直截了当:“贾爱卿,朕可就奇怪了,你有什么资格有恃无恐呢?”

他不想动他的小夫子,可这贾赦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微臣不才,蒙受祖荫,祖荫。”贾赦觉得自己跪在地上的两条腿都被皇帝的王八之气吓的跪不稳了。

祖龙,祖龙,快回来啊!

“祖荫?”司徒昭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番,随后静默无言,似细细赏析背后之意。

许久不见回音,贾赦大着胆子,偷偷望了一眼,扫见黑如锅底的龙颜,瞬间心中一沉,不敢在妄动一分。

“的确是祖荫,不仅荫庇到你,还有贾家诸多的子子孙孙。”司徒昭看了眼贾赦,眸子愈发冰冷。对方神色虽带恐惧之色,但是一眼扫过去,并未多少是对他,对皇权的敬畏。

一如那些欺上瞒下,中饱私囊,还欲立从龙之功的大臣!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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