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意识的伸手挠挠脸,隐隐的,好像是期待着否定的回答,似笑不笑的,问了一句:“你说的那小孩,应该不是我吧?”
“是你,”钟倾茗停下车,倾过身子,快速的吻住了尚菏瑹的唇,“没错的,是你,尚菏瑹。”
如此亲密接触,直让尚菏瑹的那对大眼珠子猛地哆嗦了两下,受了刺激,还被人非礼,这算怎么一回事?贾红旗刚非礼完了我的手,钟倾茗又来非礼我的嘴,贾红旗刚搞了一夜情,钟倾茗又跑来诉衷情,一个个的都欺人太甚!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对!喘气!可嘴被堵着,怎么喘?呕!没法喘!憋的慌!
钟倾茗一吻过去就知道尚菏瑹压根儿不会接吻了,这点让她很满意,本来她对凌嘉那句“她的初吻恐怕还被她藏着当古董呢”一直抱有怀疑,但现在,她不怀疑了,因为凌嘉歪打正着,好像给蒙准了——初吻跟是否会接吻似乎并没多大关系,钟倾茗显然忽略了这一点。
钟倾茗十分的激动,谁不喜欢能有个从身到心完全属于自己的人呢?双唇相贴的那一刻,有两片翠绿的柳叶飘落到了前窗上,微风一吹,柳叶顺着平滑的车窗,扬洒着飘逸的风情,一圈又一圈的跳起了华尔兹,伴着华尔兹的节奏,她的心跳加快了,有电流划过,震麻了身,还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的翩翩颤动。这种说不出的美妙的体验,她从来没有过,她把这种感觉刻到了脑子里,也把尚菏瑹刻到了心里。
钟倾茗并不急于深吻,只是含着尚菏瑹的唇慢慢品尝了一会儿,舌尖扫过她的牙齿,咂摸咂摸,似乎有点带着甜的辣——吃煎饼果子的后果。买煎饼果子时,尚师太嘱咐老板要多放点辣椒,只是打死她也没想到,这美味的余韵竟让钟倾茗给舔走了。
尚菏瑹毕竟还不会接吻,钟倾茗也毕竟是刚刚表白,她没有往里深入,舌头也还算规矩,浅尝辄止的咂摸够了滋味以后,就带着满足移开了,再拍拍尚菏瑹的脑袋,催道:“呼吸!快!”
尚菏瑹很机械的张大嘴吸了一口氧气,总算感觉不憋得慌了,可心脉血管发出的那有力的狂急的扑腾扑腾的动静,又让她开始烦得慌。她昨晚本就一夜没睡,身体发虚,现在更是觉得浑身没力气,她安慰自己,梦!白日梦!这一定是在做白日梦!嗷!上帝!我给你钱,你能不能让我晕过去!
尚菏瑹两眼发花,周围是一片明晃晃的白亮,透过玻璃窗,她彷佛看到了那位坐在太阳之上的浑身散发金色光芒的老人,正在和蔼的对她说:我不缺钱,你还是给我上根香吧!
头上三尺有神灵,第一次,尚菏瑹真切的体会到了,但她依然表示,我不信,我唯物,我从来都是个大糊涂!
32、第章 ...
虽然尚菏瑹从来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但被追的经历总是有的。活了28年,她被不少人喜欢过,也被几个大胆的表白过,其中男人占了绝大部分,女人只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眼前这位敢于非礼她的钟倾茗,另外一个是猴年马月的大学同学左小清。
左小清同学她早就忘记了,只隐隐记得她当初很客气的拒绝了人家,毕业以后她继续读研读博,左小清参加工作,两人从此再无消息。钟倾茗同学她可忘记不了,人家就在眼皮底下,她想忘也不能忘。
尚菏瑹有的时候是很酷的,比如她在拒绝追求她的那些人时,一看客气拒绝不管用,她就不客气的踹人家一脚,然后扭头就走,那长发一甩高跟鞋一踹的小模样,简直酷呆了!她的好同事顾雷同志就曾光荣的挨过那么一脚,那一脚,顾雷非常肯定自己将会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