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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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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利夏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和敦贺莲一块跑了过去。

就见导演捧着那套衣服哭得惨兮兮的,而先一步到的柴田正在安慰导演,“没事的,大不了赔一件……”

“赔?我怎么赔得起啊,这种绣法已经失传了啊!”导演吸了吸鼻子,用纸巾抹了把眼泪,“破了这么大一个洞啊……”

深水利夏和敦贺莲都看到了,那衣服上有一个拳头大的洞,而且还不是被老鼠咬烂的那种,缺口平整,看起来更像是用剪刀剪的。

而深水利夏想得更多,戏服出了事,自己的嫌疑最大。

柴田也犹豫地看了眼深水利夏,“利夏,是你吗……”

“不是他。”敦贺莲斩钉截铁,神情严肃。

柴田苦笑。

导演也从悲伤中找回一点理智,点点头,“确实不是利夏,昨天他交衣服的时候我还检查了一遍的,那时候衣服还好好的。”

而且保险箱的密码只有导演知道。

衣服是一件事,山神的戏还没拍完又是一件事,如果山神戏份拍完倒还省了一桩心事,结果两件事加起来,饶是导演性情豁达,也不免有些烦躁。

“我让社先生去理事长那里借一套类似的衣服来。”敦贺莲安慰道,“事情总能解决的。”

“嗯……”导演颓然地点点头,十分不理解怎么会发生这么灵异的事,而且……“利夏,抱歉,可能要你多耽搁两天了,等新的衣服到了,我立刻先解决你的戏份!”

“没关系,导演你先不要急,就像敦贺前辈说的,一切都会好转的。”深水利夏说。

“唉!”导演叹气,“怎么这么倒霉啊!”

柴田也对深水利夏挺抱歉的,主动提出请大家吃早餐,让导演先把衣服放一边。

深水利夏忽然想起什么来,问柴田,“那个里奈什么时候杀青?”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今天。”柴田狐疑地看了眼深水利夏,“你这么关心人家,还不会是喜欢她吧?你们小男生的眼光真叫人不敢恭维,干嘛不挑个腿长胸大的女人喜欢?”

“……不,我并不喜欢她,只是问问而已。”深水利夏解释道。为了避免柴田继续问,他转开话题,“对了,你有针线吗?”

“我这没有,你问问道具,他那里应该有。”柴田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要针线?”

“反正今天也没我的戏份,我想试试能不能修补戏服上的那个缺口。”深水利夏笑了笑。

“你要怎么补?那可是硬生生被剪掉了一块,没有同样的布料怎么补?而且那些花纹的绣法据说也失传了啊!”柴田瞪着眼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深水利夏反问。

柴田还是摇头,“出了这种事,导演是不会再把那衣服拿出来的了。”

“所以就要拜托你了啊,柴田小姐。”深水利夏眨眨眼,“你和导演关系好,应该能说服他吧?”

柴田认真地打量了眼深水利夏,“你真的有把握?”

“嗯。”深水利夏肯定地点点头。

“好吧,我去试试看。”柴田也不知道深水利夏那股自信是哪来的,不过她确实被对方的自信感染了,居然也觉得深水利夏有可能成功。

等到她说服导演,借来戏服时,柴田还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而那头,深水利夏也借来了针线等工具。托之前穿越的福,深水利夏过过一段古代“大家闺秀”的日子,学了不少刺绣的针法。虽然现在手艺生疏了,不过找找感觉,还是能再捡起来的。

这个剧组里的人都不错,深水利夏想帮他们一把。

不过这衣服毕竟珍贵,导演也不太放心,直到看见深水利夏亲手绣了一朵和衣服花纹别无二致的花纹后,才终于露出笑容,十分信任地把戏服交给了他。

“没想到利夏这么能干啊,还会绣花!”导演拍拍深水利夏肩膀,心情大好。

于是深水利夏就一边绣花,一边留意那个里奈……之前他就没有从里奈身上收集到任何怒气,觉得这人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自己抢了她的角色,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城府?

再联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戏服损毁,深水利夏的戏拍不成,要在剧组多耽搁几天,而里奈却是今天杀青……

答案,呼之欲出。

第94章

轻而易举得到这个结论后,初时深水利夏还带了些自我怀疑,猜想里面会不会还有障眼法。然而再一想,戏服出了问题,深水利夏脱不开身,对方却能正大光明地离开剧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理论上来说很有效。

就算阴阳师会占卜,也不可能算出深水利夏会绣花啊!

