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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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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王仁也不想接下这个案子,想要包庇史家,那他宁愿一头撞死在大理寺门口,没活路了,那便就不活了。

他在门口骂王仁,其实也就是为了逼王仁出来而已。

自从出来后就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的王仁:……

低头看了那汉子的面相,知道对方是个实诚的人,心中没有结果是不会擅自做出出格事情的老实汉子。王仁便开口愿意接了这案子,并且声称至少三天这案子就可以开审。那周一听后自然是大喜,磕了好几个头,便被王仁赶回家休息了。

这件案子很简单,比起之前王仁办的一些案件都要简单的多。在街上稍微走了几圈,问了几个人,算了算卦。王仁对于事情的始末便知道了九成,剩下的就是确认了,而这就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然而这件案件却比较麻烦,麻烦在于牵扯进来的人,是史家的侯爷。虽然史鼎没有官职,但是在品级上却比王仁大。

想到这里,王仁也不再浪费时间,趁着天色还早,拿着那块玉佩进宫求见皇帝。

【正文·续】over

☆、第68章

【正文·始】

王仁进宫求见的时候,康熙正在屋子里看奏折。正是忙碌的时候,因此皇帝并不想人打扰。就打算要让王仁先回去,明日再说。突然他看到了一张奏折后的内容后,便改变主意将已经走到门口的太监李玉又喊了回来。

“宣吧。”皇帝说道,“朕刚好也有事想和他说。”说着便将奏折合上,放在了桌上。

王仁被宣进上书房,低头给皇帝行礼,被让起之后便将之前周一的事情说了一遍。

康熙手指慢慢的敲着桌子,沉声道:“依照爱卿之言,该如何办?”

“臣认为,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王仁道,“臣此次来,便是求一个旨意,准许臣查办史家侯爷府。”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你倒是胆子大。”康熙并没有生气,话语里反而带着笑意,“这侯爷是一等品级,即使并无官职在身,也比你这个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大。你若是查办不实,可就会落得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在其位谋其政,臣是大理寺少卿,有人告,臣就要查。”王仁低头道,“办案与身份品级无关。”

“好一个在其位谋其政。”康熙大笑道,“朕的臣子若都是像你一样,朕就省心多了。为贤啊,你真是没有愧对朕给你的表字。”

“陛下谬赞。”王仁低头道。

“不,你确实当得。”康熙道,“看来朕的这朝堂上要出来一个包青天啊。”

“包青天清正廉洁,臣自愧不如。”王仁道。

“好了,也别搞那么多虚话了,坐下吧。”康熙道。

王仁扭头一看,一个略有些面生的小太监抱着椅子来到王仁身边,轻手轻脚的将椅子放在王仁身后。抬手谢了圣恩,王仁便坐了下来。才刚坐稳,大太监李玉双手托着一张奏折送到了王仁面前。王仁疑惑的看向康熙。

“来都来了,你就看看吧。”康熙略显疲惫道。

王仁低下头,打开奏折,才看了几眼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竟然是文官上书弹劾太子的奏折,上面的内容都是在说太子一应吃穿用度全部都按照皇帝的份儿来,没有身为太子的自觉。而且后院里人特别乱,男女都有。当然除此以外还有其他一些在王仁看来只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最严重的的便是太子曾向别人发牢骚:‘古往今来,你看看有谁当了四十年的太子吗?’。

可这里任何一条都能说的上是罪过,但只要康熙一句话,便也算不上罪过。仅此而已。但这奏折的内容写的好就在于里面说的都是事实,并非捏造。虽然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今天提几条,明天提几条,每天将康熙对太子的好感降低三点,持之以往,即使太子的行为作态从未改变,康熙对太子的态度却逐渐恶劣。尤其是太子享受了太多年的恩宠。恩宠到何种地步呢,从小到大未成年时由康熙亲自教导,恨不得吃饭都在一起,批改奏折都抱着儿子不放。在儿子小的时候就多次让他看呈上来的奏折。而康熙每次出巡没有带上太子的时候,便经常写信送东西到京城。甚至有时候还随身带着一沓信纸,走到哪里想起什么就写下来。因此导致信的内容特别琐碎凌乱。这样独一份的宠爱持续了三十多年。直到太子势力渐渐庞大,康熙觉得压不住的时候用其他阿哥与其制衡,父子之情才逐渐淡薄,出现了裂痕。

这样的宠爱别说是在皇家,在这天下都少有能比得上的。即使如此,也比不过皇位的魅力吗?如今的康熙,对太子已经有了猜疑。

王仁将奏折合上,送还给了李玉。

“你认为如何?”康熙沉声问道。

“您是从哪个角度问?君臣?还是父子?”王仁反问道。

康熙一愣,道:“从父子角度如何看?”

