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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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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朱棡低声突然笑了起来,突然暴起掐住了朝露的脖子,神情狰狞恐怖,侍卫们都不敢上前,害怕错手会伤到人,更何况坐镇在这里的朱元璋也没有发话让他们动手阻止。

朝露抓着朱棡的手,面色涨的通红,喘着气,神情痛苦,可是她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看着朱棡,眼底反倒露出释然之意。

往昔的一幕幕不断在朱棡的脑海里闪过,也让他的神情更为痛苦,他从来自命不凡,却不想在女色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即使到现在,他也无法忽视心底不断涌出来的不舍。

朝露一脸的汗水,大口的喘着气,她捂着鼻子坐在冰冷的地上依旧心有余悸,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朱棡,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放过自己,这不像他的性情。

朱棡却再也没有看过朝露一眼,他走到朱元璋的面前重重跪在地上。

“儿臣今日犯下此弥天大罪,愿承担一切罪名,只希望父皇能看在母后的份上,饶此女性命,儿臣感激不尽”

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朱棡,朝露从进这个大殿开始到现在,第一次露出名为动容的表情。

有情吗?或许是有的,毕竟在他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他也宠爱了这么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将她放在心里,他做的一切皆是源于自身的贪念,她或许做了一些事情,但是若非是自己心里起了心思便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不恨这个女人,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了。

所有的美好,在真相揭露的一刻,瞬间变成了丑陋的陷阱。

司马奕走到朝露的面前,放低了声音。

“只要你肯将解药交出来,孤会让父皇放你们一条生路,三弟如此真心待你,孤想这个时候你也可以为他做些什么?至于你背后的人,只要你肯投靠孤,孤定然会保护你的安危,不妨考虑考虑!”

说完,司马奕站了起来,走到朱元璋的身边。

他的病情始终是一个秘密,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

司马奕走到朱元璋身边耳语了一番,朱元璋数刻犹豫之后,终于还是点点头。

“没想到老朱家还出了你这个情种,被一个女子玩弄在鼓掌,真是将朕的颜面都丢尽了,若非看在太子求情,朕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至于你,竟敢大逆逼宫,朕还得好好考虑如何处置你,暂压刑部大牢,听候处置”

朱棡感激地看了一眼司马奕,随后被侍卫压走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身份尊贵的恭王爷了。

朝露的眼睛一直紧紧跟着朱棡,只不过他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纠缠了多年的人生在这一刻从此分道扬镳,朝露如此深刻意识到了这点。

等到她也被侍卫带走之后,她还有些失神。

后续的事情处理好以后,司马奕就转道回了东宫,早朝的时间就要开始了。

事实上,宫里面出了这么大的事,宫女太监们都有些人心惶惶,幸好大太监孟公公安抚好了人心,所以司马奕回来的时候,一切就如同平常一样秩序井然,司马奕不吝惜的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乐得孟公公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状。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孟公公殷勤的为司马奕端茶倒水,整个人很兴奋,太子此次护驾有功定然是能在陛下心里加分的,连他这个在太子身边伺候的,也觉得与有荣焉。

司马奕心里也觉得高兴,只是不如孟公公一样表现在脸上,所以孟公公的话听着让他也很高兴。

一开始他并没有怀疑到三弟朱棡的身上,只是太医说他身体一直被□□侵蚀,但是整个寝殿的东西他都已经换过了,身边的饮食一直都是心腹在掌管,所以造成这种原因的是一定还有什么东西被他疏忽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批阅奏折的时候隐约的从墨里面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被石墨掩盖了,所以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但是只可惜司马奕不是一般人,这次意外的发现让他赶紧将李记喊了过来,可是结果却是这墨里根本没有他以为的毒素,这香味或许就是看这墨砚本身自有的。

若非后来李记突然兴起的检查起了他用的笔……真正的□□只有在这两种混合起来才会有特殊的效用,李记告诉他,他手里的这支笔的笔杆是被浸泡了许久的,之后他吩咐孟公公将他平日里用的笔都拿出来让李记检查,果然每一只笔都别有玄机。

