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上皇贾赦作者:区区某某
第15节
自我感觉找了一个不错的切入点,贾赦回想当年:“虽然我们这一代开始不成器,但是之前贾家还是有人才的,荣宁两兄弟也一直守望相助,互相扶持,还曾请教过高人,呃……也就是你爷爷。”
贾赦指指侯孝康,“你祖父除却眼光卓越外也是大大的好人,指点贾家要着手更换门楣,要诗读农耕两手抓,但是我祖父那啥的也别扭,总觉得贾家好不容易脱离黄土背天的日子,不能再过此等苦日子,也就立志要武转文。可惜,我们贾家终究与你传承百年的侯家不一样,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反而又因着“避嫌”等乱七八糟的缘由,结果贾家第三代几乎全军覆没,完全没人按着计划行事。”
说道此处,贾赦眼眸划过一丝伤感。
他不是再为自己的纨绔无能找借口,而是有些内疚自己辜负了父祖一辈殷切希望。
“贾家会传承下去的。”望着迎着皎洁月光露出一分难得沉稳之色的贾赦,侯孝康默默鼓励道。
“难呐,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贾赦摇摇头,及时打住话题。他怕论起香火继承,就会想起他到现在还没有抱到大胖孙子。更会想起,他那风流的琏二爷儿子,在后人写的歪歪中,向来是断袖分桃多。
而他,总觉得苍蝇不盯无缝蛋……呃,是艺术源于生活。
瞥了一眼双双望月的一对,贾珍继续窝着身子捧着茶,看着地面上孤零零的影子。
顿时,觉得自己该花钱多买几个小妾,从数量上压倒某人。
“而且贾家第三代年龄上相隔甚多,造成贾家青黄不接。”贾赦幽幽叹口气,努力扳回正题:“也造成了消息上的不对等。当年事变,我还是个走马观花,斗鸡走狗的大少爷,完全没有收到任何的预兆。”
说及此,贾珍郑重的点点头。那时候他更惨好吗?好听点是少将军少族长,但也无异于三岁小儿,捧金于市。
侯孝康耐心的倾听着。他知道贾赦如今需要一个宣泄,宣泄压抑在心里多年的苦闷,抑郁,还有不解。
“父亲救驾而亡了,伯父也走了,敬大哥出家了,一时间贾家的灵魂人物都没了。”贾赦想起那段浑浑噩噩鸡飞狗跳的日子,嘴角还弥漫着一丝的苦涩。
他这些年有时候也明知太太偏疼老二,,但狠不下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缘由也跟此有关。
那时候,贾家能渡过群龙无首的状态,亏了太太出面。即使她借此敛了不少贾家权势金银,但不能否认她的功绩。
裙带关系。
后宅风雨。
他第一次认识到女人这个词。
“此后贾家也就这般败落下来了,只不过靠着旧属与姻亲的抚照,才堪堪维持住荣宁两府仅剩的颜面。”见贾赦沉默,贾珍长长吁了一口气,一语结束对贾家往昔的回忆,反问道:“赦叔,你为何要说这些?”
话语一顿,贾珍眼眸一闪,“你这是在拖延时间?还是没想好往下怎么编?”
“你以为这是策论凑数字呢!”贾赦叹口气,“大侄子啊,我先前说的你就没听进去,我们两几乎一个年龄段的,上辈子人的恩怨,那是另外一个年代的事情。”
“所以呢?”
“人,要向前看。”贾赦手不经意间指向北方,“我们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安静如1鸡,保存实力,让贾家后代能独当一面,避免出现在我们身上的悲剧。”尚未教会他们担当,就阴阳相隔。
“可若不查明父辈身上发生了什么?如何避免……”贾珍难道的动脑思索了一回,小心翼翼的指指皇城,压低声音道:“……万一那位看我们不爽,将我们咔嚓一声了怎么办?”