“从父子角度来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王仁摇头道:“不过是孩子担忧父亲不再疼爱自己的小抱怨。至于这些细小末节,父子之间亲密,儿子使用父亲的东西,算不上问题。”

“那作为君臣呢?”

“臣子擅动皇帝的东西,以下犯上大不敬,当斩。”王仁道。

康熙脸色阴沉:“有这么严重?”

“皇帝和臣子之间乃是天壤之别,臣子用了皇帝的东西,轻则偷御用之物,重则意在谋反。”王仁道,“无论哪一条,都是当斩。”

康熙沉默了。

“陛下,太子是臣,但他也是您的儿子。”王仁站起身拱手道:“虽是君臣,也是父子。太子唤您父皇,难道不是先‘父’,后‘皇’吗?本就是一家人。”

康熙想了想,脸上阴沉的神色渐渐消失,露出满意的表情,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成算,点点头:“果然还是和你聊一聊心中才能畅快啊。”

王仁笑了笑。

与其说他是为皇帝提建议,不如说他是在开解皇帝,将皇帝内心中的想法慢慢的挖掘出来。最终做决定的终究还是皇帝。

“好了,你退下吧。”康熙道。

“是。”王仁拱手后退了一步,然后他顿了一下,汗颜。又上前几步低声道:“陛下,臣是来求许可的。”

尼玛差点忘了。

康熙拿起朱笔,低声道:“那个史家啊,随爱卿去办吧。朕不是赏赐过你一块玉佩吗。那是朕以前常佩戴的玉佩。上到亲王下到朝臣都认识它。有谁不服你办案,你就让他来找朕。”

王仁嘴角一勾,低头行礼告辞。

第二天,得了皇帝口谕的王仁便带着一群人直接去敲史家的大门。

史家的门房打开大门看到王仁还有身后的一群人后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就要把门关上,被王仁身后的人推着闯了进去。

“找你家老爷史鼎出来。”王仁道,“有一件案子,要他亲自到场办理。”

“不知大爷您是要办什么……”门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仁身边的人一瞪,吓得顿时跑进了房里,去喊人。

这史鼎正在家里和房里的姨娘胡混,被门房的人找来后也是大骇,吓得踹了门房一脚,将身边的女人推开,整理衣服出门迎接。看到王仁后便立刻挂上了一张笑脸,拱手道:“哎哟,这不是王大人吗?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我们之间虽没多少来往,却都与贾府……”

史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仁打断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侯爷叙旧的,是来办案的。南街周家老头的案子,还请侯爷多多配合。”

史鼎脸色一变,阴沉道:“据我说知,王大人如今才官居四品吧,这三品的大理寺卿都未必有能力管……”

“昨日我进宫面圣,将周家老头的事已经上报给皇上。”王仁拿出腰上的玉佩道,“陛下说了,如果不服,你也可进宫面圣。”

进宫面圣?别逗了。他就算是侯爷,也没有权利想进宫见皇上就能见的。到了皇宫门口都没人通报。毕竟通报也是要一层层的往上喊,到了谁那里觉得你没资格面圣不给往上报,那面圣自然也就没机会。也只有一二品大官,皇子以及得了皇帝玉佩的王仁才能一路绿灯,给侍卫太监们银子都没人敢收。

史鼎脸色已经铁青,顾不得那么多人站在这里,直接破口大骂道:“王仁,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得了四品的官儿,连我也敢办?我可是侯爷!你别忘了,贾史薛王四家一直是姻亲,我们折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好处。”王仁厉声道,“你们史家折不折,与我无关。本官只管办案。莫说是侯爷,你就算是王爷,有人告,本官就不能压下不管!该查便是要查!带走!”