这笔墨纸砚是他每天必须要用到的东西,所以这幕后的人也算是花了不小的心思,司马奕冷冷地想到。

这笔的来源很难追查到,但是这墨,绝对是为他准备的,司马奕翻阅了一下东宫多年人情往来的账簿,发现这墨多出自于恭王府,这多少让人有些心惊。

李元吉的死还历历在目,司马奕没想到这次对他下手的会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或许带着许多的猜疑,司马奕派了不少人手监视恭王府的举动,才有了今日的守株待兔,减免了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没想到恭王爷竟然会做这样的事,先皇后若是泉下有知,真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孟公公叹了一口气,他算是从小看着这几位殿下长大的,不曾想时过境迁,人是已非,年纪大了愈发喜欢回忆从前,想着当年先皇后还在的日子,那时候几位殿下关系多好啊,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现在想想却是唏嘘不已。

“孤倒觉得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司马奕指尖敲打着木桌,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思。

☆、第41章懿文太子朱标

“殿下您的意思是……”

孟公公一脸的惊疑不定,难道说真正下毒的人不是恭王爷?!

“这之后还有隐藏的更深的幕后黑手,三弟只怕成了别人手里的棋子……”

司马奕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从他暗中收集到的消息,三弟的那个女人背后隐藏着一股很庞大的势力,他们通过那个女人影响三弟,才逼得朱棡走到现在的地步,那墨砚正是三年前开始从恭王府里送进东宫,而那个时候,那个女人怕是已经掌握了恭王府,所以这墨砚的背后的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尚未可知。

他放出假消息就是为了引那些暗伏在他身边的人动手,却没想到恭王府却传出了消息,那一刻他不是不失望,他真的没想到真的是朱棡在墨砚里动了手脚,不过今日他从朱棡和那女子的对话里也摸出了一些讯息来,如果他没猜错,这几次送来的墨砚或许是朱棡的手笔,但是过去几年的就未必是了,怕是那个女人假借恭王府的名义送进来的,为的就是让朱棡做这个谋害东宫的替死鬼。

司马奕心中可怜他被一个女人牵绊,却未必觉得他不是自作自受,先皇后当年曾评价这个儿子志大才疏,今日他才明白原来真正只有母亲最了解自己的儿子,现在事情败露,司马奕除了尽力保全他的性命,全了这场血脉亲情,却也做不得别的了,毕竟逼宫可真不是件小事,而那个女人他还得好好留着她,不仅仅是因为他答应了要留着那女子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只要她还在他手里,总会有大鱼会来咬这个鱼饵,真正的解药,他相信只会在那个幕后的主使身上。

现在身边的脏东西都被处理干净,再加上这些日子李记尽心为司马奕调养,他破败的身体暂时没有恶化下去的迹象,只是这解药一日没拿到,这□□就成了他身体里的□□。

“孟公公,你吩咐下去,一定要好好看管那个女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他们提头来见!”

司马奕平淡的语气中杀意隐现,孟公公心里一凛,连忙应诺。

见孟公公离去,司马奕喝了一杯清茶过后就起身准备去一个地方,解决一些事情,顺便警告一个人。

“娘娘,殿下来了——”

收到消息的元芜一路小跑进吕氏的房间里,神色焦急。

太子殿下原本就不是喜好女色的人,这东宫里有些位分的女人多是前朝的交易,所以平日里也少到后宫里来,能到太子妃的寝宫的时间就更少了,除非要商量什么事情,平日里也是极少留宿的。特别是这些日子太子殿下身体似乎有些不好,这后宫里的女人也很少看见殿下了,唯一让元芜感到欣慰的就是,太子殿下还是非常敬重主子的,更不会让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挑衅太子妃的地位,何况二殿下还深受太子和陛下的宠爱。

吕氏脸上也露出几份喜色,这些日子一直听不到殿下的消息,也不知道殿下如今的身体状况,所以一知道殿下要来吕氏就异常的兴奋。她赶紧让元芜帮她补了一些妆,让她的气色看上去更好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比不上那些水灵灵的小妖精,她已经过了冲动嫉妒的年纪,这么多年她唯一学会的就是忍耐了,终归有一天,能陪着殿下走到最后的人只会是她。

