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爱卿便起吧。对了,阁老此时来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考卷之事,春闱的卷子已经出来,阅卷工作也结束了,剩下的就请皇上定夺。”
唐熠接过卷子,简单的翻阅了一下,“爱卿,可觉得这些考生中有可造之才?”
谭阁老一听面色大变,立即跪下:“臣不敢妄言,一切请皇上定夺。”
前几届科举时,谭阁老总要提拔一些自己看重的‘好学生’,安置到自己一些俸禄丰厚、事务少的部门,长此以往不仅让那些真正有才学的士子被埋没,更是让这股污浊的风气蔓延到全国上下。
治,就从谭阁老身上开始吧,这也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唐熠搁下卷子,“爱卿,朕看了一下,一甲二甲上的士子多是江浙一带的,而四川陕西一带很少见到上榜的。朕要是没记错的话,蜀秦两地,可是特意增开了考试项目,放宽了条件,如今两个人口大省怎么只有区区十人上榜啊?”
谭阁老扑通一声跪下,心中大喊冤枉:“皇上,臣不知啊,负责蜀秦两地的考官不是微臣啊。
再者,老臣也以为这两地地形险峻,信息闭塞,百姓愚笨,师资校舍不足,向学之心的人少之又少,如此一来参加科考的人自然少了。”
荒唐!
越是贫穷的地方越想参加科考,考中秀才就可以免除赋税了,怎么可能没有向学之心?
至于贫穷缺乏师资校舍,那更是笑话了,她还是太子时就命令各地创建官学,教导十四岁以下的孩子。
谭阁老啊,看来你吃的教训还不够。
“谭卿,这段时间实在是劳累你了,既如此朕便给嘉奖你一个假期,你在家好生歇息一阵,没有朕的旨意就不用再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