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老山长愣了下,斟茶笑道:“两人入了一甲?”
督学咬牙切齿,“一共两人!三甲同进士。”
老山长手一抖,茶盏一晃,枣红色的茶汤便荡了出来,玷污了素净的长袍。
“怎会?”又问:“去年呢?”
去岁新皇登基,开了恩科的。
督学痛心疾首,“四个,也是三甲同进士。”
山长不解,喃喃道:“怎会这么少?”
“那前些年呢?”
“二十来个呢,二甲三甲各十个,传胪也都是咱的。去年前,咱惠山书院是多风光?扬州城中哪户人家不想将儿郎送到惠山上来啊,如今……”想到隔墙有耳,督学将嘴边的话强行咽下去,起身关了窗。
“皇上如今要重用那些粗鄙的农人、工匠,让他们做官,更说我们这些读书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扛,是无用之人,只会做文章背书的人是朝廷的蠹虫,故而将咱们读书人的名额削减了许多。
可十分不待见咱们呢。”
“简直是无稽之谈!有道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皇上亲近那些山野农夫作甚?泥瓦匠能帮他治理江山社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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