吕氏梳洗妆容换好衣服出来不久,司马奕紧跟着马上就到了。

每次转换身体,最难处理的就是后宫这些女人的问题,他不但要毫无破绽的掩饰自己的变化,更重要的是,这些都是前身的女人,他睡了那就是巨大的压力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选些刚入宫的秀女贴身伺候,但是真正有事的时候他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找过来,有时候应付太子妃比应付其他的女人压力会小很多,因为太子妃总归是贤惠得体的贵女才能胜任。

“殿下——”

见司马奕一脸阴沉的走进来,吕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元芜也有些害怕,侍奉好茶水看了一眼吕氏以后就出了房间,把空间留了出来。

“殿下您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吕氏谨慎的开口道,司马奕并不好看的脸色就意味着殿下定然是有事前来,吕氏收敛起心中那微微的失落,她知道这就是她身为太子妃的责任,替她的夫君分担事务。

“你竟然还敢问?!”

司马奕脸色突然一边,重重拍了一下雕花木桌,声音大的连守在门外的元芜都听见了。

元芜脸色凝重,神情有些急切,她只能无奈的在门口踱步,暗暗祈祷太子殿下不要太生气,更不要责骂她家娘娘,总之她的心情忐忑的很。

“还望殿下明言”

吕氏也吓了一跳,但是久经风浪的她也很快冷静下来,这个时候自乱阵脚才是忌讳,她直面这司马奕,神情非常无辜。

司马奕见他突然起意的这一招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心中略略有些失望,不过就更加彰显这吕氏的不简单之处。

“孤昏迷的这些日子,听说有一些不实的流言在宫里面流传开来,孤倒是想问一问,你这个太子妃是怎么管理东宫事物的”

“什么流言?这些日子臣妾一直都在担心殿下的身体,茶饭不思,或许在琐事上有些疏忽,还请殿下恕罪”

吕氏心里一紧,赶紧蹲下来向司马奕请罪,那话里满满地深情厚谊,说的那叫一个情深意切,还怎么让人忍心责罚。

“看来太子妃对孤还真是用心,不过却不是你让那些流言肆意横行的原因,如果管理宫务你都做不好,那孤就只能另选贤能了,孤想太子妃你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吧?”

司马奕怎么会轻易被这些看似好听的话打动,他只是淡淡的扫了吕氏一眼,话里多出了几分不客气,他暂时并不想动她的位置,只要她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你做的那些事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不过是看在允炆的份上,你也不希望他知道有你这种母亲吧,所以接下来你该怎么做,就不必孤多言了吧”

“臣妾知道”

吕氏咬着牙答应,将眼底隐现的狠毒都遮掩了下去,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态度想让司马奕放心。

司马奕点点头,为自己此行圆满感到满意,现在他正是紧要关头,不想因为后宫这点纷争分散了注意力。达成了目的,司马奕也不再多留片刻,吕氏一脸恨色,她没想到殿下会发现是她在背后动手脚,更没想到殿下会为了那个孽障亲自跑一趟就为了警告她。

阴暗的大牢里,关押着无数重刑的犯人,无处不听见□□声和叫骂声,这里关押的每一个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守卫森严,没有相应的令牌都是不给予通行的。

而在最左边一间潮湿阴暗的牢房里,单独关押着一个柔弱的女子,蜷缩着靠着墙脚,双眼无神。

周围的动静时刻都能将她惊醒,她一个人被关押在这种地方,对朝露而言,是一种巨大的精神折磨。

等到了晚上,月色透过铁窗落进了这间小房间里,朝露死死的盯着窗外,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这个时候牢里的绝大多数人都睡熟了。

一个穿着太监服饰的人悄悄出现在朝露的牢门前,他低着头,整张脸掩饰在黑暗里,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一开口,他的声音带着粗砺的沙哑,一点也不像太监的声音。

“你做的不错,主子很满意,你的弟弟已经被安排在扬州娶妻生子,你可以放心了,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音一落,这个人就消失在黑暗里,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恍若夜间的幽灵。