“人向前看的时候,脑袋可以左右转的。”贾赦忍不住想要怜惜一下他大侄子了,这脑筋直的。当场表演了一眼,脑袋往左一转,轻声道:“刚才康康沉默了,就说明当今真暗搓搓的对敬大哥有什么鬼心思,至少当今会留我们一命。因为我们作死了,三族之内都少不了敬大哥。”
贾赦想了想昔日司徒昭威胁他下江南的话语,愈发笃定自己有一双发现基情的眼睛,不禁捏了捏不存在的胡须,做出一副神机妙算的模样,缓缓往右一转,声音愈发轻:“我老大可是世外高人的得意子弟,有经天纬地之才。”
“他有本事跟皇家抗衡?”贾珍话语中不自觉的带着一股颤音。
提及“贾瑚”,侯孝康眼眸微微一沉,心里忽地生出一股荒谬,乃至大逆不道的猜测,那个起死回生的“贾瑚”志在天下!!
贾赦很是高傲的冷哼一声,带着一丝谦虚,“我家老大可是乖孩子啦,可老实了,就爱攒些手办玩玩打仗游戏。”
正通宵达旦制定攻略鞑子王庭计划的嬴政猛地打个喷嚏。
“赦叔,你这话说得心虚不?”贾珍不屑,连他这个混子也觉得“贾瑚”非一般人,其他人精就更别提了。只不过,那时候京城上下都被兄弟厮杀,还有上皇偏心眼的偏袒吸引了注意力。
“很自豪!”贾赦昂高了脖子回道:“我儿子就是辣么乖!他现在是龙困浅滩,待看十年之后?”
唇畔划过一抹冷笑,贾赦道:“你忘记你爹临走那句话了?他这么直白的透露出来,只能说明皇子们也大了,开始等不了。”
贾珍想了想,除却跟四王八公老亲来往,他大多关起门来过日子,几乎没怎么关注过朝政动向,对皇子们也不太熟,顿时拉丧了脸:“又开始站队了?”
“应该吧,所以……”贾赦拍拍贾珍的脑袋:“太子殿下都是昨日之花了,蓉儿媳妇就只是蓉儿媳妇了,懂吗?你缺女人玩,跟你赦叔说,我刚下江南买了个妓1院呢!别跟叔客气,等叔京城开分店了,送你一间,别给叔省钱。”
他一直想不通了,这三混蛋缺什么也没缺过女人啊?怎么能闹到孝期1淫1乱呢?
还有,这贾珍跟贾蓉什么毛病,父子两一起玩人。
贾珍也拍拍贾赦肩膀,“赦叔啊,你现在给我找了个婶婶,千金买笑也是昨日之事了,别琢磨买青楼了,还是思索思索你一三五去婶婶家呢还是二四六去,毕竟……”
贾珍还记得自己被秀了一晚上恩爱的眼,眼睛一眯,嘴角却乐得裂出一条缝隙,露出洁白的牙齿,开心道:“邢夫人就算你在嫌弃,无视,她还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第60章爱的表白
贾珍撂完话,也不敢去看侯孝康的脸色,三步并作两步跑走了。
贾赦脱下靴子以掷铁饼的姿势朝人狠狠砸去。
侯孝康见状,手运功,推送着靴子准确无误的往正在逃窜的贾珍身上而去,待听到其传来痛呼声,才转眸看向面带错愕之色的贾赦,温和道:“恩侯,的确,这貌似才是我们眼下关注的重中之重。”
“……”正诧异自己力大无穷的贾赦垂眸望望手,又抬眸瞧瞧面色忧郁,恍若被欺负的良家少男一般的侯孝康,眨眨眼,话语中透着一丝迷茫。说实话,他想过两人在一起的种种,但还真没考虑过邢氏。
一个被人精心挑选出来的填房。
贾赦沉思了一番:“要不送她去庄子上吧。若是休妻,日后她活不下去,对我们也没好处。”
侯孝康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道:“夜深露重,我们也该休憩去了。”
“啊?”贾赦完全没料到话题会扯到那么远,亏他先前还带着忐忑之情,小心翼翼的望着侯孝康,就怕自己想出的主意,对方不答应,伤了人的心。
目光不由地又到侯孝康身上,贾赦定定的看着对方炽热的目光,没来由的脸颊泛红,尤其是对方貌似知晓他心思一般,俯身特么不要脸的贴在他耳边,声音低哑中带着丝丝的蛊惑,悄然道:“我想和你困觉去。”
贾赦倒吸一口气,“你太不和谐了,这种话……咱们回房去慢慢聊。”
说起来,他也是历经风月之所,怎么可能被撩的面红耳燥呢!