不管史鼎如何撒泼,几个侍卫还是强硬着将这位色厉内荏的侯爷拉走了。案件简单明了,只要得了皇帝的允许一切便都好办。毕竟手中有外挂,王仁办案便从不拖沓,原告周一,被告史鼎和其一家人。当初被收买来闹事的混混,欠条,以及那个古董。一切人证物证俱全。只要依照大清律法判案,一切都简单的很。不仅是那几个混混,连侯爷都被送进牢里吃了牢饭。周一被判得赔偿三千两,古董也归还给周一。到此,这个案子也算是结束了。第一天周一在大理寺门口跪骂,当晚王仁面圣,第二天上午抓人,中午判案,下午结案。这速度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从未有人能做到像他这样快速准确。

若是其他人,恐怕光是寻找线索就要三天。

王仁最开始说不过三天便可,当真不是虚话。

案子结束之后,周一为表示感谢,想把古董送给王仁。当然王仁不可能会收。他是一点东西都不敢向周一要,一个搞不好第二天被弹劾的就是他了。案子结束后,周一跪在大理寺门口很久,一是致歉,二是表示感谢。从此之后,王仁的清廉公正无私的名声,不仅是局限于京城,而是在天下开始流传。

案子结束了,但是史家的厄运却才刚刚开始。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从王仁判决这件案子后,众位言官好像这才发现史家的存在一样,而后纷纷弹劾史家,一封封折子满满的都是史家这不好,那不好。这里违反了规制,那里强抢了别人东西。

康熙看后,便直接拟旨,罗列了一堆罪状,最终结果是剥夺史家的爵位,贬为庶人,收回他们的财产。也就是抄家。

这抄家便不是王仁的事情了,他又开始悠闲的生活了。

四大家族,史家最先退出人们的视线。

王仁悠闲了,贾家闹翻了。原因自然是因为贾府的老太太贾母,她原本的姓氏是史。

☆、第69章

王仁在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已经有差不多三年了,这期间他办案无数,从没有出差错。且办案时铁面无私不徇私情,不论办的是谁,只要是事实,便一律僧面佛面都不看,毫不留情。不仅仅给自己得了一个青天的称号在百姓中口碑特高,在康熙心中也逐渐的开始被信任。对于皇帝来说,他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不属于任何派别的纯臣。而且这人每次和自己说话,不偏不倚没有靠向任何一个阿哥,每次都能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因此皇帝也就越来越信任王仁,很多事情都要和他商量。只是对于王仁来说,这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康熙在向他倒苦水,真正要他去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这几年之间积攒的名气和康熙对他的信任到了一定程度,在史家的事情结束后,皇帝便以王仁政绩突出,清正廉明为由给其他升了官儿。刚好原本的大理寺卿也是升了官,转入六部。王仁便因此补上了这个缺,从副手变成了正一把手,正三品大理寺卿。

年十九岁的三品大官。古往今来少有人能做到。王仁也算是个传奇了。

而就在众人都在赞美王仁的公正时,贾府的人已经是把王仁骂出了花。

贾史薛王本是姻亲,但姻亲的主要中心是贾府。而史家很久以前便不和其他三家怎么来往,薛家王家更是与其没多大关系。因此史家败落,唯一影响的便只有史家的老太太贾母。

史家一门双侯,只有史鼎留在家中,另一位侯爷史鼐身上有官职,在外省上任中。当然这官职小的可怜,只是区区的五品小官。可这史鼎的事情闹出来后,两位侯爷的爵位便全都被剥夺了,家中的宅子因为是侯爷的规格不能再住也被收走。好在在外的祖田皇帝不管,而且因为史家也仅仅是被贬为庶人而不是流放,收拾东西回老家看着那点祖田老老实实过日子,节俭点当个小土地主,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可到底还是败落了。连外省任职的史鼎都被连降两级。五品小官连降两级是什么概念,史鼎在做官儿上本就没什么能力,现在从更底层开始做起,怕是这辈子都起不来了。

贾母得知史家的事情后,竟然是生生的气晕了过去。等鸳鸯着急的为她抚摸胸口喂水之后,才慢慢的睁开双眼,醒了之后就又哭又闹,大骂王仁不是个东西。踩着史家才升的官儿。

王仁:貌似穿越过来后一直都在被骂。

在贾母眼里,王家是亲戚,史家是自己的娘家,这么算起来王家和史家也是亲戚。这王仁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怨,将亲戚一家子都抹平?不夺走他们的爵位不甘心,不将人赶走回家种田他就不甘心?这史家究竟是哪里碍着他了,竟然下手这么狠!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的恩怨,来找贾家他们出面还了不也就是了。就他这么多事,一点点芝麻绿豆的事情还值当闹到皇帝面前去?显摆自己能进宫面圣吗?

