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消极怠工作者:孺江
第9节
这个认知让深水利夏吓得差点恢复了心跳,他不安地动了一下手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体内的怒气消耗越来越大,令他渐感吃力。
“也许是藏在舞台的某个地方。”
这句话几乎是在深水利夏的头顶说的,深水利夏仿佛能感觉到琴酒锐利的目光穿透了铁皮,窥视到升降机中的自己。
幸而下一秒,琴酒又迈开脚步,踏上了登上舞台的楼梯。
一步一步,缓慢而不沉重,深水利夏甚至能从脚步声里感受那股戏弄猎物的愉悦感。
两分钟后,琴酒从舞台上下来,在剧场空荡荡的观众席上扫了眼,提着枪走向了观众席。
深水利夏则在脚步声远去的同时用怒气恢复了心跳和呼吸,顾不上怒气的消耗,第一时间打通了所有的穴道,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后台。
挑了一条和来时不同的通道,深水利夏绕了一点原路才离开了剧场的范围,接触到灯火光线的瞬间才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然而此时,旁边却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深水利夏,“你……”
深水利夏好不容易落地的小心脏又骤然提了起来,猛地转过身,看清那人的脸后才狠狠松了口气,“啊,你吓死我了……名取先生。”
名取周一蹙着眉,“你才吓死我了!刚刚我发现你有一段时间失去了所有的生命特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等等,你受伤了?!”
名取抓着深水利夏的手臂,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银白色的礼服上有干涸的血迹。
“一点小伤。倒是名取先生……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曾经失去了生命特征?”深水利夏不解。
“我曾经在你身上下了一个感知的术,就在我们一同来到东京的那天。只要你有危险,我就能感觉得到。”名取耐心解释,视线却还粘在那道伤口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利夏,你这是……枪伤吧?这还叫一点小伤?!”
“没有伤到筋骨就不算严重。”深水利夏着急地开口,“名取先生,我不能把时间耗在这里,不如我们边走边说?我需要尽快回到答谢宴上!”
“等等,你身上还有血迹,就这么回去的话太显眼了!”名取不赞同地说。
“我有衣服!”深水利夏举起没有受伤的手,手里正抓着一件从舞台后台顺出来的演出服,那是给主持人穿的白西装,口袋里还缀着一个红领结。
第41章
“不是说急着回会场吗,怎么又停下来了……”名取周一奇怪地看了看在躲在露台往大厅偷看的深水利夏,面露不解。
深水利夏之前也是赶得太急,临到回到答谢宴才想起来,斯米尔诺夫是那三个近身的陌生人中的某一个,可他还没法判断到底是哪个,贸然出现在会场上,只会引起对方的警惕,因为按照琴酒的剧本,这个时候深水利夏应该已经死在剧场后台了。
不能直接露面,必须等到确定了斯米尔诺夫究竟是谁才能动手,而且要一击得手。
仓促之间也没什么好办法,要是柯南在就好了,这侦探脑子里主意特别多……
深水利夏苦思冥想的时候,名取却看着他轻叹,“我对你之前发生的事特别感兴趣,你怎么对我的术一点也不会好奇呢?普通人应该会觉得很神奇的吧,可你却都不怎么惊讶。”
“问了你就会说吗?”深水利夏反问道。
“会。”名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笑,“但是看你镇定的样子,好像已经不需要了。”
深水利夏挠了挠脸颊,发挥一个演员的基本功——说谎时真假掺半,看起来更有信服力,“名取先生,你知道我和夏目君曾经是同班同学吧?有些事情,即使隐藏得再好,还是会有蛛丝马迹的……尤其是老家那边精怪的传说特别多,据说山里还住着阴阳师,我又不是个无神论者,所以你跟我提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并不会觉得你是在乱说。”
“哦?”名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你相信有神明?”
何止是相信,他之前还在神殿里赋闲已久,每天都能看到杰克苏大神那张忧愁中带着怨愤的脸……
深水利夏只是笑了笑,“这么说,名取先生真的是阴阳师了?”
“确切来说,是除妖师,我们算是阴阳师的一个分支吧,毕竟我只会除妖,而不会测算未来什么的。”名取笑着摇头道。
“要是名取先生连预测未来都能做到的话,那就是无所不能的全才了,长得帅,性格好,演技高,还会除妖,这让别人怎么活啊?”
名取眨眨眼,“就算这句是拍马屁的话,也让我听得很舒服,就冲这个,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接跟我开口吧!”
