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说了,我克夫!”噗的一声,葡萄皮和葡萄籽同时从尚博士的嘴巴里放射出来,直入垃圾篓,简直比乔丹扣球还威风!
尚军河深深吸了一口气:“克夫?准不对,成天跟我叫板,我看你克父!”
“什么克夫克父的,你们俩少说些不吉利的。”刘图擦擦鼻子尖上的细汗,这暖气,烧的太热了!
钟倾茗有意岔开话题:“菏瑹叫瑹,阿姨叫图,瑹图谐音,尚叔叔,你平时都是怎么称呼她们的?”
“这简单啊!”尚菏瑹插嘴道:“假如我和我妈像现在这样同时站一块儿,我爸就叫我妈大图图,叫我小瑹瑹。”
“说起这个称呼来还挺有趣,”刘图把摘完叶子的芹菜交给尚军河,洗洗手,说:“还没瑹瑹那会儿,军河就一直管我叫图图,后来有了瑹瑹,他再叫图图,我们俩都分不清他到底叫的谁,为这闹出过不少笑话。为了区别开,只要我和瑹瑹都在家,他喊我的时候就加个‘大’,大图图,喊瑹瑹呢就加个‘小’,小瑹瑹。”
钟倾茗笑着点头,不得不说,她羡慕极了尚菏瑹的家庭,夫妻情深恩爱,女儿聪明孝顺,这样温馨和睦的家,是无论用多少钱也买不来的啊。
刘图洗完手,从毛巾上擦一擦,说:“你们先聊,我去把头发先盘起来,老散着,不像回事。”
尚菏瑹放下果盘,“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就行,你陪倾茗说说话。”刘图担心尚菏瑹会看到她的白头发。她还记得她在第一次看到母亲的白发时,心中的难过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也经历那样的难过。或者,以后该染染发了,她想。
“有我爸陪倾茗呢,”尚菏瑹拉着刘图往前走,“走啦,妈,我帮你盘头。”
“慢点,别急,”看到就看到吧,白发会越来越多,总是掩饰,也不好,刘图有点无奈,同时又有点侥幸,白发不多,也就一两根,瑹瑹应该不会那么快看到。
来到梳妆台前,尚菏瑹轻按着刘图的肩,让她坐下去,再拿起梳子来,为母亲细细的梳理头发,刘图的发质是很好的,细密柔亮而有弹性,尚菏瑹完全继承了她的好发质。
梳着梳着,尚菏瑹的手顿住了,她用右手的小指挑起那根白的刺眼的发丝,小指一抖,眼眶突地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