王仁:还有条人命呢好么!

贾府的老太太是哭了一整天,看着人都憔悴了不少。哭后闹过人也累了,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地面。院子里一群人都不敢吱声。尤其是王夫人和王熙凤。

老太太沉默了许久,而后扶着椅子扶手就要站起来:“我……要去亲自见那王家的小子!”

众人吓了一跳,慌忙上前劝说。就算亲自去见又如何,史家一事已经成了定局。就算骂的王仁改过自新,他难道还能求到皇帝面前让他再把那宅子和爵位还回来不成?这不是胡闹吗。而且……就算去了,就王仁这硬脾气,怕是不会听劝。到时候别闹的老太太没脸,都好几十岁的老人了,何苦折腾。

众人劝了很久,老太太这才平息下来,坐了回去。但心总有不甘,就算她不亲自去,这话还是要问的。因此贾母在家中等到儿子回家之后,便立即要求他去找王仁,替贾母问王仁这样做的缘由究竟是为何!贾赦是办不好事情的,贾琏和王仁是平辈。而作为长辈的贾政去责问王仁是最合适不过。殊不知贾政听到这件事后便立刻拉长了脸,可奈何是老母亲的要求他不敢违背,只好一步化作三步慢腾腾走出家门。

在清朝,是先国后家。贾元春回家省亲的时候也是先行国礼,后行家礼。而贾政要见王仁,严格按照礼节来说,他这个连上朝资格都没有的工部员外郎见到了三品的大理寺卿,是要先行礼的。而后便是家礼,可若是王仁在家礼上随随便便喊了一声,他也说不上什么。他可没脸面让王仁给他行跪拜大礼。又不是眼皮子浅的后宅女人,给王仁没脸斩断的可是自己的前程。而且他自问身上没有多干净一点事不沾,现在去见一个以铁面无私闻名的大理寺卿,难免心里有点不安。

至于王仁查办了史家的事情,贾政虽然心中多少有点悲愤,但身在朝堂他也很理解王仁的做法。毕竟在那种情况,被人跪在大理寺门口骂,他总不能一直保持沉默。更可况王仁上次还险些脱离家族,希望他包庇没什么来往的史家而背上坏名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此,贾政在来的路上就没有打算去说服王仁什么,事实上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才十九岁就办案雷厉风行的人,这一路都在想见到王仁后的说辞。既不能招来怨恨,也要将贾母的不满表示出来。可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都打好了腹稿的他来到王仁家后,根本就没有见到人!

贾政沉默了,扭头回家了。连王仁去哪里了都没有问。还能是哪里,宫里,大理寺里,亦或者跟哪个王爷阿哥在一起。无论是哪个,他都没办法过去喊人来吧。

至于该如何和贾母交待……再说吧。

王仁现在的确是和阿哥在一起,因为十三阿哥的府邸这个时候刚好建好。四爷和王仁正在为其庆贺。不仅是他们,其他来庆贺其新宅邸建好的王公大臣也都留下来吃宴席。而贾府和十三阿哥并没什么关系,既不交好,在朝堂上也从无往来。自从贤德妃元春死后贾府更是连皇亲国戚都不是了,因此十三的乔迁之喜,他们不关注,也没有受到邀请。贾政也便不知道其实王仁就在他自己家隔壁。

王仁此时也是才升官,和四阿哥以及十三阿哥走得近,又频繁进入皇宫被皇帝宣召。因此在宴席上那些官员们除了庆贺十三搬入新居以外,其次就是庆贺王仁升官,多次向他敬酒。次数多了,王仁就免不得喝的有点高,脸色微微发红。就在宴席开到一半的时候,某人是姗姗来迟。等外面有人喊太子到的时候,满院子的王公大臣都沉默了片刻,三阿哥是首先反应过来的,开口笑道:“我就说么,这么热闹的时候,二哥怎会不来凑凑热闹。”

“我当然要来,十三弟乔迁之喜,作为哥哥总要来庆贺一下。”太子听见了三爷的话后说道,让人送上来礼物,眼睛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王仁身上。皇家的阿哥里大多没有什么兄弟爱,他们只会在于自己认为要亲近的人。十三乔迁他本来并不在意也不想来,但奈何这里有一个人他想见,那便是王仁。

在以前他是从未注意过那个才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但是如今官至正三品,太子就不得不关注一下。

三品和四品之间只差一级,却是个很大的分水岭。入了正三品,便代表他才真正接触了政治的中心。低于三品,便不过是上司决策后去执行的小官罢了。然而这一定眼细看,太子就觉得这王仁……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皮肤白净,眉清目秀,嘴唇嫣红。长的特别好,是他喜欢的那一个类型。喜欢的……类型?