深水利夏不好意思地一笑,看样子名取是从自己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只好直接道,“其实刚才谈到神的时候,我突然有个想法,想让名取先生帮我一个忙。”
“你说说看?”
“日本不是号称有八百万神明吗,这附近有没有……对气味比较敏感的神明?”
名取皱皱眉,“要找出这样一个神的话,估计会很有难度。”而且神明都不喜欢人气旺盛的地方,他们更偏好钟灵毓秀的山水。
“那……如果只要一个别人看不见的神呢?”深水利夏小心翼翼道。
“神明没有,式神倒有一个,你看行吗?”名取微笑道。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深水利夏松了口气,“只要能进入会场而不被人看见就行。”
名取轻唤了声,“柊。”
戴着面具的式神现身在名取的身后,由于深水利夏还要假装是个凡人,目光并没有朝她看一眼,而是保持好奇的表情看向名取。
名取侧身,让出柊所在的位置,跟深水利夏说,“这就是我的式神,名叫柊,虽然你看不见她,可是她一直都跟在我身边。你有什么想要她做的,尽管说吧。”
深水利夏轻轻点头,冲着柊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柊,我想找出对我开枪的那人的同伙,这里有个计划,只有你能办得到,我先说声谢谢了!”
柊缓缓伸出手,在深水利夏的脑袋上碰了碰,即使是个看不见式神的普通人,也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深水利夏抬起头,对她笑了笑。
十分钟后,柊回到了名取的身边,脸上带着怒气,“下次这种事情别再叫我了!”
名取一脸茫然,柊的性格向来是沉稳周全的,似乎从他们认识的时候起,柊就没有表现过生气的一面,不由问道,“怎么了?”
“你无法想象,那小鬼刚才让我做了什么!”语气里还有些忿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名取更加好奇了。
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小鬼,让我拿着一只臭袜子,在那三人面前转了一圈。”
“臭……臭袜子?!”名取先是一愣,随即表情变得十分古怪,看得柊忍不住想给名取也来这么一下。
“等等,柊……你先别动手!”名取赶紧避开柊的手,连忙道,“所以,那个想要加害利夏的人揪出来了吗?”
“嗯,出来了。”柊转过头,一抹倩影正好在她的视角中消失,她淡淡道,“虽然方法简单了点,却意外的管用。”
名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
“山下小姐,不再喝一杯吗?”
“不了,我已经感到有些头晕了,我去吹吹风,先失陪了。”山下明惠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放下已经空了的空酒杯,快步走到露台,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无形的危机感骤然笼罩下来,山下明惠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侧身,忽然背后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而她则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是谁?!”
“你记性应该还没差到这个地步吧,我们不是在颁奖典礼开始前还见过面吗,山下小姐?”深水利夏轻声说,“或者我该叫你……斯米尔诺夫?”
山下明惠的脸色瞬间变白,“你是……深水利夏?!”
“连我姓氏也调查出来了,真是厉害啊。”深水利夏面无表情地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山下明惠已经镇静下来,虽然还没弄清楚对方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身体不能动弹,但她知道演员在入场前都要进行安检,深水利夏此时是绝不可能有枪的。
没有枪,她就不用担心性命问题。
于是,经验老道的斯米尔诺夫开始套深水利夏的话。
深水利夏也不是不清楚山下明惠的想法,通过她的情绪,他已经将她的想法了解了七七八八。
但他还是回答了她,“这一晚上跟我近身接触过的人只有三个,场下采访的主持人,洒了酒的服务生,以及你。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猜到是你,不过后来我想起你撞了我的那一下,如果只是为了闻味道,你没必要撞我。当时你应该是在判断我的应急能力和身体协调性,从而确定我到底是不是琴酒找的那个人吧?而刚才我用了一个小手段,最终确定了是你,你的嗅觉十分灵敏,相信那股若隐若现的臭袜子味道,让你忍无可忍了吧?”
山下明惠脸色狰狞,“是你干的?!”
“普通人即使一开始会觉得臭,但处在那个环境久了,久而久之就会习惯,毕竟味道只是若有若无,可换成了斯米尔诺夫,就会成为一种煎熬——你连那么微弱的柠檬味都嗅得出来,恐怕你的嗅觉跟警犬也有一拼了。”
山下明惠发出一声轻笑,“是啊,看来你也不笨,不过还是你运气好,我都已经在那块瓷砖上动过手脚了,还是没能把你引到更衣室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过呢?”深水利夏淡淡道,“难道你没有闻出来,我身上有血腥味吗?”