朝露看见了放在门前的一个小瓷瓶,她走上前,铁链不断发出声响来,她捡起那个小瓷瓶,紧紧的攥在手里,一点不肯放松。

她想到了那个人刚刚说的那些话,脸上露出虚浮的笑意,他能够像普通人一样安稳的生活,就不枉她多年的苦苦挣扎了,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娘了,朝露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轻松的笑容。

她拔开瓶塞,将里面唯一的一颗药丸倒在手上,闭着眼睛咽了下去,一阵阵的剧痛传来,她紧皱着眉,她仿佛看见那个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她想要伸手握着他的手,却被他笑着推开了……

清早的时候,孟公公收到从天牢里传出来的消息,顿时眼前发黑,一脸哭丧的表情,不是昨儿个还好好的活着,怎么今天突然就毒发身亡了,明明殿下早就嘱咐了要好好看着那个女人啊!!!

他一脸犹豫担忧,这件事该怎么和殿下解释呢———

☆、第42章懿文太子朱标

“真是一群废物!”

司马奕万万没想到他特意吩咐了要看守好那个女人,竟然还是让别人的得手了,在天牢里重重看押之下,她哪里来的□□能让她自杀,司马奕更多是为那幕后的主使者感到心惊,能够做到这一点,付出的时间和精力绝不会少。

尽管司马奕的怒气不是冲着他本人来,但是孟公公还是苦着脸,面带些许的愧色,因为手下人的疏忽很可能就坏了殿下的大计。

“殿下,现在那个女人死了,以后该怎么办?”

司马奕凉凉的看了孟公公一眼,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只能再等他们露出马脚了,不过却也让自己这边陷入到被动。

“燕王那边可有动静?!”

“燕王爷这些天除了来宫里请安,基本上连府里的大门都很少出过,来往的也是些普通的宗室,并无异动”

“继续监视,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孟公公当即接下了这门差事,只是让他觉得不解的是,为什么太子殿下似乎对燕王格外的关注,可是从他探得的消息,这位燕王爷甚是守本分,不像是有什么不臣之心的人。不过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嘱咐了,孟公公更愿意相信这位燕王殿下隐藏甚深,所以他决定要更用心的监视这位的一举一动。

司马奕当然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朱棣这般注意,但是这种缘由他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位永乐帝王绝对不会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甘于平凡,而他这样遮掩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历史给司马奕指出了路线,但是真正要找到那条路就只能靠他自己。

“对了,你打听到燕王准备什么时候返回封地了吗?”

司马奕突然想到这京里绝大多数藩王都早早的回了封地,唯有这位燕王殿下还一直留在京城里,似乎并没有启程的打算啊!

“据老奴所知,燕王殿下似乎向陛下递了折子,准备多留一月”

“看来孤这位四弟已经有了打算,不过既然都已经来了,想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朱棣在北平经营多年,势力根深蒂固,手中的兵力不容小觑,若是放他离开无疑是纵虎归山,反倒不如趁此机会将人留下来,也好让他手中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将所有不轨之人悉数拿下。

司马奕想的很好,但是他知道真正想要做到这点可真的不容易,第一关要面对的就是他那位精明的父皇了。

东宫

浓浓的中药香萦绕在整个大殿里,金黄色的锦缎此刻的光彩也瞬间黯淡了下来,有人压低了声音在咳嗽,内殿里传来几个人谈话的声音。宫女太监们都避讳地站在了门外。

司马奕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原本有些恢复的身体迅速的消瘦了下来,两边的颊骨异常的突出,眼本湛亮的眸子也仿佛笼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朱元璋眼神里透着焦虑,他没想到太子的病情突然就变得这么糟糕了,年轻的时候他不信神佛,到了这般知天命的年纪,他却是害怕自己杀孽过多,报应在这些孩子的身上。他尚未从朱棡造反的阴影里走出来,现在他最疼爱的太子的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这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朱元璋这段日子以来真是心神疲惫。

李记将手从司马奕的手腕上离开,眼里透着几许沉思。

“殿下的内脏不断地在衰弱,微臣开的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真正要解除殿下身上的毒还得尽早寻到解药,否则等到□□侵入到心脉,那时候即使拿到了解药只怕也无力回天了”

朱元璋的嘴唇抖了抖,眼神里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他冲上来一把踢倒李记,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

“朕不相信,快给朕医治,治不好的话朕就诛你九族——”

朱元璋指着李记下命令,语气里尽是威胁之意。

李记委屈的从地上爬起来重新跪好,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司马奕一眼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后背顿时一靓,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太子殿下的眼神是在警告他。

“陛下恕罪,没有解药,微臣也是无能为力啊!”