所以这个计划可行性非常高,在“里奈”看来,深水利夏就是因为没有戏服无法拍摄而躲在了房间里,可能还在设法寻找“阴阳师”呢……

不过这会儿阴阳师的气息全藏进里奈的身体里了,阴阳师有自信,任何人都不可能看穿他。

阴阳师抱着这点心思,以里奈的身份在剧组熬到了杀青,期间深水利夏出来看过两次,都没有发现异常,让他放下心来,保持伪装到最后,直到离开拍摄地往山下走时,才稍微松懈了一点。

而就在这时,狂风又起,一道透明的屏障将方圆十米都围了起来,地面被吹得飞沙走石,一个十三四岁少女的身躯根本站不稳。

阴阳师面带惊恐,指着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难以置信,“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就是轮回转世了,我也能认出你来。”深水利夏慢慢从黑暗中走出,表情淡淡的,“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比较好。”

阴阳师在深水利夏往前走时就不住地后退,同时用他的法力试探深水利夏筑起的结界,两人的实力都比第一次见面时有所损耗,深水利夏的结界并非没有弱点,而阴阳师的能力能找到结界上的弱点,却未必有能力突破它,双方都不在最佳状态,就看谁硬得过谁了。

深水利夏根本就不在乎怒气,一个个术法不要钱似的朝阴阳师身上丢,几乎都是瞬发的术法,不需要念咒掐指诀,快如闪电。

阴阳师躲避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在对战间弄得破破烂烂,可是他依然没有向深水利夏低头的打算,在他心里,他仍觉得自己和深水利夏是势均力敌的!

忽然,阴阳师诡异一笑,“呵……我差点忘了,这具身体根本不是我自己的,我没必要躲开你的攻击。倒是你,身为神使,你敢向一个无辜的人下手吗?里奈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说完,阴阳师真的就站定不动了,面露嚣张之色,大有“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来打我啊”的感觉。

“……”深水利夏无言以对,以一个加强版缠缚术作为回答。

遇到站着不动乖乖等着被抓的反派boss,深水利夏没有太多的高兴,反而有种恍惚的不可置信,一切来得太过容易,反倒让人觉得里面有诈。

深水利夏谨慎地靠近阴阳师,他没有错过阴阳师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阴阳师故作镇定地板着脸,但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在飞快结印。

深水利夏不敢贸然去碰阴阳师,只停留在三步远的距离,随时做好防备。

阴阳师却反而变得不怕死一般,嚷嚷道,“来啊!来杀我啊!有本事就杀了我,不要磨磨蹭蹭的!”说着,阴阳师露出诡秘而阴险的笑容,“不动手,你会后悔的……”

“你引我出手,是还有什么后招吗?”深水利夏盯着阴阳师的眼睛,不愿意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垂死挣扎,并不会让局面有多少改变。”

“那你还犹豫什么呢,不如给我一个痛快?”阴阳师的语调微微一变,变得有些沙哑,充满了引诱之意。

深水利夏皱了皱眉,他实在弄不明白阴阳师有什么打算,当然他也不能直接对阴阳师下杀手,正如阴阳师所说,这毕竟是一个无辜少女的身体,不可能说杀就杀。

要是琴酒在场,说不定又要嘲笑深水利夏。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正如深水利夏能理解琴酒,却不可能做到像他那样心肠冷硬,下手果决。

不过,谁让自己喜欢他呢,哪怕琴酒三观不正,他也认了。

尽管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精神上的警惕性丝毫没有减弱,深水利夏小心翼翼地用缠缚术禁锢阴阳师的行动,再用术法将阴阳师的灵魂从里奈的身体里剥取出来——

“啊——”

刺耳的尖叫几乎能洞穿人的耳膜,哪怕是早有防备的深水利夏也不禁被这带了法力的凄厉叫声弄得动作一滞。

而阴阳师则狞笑着趁机钻出了深水利夏术法的薄弱之处,又拼着削弱灵魂力量的危险,撞向结界的弱点……

深水利夏见状连忙补救,几个术法丢出去,却都被阴阳师险险躲开。

“真麻烦……”眼看阴阳师拖着受伤的魂体往外跑,深水利夏自然不会放过他,撤掉结界后拔腿狂追,“别想跑!”

阴阳师逃跑的方向居然并不是山林深处,而是又回到了剧组!