这不科学!
贾赦特意的昂高了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拉着侯孝康回房,准备教他和谐三十六式。
作为一个好学生,侯孝康自然好学且运用到实际中。
翌日,贾赦待日上三竿,才幽幽睁开眼了,连连哀叹自己的失策,而后就在思考几个很严肃的问题。
首先,他们两都是两老胳膊老腿的人了,为何某人那方面的能力会比他强呢?要知道,他大老爷之前都喝鹿汤了。
作为男人,上1下1体1位不是问题,这行不行还是很关键的。
其次,他万万没想到看似正经得不行的康康居然是个衣冠禽1兽。技术好得连他这个久经风月的大少都甘拜下风,简直是内心藏了一个永动机小泰迪。
然后,他们昨晚到底是谁教谁?
不经意的想起某些片段,贾赦老脸一红,强压下身上那燥热的感觉,努力装出淡然的模样,如同之前跟小妾嬉闹过后一般,漫不经心的的唤小厮去端洗澡水过来。
小厮一见春光乍泄的贾赦,清秀的脸上不由露出一片红晕,悄声道:“老爷早已吩咐下了呢。”
“老爷?”贾赦迷茫的看着小厮含羞的解释道:“就是侯老爷呀,您跟他不是……不是……”
饶是有些淡定抱着被子等待伺候的贾赦想起昨日自己略大的叫声,也老脸一红,故作淡定的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先下去。”
小厮闻言而后,却不料又听见上方传来一声怒吼:“特么他人呢?跑了?”
刚收到贾赦醒来,急急忙忙停了练剑赶过来的侯孝康恰好听见这话,又见贾赦掀开被子,一脸像是“被嫖了却发觉没给钱”后的震怒模样,不由面色狠狠一抽。
大跨步上前,侯孝康麻利的帮人披上落下的被子,遮挡住外泄的春光,含情脉脉道:“睡够了吗?你今早才入睡,现在还早,多休息休息。”
“我咋从你话来听出一分小骄傲啊?”贾赦拍拍侯孝康胸膛,想起自己之前思考的问题,不由泛酸道。
虽然不该矫情,但是一想到对方技术好,不是跟他交流的缘故,就感觉好憋屈。
听到这里,侯孝康不由的抿唇一笑,若春风拂过,带着无限暖意,“恩侯,我很开心你会吃醋。其实,我一直在怕……”
牵着贾赦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窝,侯孝康眸子里也带着笑意:“你不仅有正妻,美貌如花的妾室,而且……”带着一丝别扭,侯孝康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伸手拂过贾赦脖颈上的一抹殷虹,开始气势汹汹的逼问旧账,“我吃醋。昔年你跟我割袍断义,现在你居然会为了不知从哪里貌出来的野小子,大闹贾家。”
贾赦:“…………”
怔了又怔,贾赦嘴巴里不由呢喃着“野小子?”一词,而后呆呆的望着镇定的侯孝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从对方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一丝慌张与提防。
瞬间想笑又笑不出来。
“康康,我跟老大真是清清白白的。”贾赦胆战心惊的发誓。他胆子还没肥到染指大帝的程度。
那种威武霸气的人,想想就后怕。
顿了顿,贾赦思索了一番,抱着侯孝康,悄声道:“你知道我藏不住小秘密的。我之前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但是老大……”
他先前毫无顾忌的告诉贾琏嬴政的身份,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不成器,准备让人紧紧抱着始皇的大腿,自然要捅破这一层身份,让人害怕敬畏。
当然,当时始皇也在现场,并未反对。
可是,嬴政的身份让他告诉其他人,他需要打个报告。
金手指要尊重的。
“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说,能让我写信问问吗?”
侯孝康想了想,抱紧贾赦,坦然道:“只要你信他,我对他身世来历没那么好奇,只不过你要写信表明我们两在一起。”
“嗯?”
“我是你丈夫,这点外人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我们侯贾两家的家人必须清楚。”
闻言,看着露着一丝孩子气的侯孝康,贾赦沉默了一会,而后笑了笑,“我立马写信,你这下可安心了吧?”