李记也是一脸愁苦,不断的向朱元璋跪地求饶。

“你这个庸医,来人——”

“父皇,且慢——”

见太子殿下终于开口,李记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脸上还残留着心有余悸的表情,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

“父皇,咳咳——李太医已经尽力了,您就不要再难为他了,都怪儿臣大意,让人钻了空子,到如今解药也没有半点的音讯,咳咳——”

几句话下来,神情激动的司马奕喘着气,伴随着几声低咳声。

“好了,好了,你赶紧坐好,朕不为难他就是了”

朱元璋不耐烦地让李记退出去,他深深这个人就是个庸医,他的太子怎么会没救,定然是他不够用心的缘故,若非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他早就让人拉出去砍了。

李记大喜,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忙不迭地退了出来,每次在陛下前面走一遭,就跟去阎王殿门前报道无甚差别,幸好的是他这一次又幸运的逃了出来。

朱元璋坐在司马奕的床边,看着他的脸显得有些失神。

“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忧了,儿臣不畏惧死亡,只是遗憾自此以后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让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要胡说八道,朕是天子,你是朕的儿子,朕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

朱元璋还是相信那李记绝对是个庸医,太子的病情绝对会好的。

“多谢父皇”

司马奕虚弱的笑了,这副模样让朱元璋看得有些心疼。

“父皇,近些日子宫里出了许多大事,再加上儿臣的身体……该是时候立皇太孙了”

“你说的不错,确实要早早将人选定下来,也好稳定人心”

朱棡谋乱,再加上太子昏迷的流言着实让前朝人心散乱,朱元璋急需一件喜事来冲淡这些事的影响,也让群臣看看他的心意所在。

“你可有人选?”

“一切但由父皇决定”

司马奕的爽快反倒让朱元璋颇感讶意,要知道他以为太子会坚持立那个孩子,毕竟太子都特意带着那孩子让他瞧了,只是他都已经在想要怎么否决他的坚持,却没想到他倒是打在了棉花上。

“难道你不想……”

“父皇英明神武,定然知道谁才是适合那个位置的人,无论是允炆还是允熥,儿臣都支持父皇的圣意,不过……”

朱元璋心中一凛,知道司马奕真正想要说的话就在后面。

“不过儿臣有一事想求”

“儿臣希望您能够下旨——削藩!”

朱元璋脸色霎时一边,若非看着司马奕虚弱的身体,这个时候他早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而非是像现在强忍怒气,狠狠的盯着司马奕。

“简直是一派胡言!太子,是谁让你在朕面前说这些的!”

朱元璋脸色真的很难看。

“父皇见谅,儿臣要做的都是为了这个大明江山能够顺顺利利传下去”

“如今藩王势大,封地皆在在西北边境和长江中部等军事重地,王位世袭,享有巨额年俸和广泛的特权,长此以往定然会让藩王生出异心。父皇您能够制肘这些野心勃勃的藩王们,但是下一任帝王呢?又是否真能控制这些人?儿臣知道您想要允炆成为皇太孙,那么您认为他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父皇,您要三思啊,为国家长久之计,削藩势在必行!”

朱元璋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被说服了,早年他分封诸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外族的侵袭,但是到今天藩王势力过大,已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如今想要削藩并非易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本若是太子能够顺利登基,朱元璋相信以他的手段定能够制肘这些藩王们,不过现在反倒成了主弱臣强的局势,如果他也不在了,朱元璋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咳咳咳,父皇,留给儿臣的时间不多了!”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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