魂体半明半灭,眼看就要消散,却没想到阴阳师还能撑得住,他不但逃窜得飞快,甚至在逃的过程中还不忘用凄厉的叫声操控一些山林野兽挡住深水利夏的去路,给他添堵。

也许是频死的危机感刺激出阴阳师的潜能,也许是恰好在这个时候能够将玛丽苏的能量进一步掌控,尽管灵魂要散不散的,阴阳师却爆发出比上次更为精悍的战斗力。

深水利夏皱着眉,他毕竟不是魂体,不会飞也不会飘,比起一阵风似的魂体,用两条腿追着人跑,速度显然不够快。

他花了一秒钟考虑,终于还是消耗了一部分怒气给自己加了个提高速度的术法。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从别墅开出来,与深水利夏错开了路。

等深水利夏追到拍摄的别墅区时,就见路边并排停放的几辆车里,独独少了敦贺莲的那一辆。

……

打开伪装在树干中的开关后,巨石缓缓移开,一阵阵的沉闷的声音响起,直到原本的石头下方出现一条黑黢黢的通道。

通道仅有一人宽,楼梯几乎笔直朝下,坡度很高。

来人毫不犹豫地走下通道,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在黑暗中犹如一头困兽。

“谁?”

通道对面亮起一星火光,尽管弱了点,却足以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浅色长发的男人警惕地看向来人。

“琴酒?”来人似乎松了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奋力将背后的人抓起,甩到对方面前,“把这个人关起来,别弄死了,我留着他还有用。”

琴酒对对方命令般的口味皱了下眉,然而将地上那人翻过来时,不由一愣——敦贺莲?

“阴阳师,这是怎么回事?”琴酒冷冷地问,“这个男人应该不是目标人物吧?”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那位大人是让你来协助我的,不是让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阴阳师愤怒吼道。

“我需要理由。”琴酒不紧不慢地说,态度没有丝毫的退让,“这个男人的社会影响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就把你这几天做过的事都告诉我。”

“嘿……”阴阳师古怪地笑了下,犀利的目光在琴酒身上来回扫视,即使琴酒全身戒备,没有半点弱点,阴阳师仍是显得很有兴趣一般,“我留着他,是为了引一个人过来。”

“谁?”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阴阳师怪笑几声,目光戏谑,“他想剥取我的灵魂,却没料到我先看到了他的记忆,看起来,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所以你抓了他。”琴酒仍然没有丝毫动摇,他只是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你确定你要的人一定会来?”

“要不是你的表现没有破绽,而我又无法摄取你的记忆,我也想过用你来当诱饵的……”阴阳师淬了毒般的目光落在琴酒身上,似乎有些遗憾,又有些厌恶,“但是谁让这人出现得凑巧,我就用他身上澎湃的‘怒气’来治疗自己的伤势了。”

听到“怒气”两个字时,琴酒的手指微微一动。

“说起来,这种力量还挺好掌握的,只要捕捉情绪,就能把别人的情绪化为己用,方便得很啊——啊——”

阴阳师的前一个“啊”还带着轻蔑与不屑,后一个“啊”则充满了惊惧和意外。

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刺穿了阴阳师的心脏,虽然外表是水果刀的模样,但其锋利程度却远非普通水果刀能相比的。

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淌,阴阳师艰难地转过头,“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吗?”琴酒嗤笑了声,快速掏出口袋里的手枪,对着阴阳师的脑袋开了一枪,以确保他真的死了。

既然是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还是回到棺材里比较好。

接着,琴酒这才看向昏迷不醒的敦贺莲。

啧,虽然没把敦贺莲当过正经的情敌看待,但自己的情人总是被人惦记着也是不爽,那么问题来了——救,还是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深水利夏:反派boss呢?

琴酒:死了

深水利夏:=口=这么轻易就死了?!

琴酒:(斜眼)你以为我是谁,哼

第95章

“恨……”

“我好恨……”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我牺牲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正眼看过我……”

幽怨的叹息如风声响起,断断续续的呜咽能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黑暗的通道内,仅有阴阳师尸体上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响。

琴酒察觉不对劲时就已经熄灭手电筒,屏住呼吸,并轻轻地将敦贺莲的身体挪到边上。

他紧紧地闭上眼,默数三秒后睁开,此时他的眼睛已经能适应黑暗了。当视野能看到东西后,他就立刻往阴阳师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具染血的尸体上飘出一团濛濛的蓝光,蓝光主体呈现出一张扭曲的脸,从某个角度看上去像阴阳师,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却像是一个长相娇俏的女人脸,两张脸组合在一起就如同毕加索的人物画像一般扭曲,却又和谐地融合到一块。