太子沉默了片刻后,脸色略有些阴沉。

可不就是见过么!

以前模糊记不清,错认了人后也只觉得似是非是,但如今见了人,脑海中的记忆便突然清晰起来。

呵,太监?根本就不是太监!

那时候天色昏暗,看不清朝服,他又醉酒,迷迷糊糊看见个年纪轻好看的会认错也不无可能。但他还是很生气,生那个小太监的气!他可是为了那个小太监顶撞了自己的父皇,被罚在家思过,前几天才刚刚放出来!结果呢,情错付!他还不止一次问那个小太监,当初他昏迷前见的人是他吗?结果那个小太监最开始还迷迷糊糊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第二次后便羞涩的应了。大概是猜出自己认错人了吧。也是啊,那小太监唯一的优点便是长的嫩而已。哪怕是做男宠,在太子府娇养着总比在宫中任人差遣的好,反正都已经是太监了,最差会差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太子心里就气闷,将礼物送出后,便在最前面的一个桌子上找个位置坐下了,眼睛却时不时的向王仁看过去。他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王仁。可惜的很,若他还是个四品小官,想个办法拉走也并无问题。可已经踏入了三品的行列,便不是想动就能动的了。

这就是太子和老四以及十三的差别。十三喜欢王仁,最初还要纠结很久,纠结完了还要担心前程问题。而老四却大胆说出只要是没什么特别高的身份便直接抢人,但是在皇帝面前露过面的四爷仍旧是不敢妄动。而太子,只要人在三品以下权利小,管他是谁都敢抢,有没有在皇帝面前露过面太子才不管,总有办法堵住嘴。但是三品就有点……难。

一个比一个霸道。

王仁:人权呢?

三阿哥抿了一口酒,小心的瞄了一眼太子,而后又看向王仁,嘴角一勾。而后突然感觉身边一寒,扭头一眼,冷面四爷正浑身冒着冷气。顺着四爷的视线看过去,三阿哥发现了正盯着太子和王仁的十三。

啊呀啊呀,好大一出戏。算了,还是不要围观了。免得误伤。看着天色也不早,三阿哥便起身告辞。宴席也已经到了尾声,继三阿哥后也有不少人离席。然而本以为会早点离开的太子竟然还沉着的坐在席位上。

王仁已经是越喝越高,虽然眼神还有点清明,但是已经感觉到脑子开始发昏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杯酒递到了王仁面前,小声道:“王大人,太子请您的。祝贺您高升。”

已经习惯被敬酒的王仁脑子有些迷糊,并没有听清小太监说什么,十三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他便抬手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四爷皱眉看着王仁还没有放下酒杯就啪叽一下从椅子上滑倒,摔在了地上。

“为贤醉了呢。”太子笑道。

小太监点头,伸手就要拽人起来,却被十三阻止了。一个侍卫上前将王仁抱起来,扭头就往里屋的方向走。

“我也要回去了。”太子突然站起身来到那侍卫面前,“将王大人交给我,我顺路送他回去吧。”

“这就不劳烦太子了。”十三说道:“为贤的府邸就在隔壁。不如让他在我府邸睡一会,过会后我便将人送走。”

太子:………竟然就在隔壁??!!

“隔壁也是顺路。”太子说道。

“为贤醉酒,……

作者有话要说:“为贤醉酒,还是不要折腾他。我的院子里没有女眷,不必忌讳什么。”十三让侍卫绕过太子,抱起人快步往后院里送。

太子盯着十三沉默了片刻,而后微微一笑:“那好,就要辛苦十三弟照顾了。走吧。”

才刚走了两步的太子却又停住脚步扭头对十三道:“十三弟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弟妹填充后院,空落落的,太不像话了。”说完这才带着他的人离开。

十三:……

“爷,这样真的可以吗?”身边紧跟着的小太监小声对太子道,“那药都已经……”