“不。”侯孝康摇摇头,“先洗澡喝个粥,然后再写。”
“嗯。”
话音刚落,贾赦看着抱着他去洗漱的侯孝康,只觉得自己明白了为何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他喜欢侯孝康到能散尽家产就把人圈1养在家里的程度!
给他吃鲍鱼海鲜,而后自己喝野菜汤。
愿意为他家徒四壁,还要去打工来养活他。
作为一个好逸恶劳的纨绔,贾赦被自己深深的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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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写完信,贾赦还雷厉风行的准备遣散自己庞大的后院女子来讨人欢心,但是还未等他实行,便听外边响起嘈杂的脚步声,而后有两人联袂而来。
阿大冷眼扫了扫贾赦,直白无忌:“你肾1亏,需戒1房1事。”
贾赦头疼,扶额:“你们还真的来啊?”
他皇帝干爹对他真的也太好了吧?
钟慕奎无视贾赦的不合作,冷声道:“皇上一言九鼎,岂有儿戏之时?更何况”
故意拉长了声音,钟慕奎定定的望了一眼侯孝康,话语中透着一丝调侃:“侯爷忠君之事,送军权之后,连军国大事也不再关心了?”
听了这话,侯孝康心里忽的一跳。他虽名义上还掌控北疆大军,但实际上已经慢慢的奉上军权。
若不是有贾赦金銮殿上这么一闹,他其实……或许已经开始过上巡游天下,悠哉悠哉的闲云野鹤的退休生活。
“……钟先生的意思是?”
“就是有什么废话快说,别话里有话!”贾赦也随身符合,恶声恶气道,顺带上下斜睨了一眼目光中透着鄙夷之色的钟慕奎。
见状,钟慕奎也没收敛自己的表情。反正他一踏进贾府,眼眸就挥之不去那“大逆不道”的一幕幕。
作为一个自幼读圣贤书的人,也许他真得被忠1君洗脑了。
“皇上也知晓你厌恶我,我不喜欢你,但是他依旧吩咐我在你身旁,只不过是因为他眼下找不出更好的人选来帮你出谋划策。”钟慕奎道:“你就算甘于平庸,安心当个富贵闲人,但是你那个儿子可不可能!”
“他……”
“恩侯,听他说完。”侯孝康揉揉贾赦的发丝,安抚道。
“今日早朝八百里来报,镇北大将请求出击鞑子,且立下军令状,传说他极力推荐一个年轻人。”钟慕奎目光直视着贾赦,“当今力排众议,答应了,派二皇子为监军。”
侯孝康闻言眉头一蹙。没想到他一朝偷懒,朝政日新月异,变化令人错愕。
皇子们真渐渐走上□□舞台了。
贾赦恍恍惚惚,犹豫不决,带着商议的口吻,道:“老大既然有把握,我该相信他才对。但是……看你这么笑得猥1琐,总觉得里面□□。”
“上皇要把宁府父子两派去管理军需。”
闻言,不但贾赦,就连侯孝康也被上皇如此儿戏的念头给深深震撼住了。
“有他们两在,飞鸿子道长才不会蓝颜误国啊。”钟慕奎嗤笑连连,剐了眼贾赦,“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多多去皇城给皇上请安,彩衣娱亲,不然就去练武,提高自保能力。别只会当个兔儿爷。”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打?”贾赦怒目。
“有,反正我想死,也不怕这个。”钟慕奎淡然,“但是,贾赦你已经过了任性的年纪了吧?辜负皇上的好意,到头来你能得到什么?”
☆、第61章气死皇帝
贾赦一脸懵逼,侯孝康边安抚边安排人应一文一武两大“钦差”入住,又派人去打探消息,以证虚实,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派出人不久,侯国强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蓬头散发,活像逃难的灾民一般,飞身闪进来之后直奔桌案,猛灌了自己一壶茶之后,才喘匀了气息说话:“父亲,您今日没在御书房可真是错过一场好戏啊。”
闻言,侯孝康眉头一皱:“如今国富力强,出兵也算正常,你怎么会在御书房?”本朝驸马只不过是虚衔罢了,大朝会上应应卯,御书房这种皇帝集心腹权臣开会的地方,岂能进去?