换个承受能力差的人,说不定会被吓晕。

不过这次遇上这种灵异现象的人是琴酒,有过一次经历,琴酒的态度就显得从容不迫,他没有贸然打扰那一团不男不女的灵体,而是左手拿着已经上好膛的枪随时戒备,并咬下右手的手套,将右手伸入口袋中,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手指却灵活地在口袋里的手机上动作。

从编辑短信到发送出去,只花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那只灵体又断断续续地哭号了一阵子,才逐渐停下哭声,似乎是适应了如今的状态,渐渐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而且吞吐不定的光芒也慢慢凝实成一个女人的面貌,除了脸色苍白了点,长相还算得上秀丽,一双眼睛尤为灵动,仿佛有诉不尽的忧愁。

琴酒并不是一个会关注外貌的人,他会注意到这点,只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刚好对上了琴酒的视线。

琴酒浑身紧绷,随时进入备战状态,他连呼吸都放得很缓。

女人似乎冷冷地看了琴酒一阵,才突然暴起,“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一瞬间,琴酒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朝着灵体射了出去,却并没有让那女人的动作缓慢多少,琴酒不等观察对方的动作,就地往后一滚。

恰在此时,原本琴酒待过的位置就成了一个巨坑。

这个通道并不宽敞,只有往下走才会变得越来越宽,然而下面的基地里还有不少研究人员和抓来的研究对象,贸然将一个无法控制的灵体引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琴酒凭借利落的身手与那灵体周旋,一边在心里盘算,不过数秒之间就做出判断,身体向后一跃,和灵体拉开一段不小的距离后,就飞快往其中一个关押异能者的地方跑去。

那个方向,是名取周一的牢房。

这个底下基地里关着的人,恐怕实力最高的就是名取周一了,尽管他肯定比不上深水利夏,能挡一会儿是一会儿,在琴酒的字典里,可没有什么“这是利夏的朋友所以不能连累他”的想法,只有“不把他放出来的话,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以及“要是死了可就便宜敦贺那小子了”。

灵体并没有对敦贺莲下手,她一开始瞄准的就是琴酒,大概是因为敦贺莲的生命气息太弱,一动不动的和尸体没什么区别的缘故。

“你杀了他——你怎么能杀了他——”女人的尖利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响起,诅咒一般直击心灵,“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琴酒仍然面不改色,跑了一段路几乎连气都没有喘,直接将摘了手套的右手拍在门锁的检测区上。

“什么情况?”被放出来的名取周一还一头雾水,就见他除妖的家伙都被琴酒扔了过来,他刚把东西拿上手,就听到了那充满了怨毒、哀恸、恨意滔天的诅咒。

“你……你招惹了什么东西?”名取周一是认得琴酒的,琴酒在深水利夏做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只要和深水利夏关系比较好的人都见过琴酒,只是他不清楚琴酒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现身,那天抓走名取的组织成员里没有琴酒,所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基地里碰面。

“先别管这些。”琴酒一摆手,显然不愿跟他多谈,“外面那个女人,你能解决吗?”

名取周一脸色顿时变得严肃许多,“很难……”

他话音落下时,那女人就已经穿过了被阴阳师布置了一层结界的防护墙,那原本是为了防止异能者逃脱的结界,连名取都对它毫无办法,可那女人却轻而易举地撕开了它。

“我要更正一点。”眼看那女人就要冲上前来了,名取还开口对琴酒说,“不是很难,是我根本不能解决。”

嘭——

一道蓝光击打在名取布下的结界上,只一击,那个结界就碎成渣了。

“柊!”名取毫不犹豫地召唤出自己的式神。

柊比名取更加谨慎,她保持淡淡的口吻,“我会用尽全力拖住她一段时间,你们尽快往外跑!”

“柊……你……不要勉强,一定要活着啊!”名取一口气丢了好几个阵法在她身上。

“啰嗦,再不走我就真的会死。”柊嫌弃道,“我不能分心去照顾你们,你们快走!”

名取一咬牙,准备去叫琴酒一起跑,没想到琴酒动作比他更快,瞅着灵体被柊牵住脚步的空隙,一把拽着名取往外一推。

轰隆!

身后的牢房瞬间塌了三分之一,没等两人跑多远,灵体又追了上来,而柊再没有跟上来。

名取已经不敢去想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平时再淡定的一个人,此时也显得有些暴躁,“阿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清楚。”琴酒实话实说。

他杀了阴阳师,可从阴阳师的尸体里出来的确实一个女人。

第2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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