“无碍。”太子道,“虽然很可惜。就是不知道这次会便宜了谁。”毕竟就算官在一品,一不小心和他酒后乱性,醒来后就算知道里面有猫腻却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可惜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十三弟会找个女人给他解决吧,就算一不小心是和男人……他也只是想和王仁玩一玩而已,才不介意这种事。太子的喜欢,充其量也就是很感兴趣而已。

☆、第70章

宴席上,太子离去后其他的人也渐渐都告辞。最终只剩下了四爷和十三,以及被送进屋子内人事不知的王仁。四爷看向了内院的方向,心中叹气,看来今日之后,两人之间的事便成定局。想一想就觉得好忧伤。四爷警告十三道:“太子如今对他也起了心思,你之前过于冒失,他可能会猜到你和王仁之间的关系。”

十三点头:“无碍。”

四爷:才不是无碍!

“如今父皇对太子怀疑渐深,但即使如此,四十年的宠爱不是假的。以后做事时谨慎小心,莫要和太子起冲突。”四爷顿了顿道,“告诉他,以后离太子远着些。他若是真动了王仁,你怕是忍不住气吧。”

十三脸色阴沉。

“果然。”四爷道,“那便努力隔开他们。很快就是木兰秋狩,到时太子也没时间去顾及你们。”

十三点头。

“我就先回去了。”四爷沉默了一下道,“你节制点。”

十三:??

什么意思?

完全不知道四哥话语中内在含义的十三送走了四哥,让一群丫头太监留下收拾东西,自己转身便径直往内屋走。王仁被安置在了那里,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他有没有难受。谁知才走到门口还没有掀帘子,就听见里面穿出暧昧的呻1吟,夹杂着哭泣声。满满都是欲·求·不·满。十三爷脸黑了。掀开帘子快速的冲进房间,便立刻被床上的‘美景’吓得呆住了。

某个已经醒来的人正双眼迷离满脸通红,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被褥被他弄得特别凌乱,而他则是趴在鼓起来的被子上不停的蹭着。一边蹭一边呻1吟,蹭了几下便没了力气,但是下面很不舒服,就委屈的哭。哭了一会能动了,就再蹭几下,呻1吟几声后继续哭。看着相当的可怜。

十三:……

他现在懂了四哥的意思了。若只是喝醉,绝对不该是这副模样,而十三确定自己这里的酒菜都是正常的。只有王仁中招了,那就只能是之前太子给的那杯酒里放了东西。太子他竟然……有备而来?这次来不是为了庆贺自己搬迁,而根本就是为了带走‘醉倒’的王仁。想一想也是,太子从来都不曾掩饰他对其他兄弟的薄情,平日里和十三也没有过多往来,怎么可能会亲自来庆贺。想到这里十三的脸黑了。太子真是越来越任性妄为。王仁虽然如今年未满二十,但怎么说都是三品大官,他竟然就敢这么做?!是吃准了事后王仁不敢告他吗?

看着眼前这人还在乱蹭折腾,十三无奈叹气。上前几步将人拉起来,为其整理衣服。去带他泡冷水澡,还是……

王仁身上的体温高的发烫,看来是烈性药。用冷水泡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而且……这个家伙靠在十三身上后更是不要命的蹭。因为约定而禁谷欠了不知多久的十三火气也被点燃起来。罢了,总归离约定日期还差九个月,十三自然是有自信不仅仅是九个月,陪他一生都可以。这种事也是早晚的事,提前一些日子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想到后便立即做出了行动,十三将人扛起来,走进自己的卧室,吩咐不许人打扰后,关了门放下床的帐子,便去看作者有话说。

木床吱呀吱呀的从傍晚叫到午夜,而后十三才慵懒的将弄脏的衣服和床单扔在地上,揽着趴在床上已经没力气动的王仁睡了过去。第二天的时候,王仁是最先醒过来了。只是稍微的动了一下就感觉浑身散架一般的酸痛,下面某个隐秘的地方也是胀痛,大概红肿了。

……为什么红肿?

王仁有点傻眼,扭头就看见十三爷那张俊秀的脸,正睡的香甜。

坐起身,什么黏腻的东西从红肿的那里流了出来。王仁低头看着被子下面光溜溜的自己,沉默了片刻,脸黑了。

他都想起来了!

混蛋太子!混蛋十三!配合的真好,一个下药,一个上人是吧!真特么的是兄弟啊!

稀里糊涂的被人吃了,而且做的时候还对他各种嫌弃打屁股!他该庆幸十三还是比较纯洁的孩纸没有趁人之危玩什么py么!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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