山下明惠这才发现,从深水利夏的身上,确实传来一阵相当微弱的血腥味,要不是她刚才太紧张了,恐怕真的会忽略这点。
“琴酒呢?”山下明惠已经有些心慌了,琴酒是绝不可能失败的!她不自觉地拔高了嗓音,“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深水利夏说。
“什么问题?”
“琴酒都跟你说过什么了,他是怎么跟你描述我的?”深水利夏并不指望山下明惠能如实回答,同时在她身上套了一个术法。
山下明惠双目放空,回答道,“琴酒只说,找出身上有柠檬味的人,把他印出来。”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深水利夏缓缓翘起嘴角,松开了手。
山下明惠立即恢复清醒,警惕着转过身,正要从包里掏出伪装成口红的枪,却倏然睁大眼睛。
面前的深水利夏身影逐渐模糊,最终在视野中淡化成虚无,而她则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仿佛缺了些什么,然而不管她再怎么想,已经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山下小姐?”之前在会场中跟她攀谈的男人追了出来,脸上写满了担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山下明惠摇了摇头,迷人地笑了笑,“没有,我很好,谢谢关心……”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回到大厅,目光一转,看到那个在剧场门口不小心撞到的秀气男生,正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缠着,旁边还站着刚刚斩获了金棕榈最佳男主角的男人。
山下明惠无甚兴趣地往那边扫了一眼,“《天之将明》的男主角和配角?这部电影是这次奖项最多的赢家了吧?”
身旁的男人应和道,“是啊,现在日本男演员里,恐怕没有一个人风头能盖得过敦贺莲了吧?”
山下明惠看过一眼后就不再看,从服务生的托盘中取来两杯红酒,“将来的事还不好说呢,不如我们先喝一杯?”
深水利夏察觉山下明惠传来的情绪,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宝田玛利亚摇了摇他的手,“利夏小哥,你在笑什么呢?”
“嗯,危机解除,我也可以放松了。”深水利夏意味不明地说。
“危机解除?”敦贺莲皱了皱眉。
“哦,别在意,我是指野本终于放弃让我去见那些制片人、投资商的想法了,因为我年纪还小,不太会说话,总担心会把事情搞砸。”深水利夏耸了耸肩。
敦贺莲盯着他看了几秒,才移开视线,轻描淡写地说,“或许我可以给你一点建议。”
玛利亚积极地举起手,“我也可以哦,我从小就跟爷爷见惯了大场面,利夏小哥不用怕!”
深水利夏嘴角微抽,“玛利亚,你现在还是‘小时候’吧……”
第42章
由于大半个晚上玛利亚都跟敦贺莲粘在一块,令许多想跟敦贺莲“深入交流”的人们望而却步,这会儿却见玛利亚换了个对象,各个喜闻乐见,立即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敦贺莲围了起来。
玛利亚忿忿地瞪了眼插不进去的人群,最后瘪着小嘴向深水利夏求了个安慰的抱抱。
深水利夏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只是才把人抱起来,手臂上的伤口就裂开了,术法的失效已过,压制已久的疼痛感放大了好几倍骤然袭来,深水利夏差点没忍住叫出声来,幸好他是个训练有素的演员,在一瞬间的扭曲之后保持若无其事的表情。
还好玛利亚不算太沉,小姑娘的体重大概也就一袋大米的重量,而且玛利亚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需要人抱着,碰到好玩的事物,还会跳下来,主动拉着深水利夏跑。
“玛利亚,”宝田罗利朝他们走来,这位社长在出席严肃场合时总算舍弃了华丽而夸张的服饰,中规中矩地穿了身西装,“你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跟利夏道个别就跟我回去吧?”
玛利亚只好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幽怨地看了眼被众星捧月的敦贺莲。
敦贺莲回以一个抱歉的笑容,目光转向深水利夏,眉头微微蹙了下。
散场的时候,敦贺莲拦在了深水利夏面前。
“敦贺前辈?”深水利夏皱着眉看他,在散场时往外走去的人潮中,唯独他们面对面站着不动,还是有些令人尴尬的。
“边走边说吧。”敦贺莲绽放一个迷人的笑容,瞬间倾倒了周围的女演员们,仿佛深水利夏不跟着他走就是罪大恶极一般。
深水利夏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了。
“你的经纪人呢?”敦贺莲边走边问。
“他和我的助理提前出去了,在外面等我。因为大家都在这个时候走,把车开出来还要排队,索性先去停车场了。”深水利夏回答。
敦贺莲脚步一顿,“那就坐我的车回去吧,我的车在附近的酒店地下停车场,不需要排队。而且,我还有事情想问你。”
“有什么事,可以现在问啊。”深水利夏说。
“现在问的话,估计你不会老实回答我的吧?”敦贺莲笑容又深了几分,却仍旧没有抵达眼底。
深水利夏扯了扯嘴角,“那……我给经纪人打个电话,让他们直接回家,别等我了。”
说话间,敦贺莲已经带他到了那个酒店的停车场。不愧是颁奖典礼的常客,敦贺莲把会场周围都摸了个一清二楚,这么不起眼的酒店还这不容易找到,仅仅几步远的距离,停车场居然还是空荡荡的!
