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一想也不想就回答説:“杀人用?”
狄阿田一阵笑,给身边的人説:“不知道利不利,他还要杀人用?”
她眯着眼睛,动情地説:“这么説,你带的剑还真是剑?我不信。我也带了一把剑,这才叫杀人的剑。什么叫杀人的剑?能刺人肉里,砍断胳膊和骨头,你这么xiǎo,能带这样的剑?你带的假剑吧?”
陈天一大声反驳:“你带的才是假剑呢。”
狄阿田生气了,黑着脸説:“你敢説我带的剑是假剑?你带的才是假剑……假的,是真的是假的磕一磕就知道了。”
她大叫:“敢不敢?看谁的剑是假剑?”
狄梧伸着头,xiǎo声嘟囔着什么。
陈天一脑门一热,大声説:“敢。”説完,就把剑拔了出来。
狄阿田也把剑拔了出来,交给身边的女子手里,这女子哭笑不得地嚷道:“主子。你怎么跟他较上劲了。”却还是走了上去,再看狄阿田一番,见狄阿田认真,就扎了个架子站着,要求陈天一説:“孩子。你认输行么?把你的剑磕坏了。”
陈天一听不进去了。
他“啊”地一声大叫,抬手砍过去一下,接着又砍,这女子没办法,只好在陈天一第二次砍过去时一迎。
“噌”地一声,陈天一手里的短剑变两截了。
陈天一定定地看着,眼泪一下下来,哭了説:“我过生,舅舅送我的宝剑。”
狄阿田却勾手叫回自己的人,摇了摇头説:“没智慧,没气量。现在的孩子呀,都不如我们家阿虎。阿哥要是敢把阿虎交给我,那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説完,像是怕陈天一给她讨要赔偿一样,蹬着两只脚掌,走得飞快。
狄梧见她走得快,陈天一站着哭,连忙説:“阿哥。别要剑了,快吃个糖葫葫吧。”
陈天一迁怒説:“滚蛋呀。我才不吃你的糖葫葫。”
一旁站着的大人感到生气,把狄梧抱起来,不满地説:“不就是一把短剑吗。等夫人知道,一定赔你一把。阿恪宝特哄你高兴。你却让他滚。你知道不知道,他阿爸也不舍得这么説他。”
狄梧説:“是呀。豹子头阿姑故意的,她就爱欺负xiǎo孩,你越生气,她越高兴。”
説话间,蜜蜂喘着气跑回来了,一看陈天一的模样,哈哈大笑。
她説:“早告诉你躲远diǎn吧,你不听话。所有xiǎo孩都害怕呢。她把狄宝骗去房dǐng下不来,狄宝哭了半夜,都生病了呢。你们快跟我走,这边走,到了外婆那儿,有外婆呢,她再欺负我们,外婆会説她的。”
众人跟着她抄近路,不一会儿,竟先到了。
谢老夫人一见陈天一的模样和手里两截的断剑,就给谢xiǎo婉説:“你们家阿田长不大么?这天一是咱们家的客人,就给弄哭了。”
她又问:“她来这干什么呀?闹腾他们家笨阿过就行了,跑来祸害咱们?”
谢xiǎo婉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説:“他一家人就没有个正常人,阿妈你管呢,她该不是又来借我爹的天书吧?”
朱汶汶把陈天一叫到身边,给他揩揩眼泪,安慰説:“阿妈再让舅舅给你买啊。别哭了。这么大了,还练剑呢,动不动就哭。”
説话间,朱长猛地蹿进来,大叫道:“我的天呐。来个绿眼睛的妖怪,带了好多人,里头有的女的长得跟金刚似的。”
谢xiǎo婉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连谢老夫人都忍俊不禁,xiǎo声説:“朱长。别大惊xiǎo怪的,你姐夫一家人都古怪。孩子説不要紧,我説也不打紧,你嚷嚷得让人知道,失礼呢。”
谢xiǎo婉要求説:“蜜蜂。阿恪。接你姑姑去。”
狄梧把糖葫芦交给别人拿着,自己只拿着一个吃,边吃边往外走。
蜜蜂却十二分不情愿,説:“阿妈。你别为难我了,豹子头抓住我,不一定会怎么折磨我呢,阿梧去就行了。”
也就是这会儿,狄梧已经在外面大叫:“聪明无双的阿姑,美丽多金的阿姑。”
朱汶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想到diǎn什么。
她是客人,不敢像二位谢夫人那么托大,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只两步,见到狄阿田的排场和人的模样,忽然记起一个人来,转过身给谢xiǎo婉説:“阿婉。她该不是田xiǎoxiǎo姐吧。”説着话,她音里都打着颤,天呐,田xiǎoxiǎo姐,已经是民间传闻的一代财神,没有商人不倍加推崇,当成偶像。
二十八节 美丽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