听得出言外之意,正吃小点心裹腹的侯国强无奈翻了个白眼,“我刚下朝想溜了,这不是……”眼睛滴溜溜的往贾赦身上转流了一圈,侯国强话语中带着丝戏谑,“这不是有人关心您二位为何齐齐请假嘛。我被这么一耽搁,而后就被人拉扯到御书房当个和稀泥的。”
被儿子当众打趣,饶是侯孝康再淡定,面上也不由染上一丝红晕,更别提小心翼翼抱着抱枕坐的贾赦,更是脸火辣辣的滚烫。
侯国强见好就收,拐回正题:“原本那啥贾瑚的身世之谜在当时就够轰动了,当时碍于上皇说是选功臣陪葬皇陵,让诸为大人为这个名额挣破了头还有当今冷不丁的爱上道教玄学,一时间拉走了一些注意力,但如今这贾瑚一场战役,一份军令状,又被暴露在眼前。”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贾赦挠挠头,讪讪解释道。
侯孝康沉默以对。这疙瘩也许等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他才能释然。
“这也就算了,还有更劲爆的消息。”侯国强压低了声音:“这战打起来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前阵子宰了那么多贪官污吏,军需粮草都够。”
“他们也不是傻子,我们更不是,所以争权夺利的部分,你可以跳过。”侯孝康前后一联系,也就能推算出御书房内众人如何引经据典,滔滔不绝争的面红脖子粗,道:“据闻上皇提议宁府父子前去监督军粮?”
侯国强一惊,而后点点头,眉飞色舞的将上皇提出此建议后众大臣的神色描绘的活灵活现,尤其是当今。他仗着自己是女婿,特意挑了个位置,看的一清二楚。
“……那脸色,简直就像被人拿到架在脖子上一般,黑的都成锅底了。”
“能不臭脸吗?儿子开始上蹿下跳,这……”贾赦面带同情:“这女干情又被老爹发现。”
“这么一说,还真是……咳咳……”侯国强反应过来,吓得一口茶全部喷出,傻傻的看向贾赦,弱弱开口:“我……我好像刚才耳朵幻听了?”
“没听错。”贾赦目光带着一丝的慌张,定定的看着在擦拭嘴角的侯国强,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音,“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麻烦?”
“啊?”
“众人常私下鄙夷宁府只剩下门口石狮子干净,可是我荣府也差不多,我们两个半斤八两,所以……”贾赦嘴角露着一丝苦笑:“可是贾珍是我大侄子,蓉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们几乎亦叔侄亦兄弟,我不可能会丢下他们。我们贾家一窝都是烂的,所以……”贾赦目光直视想要开口劝阻的侯孝康,“我们三观跟你们不一样,康康,你真得能接受我?你们家族能接受得了又贾家这么一个坏门风的亲戚?”
“那什么……知错能改,知错能改就好。”侯国强听着出话里的决绝之音,又眼角余光瞄到堪比当今那面无表情的脸色,急急忙忙抢先一步表态道:“我们侯家也护短。只要不杀人发火,违反律令的,其他……其他……其他的不告不究嘛,咱又不是圣人。”
说完,侯国强笑了又笑。若说一年前,他对纨绔,不会厌恶也会避而远之,但是如今……竟然还会想着办法来哄人。
谁叫他是后娘呢。
啧啧。
人呐,有时候双标也是本性之一。
被抢了话的侯孝康很满意的看了一眼他儿子,而后揉揉贾赦的头,淡然无比道:“我也是贾家人,不是吗?恩侯,我很开心你能认知到家族的缺漏,只要日后去改正了,相信我们贾家会逐步崛起并扭转他人看法的,更何况,只要我们够强大,也就无惧任何流言蜚语。”
贾赦怔了怔,他后面什么话都没听进去,脑海里回旋的只有“我也是贾家人”这么一句杀伤力十足的话。
有那么一刻,贾赦觉得自己眼泪已经被感动出来了,心中的不安忽然一下全都消散了。
其实,他知道的,自己甚至超乎想象的在意侯家的名声,或者说在意侯孝康。诸如当日在宜春院,他看见侯子祺的一瞬,想的便只有侯家的名声等等。
他一直带着一种愧疚,愧疚自己当日在金銮殿上那一伸手,把人拉入“深渊”。
可当时,他又带着一股孩子气,自己前途未卜,生死不知,就像堵着一口搏一搏昔日青梅竹马是否依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