社倖一老早就在车旁等着了,看到敦贺莲身后还跟着个深水利夏,不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唷,利夏,好久不见啊!”
“是啊,社先生,最近还好吗?”深水利夏对社倖一的印象比敦贺莲好得多,跟他说话时连语气都柔和了些。
敦贺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社倖一,后者突然有种背脊发毛的感觉,连忙道,“先上车吧,站在这里冷风飕飕的,容易感冒。”
深水利夏歪头打量了下社倖一,见对方抱着手臂抖了抖,确实挺冷的样子,也就没提醒对方,地下停车场基本上是没什么风的。
车开出去不久,社倖一就着后视镜看了眼敦贺莲,“莲,你之前让我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就放在你脚下……话说,你需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这话你得问利夏。”敦贺莲收起笑容,严肃地看向深水利夏。
“啊?”深水利夏眨了眨眼。
“手臂,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敦贺莲沉声问道。
深水利夏强笑了下,“什么受伤,我一直挺好的啊……”
“还装?”敦贺莲做了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直接抓住了深水利夏的手臂,卡在深水利夏受伤的部位,趁对方吃痛时一举扒下了深水利夏的外套。
动作干脆利落,连深水利夏都没来得及阻止。
“喂,莲!你也太粗暴了吧……”社倖一也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差点打歪了方向盘,然而等他回过神,从后视镜里看到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时,忍不住在路边停了车,回头看,“利、利夏……你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敦贺莲已经猜到深水利夏受了伤,也没想过伤得这么重。
深水利夏的衬衫上全是黏糊糊的血,琴酒那一枪瞄准是他的心脏,因为距离太近了,深水利夏努力躲开,也得拼上废掉一条手臂的风险,最后还算是幸运的,子弹没有留在手臂里,擦着肉飞出去了,但伤口还是深了些,术法解除后,再用术法止血效果就不大好了。
“难怪……”敦贺莲眉头紧皱,“在宴会上看你抱着玛利亚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我就猜出你是受了伤。但是这分明是今晚才受的伤吧,是谁干的?”
“如果我说是自己不小心碰伤的,你会信吗?”深水利夏苦笑道。
“你觉得,我会信吗?”敦贺莲脸色不大好。
深水利夏耸了耸肩,“你不会的,这种谎话连玛利亚都骗不过。”
“知道就好。”
敦贺莲从社倖一买来的急救药箱中取出消毒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深水利夏的衬衣袖子,用力撕开一个缺口,露出深水利夏染血的胳膊。
随即,他打开消毒水,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消毒水给深水利夏清洗伤口,直到用完一整包棉球,伤口附近的血才清理了十之八九,被子弹撕开的伤口上还在不断渗着血珠。
敦贺莲紧皱的眉头一直就没放松过,努力不去看深水利夏强忍着疼痛的表情,专心帮他包扎起来,恨不得给他缠上十几圈绷带。
深水利夏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可……可以了吗?”
“这只是临时包扎,明天你最好还是去一趟医院。”敦贺莲脸色阴沉道,“至于你受伤的原因,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呃……谢谢?”深水利夏虚弱地笑了笑。
“——我可以自己去调查。”敦贺莲将没说完的话说完整了。
深水利夏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第43章
深水利夏最后还是没有跟敦贺莲说他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哪怕敦贺莲那昙花一现的温柔后又恢复了那副对深水利夏很不爽的语气,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深水利夏仍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守口如瓶。
敦贺莲拿他没办法,只好黑着脸把他送回了家。
社倖一一直被这两人根本没好过几分钟的气氛弄得鸭梨山大,好不容易将其中一个送走了,连忙抹了把汗,“莲,我觉得你要是关心他的话,最好还是直接告诉他……”
“谁说我是在关心他?”敦贺莲望了眼深水利夏住的公寓,见窗户亮了起来,往身后的座椅上一倒,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就算是关心,也跟他个人无关,袭击l艺人的事件可大可小,就算是私怨,他也该跟公司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